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不太舒服
吹風機是完全靜音的,蕭蕭基本聽不到吹風機運轉的動靜,只有耳邊輕輕翻飛的髮絲跟風流動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溫柔的俯在耳邊輕聲說話,有點癢。
傅擎鈺的手掌,輕輕撥弄著她的長發,沾著水汽的髮絲在指尖穿梭,風帶走水汽,髮絲一點點變干,柔軟而順滑的在指尖溜走。
「頭低一點。」傅擎鈺輕聲說著,指尖往下,上面的頭髮吹得差不多,只有下面一點的沒有干。
蕭蕭乖巧的低下頭,隨著風吹開後頸的長發,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長年在室內工作的她,皮膚是天生的冷白皮,在漆黑的髮絲承托下,簡直白的有些過了,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傅擎鈺托著略沉的發尾,墨眸不經意的沿著浴袍的邊沿,掃到她的胸前。
浴袍寬鬆,領口本來就大,再加上吹了一會兒頭髮,蕭蕭像是被順毛的懶貓般,渾身上下都是懶洋洋的,根本沒有注意到因為吹頭髮的動作,而漸漸鬆開的浴袍。
傅擎鈺的眸色漸深,但他還是很有原則的先把她的頭髮完全吹乾,沒有再看到有濕頭髮之後,才俯身下來,沿著她的後頸吻了下去。
清涼的吻,在剛剛吹風機,偏熱風的空氣比較下,如同觸電般,令蕭蕭猛地緊繃起來,她眼眸微瞪,一瞬不瞬的盯著前面的傢具。
聲音有些發抖:「你……在做什麼?」
傅擎鈺沒有回答,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吹風機,然後伸手握住她的肩,而他的吻沿著她的脖子漸漸微上,指尖撥開耳邊的長發,吻到了柔軟的耳垂。
像是精心製作的小點心,竟透著微甜的口感。
沒一會兒,傅擎鈺就不僅僅滿足於耳垂,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腰,將她轉過身。
蕭蕭渾身緊繃著,被他吻過的部位像是著了火般,無窮無盡的燒了起來,她臉色緋紅的看著他,墨色的瞳孔如同濃稠的黑夜,瀰漫神秘而又蠱惑的魔力,令人忍不住想要深陷其中。
他的視線,很快落到她微張的唇角,蕭蕭意識到后,迅速的閉上唇,卻還是慢他一步,他的吻霸道的落下來,撬開牙關,貪婪卻又像是享受般,汲取著她的味道。
像是乾涸許久的沙漠,終於碰到一場甘霖,不管雨下的有多大,他總是索取不盡。
這樣的吻,帶著太多的情慾與索取,令蕭蕭根本沒辦法抵抗,沒一會兒,她的身體直接軟在他的懷裡。
傅擎鈺就勢拉住她的胳膊,俯身將她壓在床上,他緩緩抬頭,墨眸沾滿了前所未有的欲色。
窗外彷彿是一瞬間就變暗了下來,房間里只有床頭那兩盞微弱的檯燈,映著他們彼此的臉色微紅,漸漸加重的呼吸聲,都預示著他們該要做點,早就該做的事。
蕭蕭心跳如擂,心臟好像隨時要從喉嚨里跳出來般,她眼尾飛紅,裹著瀲灧的水光,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對他而言,是最盛情的邀請。
他單手捧住她的臉,吻沿著她的唇角往下落,一點點的啃過她柔軟光滑的肌膚,再慢慢往下。
蕭蕭睜著眼睛,無措卻又慌亂,怔怔的盯著天花板,臉上的溫度上升的很快。
不行……
明明只是個開頭,卻讓蕭蕭熱得快要死掉了般,一些從未被別人碰過的部位,被傅擎鈺碰過之後,她的指尖緊緊的蜷縮起來。
腰上帶子被拉開,她能感覺到身體唯一有點束縛感的地帶松下來,她猛然間就坐了起來,動作很大。
傅擎鈺略有些錯愕的抬頭,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張清冷如神抵般的神顏,因為沾上了世俗的情愫,而變得迷離,額角沁出的細汗,更顯得愈發的性感。
「怎麼了?」他的聲音啞得可怕。
蕭蕭根本不敢與他的眼睛對視,只感覺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呼吸喘個不停。
她緊緊按著腰間,低下的眼眸,轉動得很快。
「沒怎麼,我……我身體不太舒服,我想我可能是有點餓了,我出去吃點東西再進來。」
說完,她直接從傅擎鈺的臂彎中滑下床,低頭繫緊著浴袍就要往外走。
傅擎鈺伸手從後面扼住她的手腕,臉上沾有的情慾,瞬間蕩然無存,只剩下不解:「蕭蕭,怎麼了?我讓你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蕭蕭拉開他的手,轉過頭來,扯出笑容來解釋:「沒有不舒服,只是我……我還沒有準備好,不好意思。」
傅擎鈺張了張薄唇,還沒說話,蕭蕭已經光著腳跑了出去。
剩下他單獨一個人坐在床沿,渾身上下的燥熱掩不住,呆了半天,才伸手扯開了襯衣扣子,又轉身去洗手間沖了個澡。
餐廳。
坐在蕭蕭對面的謝賢,沒有處理過公司的事,算是難得的好好休息了一陣子,氣色明顯好了很多。
只是聽傭人說,他時不時會拿著媽媽的照片發獃。
此時,他盯著穿著浴袍吃東西的蕭蕭,困惑的道:「剛吃的時候,我聽阿姨說你跟擎鈺不吃飯,怎麼又出來了?還穿著浴袍。」
睡著睡覺的衣服,跟穿著出來吃飯,始終有點怪怪的。
蕭蕭低頭看了眼衣服,眨著眼睛:「就是本來不打算吃,然後突然餓了,就想吃點什麼塞一下肚子。」
「那我再讓阿姨做兩個你喜歡吃的菜吧,免得你吃不好。」
「不用的,爸爸。」蕭蕭看著面前的五六個菜:「我不挑食,這些菜夠了,不用再麻煩。」
「可是。」謝賢的視線抬起來,越過蕭蕭,落到她身後走過來的傅擎鈺:「三個人的話,可能就不太夠了。」
蕭蕭立馬會意,轉過頭來就看到傅擎鈺,換了一身黑色的襯衣,身姿閑雅的走到她的身邊,然後手裡提著一雙拖鞋。
二話不說,他就彎身去勾蕭蕭的腳。
蕭蕭心頭一驚,這才注意到,剛出來的時候,沒有穿鞋。
而傅擎鈺當著爸爸的面,為她穿上拖鞋,令她格外的不好意思。
「謝謝。」
「以後不管怎麼樣,要穿鞋,寒氣從腳底入,會著涼的。」傅擎鈺語氣輕柔,就好像剛在卧室里,兩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