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命懸一線
男子嫌棄的看了鹿子一眼,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扔給他,「趕快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走吧。」阿成拽了拽鹿子的胳膊,眼神示意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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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從莊家出來后撥通了羅嘉慕的手機——
「怎麼樣了?」
「警方已經查到目擊證人盛夏是被一輛銀色的麵包車帶走的,我們從各個十字路口的監控錄像鎖定到那輛車的行蹤最後出現在北郊,已經開始地毯式的搜查。」
「我馬上過來。」黑暗中楚斯年的臉色比夜色還要凝重陰沉,單手掌著方向盤一個大幅度的轉動,車子快速的調轉方向,繼續說道:「讓警方重點排查那些廢棄的工廠和房子,還有別疏忽了近幾個小時內所有海陸空的出境記錄。」
「知道了。」
結束通話,楚斯年正欲將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手機就傳來一聲簡訊提示音。
垂眸一看,是陌生號碼,隨即點開,簡訊內容只有簡短的幾個字——我知道何盛夏在哪。
本就陰沉的俊臉旋即籠罩了一層寒霜,不等他將號碼撥回去,手機來電鈴聲響起,是剛才那組陌生號碼,楚斯年立即接聽,順勢按了錄音鍵,還沒開口,電話那端就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你是楚斯年?」
「我是。」
「盛夏現在被關在下了北四環的第三個岔路口的廢品收購站。」
「請問你是?」他要確定這通來電是不是誤導他們的搜查方向。
「別管我是誰,你趕快帶人來救她,晚了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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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你說楚斯年能及時趕來救盛夏嗎?」阿成掛斷電話,鹿子憂心忡忡的問道。
阿成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沉默了幾秒,下定決心道:「靠邊停車。」
「你要回去救她?我們一起吧。」車子停靠在路邊,在阿成推開車門的同時,鹿子沉聲說道。
「不,你把車開回去,不然會被懷疑的。」
「可是,你一個人很危險的。」鹿子滿目擔憂。
「所以才不能讓你和我一起去。」阿成拍了拍鹿子的肩膀,黑眸望著深藍色的天幕,一顆心卻是從未有過的沉寂。
這一生他只愛過一個女人,而他卻親自把她介紹給龍昆在夜總會做小姐,每天看著她為了一點少的可憐的薪水的輾轉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中,心裡便漲滿了內疚,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總之她的女人也被他送到龍昆的手中,所以他這次一定要將她的女兒救出來,算是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做一點彌補。
「成……」
鹿子剛吐出一個字,回應他的竟是車門關上的聲音,再看去,就是阿成矯健的身姿跳進路邊的溝渠朝著廢品收購站的方向抄小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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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驚訝我們又見面了?」
龍昆站在門口,外面燈光給他的身形度了一層橙色的光暈,盛夏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卻感覺到刺在她身上的兩道鋒利似劍的目光,呼吸不由自主的局促起來,一雙大眼睜得滾圓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直勾勾的盯著龍昆,仔細聽不難聽出牙齒打顫的聲音。
「你、你為什麼要綁架我?」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
龍昆沒有說話,借著月光盛夏看到他的唇角噙著一抹邪惡至極的弧度,擦得鋥亮的皮鞋和地面碰撞發出沉重的聲音,每響一下,盛夏的心臟就縮緊一分,地面上的寒氣順著她的尾骨緩緩的上升,最終渾身冰冷一片。
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後背抵住牆沒有退路時,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無所畏懼的對上龍昆陰冷的目光——
「我知道是楚銘揚雇你綁架我的,他給了你多少錢,你放了我,我會加倍給你。」
龍昆的腳步一頓,顯然沒意識到盛夏會說這麼一句,黑眸直勾勾的地盯著她,幾秒之後,冷笑一聲,「幾年不見,不但有女人味了,而且口氣見長啊……」龍昆忽的伸手過去,趁盛夏不備一下攫住她的下巴說:「真漂亮,像你這種絕色,難怪讓楚家叔侄二人神魂顛倒。」
渾濁的氣息噴薄在她的嬌容上,盛夏嫌惡想要別過臉去,而龍昆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臉色刷白,胃裡一陣翻湧。
「像你這種尤物落在了我的手裡,不讓我好好享用一番不是我的風格。」龍昆的手忽的順著她漂亮的脖頸滑下,朝著她劇烈起伏的胸口探去,盛夏使出全身的力氣,雙腳抬起,朝著龍昆的腿間踢去,腳踝卻被他捉住,害的她重心不穩,後腦勺重重的撞在牆上,瞬時眼冒金星。
「還和五年前一樣摸一下就受不了了?」龍昆鄙夷的望著她:「你覺得你還會和五年前一樣幸運嗎?」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盛夏的雙手猛然的伸到身前,用力狠狠的推開龍昆,一個轉身朝著堅硬的牆壁撞去。
若是被他強、暴,盛夏寧願去死。
然而,在她的額頭撞上牆壁的前一秒,龍昆一把攫住她的衣領,將她輕而易舉的提溜起來,「告訴我繩子是怎麼揭開的?」
他不相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掙脫開那麼粗壯的繩子,這讓他忽然想到剛剛讓阿成離開時異常的眼神,不會是他給她解開的吧?
「是我自己掙脫開的。」反正已經被他發現了,左右都是一死,盛夏毫無畏懼的對上龍昆狠厲的目光。
「那好你一會若是也能將腿上的繩子掙脫開,我就放了你。」龍昆眸底泛出一抹狡黠的寒光,然後朝著門口冷喝道:「你們倆人給我進來。」
外面兩個精壯的男子聞聲幾乎是跑進來的,其中一個說道:「昆哥,有什麼吩咐?」
「把她給我吊起來倒立在房樑上,再把她的衣服給我八光。」說著,龍昆長臂一伸,將盛夏像是扔布袋一般扔向他們。
盛夏撞入了一個男子的懷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子打橫抱起,而另一個男子動作敏捷的找來一條粗、長的麻繩,走到盛夏的腳前,將繩子傳過兩隻腳的縫隙,系在捆著她腳踝的繩子上,另一頭朝著房梁一拋……
破舊的老房子,房樑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男子像是吊麻袋一般拽著繩子的一頭用力往下一拉,將房樑上的灰塵帶下,厚厚的塵土落在盛夏的嬌容上,讓她睜不開眼睛。
緊接著,腳下傳來一股猛力,下一秒,就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往腦門沖,很快便感到頭部脹痛欲裂,呼吸不暢。
「她長的漂亮嗎?」龍昆問道。
「漂亮。」
「漂亮。」
兩名男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尤其是剛在將盛夏打橫抱起的那名男子,在近距離的看到盛夏的容顏后,視線不曾離開一秒。
「只可惜她懷孕了,等她的肚裡的孩子流掉,賞給你們細細的品嘗,之後……」龍昆做了一個幹掉的手勢。
「謝謝昆哥。」其中一名男子吞了吞口水,狗腿的說道。
「慢慢享用。」龍昆從兩名男子中間走過時,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龍昆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根煙,邁著慵懶的步子走出房子,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確定沒有任何動靜時,快速的上車,發動引擎,車子猶如深海里的箭魚一般揚長而去。
破房中的倆人正垂涎三尺的朝著盛夏靠近時,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其中一人驚懼的說:「昆哥怎麼扔下我們不管了?」
「難道你還想讓昆哥給我們把風嗎?」另一位男子沒好氣的譏諷道。
盛夏因大腦沖血臉色漲紅,頭痛耳鳴,聽到倆人的談話后,用僅剩的一絲理智,極盡艱難的說道:「他是自己逃命去了,扔下你們倆人做替死鬼,你們快放我下來,一會救我的人來了,我可以替你們求情,放你們一條生路。」
「呵呵,被吊起來還能頭腦清醒的勸我們背叛昆哥。」男子伸手撫摸著盛夏如牛奶般絲滑的鈺腿,與其說他對龍昆忠心不二,倒不如說是不想錯過如此一位美的令人慾罷不能的女人。
「怎麼辦,我等不到她流產了,不如我們直接把她放下來?」另一名男子提議道。
「這樣不好吧,昆哥……」
「有什麼不好的,昆哥的目的就是讓她死,流不流產有什麼差別嗎?」
「嗯……也是……」
『哐』——
合計的當頭,突然門從外面被踢開,倆人俱都驚懼的轉過身來,在看清來人是阿成時,同時送了一口氣,其中一個狐疑的問道:「昆哥不是讓你走了,怎麼又回來了?」
阿成看到被倒吊在房樑上,臉色紫青,奄奄一息的盛夏時,眸底有一絲心疼快速的劃過,低沉的嗓音和往常一樣淡漠:「就是昆哥讓我來帶她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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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雨卡文了,憋了五個小時就憋了這點,還欠大家一更,明天一起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