第610章 棋子如人生
這是宋豪生每天下班回來后的一個愛好,風雨無阻。
哪怕今天屋子外面的氣溫不是很高。
這會陷入了一個死局,無論宋豪生怎麼動棋子,他最後都只有一個慘輸的結果,對面的一個老頭笑著說。
「整個沅水縣縣委縣政府,我只怕老書記那一手,那是真的精妙絕倫,除了老書記,宋書記,我可不怕你。」
天天和他們的縣委書記下象棋,而且也都是已經退休了的人,這裡的人自然說話非常的直接了當。
宋豪生無奈的笑了下:「鍾老,你可別高興的太早啊,現在我看上去確實像沒有一點兒的退路了,但我還沒有被你將死是不是。」
王浩東這時從邊上走了過來,看了下棋局后笑了下說:「確實還有很大的緩和餘地,宋書記,我下手沒有問題吧。」
對面的鐘老馬上開口:「觀棋不語真君子,這樣不太好吧。」
宋豪生可不管這些,趕緊扭頭對王浩東說:「來來來,幫我看看,怎麼才能脫離困境,」
王浩東笑了笑:「很多人下象棋都不會把卒子當回事,可我卻偏偏喜歡用卒子來殺人。」
說完直接把卒子往前面推進了一步,卡住了即將過河的黑馬。
這樣黑馬就沒法過河了,也就對紅將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不但如此,反而還開始形成了攻擊。
原本看上去本來是要必輸的一盤棋,被王浩東這麼往前面推進了一個棋子后,很快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情況之下,老頭不得不放棄往前面攻城略地,而是馬上把自己的棋子給拉了回去,這樣他原本給宋豪生組成的殺局,僅僅一瞬間就不攻自破了。
很快,兩人在棋局上開始交手了起來。
原本還有點嘚瑟的老頭後邊臉色越來越有些不太好看了。
王浩東並不知道,這老頭是他們小區里下棋最厲害的一個人,縣裡經常會舉辦一些這種活動,老頭的話沒錯。
除了老書記,他還真的沒有輸過,當然了,那也是在他土退休之後。
還沒有退休的時候,這老頭精怪的狠,棋盤上滿滿都是各種人情世故,反正是沒有贏過,還把棋局控制的非常不錯。
就是那種讓你領導贏也絕對是勉勉強贏的那種,
另外一邊他又各種挑戰其他官場以外的高手,這樣領導一看,好傢夥,這個老頭都贏了那麼多高手,他就是高手當中高手。
結果他卻總是贏不了我,那我不是比高手的高手還要厲害咯。
這些領導也都是人才,一個個在鍾老頭這邊找到了自信后,馬上去挑戰其他各種高手,可想而知結果是什麼樣子的。
退休后,鍾老頭也無所顧忌了,我還管你什麼領導不領導的,你總不可能還能夠扣著我的退休工資不發吧。
於是就這樣,他找到了那些曾經的領導,繼續和他們下象棋,那叫一個爽快啊,殺的那些老頭們一個個對著他吹鬍子瞪眼的。
這件事縣城裡的人都知道。
宋豪生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老頭一開始也不把王浩東當回事,認為這麼一個年輕人,他能厲害到哪裡去?
也以為王浩東不過是縣裡的一個普通工作人員。
可誰也沒有想到,隨著一個棋子一個棋子的落下,最終老頭這盤棋竟然輸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輸的,邊上的宋豪生天天都在和老頭下象棋,自然知道老頭的本事,他也沒想到王浩東竟然打敗了這不可一世的老頭。
於是奇怪的望著王浩東:「以前也沒有見你下過象棋啊,你還藏了這麼一手?」
王浩東笑著說:「棋局如人生,到處都是看不見的陷阱,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陷入死局當中,其實努力發現危機,處理危機。並且想著如何吃掉對方一個個棋子,這樣就行了。」
鍾老頭不服氣了,開口說:「瞎說,沒有認真去研究過一些棋譜的人,怎麼可能殺的過別人,你這說法,我認為我很大的問題。」
「宋書記,這小夥子是誰,以前在縣委縣政府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一個人啊。」
宋豪生邊上懟了句:「下象棋就下棋,難不成你還想要和以前一樣,下個棋都要考慮到各種人情世故?自己難道不覺得那樣很累嗎。」
鍾老頭說:「我還管什麼人情世故,沅水縣最大的人現在就只有你這個書記吧,我在你面前都你不放一點的水了,更何況還是其他人。」
「不說算了,小子,你有沒有膽子和我再來幾盤?」
「我來驗證下你剛剛的說法!」
這人研究各種棋譜已經有幾十年了,有沒有被專業訓練過的,他基本過幾招就能夠看出來,因為受到過專業訓練的人一般進攻都會用陣型。
既保證了前面攻擊,也保證了背後的大本營不被人給吞了。
這種陣型也是經過了很多人驗證的,非常實用。
可剛剛過手的這一盤棋里,他確實感覺王浩東並不是那收到過專業訓練之人。
人家真是在圍著你一個棋子一個棋子的算計吞噬了你,讓你有種防不勝防的感覺。
也不存在任何陣型的氣息。
王浩東看了看宋豪生,無奈的笑了下:「宋書記,你認為呢?」
宋豪生一點都不客氣,開了句玩笑說:「這老頭在我們小區里一直以來特別的囂張,動不動就是要蹂躪這個蹂躪那個,狂的狠啊。」
「你代表我們小區殺殺這老頭的威風,也挺好。」
鍾老頭不幹了:「怎麼叫我太狂了,本來就是你們下象棋水平真的不行。」
「輸了一輩子,好不容易退休了,那我還管那麼多人的心情幹嘛,我自然要把以前輸的全部拿回來。」
說著直接擺棋。
王浩東笑了笑:「行,反正也有的是時間,不過別到時候說我欺負老人家啊,我這人只要下棋真不會讓誰,也不管對面的人是誰。」
鍾老拿著黑炮往中間一放:「你要是讓了我,那就是在侮辱我,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