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鄒銘躲在夾層里,聽見有人走進洞府。
他耳里傳來來人翻找物品的聲音。
「魚兒,你找到了么」
「沒有,姐姐,會不會被人識貨拿走了?」
「不可能,那東西看著邪惡,沒有人願意碰它。若不是小姐知道它的用處,我也不會這麼晚了,還來這種地方。」
「姐姐,若沒被人拿走,就一定還在,我們再找找。」
鄒銘躲在夾層里,聽著外面的說話聲。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這塊木雕看來還真是塊大寶貝,有著他不知道的用處,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姐姐,我總感覺這洞府里,藏的有人。」一女子說道。
「別胡說,整個洞府都被你我翻遍了,就算有人,也完全沒有藏身之地。」
「我只是感覺瘮得慌,總覺得黑暗中有雙眼睛,正時刻盯著我們。」
「好了,別自己嚇自己,若找不到小姐想要的東西,你我就等著回去受罰吧!」
原來是兩個丫鬟,鄒銘微微鬆了口氣。
他想要搞清楚木雕的作用,但顯然現在不是好時機。
這時候,外面又響起說話聲:
「姐姐,那東西真能召喚出狐仙么?」
「古籍上是這樣記載,但沒人拿到過那東西,還真是說不清楚。」
「可我們找了半天,什麼也沒找到。是不是根本就不在這裡?」
「黑峽洞主師姐贈送給他的東西,沒理由再要回去。再找找,肯定是藏在什麼地方?」
「姐姐,你真確定,那東西是雕刻著九隻糾纏不清的狐狸木雕么?」
「至少小姐是這樣說的。」
「黑峽洞府,總共也就這麼大一個地方,這黑峽洞主,會把那東西藏在哪裡呢?」
「咦!」一女子發出驚呼聲,「牆壁是空的。」
「空的?」
兩人說話的同時,已經後退數十步。
「姐姐,剛才我感受到的那雙眼睛,會不會就在牆裡面?」
一聯想起她們整個尋找的過程,都被對方看在眼裡,不由全身寒毛直豎。
若牆壁里真有人,在她們翻尋東西時,殺掉她們,可謂易如反掌。
「誰在裡面,趕緊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女子沖著牆壁喊道。
鄒銘緩緩從夾層走出,反正他身穿夜行衣,又蒙著面罩,沒人能把他認出來。
「你…你是誰?」一女子出聲問道。
鄒銘站在離兩女子一丈開外的地方,壓低了聲線,聲音突然變的沙啞:「你們兩個是什麼人,來這裡找什麼東西?」
「找什麼東西,跟你有關么!我們走!」
說完,二女正欲離去。
鄒銘身形一閃,人已經堵在洞口。
「若不把話說清楚,你們誰也走不了。」
為防止有人認出自己手中的風之刃,鄒銘讓青衣重新在刀鞘外縫上一層布。
不到萬不得已,他的刀不會出鞘。
但就算刀不出鞘,憑著「血斬」第四重爐火純青的境界,也有著恐怖的威勢。
正想找個人練練刀,沒想到人就來了。
見鄒銘攔住去路,兩女不由的暴怒。
兩人怒髮衝冠,提著劍就要與鄒銘來一番搏命的廝殺。
鄒銘拿起裹著布帛的風之刃,猛的擋在前面。
「血斬」。
第二重登堂入室,只發揮出一半的威勢。
兩女手中的長劍,被紛紛震的飛起。身子也被震飛出去。
鄒銘收了刀勢,冷冷的望著兩人:「若再不識相,你們兩人今天休想離開。」
二女撿起被震飛的長劍,自知不敵。只能悻悻的站在那裡。
「我們二人輸了,不是閣下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其中一女說道。
鄒銘冷哼一聲:「我有一千種辦法,可以讓你們開口。但我選擇了最簡單的一種,別再消耗我的耐心。」
二女聞言,知道不說今天是不可能安然離去。若對方是個登徒子,免不了被侮辱一番,再被奪取性命,免不了落下一個悲慘下場。
其中一女說道:「我們姐妹來這裡,就是為了尋我家小姐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鄒銘沉聲問道,聲音嘶啞,猶如一個年暮老人口中傳出。
聽起來猶如猛獸嘶吼,尤其是在這看起來陰森可怖的洞府內,聽起來直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木雕,」一女子回答。
「我是問什麼樣的木雕?」鄒銘聲音如蛇般嘶啞,聽在耳里十分不舒服。
「一個雕刻九隻狐狸糾纏的木雕。」
「木雕有什麼用處?」鄒銘繼續問道。
二女猶豫了一下,剛剛說話的那位開口回答:「這個小姐沒告訴我們,只是囑咐我們來黑峽洞府找這樣一個木雕。」
鄒銘冷哼,聲音繼續嘶啞道:「木雕能召喚出狐仙,對么?召喚狐仙需要什麼條件?」
二女緊緊閉住嘴巴,不再說話。
「你家小姐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鄒銘問道。
二女子緊咬嘴唇,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鄒銘冷笑,聲音依舊嘶啞如蛇:「若不告訴我,等待你家小姐的,將是你們二人的屍體。」
二女子一愣,見鄒銘的眼睛打量著她們盯個不停。不由內心震怒,暗罵登徒子。
一女子嘴上卻說道:「若讓我家小姐知道是我們出賣她,公子還不如殺了我們的好。」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完,鄒銘手中的風之刃發出龍鳴般的嗡鳴聲。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冰冷的刀鋒已經劃過二女的脖子。
血花飛濺,哀聲若鴻!
只是那聲音剛開始發出,就嘎然而止。
二女手中的劍也高高飄起,離開手后,掉在地上。
鄒銘望了二女一眼,無聲自語:「可惜了!」
其實二女所說的小姐,鄒銘已經有了猜測,只是還沒能證實。
但若讓其碰面,恐怕會說出今晚碰見自己的事,到時候要是露出什麼破綻,那將對自己大大的不利。
鄒銘從不打無準備之仗。
他喜歡萬事都要考慮周全。
他喜歡做執棋人,卻不喜歡做別人手中的棋子。
所以在女帝武霖逼婚之際,他選擇了去蠻荒。
去蠻荒,不光是為了兌現自己的諾言,找到最後關頭給自己食物之人的親人。還是為了擺脫成為女帝手中的棋子。
就算是上一世,他也是個執棋人,而不是別人手中的棋子。何況又重活一次,更不可能會去做一枚棋子。
棋子和執棋人,最大的區別就是誰的實力強的問題。
只要他變強了,強到女帝武霖對他無可奈何的地步,他就有可能成為執棋人了。
只是這執棋的人,有時候,也需要面對對手,下一盤更大的棋。
這些事情,都是他這次蠻荒之行,急需解決的事情。
若他還呆在深宮中,恐怕除了成為女帝得力的幕僚以外,根本不可能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青衣和班山現在表現出的實力,實在是有些差強人意。
他總覺得,這青衣和班山,實際上也是在試探他的實力。
這二人,其實根本未發出真正的實力。
不過,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鄒銘對於青衣和班山,也沒絲毫的顧忌。
相反,他倒是想將班山和青衣策反成為自己的人。
不過,這些都需要適合的時機,根本急不來。
鄒銘將刀身血跡擦拭乾凈,很快離開黑峽洞府,消失在月夜之下。
鄒銘剛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從一棵大樹後走出。
沒人知道這女子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兒的。
此女正是從馬車裡走出來的那位女子,她身姿豐腴,體態嫵媚。
望著鄒銘離去的背影,不由舔了舔嘴唇,笑道:
「越來越有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