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憤而裝B
「去,把老bao給老子叫來!」
幾杯水酒下肚,許俊不爽了,今兒為討好衛衙內,他可是下了血本,安素雲竟然不識相,沒上來給衛衙內敬酒,這令他非常的不爽。
「喲,衙內可要盡興,奴敬您一杯。」徐娘半老的老bao進來,殷勤的敬了衛寶玉一杯酒,「女兒們,可要好好招待衙內,讓衙內盡興。」
許俊冷哼一聲,安素雲端的大架子,真敢不給本少一點面子?
老bao接觸到他陰冷的目光,不禁打了個哆嗦,這群紈絝在嘉月府都是數一數二的官二代,她一個都惹不起。
「衙內,奴敬您一杯。」林若穎嬌笑舉杯,心中卻幽幽嘆息一聲,她若是天香樓的行首,何至於淪落到這陪酒的地步?
老bao藉機告退,匆匆下樓,來到安素雲身邊,低聲說了一通,哀求與威脅,方說動安素雲移駕。
「奴敬衙內一杯。」安素雲上樓,跪坐衛寶玉身邊,端起酒壺,倒了一杯水酒,容色顯得極沉靜。
許俊這才釋懷,至少,他面子過得去了。不過,衛寶玉卻心生不爽,安素雲表面是恭敬,晶亮的眼眸里卻閃過一抹鄙夷神色,雖然一閃即逝,卻讓他捕捉到了。
叉,哥又沒強迫你,竟然對哥有這種眼色?
衛寶玉心中不爽,但克制著沒發作,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揮了揮手,轉身與林若穎說話,看都沒看安素雲半下。
安素雲神色淡然的下樓,接下來,節目進入高潮,誰若能作出一首讓她滿意的好詩詞,就能進入她的香閨,獨享她動人的歌舞。
這是一個重文輕武,文人橫行的年代,士子以流連青樓為風雅趣事,其中也演繹出不少動人的故事,才子佳人的愛情故意更為民間所津津樂道。
大堂內之人多為士子,不管是年青的,還是年老的,為博美人一笑,一個個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拚命的賣弄文才,作出一首首自認生平最為得意的好詩詞,大讚安行首才藝雙絕,可惜,都不入安素雲的鳳眼。
樓上雅間內的一眾公子哥雖然一個個都掛有秀才的名頭,可全都是胸無半墨的大草包,一個個都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會淌渾水。
衛寶玉站起身,走到欄杆旁,饒有興趣的往下觀看,不想安素雲也正好抬頭往上望了一眼,兩人目光相遇。
再一次捕捉到安素雲眼眸里閃過的鄙夷之色,衛寶玉大怒,尼瑪哥欠你銀子不還了?還是XXOO了你老母咋的?
描金摺扇唰然張開,衛寶玉拚命的猛扇,極力剋制心中的怒火,不就一首詩么?哥肚子里有的是流芳百世,名傳千古的名篇佳作,哼哼!
穿越到這陌生的蒼雲大陸,啥都不了解,牛人認不得一個,不過,好處也不是沒有,至少無人知道神馬唐詩宋詞,更不知詩仙李白等詩壇牛人,哥可以信手拈來,大剽特剽,嘿嘿。
衛寶玉極瀟洒的轉身,對著端坐席旁的林若穎微笑道:「林姑娘,本衙內不才,便當場作詩一首,獻與林姑娘。」
他說話的聲音頗高,樓下大堂內的大半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安素雲在內,都齊唰唰的抬起頭,一看是他,臉上皆露出古怪的表情,這個心無半胸,壞得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花花太歲竟然要作詩獻給林若穎?
也罷,惹他不起,看他大出洋相,也是人生一大快事,當浮一大白。
「奴……謝過衙內……」
林若穎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心中哭笑不得,但不敢表露出來,唯有硬著頭福禮道謝。
萬眾矚目之下,衛大衙內努力的調動面龐的肌肉,表露出一副皺眉沉思樣,腳下邁著步子,一步,兩步,三步……
既然裝B,那就得裝得象點!
邁到第七步的時候,衛大衙內突然挺起胸膛,還算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充滿自信的淡淡笑容,搖頭晃腦的吟念起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臉上表情非常豐富,他們皆被這首詩震懾住了。
在場的不泛才子名士,肚子里多少都有點墨水,自然能夠分辯得出此詩是好是壞,雖然把林若穎的容貌描繪得有些誇張,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如此雍容華貴,語語濃艷,字字流葩的佳作竟是衛大衙內所作,這未免太嚇人了,白天撞到鬼都沒能嚇成這樣啊。
「好詩,好詩啊!」許俊率先鼓掌叫好,詩是好是壞,他分辯不出來,但既是衛衙內所作,即便爛得一塌糊塗,也得叫好,這馬屁是必須拍的。
「好詩,衙內高才。」一眾公子哥拍掌叫好,他們也和許俊許大公子一樣,根本分辯不出詩的好壞,反正,老大的馬屁,狠狠的拍,准沒錯兒。
衛大衙內含笑屹立欄杆前,頗有鶴立群雞之態,饒有興趣的觀賞眾人的表情。
眾人的反應,早在預料之中,大唐詩仙李白狂拍唐玄宗和楊貴妃馬屁所作的《清平調》,可是千古絕唱,大殺器一祭出,不把你等震懾住,本衙內的名字倒過念,嘿嘿。
良久,沉浸於意境中的安素雲眨了眨晶亮動人的眼眸,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妙目投注到衛大衙內臉上,輕聲問道:「衙內,奴覺此詩似乎余意未盡,是否還有下闕?不知何人所作?」
此詩一出,把之前所有讚美女子姿容的名篇佳作全部絕殺,可謂是千古絕唱,衛衙內胸無半墨,能作出這樣的傳世之作才怪。
她心裡認定了這首佳作絕非衛衙內所作,但不知出自哪位名士大儒之手,只是感覺余意未盡,應該還有下闕,她很想知道答案,亦想知道是何人所作,更想結識那位驚才絕艷的名士大儒。
跪坐矮几旁的林若穎鳳眸異彩漣漣,光潔玉頰滿是動人紅暈,有驚喜、激動,又有幾分的羞赧,總之,表情頗為豐富。
她心中也存有和安素雲同樣的想法,這等傳世之作絕對不可能是胸無半墨的衛大衙內所作,但不知出自哪位名士大儒之手?詩中所描述的絕色女子又是何方人氏?讓人好生羨慕。
不過,她不敢詢問出聲,如此一來,把衙內得罪狠了,後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