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初現女孩的輪廓
陸景溪感覺自己陷進了雲朵里,失重感讓她飄飄然,「哪有你這樣強制開機的,我要投訴……」
「駁回投訴,夫妻間合情合法合理行為。」
炙熱的吻,在她臉頰眉骨上一下下親吻,快要把她融化。
房間沒有拉窗帘,半月依舊灑下明亮清冷的光芒,籠罩在火熱的卧室內。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陽光暖融融的,讓人想要賴在被子里不起。
陸景溪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多。
床上只剩她自己,連承御顯然是去上班了。
坐起身,腰酸腿軟的感覺讓她齜牙咧嘴。
氣得她捶床,男人和女人精力的差別怎麼這麼大!
換了家居服下樓,程姨掩飾不住臉上的笑意,拉著她去餐廳吃飯。
餐桌上擺放著的食物好像有些變化。
程姨趕忙介紹,「我調整了食譜,先生說備孕期要把你養胖一點。」
陸景溪臉頰微熱。
「對了程姨,能麻煩你給我準備一份傷后療養期間的餐譜嗎?最少三個月那種。」
「可以,有忌口嗎?」程姨知道,陸景溪是要為她大哥準備。
她想了想,「不吃南瓜。」
陸景肆南瓜過敏,剛到陸家時,誰都不知道他的飲食習慣,吃了常見的南瓜粥后,送醫院輸液三天。
陸景溪到現在依舊記憶如新。
程姨準備餐譜需要一天的時間,她繼續修改畢業論文,時不時拿出手機,和溫然星月聊天。
山海昨天的女藝人各個身著不外借的古董級別高定禮服,佩戴千萬級珠寶。
這樣的大場面,是任何一家影視公司都沒做到過的。
山海帶著星月的工作室一炮而紅。
競爭無非就那麼幾家,究竟是誰對山海出的陰招,很快就能查清。
連承御給她的管理團隊也不是吃素的。
五月伴隨著熱熱鬧鬧的小長假開啟。
街上的人流量照比往常多了很多。
陸景肆已經被連承御的一隊保鏢接回了別墅休養。
陸景溪最近幾天經常在他這賴到天黑,才被連承御拎回家。
目送連承御的車子離開,陸景肆才從窗口轉動輪椅,回他的雕刻間。
保姆欲言又止,試探著道,「先生,陸小姐說,不讓您晚上做雕刻,費神。」
陸景肆沒回頭,聲音略顯淡漠,「睡不著,打發時間而已。」
房門關閉。
室內,貼牆擺放著一張三米的木桌,上頭是鑲進牆壁的三排架子。
最上面兩排被封閉的木門擋住,下方那一排只有一塊透明的玻璃門防灰。
能看到裡頭擺放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木質雕像。
有草木花朵的,也有動物的。
各個栩栩如生。
陸景肆打開檯燈,幾乎白到透明的手指,拿起桌邊未完成的木頭和刻刀,繼續雕刻。
淡黃色光影的籠罩下,能隱隱看出他手中的那塊木頭,初現女孩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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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陸景溪老早起床,特意畫了個淡妝,頭髮板板正正的挽在腦後。
然後跑去衣帽間挑衣服。
金融論文答辯,每年都會難哭很多學生。
她要用最好的狀態面對。
連承御拿了件白襯衫出來,看到女孩撐著下巴眉頭緊鎖的樣子,笑問,「要不要幫忙?」
她眼睛一亮,「要!」
連承御從四面大衣櫃里,挑了一件奶白色收腰毛線裙。
珍珠做扣,長度過膝蓋。
他又拎了一雙膚色小羊皮平底鞋,一對珍珠耳夾,選了黑色鏈條包。
她火速換上,鏡子里的自己只露出筆直修長的小腿,端莊得體,又不張揚。
滿意地吃過早飯後,被連承御親自送到了學校門口。
臨下車前,男人拉住她的手腕,在她唇上吻了吻,「祝老婆旗開得勝,結束的時候跟我講,我來接你。」藲夿尛裞網
「好。」
連承御目送那抹纖細靈動的背影,和郁祁匯合,才發動車子離開。
郁祁遠遠打量著她,露出個微妙的表情。
「你想說什麼?」陸景溪追問。
「你懷孕了?」郁祁語出驚人。
陸景溪忙看向四周,「沒有!」
「那怎麼穿的這麼貴氣,越來越像個貴婦了。」
兩人並肩往裡走,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陸景溪洋洋得意,「那是自然,誰叫我現在是個小富婆呢!」
這點郁祁不否認,陸景溪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富婆。
答辯需要排隊等候,她排在倒數第二個。
一開始是有點緊張的,結果推開那扇門后,就徹底不緊張了。
答辯過程很順利,沒有過分為難,但也不簡單。
她拿著手機給連承御發消息時,班長忽然攔住她,「景溪,今後你是不是就不來學校了?」
陸景溪想了想,領畢業證的時候,應該是電影拍攝最緊張的時候。
「還不確定。」
「那趕著今天大家都在,集體拍張畢業照留念吧,怎麼說都是同學一場。」
她沒理由拒絕。
最後兩名同學答辯出來后,全班集體在校內孔子像前,拍了正式的大合照。
直到出了校園,陸景溪站在路邊回望這座百年名校,才有種感覺。
一種踏上社會的真實感。
雖然老早就體會到了社會的殘酷,可這一刻,她才感覺,被校園保護的時光,真美好。
而她,再也不屬於這裡了。
她今後,會有新的星辰大海。
鳴笛聲喚回她的思緒,轉身看到熟悉的車子,立刻上了車。
副駕上放著一大束向日葵。
她抱起花束坐進車子里,拿出裡頭的卡片。
車子發動時,她念出卡片上的字。
【祝陸老闆今後,向陽而生,野蠻成長。】
她眉梢眼角都掛著發自真心的笑意,「連承御,你真是個儀式感boy。」
男人不置可否地挑眉,「剛剛在傷感?」
「有點,遺憾於我們沒能一起上學,無論高中大學,一起經歷青春總歸是美好的。」
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輕輕搖頭,「不一定。」
「嗯?」
「高中的感情我不喜歡。」他語氣里透出些嫌棄。
「為什麼?」
「不能跟你上床。」
陸景溪被他的話給驚到了,「雖然道理是這個理,可你也別說的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