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237章
第237章
「對啊,既然你有辦法,更好的選擇,幹什麼再來找我們。」
「難不成海族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需要我們這群不入世的人去說服海族,這······也是八竿子打不著啊,你這年輕人是不是腦子有點糊塗了。」
聽到不少人質疑結盟一事。
溫酒把真正的目的搬到了明面上。
「其實不然,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俗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妖善變,人心也善變,但在共同的利益下,會產生及其強大的樞紐,而海族畢竟是妖,要是想要倒戈瘟神,瘟神也未必不會接受,反倒是人類,必定是瘟神想要趕盡殺絕的存在,所以在未來這場大戰中,人類才是最親密的盟友,不僅是修士,還有玄門以外的普通人,他們也有政府部隊,所以我們要想擰成一根麻繩,必須先內部團結互相接納,在瘟神發動戰爭前,我們要先說服你們入世,幫助玄門和普通軍隊聯合。」
凌延看向溫酒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
會言堂內的一些暗處的針鋒相對已經淡化,隨之而來的是長久的沉默。
七長老看向溫酒,道:「丫頭,我不如你看的透徹,你說得對,真正有著堅固利益的,還是人類。歷經萬萬年,人類自從誕生以來無論發生多少次戰爭,在外族入侵下,總歸爆發空前一致的團結,什麼都別說了,不管什麼條件,我都選擇加入玄門了。」
「老七!」
其他長老聽到他放棄了談判,想到外面緊缺的資源,不由頭疼「溫小友,就算你說的深入我們的心,但是一切結盟都是在能夠建立起來的物質基礎之上的,我們出世,祖地不能搬遷,而外面吃的住的用的都要從頭開始,這些下來,都要花費不少時間,耽誤不少修鍊。」
凌延聽到二長老問出心聲。
看向溫酒,也點了點頭:「知道你們還有其他四個家族要跑,所以這些麻煩事原本想要和外面那五個老頭子商量的,但剛才聽你分析的那些,覺得資源劃分這方面,沒有比你再合適不過的了。」
原本以為還要多加磨合尤其是交流這方面的溫酒愣了。
沒想到只需要安排好吃喝住行就成了。
還以為要把玄門的修鍊資源四分五裂才成呢,畢竟祖地的一些固有資源他們沒有辦法帶走,不過這樣是最好的了,溫酒真心實意笑道:「原來幾位擔心的是外面如何生活這件事,如果僅僅是擔心此事,那今天大家就可以收拾東西動身了,玄門其他的沒有,就房間和吃的喝得多,你們大概還不清楚,千年前的那場大結盟成千上萬修士都在玄門棲息,各大派內都有保存下來的芥子空間。」
凌延驚喜:「芥子空間!?是萬年前早就失傳的芥子空間?」
其他人面上也難得出現幾分激動。
畢竟傳承下來的術法和陣法,有缺損的,傳送陣倒還好,但是能夠保留的空間術法大多失傳,芥子空間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聽說過了,要是沒有手札上的記載,他們還以為修士早就接觸不到這種儲存空間或者是自成一方天地的小世界了。
溫酒點頭:「芥子空間已經失傳萬年沒錯,不過千年前我家祖師爺曾和鄴都之主有些合作,這芥子空間就是從鄴都拿來的。」
提到鄴都,在場的人呼吸都變慢了不少。
那可是六界中的一界。
周生鴣看到這群沒有見過世面的一群人,沒有什麼耐性了。
看向溫酒,滿眼寫著「可以走了嗎」。
溫酒自然注意到這位大爺的想法,不過礙於才剛剛有些結盟的意思,所以裝作沒有看見,愣是和凌延交流到星星出來,才肯離開座位。
而早就倦了的眾人紛紛離開。回去休息的路上,周生鴣把無精打採的朱雀重新扔給了溫酒,語氣莫名:「你知不知道千年前是誰跟我兄長要的芥子空間?」
溫酒納悶看他:「不是青沅師祖嗎?」
這點源於在青沅的夢境里,她是見過青沅使用過芥子空間的,再加上她和秦驚芙兩人共同抵抗瘟神的畫面,自然而然把當年的領頭人安在青沅和秦驚芙身上。
周生鴣面色古怪。
看了她好幾眼,最終丟下一句腦子不好使,身上匆匆離開。
溫酒皺眉,「你腦子才不好使,你全家腦子都不好使。」
胳膊上的玫瑰印記發燙:「酒美人,你把自己罵進去了,你是他嫂嫂,他全家可不就包括你嗎?」
「···」也是啊。
溫酒摸了摸鼻尖,嘟囔了幾句,腦海中卻閃過一些陌生的片段。
像是幾個古裝女子湊在一起。
最中間的那個穿紫衣的女子面容怎麼都看不清,溫酒甩了甩頭,太陽穴突然有些痛:「難不成真的是忘了什麼東西,周生鴣那傢伙才說的腦子不好使?」
回到房間后。
不到一周解決了凌家一事,是溫酒沒有想到的速度。
難得也想起了遠在鄴都得一大一小。
打坐在床上,溫酒進去識海,看了眼同樣在同樣在打坐的神識,男人黑金古袍垂在她的識海上,一黑一白,格外顯眼,溫酒坐在他面前,看著如玉的俊臉,伸出手停在長長的睫毛上。
還沒等她撥動,那雙長眸已經張開。
看到裡面閃過的紫色金光,溫酒覺得無趣,把手縮回去。
只不過還沒放下,手又被某人牢牢抓住放在眼前,對上暨遇神識含笑的雙眼,溫酒也不掙扎,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戳軟硬兼備的臉頰。
餘光觸及到神識發紅的耳尖。
稀奇道:「你和神識的六感是互通的?」
暨遇注視著朝思暮想的人,把人擁在懷內,才沉沉嗯了聲。
「好想你。」
男人冷硬的聲線說這些黏膩的話,溫酒笑了笑。
「這麼想我啊,那為什麼不來看我。」說完幽怨瞪了眼身後的人,只不過眉眼間卻是明艷動人,絲毫不見怪意:「話說你一直有一絲精力在這份神識上?那豈不是我所有的想法你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