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老嫗不老

收你兩百塊就說人家不對勁？

別這麼小肚雞腸好吧，要知道你一個挂號費就收別人五個八啊！

海絡櫻想要這樣奚落林亦天的時候，林亦天已經快步跟上了老驅。

穿過院子進入大堂，上面供奉著一尊太上老君的神象，從身上的漆色不能看出，年代明顯和這座古剎一樣久遠，充滿了歲月的痕迹。

進屋叫人，入廟拜神。

這是客家人傳統的習俗，也是基本的禮貌與尊重。

林亦天便在神象前拜了幾拜，海絡櫻只好有樣學樣。

拜完之後，兩人跟著老嫗往後堂走。

一路走，林亦天還跟老嫗攀談，「阿婆，請問您怎麼稱呼啊？您多大年紀了？平時就一個人住這裡嗎……」

老嫗明顯不是個話多的人，也不喜歡話多的人，沒有選擇性的回答他的問題，直接就不回答。

海絡櫻眼見老嫗已經有不耐煩的跡象，幾次向林亦天遞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嘴。

誰曾想林亦天卻像沒信號，接收不到的樣子，仍然口水多過茶。

老嫗將他們領到了一個勉強算是乾淨的房間后，便沒再管他們，徑直走了。

直到這個時候，海絡櫻才有機會單獨跟林亦天說話，「林……」

林亦天忙把手指豎到唇上，示意她噤聲，然後豎起耳朵等好一陣，這才點頭，「好了，可以說了！」

海絡櫻便壓低聲音問，「你覺得這個阿婆哪裡不對勁？」

林亦天反問，「你沒發現嗎？她看起來很老，可是行動並不遲緩！」

海絡櫻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現在被他一提醒發現，剛才老嫗一直走在前面，她必須得小碎步才能跟上。

「這……也許是山裡的老人經常勞作，身體比較健康，所以走路比較利索吧！」

林亦天卻又說，「你有沒有發現，她腳上穿的是一對繡花鞋？」

「啊？」海絡櫻又被問懵了，「我只看見她穿的是那種舊式的粗布桶裙，裙擺相當長，沒看到她的鞋子。」

「我看到了，那鞋子是暗紅色的，上面還綉著朵朵金花！」

海絡櫻微微搖頭，「就算這樣，也不能證明她有問題啊！」

「我沒說她有問題，只是感覺不太對勁！」林亦天叮囑她，「咱們今晚要小心點！」

海絡櫻壓低聲音問，「你是不是懷疑她與龍姿涵有關？」

林亦天點頭，「確實有一丟丟，這座古剎拜的是太上老君，屬於道觀。一般的巫師，也信奉太上老君，不拜觀音佛像。」

海絡櫻失笑，「我覺得你多疑了！」

「希望是我多疑了，但出門在外，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要小心保護自己！」

海絡櫻猶豫一下，終於說，「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問你個問題。」

「什麼？」

海絡櫻指著房間，「今晚我們怎麼睡？」

林亦天環顧一下，臉色不由發苦，這裡僅有一張床，地面還是個泥地，連地鋪都難打，而且也沒有多餘的床鋪被褥。

「那……恐怕我們只能將就著擠一擠了！」

萬一我被你擠懷孕了怎麼辦？

海絡櫻差點就這樣問，但最終還是臉嫩，什麼都沒說，只是拿眼瞪著他。

林亦天訕笑，「我開玩笑的，我去找找那個阿婆，看看有沒有多餘的床鋪。」

海絡櫻忙說，「我跟你一起去吧，這裡到處都陰森森的，我有點害怕！」

林亦天卻是搖頭，「不，你留在這裡，我順便周圍轉一下，看看有沒有異常的情況，一個人會比較方便。」

之後，他就獨自出了房間，在古剎內轉悠起來。

古剎很大，三進式的格局。

然而這會兒到處都黑燈瞎火，看不見任何燈光。

林亦天也不敢拿手機作電筒，只是摸黑進行探索。

轉了一陣之後，終於看到前面的一個房間有亮光，而且傳出陣陣動靜。

林亦天沒有猶豫，躡手躡腳的悄悄靠近。

靠近了才發現，這是一個老式的廚房。

土灶土鍋，大鍋下還燒著柴火，鍋里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顯然在煮著什麼東西。

林亦天悄悄的走進去，發現廚房裡沒有人，於是就掀開鍋蓋，飯菜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

鍋里蒸著菜乾，豆角，臘肉，以及米飯，全都是用土缽裝著，一樣一缽。

林亦天家以前也是吃這樣的土缽蒸飯，熟悉的香味，彷彿家的味道。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回憶的時候，他就把鍋蓋輕輕的放回去，正想離開之時，聽到那邊一門之隔的裡間傳來嘩嘩的水聲。

林亦天沒想偷窺什麼，純粹就只是好奇，便走過去，把眼睛湊到因破舊開裂而透出光線的土牆上。

這一看，他就愣了下，然後下意識的縮回目光。

是那個老嫗，她正在裡面洗澡！

偷窺一個七老八十的阿婆習慣，那可不是他的嗜好，傳出去臉都沒地方擱。

只是縮回來后，林亦天猶豫了又猶豫，便再次硬著頭皮把眼睛湊了過去。

因為剛才那匆匆一瞥，他好像看花了眼，老嫗身上有不該看到的東西。

這一次看仔細了，他才發現自己沒有看錯。

老嫗不著寸縷的身上，肌膚並不是皺皮當吊，反倒緊緻細嫩，白得像溫潤光滑的瓷器。

身材也前突后翹，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一雙腿更是修長勻稱。

在燈光照射下，她的整個身體都是閃閃發亮的，不止見不到絲毫老態，反倒青春性感，無比的誘惑。

只是當他抬頭往上看的時候，差點就吐了，因為那還是一張蒼老無血的臉，頭髮也像枯草般，乾燥，稀疏，銀白。

這對嗎？完全不對！

一個老嫗，怎麼可能有這麼年輕的肌膚，這麼性感的身材？

林亦天納悶得不行，把眼睛湊得更前，想再看真切些。

手不小心碰到牆上，半脫皮落的一塊牆皮被一碰就掉到地上，發出「啪」一聲響。

老嫗反應極快，刷地拿過一條浴巾摭到自己身上，出聲沉喝，「誰？」

「喵~~~」

林亦天的反應也不慢，忙後退兩步，雞賊的發出一聲貓叫。

「死貓，信不信我殺了你煲湯！」

老嫗罵罵咧咧，然後裡面再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顯然是又繼續洗澡。

林亦天發現老嫗如此機警，也不敢再湊上去瞎看了，悄悄的退出廚房，按照原路摸回房間。

海絡櫻見他兩手空空的回來，「沒看到那個阿婆啊？」

林亦天的腦袋裡仍然在回蕩剛才看到的一幕，魂不守舍的應一句，「看到了？」

海絡櫻疑問，「那你沒問她要多一床被褥？」

「我……」

「明白了，她不搭理你是不是？」海絡櫻捂嘴輕笑的數落，「誰叫你剛才口水多過茶，該問的不該問的瞎問一氣，你竟然還問她有沒有結婚，那一看就是個老尼姑，虧你問得出來。」

林亦天苦笑，心說那恐怕不是老尼姑，人家的身材，可比你還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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