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女帝逼婚
大乾王朝,帝都。
「你若不答應做朕夫君,朕就賜你菜市口砍頭。」
金鑾殿上,身為大乾王朝的女帝武霖,眼露寒芒,望向正坦然坐在椅子上的一位青年。
青年名叫鄒銘,生的明眸皓齒,一副俊俏模樣十分耀眼。
此刻鄒銘正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熱氣。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只見他喝了一口茶后,才慢悠悠的將茶杯放下,說道:
「陛下捨不得我死的。」
女帝武霖眼露寒芒,口氣變得冰冷幾分,道:「你真以為朕不敢動你?」
「不是不敢,是陛下不想。」鄒銘抬頭笑道:「請陛下再給我三年時間,我去一趟蠻荒。蠻荒歸來之日,就是我與陛下的大婚之日。」
「蠻荒?你要去蠻荒?」女帝武霖不敢置信的看向鄒銘:「你知道蠻荒是什麼地方么?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女帝武霖眼裡冰冷的寒芒收斂幾分,變得柔和起來。
「我知道,只是我曾答應過一個故人,此蠻荒我非去一趟不可。」鄒銘口氣變得堅定起來。
女帝武霖深知鄒銘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她嘆了口氣,道:「什麼時候啟程?」
「明日。」鄒銘回答。
「原來你早就有了主意,」武霖有些悶悶不樂起來。
鄒銘微微一笑:「知我者莫若陛下矣。」
「行,就依你。等你從蠻荒歸來,朕就與你成婚。」武霖終歸作出讓步。
「謝陛下。」
「此去蠻荒,路途遙遠。我讓青衣陪你一同去。」女帝武霖說道。
「就依陛下。」
此去蠻荒,路途危險重重。有青衣在,女帝武霖自然放心不少。
鄒銘知道女帝武霖這樣做的目的,一是為保護他安全,二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從金鑾殿退下,鄒銘回到自己的住處。不由得搖頭苦笑。
他本不是此方世界的人,胎穿過來一晃十八載。幾年前家鄉鬧飢荒,一家人逃往帝都方向。最後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他之所以活著,那是因為在路上有一位重病的老者將自己的食物分給了他。才讓他能活著走到帝都。之後又在一家酒樓遇見喬裝打扮的女帝武霖。他的人生從此才有了變化。
但他心中一直想著一件事。那就是那老者在把食物給鄒他后,囑託自己一定要去蠻荒看一看他的妻子和女兒。鄒銘自是應了下來。
鄒銘有個習慣,就是答應別人的事。不管多難他都會想辦法去辦到。這是他前世從創建一家小公司,一直到把公司做到上市的根本。
所以答應了老者的事情,若不去完成,鄒銘的內心自然是過不去的。
鄒銘找到老者留給他的信物,將其收好,就獨自坐在桌前,一邊喝茶,一邊查看腦海中的那塊面板起來。
作為穿越者,鄒銘自然有屬於自己的金手指。只不過這金手指在昨天才被激活。
十八年來,他想盡各種辦法試圖激活金手指。可最終都沒用處。不成想卻在昨天晚上突然被激活了。
昨晚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去了蠻荒,在那裡他看見一尊神佛。醒來后金手指就被激活了。這也是他想要去蠻荒的原因之一。
腦海中的那塊面板也很簡單,就是幾行文字:
【姓名:鄒銘】
【神位:無】
【香火:無】
【壽命:18/50】
【功法:無】
依鄒銘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此方世界是有神佛這樣的大能存在的。
但神佛那樣的存在,一般不會輕易現於世間。一旦有神佛出世,那就意味著災難即將來臨。
面板上的神位,恐怕跟香火有關係。
要如何才能獲得香火呢?這是他目前最應該要去解決的事情。
雖說他用前世學來的知識,解決了好幾次女帝武霖面對的危機。這不得不讓女帝武霖對他刮目相看。
女帝武霖今年二十一歲了,文武百官都在力勸女帝武霖選夫,更是竭盡全力要推自家族人給女帝武霖做夫君。
女帝武霖也深知這樣下去,對她在朝中地位不穩。於是才逼迫鄒銘做她夫君。
這不光是她對鄒銘才華的賞識,更是因為她已經對鄒銘動了芳心。
這也是為何今早朝會過後,百官散去,女帝武霖獨自留他面談的原因。
而鄒銘也說明了自己去蠻荒的理由。思慮再三。女帝雖覺得路途遙遠且危險,但還是答應讓鄒銘去蠻荒一趟。
鄒銘收拾好東西,又泡了一個舒服的澡,靜靜等待明日的到來。
他現在明面上是女帝的老師,自然待遇也與人不同。不光住在深宮中,還與女帝武霖住的地方比較近。他屋內的東西更是差不多與女帝武霖同等待遇。
不過,重活一世。鄒銘不想這樣渾渾噩噩過上一生。剛好金手指覺醒,上面的神位一欄吸引著他。
「是不是只要有香火供奉,就意味著我有神格,從而有屬於自己的神位?」鄒銘無聲低語。
「可怎樣才能獲得香火呢?」
據鄒銘猜測,獲得的這種香火,還必須是世人自願供奉。才能助他登上神位。
而這次去蠻荒,其實就是很好的一次機會。
直到夜晚到來,鄒銘再一次墮入昨晚那個夢境。
夢境里,他來到一處低矮的茅草屋前。
屋子裡婦人在做飯,男人正在院子里編織竹筐,小女孩正在抬頭看著天空,瞅著天空烏雲密布的雲彩。
突然,天空的烏雲幻化成一張大嘴。瞬間將小女孩吞了下去。
男人拿著柴刀追趕,婦人瘋狂怒吼,滿臉淚水。鄒銘想要做點什麼,卻發現那張大嘴已經張開,森森白齒對準自己。
鄒銘醒來的時候,發現全身冷汗。他點燃油燈,推開窗戶,冷風吹在身上,讓他清醒了許多。
此時天光發白,離天亮已經不遠。鄒銘不打算再睡了。收拾妥當后,就聽見外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來人深怕打擾鄒銘休息,人雖然到了。只是沉默的站在外面,沒有出聲。
鄒銘打開房門,對站在外面的女子道:「這麼早。」
來人正是青衣,她對鄒銘微微行禮,道:「是不是我將公子吵醒了?」
「自然不是。既然都來了,就啟程吧?」鄒銘說道。
青衣微微一愣:「公子不去跟陛下告別么?」
鄒銘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外面漸漸亮起的天色,說道:「走吧,陛下日夜操勞,讓她多休息一會。」
青衣跟在鄒銘身後,兩人很快穿過長長的通道,外面已經有一輛馬車在等候了。
上了馬車,正要離去,只聽後面傳來急促的喊叫聲:「公子,公子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