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小情人勇敢一回!(精彩)
彼時……
公主殿下坐在轎攆里,打開手中的字條,借著旁邊侍衛的挑起的火把的看到上面娟秀的幾個字,眉宇間帶閃過一絲笑意。舒愨鵡琻他早主料到有暗中操控,所以一早就將那些百姓控制了起來。
既然他有心娶她為妃,她又不願住在宮裡,一人在宮外,他又怎麼放心得下,雖然他現在沒有大司馬那樣,手下高手如雲,但他也有他的方法。
先不說真的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裡真的有點悸動,就憑她救了父皇一命,他對她心存感激。因為這所剩不多的時光對於他來說,比一生都珍貴。
如果因為那個身份她就必死無疑的話,他願意護著她。
「薛植!」公主殿下將紙條糅在掌心。可是,小太醫倔強的性子讓他頭疼。不過這一次她暗中給他留字條,他想法一致,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去刑部大牢。」公主殿下吩咐完,側靠在轎子里。
在醫館外,一共抓了三百多聚眾的百姓,來府衙之前,已經讓造籍處的人一一來驗證過這三百人的身份,估計這會都列清楚了。
型部大牢內,這三百多人被分別關在幾個牢房內,公主殿下邁著婀娜的身姿來到刑堂。
「參見公主殿下。」刑部官員立即上前行禮。
「這些人的身份都查清楚了嗎?」公主殿下美眸一掃,儀態萬千的坐在主位上。
「回公主殿下,這些人中的確有一些市井流氓街頭混混。」造籍處的人立即將填好的資料呈交上來。
「薛植,把叫的最凶的那幾個先拉出來,賞個二十鞭子。」公主殿下輕聲吩咐。
薛植立即上前,揪出來十多人,一一綁在架子上,不由分說,審也不審直接抽了起來。
慘加聲音頓時響徹在刑堂內,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痕,打得這些人慘叫著求饒。就連刑部的官員都是一臉死灰,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怎麼得罪了公主殿下了。
公主殿下對於這些求饒聲,恍若未聞,直到抽夠了二十鞭才停了下來,這些人身上,已經是全無完膚。
「你們,就沒有什麼想交待的?」公主殿下緩緩站起身來,朝這十幾個人輕聲詢問。
「我說,我說!」這些人立即發瘋了一般爭先恐後搶著招拱。
公主殿下嘴角微揚,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只是這一抹笑讓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汗毛直立。秦尚書提議三天之後才開審,他這公堂都私設起來,三天之後他只想定案,不讓想小太醫再受這委屈。
公主殿下緩緩走出刑部大牢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掀開轎簾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男人一絲不掛,手腳都被繩子綁著嘴巴也被封的死死的,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幹這麼齷齪的事情!?特別是看到一個男人的那處沖著她直立著,公主殿下的手就握的咔咔直響!
「公主殿下!」薛植驚乎一聲。
秦源被藥物控制著,忍了這麼久,早已經沒有什麼理智,看到這麼一個美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全部的想法就只有一個。奈何手腳被綁住,只能饑渴的看著這個小美人。
公主殿下一把將人撈了起來朝外摔去,秦源一頭扎在青石地面,整個臉被撞的血流不止,「我是秦源」四個大字寫在他的背上,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
公主殿下抽出薛植手中的配劍,挑開秦源手上腳上的繩子。也不管誰弄來的,他正愁怎麼找到這小子!
「小美人,來,快來……」秦源一進到自由,不顧自己一臉血,轉身就朝公主殿下撲了過去。
公主殿下突然做出一副驚恐狀,撒腿就往的前方跑去。
「美人,不要跑,讓爺好好的爽一爽!」秦源雙目腥紅,咽了一下口水,朝著那道艷麗的身影狂追不止。
薛植不知道公主殿下這唱得究竟是哪一出,也不敢插手,只能抬步追了上去。
公主殿下跑了一陣,直接拐到一幢氣派的府邸前。
「來人啊!有人施暴啦!」這一道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的寧靜。
果然,從外面看去,這幢府邸內的燈都亮了起來。
「小美人,不要跑!」秦源那雙眼睛已經被**蒙蔽了,哪裡分得清此處是什麼地方,一看小美人無處可逃了,頓時撲了上去。
公主殿下利落的逃開,華麗的衣袖卻被那色胚扯住。雖然是個放蕩的紈絝子弟,但是身手還是有的,就這樣秦尚書的府邸前上演著這麼不堪入目的一幕。
秦尚書府的老管家聽到府外如此吵鬧,開了一道側門,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少爺!」老管家撲上去,擋住秦源的身子。
「滾開!」秦源怒喝一聲,推開老管家就朝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小美人撲了過去。
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將秦源一腳踢開。
「公主殿下,屬下救駕來遲,請公主殿下恕罪!」薛植單膝跪在慕容翾面前,話音剛落,不知從何處湧來的批御林軍將那個一絲不掛秦源按在地上,整個尚書府被御林軍包圍起來。
公主殿下?!老管家嚇的腿都站不直了!
公主殿下髮絲有些凌亂,衣衫也被扯的散亂,蹲在地上無助的抖著,另一旁被人按在地上的秦大公子一絲不掛的被御林軍按著,還在不斷的掙扎著。
這就是秦尚書出來時看到的情驚,眼前一黑差點沒昏死過去。
「參見公主殿下!」這把老骨頭腳底一軟跪在慕容翾面前。
「秦尚書。」慕容翾抬起頭來,好像見到救星了似的激動。
「護駕!護駕!」被人追上撲的公主殿下的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公主殿下息怒,此人正是犬子。」秦尚書一臉為難的指了指的一旁的秦源。
這夜半三更,他兒子怎麼可能會對公主欲行不軌之事?而且,公主身邊那麼多御林軍怎麼非鬧到尚書府才將他兒子制服,這之中太多疑問,可是他沒辦法,只能先將兒子保下來再說!
這要是鬧出去,不管是不是遭人算計,都是死罪一條啊!
「犬子雖然頑劣,但絕不可能有膽子冒犯公主,看他的樣子絕不是出於本意,請公主明鑒。」秦尚書一看自己的兒子那模樣,明顯就是被人下藥了。
「既然如此,本宮就不多追究,但此等屈辱總要討個公道。」公了殿下理了理這一身凌亂,緩步朝被人按著的秦源走去。
秦源被這麼一刺激也有了幾分清明,雖然下身還是脹痛難忍,急於想找個消火的去處,看著步步逼進的公主殿下,心中開始發毛。
慕容翾抽出薛植手中的配劍,順著的秦源的胸膛緩緩向下劃去,直到那引藥物控制的異常興奮的某處。用腕一轉突然使力。
「啊!」秦源慘叫一聲,全身痛的抽搐不止。
慕容翾將劍扔到薛植的手裡,轉過身去看著的秦尚書的說道,「此事,本宮就不再追究了。」這下,光明正大,無可厚非,他就是故意來到尚書府,當著秦老頭子的面斷了他兒子的子孫根!
讓他兒子敢打小太醫的主意,這只是先給秦源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好戲還在後頭!
秦尚書此時才回過神來,看著被硬生生切的東西,再也抗不住昏死過去。
慕容翾冷笑一下,踩著那個血淋淋的玩意大步離去,這一腳,讓在場所有男人都忍不蛋疼了一下。
……
府衙內,兩道身影相擁著的靠在床上,窗戶開著容了一室的月光,由此望去,一輪圓月像是一幅美景。偶爾有一絲涼風吹進來,帶著桂花濃郁的香甜,夜色美的讓人沉醉。
沐薏情縮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身旁的人貼緊了點。
慕容灝握著她的小手,輕聲詢問,「冷嗎?」
沐薏情搖搖頭,感覺他還是收緊了手臂的力道,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然後那隻滾燙的手就開始不軌。
「慕容灝。」她叫了一聲。
那隻手停在了柔軟胸前,僅隔著一層的肚兜帶了點力道的捏了一把。「我心裡很不舒服。」沐薏情垂眸。
「是因為阿牛的死?」慕容灝將手抽了出來,捧著她的小臉。
「是。」沐薏情說不出那種感覺,但是一想起這件事情,心覺得心裡酸酸的。
慕容灝輕輕的在她的額間印上一吻,「不要再想了,秦家會為此付出代價。」當然,不止秦家。關於讓秦尚書主審一事,聽說還是九公主向皇上提起的,九公主是慶王府的嫡長媳,怎麼會突然入宮去,而且入宮的時間掐得真夠準的。
原本,他只懷疑秦源那小子色膽包天敢打他的小情人的主意,沒想到慶王府的人也暗中做了手腳。這一次,真的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讓有些人徹底的明白,動了他的人,下場是什麼!
沐薏情側過身子,月光下的他,風華無度,心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慕容灝的喉結上下滑動,眼中的柔情更甚,勾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上她嬌艷浴滴的紅唇。
沐薏情勾起他脖子,在他還溫柔的攻勢下咬住他的下唇。
慕容灝簡直想象不到,她會主動的吻他,被這張小嘴吸著的感覺如此美妙。
「你說對了。」沐薏情帶著迷離的淺笑。
「我說對什麼了?」慕容灝極力的隱忍著,昨天才折騰過她,她睡著之後幫她清理的時候還自責過自己。現在他不知道那裡是不是能夠承受得了他。
「我真的有點冷。」沐薏情的聲音難得的嬌柔。
「乖寶,你再這樣,我真的會認為,你在勾引我。」慕容灝的呼吸變得急促。
「所以,我們去喝點酒暖暖身子吧。」沐薏情嬌笑著,看著他的突然變得失落的模樣,心裡更加得意。
「小妖精,竟然敢玩弄我。」慕容灝捏了捏她的俏鼻,滿是寵溺。
「去嘛,好不好?」沐薏情摟著他的脖子帶著幾分撒嬌的口氣。
慕容灝將人抱在懷裡,「這麼晚了,哪裡還有酒喝?」
「我不管。」沐薏情搖搖頭,靠在他的懷裡耍賴。
「好,好,我帶你去找。」慕容灝抱起懷中的人兒,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上哪能找得到酒喝。
兩道身影掠過夜空,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久之後,兩道身影落在一處房頂上,沐薏情從他的懷裡探出來,這個時候,入目全是一片漆黑,就算是找到了賣酒的地方,人家也早就關門了。
「我好像聞到桂花酒的香味。」沐薏表忍不住又嗅了幾下。
慕容灝笑著點點頭,「等著。」將懷裡的人兒放了下來,身姿輕盈的落在不遠處的院中,只見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在酒館的院子里大搖大擺的朝四周看著。
馥郁桂花酒更加濃烈,堂堂大司馬夜半三更的潛到人家的酒室內,只為給他的女人弄一壇酒,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隨手拿了一壇,放了一錠銀子在其它的酒罈上,縱身一躍回到小情人的身邊。
「好香。」沐薏情感覺酒香更濃郁了,她好杯中物但從不貪杯,曾經品嘗過各類名酒,這種桂花酒真是一絕。
慕容灝將罈子打開,看著那小饞貓伸出手來,立即將酒罈子舉的老高,「親我一下。」
沐薏情聞到香味,饞得伸出小舌頭舔了一下嘴唇,沒心思和他耗,抬起腳尖朝他的唇上輕點了一下。
「太敷衍。」堂堂大司馬半夜三更的去拿酒,就這麼碰一下算完事了?
沐薏情跺了一下腳,貼上去含著他的雙唇,這一下足足用了三秒的時間,夠了吧!
「小情人,這也叫吻?」
「那你還要怎麼樣?」分明就是找碴!
「要不然,你說一句我想聽話也行。」
沐薏情立即緊了眉宇,這個真有難度!
「不說是嗎?那我把酒還回去。」慕容灝轉身,那隻小手頓時拉著他的胳膊,擰著眉糾結的模樣別提有多惹人憐愛。
「我怎麼
知道你想聽什麼?」沐薏情一臉為難,「要不,你給我個提示。」
「比如,小情人對我是什麼感覺?」慕容灝輕聲誘惑著。
生不如死的感覺!沐薏情看著那壇酒,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換個提示。」
慕容灝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本來滿心滿意的等著答案呢,突然叫換個提示,這是什麼意思?
「比如,小情人喜歡我什麼地方?」
「再換一個。」
「比如,咱們下次學哪一招……」
沐薏情撫額,幽怨的看了一眼那壇桂花酒,「我還是不喝了。」
大司馬的神色更幽怨一百倍,他想聽一句話就那麼難么?啊?小情人,真沒良心,而且還專註傷別人的心!
「給,不能喝醉,喝醉了我就直接在這辦了你。」大司馬惡狠狠的警告。
沐薏情頓時露出滿足笑意,酒到嘴邊,綿柔的感覺從喉嚨里划入腹中,有點火熱,突然灌那麼一口,嗆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好爽!
慕容灝捧著她的小臉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慢點喝,喝完我再去拿。」
「我不要了,我喝醉了豈不便宜你!」沐薏情投給他一個「你想得美」的眼神。
「笨蛋,騙你的,你不是說過,即使喝醉了,有我在怕什麼?」慕容灝摟著她的肩膀坐在屋脊上。
沐薏表一驚,她有說過嗎?在他漸漸陰沉的神色下,心虛的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麼一段,那是他們剛出洛川的時候,也是這種桂花酒。沒想到,她只是在儘可能的撩亂他的心,刻意的說的一句話他現在還記得。
「上次,喝的也是這種酒。」
聽到這句話,慕容灝的神色這才柔和了些,要不然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只有他一個記得清清楚楚,太不公平了!他記住的東西,她也不能忘!
沐薏情抬起手中的灑壇,喝了一口,突然朝慕容灝的嘴唇湊了過去。
她的唇柔軟的讓人心肝直顫,一併傳來的還是那香濃的酒香,那張小嘴渡過來的不止酒液還有她的甜美,讓他忍不住忘情的索取著……
久久之後,他粗喘著放開她,如果再纏綿下去,可能他剛剛說的話就要變成真的了。
「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沐薏情靠在他的身上,她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但他止住了。
「你親我就是為了證實一下我剛剛的話?」慕容灝真想掰開她的小腦袋看看她都在想些什麼。
曾經,她很小的時候偷偷喝酒,爸爸曾經說過:「再有下次喝成這樣,我就不要你了!」後來,他真的走了,不要她了……
她突然間的沉默讓慕容灝有些慌神,卻又猜不透她的心裡真正在想什麼,他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他的瘋狂索取讓她不喜歡,這來之不易的幸福就像走在刀刃上,他怕隨時都會消失不見。
「小傻瓜,以後我保證,要是你不願意情況下,我一定極力的剋制。」
「慕容灝,我是不是很任性?」她突然抬起小臉問了這麼一句。
「是,又任性,又桀驁,一點也不乖!」如果當初她肯軟一點,按照他的安排,何需走到這種四面楚歌的地步?!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越無法放手,越隱越深。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如果當初妥協,聽從他的所有安排,那她就不是他的小情人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討厭我。」沐薏情靠在他的懷裡。
前世她沒有什麼人緣,要不是那些人在性命攸關的時候要靠她的幫助,才不得不承受她這種的性子。如果不是因為有一手可起死回生的醫術,跟本就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
就算是她幫助的那些人,挽回了他的生命也不會對她報多少感激之情。她總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冷漠的不近人情。她就是這麼一個性子,遍體稜角,想與她親近的人必需要冒著被刺傷的危險。
「我喜歡。」慕容灝握著那雙小手,包在自己的掌心。
沐薏情有些動容,將臉轉向一旁,一句話脫口而出,
「所以說,你犯賤!」
大司馬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的深情的表白竟然換來這麼一句,深吸了幾口氣平息心中不斷上涌的怒火,抬起手捏著緋紅的小臉。
「好痛。」沐薏情嬌呼一聲。
「看你還敢不敢亂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犯賤,我哪一點犯賤了?我就算犯賤,我……」大司馬捏著那粉嫩的小臉,氣的有點語無論次。
沐薏情抬起手捏著大司馬的臉頰,「誰讓你非要犯賤喜歡我,青闌郡主還有聖雲的女人不知道多少人等著你呢。」
「你再給我提別的女人試試!」大司馬怒了。
「本來就是,不說就代表沒有嗎?說不定今年有個青闌郡主,明年就有個什麼大家閨秀,大司馬可是嫡系獨子,為慕容一族開枝散葉那可是份內之事。」
「小情人,你存心氣我是不是!?」大司馬鬆開她的小臉,握著那雙擰著自己的小手,他想要的人只有她一個!
「慕容灝,我說的這些不是事實嗎?」沐薏情看著他真的有點怒氣的模樣,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是事實,開枝散葉這事不急,三年抱倆,咱們照這速度下去,定是子孫滿堂。」慕容灝笑著回應。
「咱們?」沐薏情頓時直起身子。
慕容灝驚覺失言,淡淡一笑不接話。小情人這樣的性子,只要打定了主意不同意嫁他,就算是有了親骨肉也照樣不嫁,他又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是一場註定會輸的戰役,偏偏他就是那個不戰自降的人。
「你想過我們的處境沒有?」沐薏情輕聲問道。
「想過。」慕容灝點點頭。
「為何還要這麼執著?」沐薏情看著他,這片刻的沉靜讓她的心手裡冒出細密的汗珠,她期待他的回答,卻又怕聽到他的回答。
慕容灝的答案很堅定,但他此時的腦海中浮現出太多太多的情景,從他有記憶的那天,就是永無休止課業,他兒時的記憶就是光耀營的校場,再到後來,他接下兵權,在列祖列宗面前發誓,誓死守衛慕容一族!十五歲,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血腥殘忍!
對於這個突然闖入的女人,好像突然把他拉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他一開始就對她心軟了。
「因為你是我的小情人。」他永遠都不會忘心底暗中許下諾言,緩緩又道,「因為我是你的大司馬。」抬起手,將纖瘦的她摟在懷裡。
沐薏情拿起身旁的酒罈,猛灌了幾口。
「慢點,這樣喝容易喝醉。」慕容灝心疼的阻止道。
「我才不會醉。」沐薏情搖搖頭,接著拿起酒罈子往嘴裡灌,像是喝水一樣,一壇酒傾刻間一滴不剩。
「瞧你!現在是不是感覺頭暈了?」慕容灝忍不住斥責,語氣卻十分輕柔。
沐薏情站起身來,身影有些晃悠,看著月色下的他,突然痴痴的笑了起來,她的其實很膽小,怕有人親近卻又怕寂寞,怕受傷,怕接納,更怕背叛,她發現她什麼都怕!是個十足十的膽小鬼。
今天,她想勇敢一回!手中的酒罈子往下一摔,碎落的響聲在這夜色中驚起一陣狗叫聲,寧靜的夜頓時變得喧鬧起來。
慕容灝聽著這響動,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知道她肯定會醉,摟著她柔軟的腰身在宵禁營的人趕來之前,抱著她消失在夜幕之中。
「停,停一下。」沐薏情吃力的喊道,突然灌入的一股風讓她一陣噁心。
慕容灝立即停下身子,看著她彎著身子不舒服的模樣,心疼萬分,早知道就攔著她了,喝的時候是爽快了,醉了之後痛苦的人還是她,真不該容她這麼放縱。
沐薏情忍不住吐了一會,她沒有醉,酒精的作用對她來說跟本起不到太大作用,只是喝的太多,加上突然被他抱著急速前行有些反胃。
慕容灝輕輕的順著她的背,拿起帕子拭著她的嘴角。
「好些了沒有?」
沐薏情抬起手摟著他的脖子,神色有些迷離的看著他。
「你會不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哪怕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不會給你任何承諾,我喜
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帶著幾分霸道,像個女王一樣挑著眉宇。
「會。」慕容灝沒有猶豫的點點頭。
「你不能碰其它的女人,想都不能想!除非我不要你了。」她的依然是那副高傲的姿態。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捨不得放棄我。」慕容灝看著這張緋紅的小臉,真希望這些話不是她醉后說出來的。
「慕容灝,你記住,一,我永遠都是對的,二,我即使錯了,也要參照第一條。」沐薏情的聲音提高几度,盯著那雙的寵溺的眸子。
「好,現在不就是如此嗎?」慕容灝失笑,何時捨得責怪過她半分,抬起手捏了捏她的俏鼻。
「好吧,我決定暫時收了你,不過你別得瑟,我會隨時休了你。」沐薏情靠在他的懷裡,別說酒精對她沒有作用,這是她兩輩子加起來說過的最有膽量的幾句話。
「小情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慕容灝又驚又喜,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有點不敢相信。
沐薏情抬起頭,「就是和你在一起啊。」難道她的表達能力這麼差嗎?
「你看著我,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嗎?你知道剛剛對我說了些什麼嗎?小情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恬噪!沐薏情倒在他的懷裡閉上雙眼。
慕容灝剛剛還一陣暖意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對著無邊的夜色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說不出的失落,「果然是喝醉了。」
才走了幾步,懷裡的人兒緩緩睜開雙眸,「我沒醉。」
慕容灝立即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那張小臉上,喜上眉梢。
「你的心跳太快了,吵的我睡不著。」沐薏情眉宇微擰,不悅的在他的懷裡蹭了蹭。
「我激動。」他都能感覺到心臟跳動的聲音,幸福來的太快,太突然,縱然是他也平靜不下來。
「這就代表從今以後你選擇了犯賤的話法,有什麼好激動的。」沐薏情丟來一句話。
他此時不止是心跳不正常,連呼吸都不正常了,一個是因為激動,一個是被她氣的。不得不說,某些方面,他們倆個可謂絕配!
……
相府主院的屋內,燈火通明,一身朝服未換的左相大人翻看手中的材料,這是他以沐太醫狀師的身份從仵作那裡拿來的驗屍資料。
正是因為沒有痕迹的自然死亡,才讓人挑不出端倪來,不過他去看了一眼阿牛的屍身,是窒息而亡的。
景知夏在一旁打了個哈欠,沒想到才去醫館第一天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聖京的局勢真是複雜。
「哥,你是懷疑兇手是那個阿牛的妻子?」
景恆燁淡淡的瞧了她一眼,「還用懷疑嗎?」
「哥準備怎麼辦?」景知夏看著這些資料,光憑這些沒有人會相信啊。
「我自有辦法,時間不早了,你去歇著吧。」景恆燁將桌上的資料收好。
……
三日後,開審的日子到了,府衙外圍滿了看熱鬧百姓,這一次的審訓可謂空前絕後。被告之人竟然是皇上的御用太醫,主審乃一品大員秦尚書,副審乃皇上最寵愛的公主殿下,狀師乃左相大人,這組合真是逆天了。
沐薏情看著那道冰藍色的身影,她也沒有料到左相大人會當她的狀師啊。
環視了一下外面的百姓,青一色的如花似玉的女子搶站在第一排。聽說,左相大人要來為那個沐太醫當狀師的時候,那些想見左相大人一面的女子,天還未亮就來排隊了。
「秦大人,我覺得這個案子得反過來。」左相大人溫潤的聲音響起。外面已經齊齊的傳來一陣倒抽氣的聲音,如果的場合允許,估計那些姑娘們會控制不住的當場為左相大人吶喊打氣加油了!
沐薏情朝外望去,好像看到了滿天飄的粉紅泡泡。
「左相大人此言何意?」秦尚書剛剛遭了大難,兒子現在還昏迷不醒,氣色很差。
這些年來,秦源一直在外尋花問柳,府中的妻妾們雖然也有身孕
可是一連幾個都是生的女孩。也就是說,秦尚書這一根獨苗從這裡就絕後了!
可是,對方是公主殿下,而且又是他兒子失禮在先,他只能忍氣吞聲。等到他兒子醒來后,問出個前因後果,他一定會給他兒子報仇!現在,他也只是聽說他兒子去了府衙,前幾日提到這個沐太醫,他覺得八成跟這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公主他惹不起,所以所有的憤怒全都轉移到了沐薏情的身上,秦尚書恨不得此時就給她定個死罪!
左相大人的氣質讓人如沐春風,聲音也悅耳極了,閉上眼睛聽他講話,那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這道聲音緩緩響起,「這件案子的原告和被告弄錯了,沐太醫醫術高明,這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成為皇上的御用太醫。」
「左相大人說的沒錯!」公主殿下這一次拋開個人恩怨立即附和。
「而且醫治死者時是分文診金不收,敢問又搭醫又搭葯的,沐太醫憑什麼要傷死者性命?」
「就算是殺人,也要有個目的性吧?請問目的性在哪?」
「死者一個被病魔纏身的人就快要死的人,想要他死還不簡單。不用醫治過不了多久自然就死了,幹嘛還要多廢力氣去殺人?」
「左相大人言之有理!」那些被左相大人迷的已經有些腦殘的女子們,忍不住對自己的男神抱以最無尚的崇拜之情。
左相側身,回了一個招牌式的微笑,頓時引起尖叫一片。
「這是死者在醫治之前簽下的協議,也就是俗稱的生死狀!」左相大人將從李大管家那拿來的契約呈到秦尚書與公主面前。
「而且,死者在開膛醫治時,我就在場。」左相大人揮揮手,立即有一個人端上來一個用白布蒙著的東西。
打開一看,像是一塊幹了血塊,形狀橢圓,還有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沐太醫醫術高明,這就是從死者肚子里切下來的病灶,死者在昏迷了幾個時辰之後,就醒了過來。死者的妻子一直在旁侍候。」
「綜上所述,沐太醫醫者仁心,想醫救死者,卻不曾想被人反咬一口,藉機嫁禍。」左相大人話鋒一轉,目光落到跪在一旁的秀娥身上。
只見那道瘦弱的身影控制不住顫抖著。
「左相大人此言,可有何憑據?」秦尚書聽著這絲毫不隱諱的袒護之言,臉色有些僵硬。
「公主殿下,憑據不是在你哪嗎?」左相大人突然朝看好戲的公主殿下望去。
公主殿下本來還想看一下左相大人有什麼本事呢,這麼就把她給扯出來,心中有些不爽。
「薛植!」
御林軍統領立即走到公堂之上,手中拿著一疊畫押了的供詞。
「三日前在醫館門口鬧事的百姓秦尚書還記得嗎?」公主殿下突然朝一旁的秦尚書問道。
「記得。」秦尚書點點頭,一看聽這個公主的聲音,他現在都是汗毛直立。
「這些人中,是有人花錢雇來的,故意在醫館前鬧事,想將此事鬧大。」公主召招招手,那些證詞全都呈到秦尚書面前。
「秦大人好好看看。」公主殿下坐下身子,愜意的托著下巴欣賞著秦尚書神色突變的模樣。
「不可能!我兒子怎麼可能去指使人鬧事?他與沐太醫跟本就不認識,一樣沒有做案動機。」秦尚書的顫抖的放下手上證詞,失口否認。
突然,府衙外傳來一聲尖叫,「大司馬!是大司馬!」
衙內的幾人也朝人群中望去,一襲白衣的大司馬緩步而來,兩旁的人紛紛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那道身姿在眾人之中,超群絕倫,無法比擬。
沐薏情看著大司馬的身影,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絲甜蜜。
「我能證明秦公子的作案動機。」大司馬緩緩朝他的小情人靠了過去,一句話說的秦尚書面若死灰。
「大司馬可有什麼要陳供的?」公主殿下的雖然覺得此人礙眼,但是秦源那小子的證據一下握在他的手裡,少了他還真不行!這個大司馬比左相難對付多了!
「把人帶上來。」大司馬輕喚一聲
只見城防軍押著幾十個男子朝這邊浩浩蕩蕩而來。
「都抬起頭來,給秦尚書好好的瞧一瞧。」大司馬的聲音緩緩響起,那跪了一地的人無不都是一陣顫抖。
秦尚書朝那些人望去,身子渾然一震,這些人他怎麼可能不認識,不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養的那一幫打手么!現在這些人都落到了大司馬的手中,他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啊!
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一個是當朝公主,一個是位高權重的大司馬,一個是皇上心腹左相,這三個人竟然合起伙來護一個女人!
秦尚書感覺四肢無力,額間直冒出細汗來。這一下,他的兒子連命都不一定保得住。這幾個蠢貨,明明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竟然還色膽包天的打她的主意!
「秦大人,宣秦公子上來對峙吧。」公主殿下坐直身子,比起剛剛無精打採的模樣現在是精神百倍。
「啟稟公主殿下,犬子身子不適,不能前來。」秦尚書說的隱晦,這件事情張揚出去對公主的名聲也不好,希望這個時候,公主能看在慶王府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可是他壓根就下錯棋了,公主殿下壓根就不在乎什麼名聲,尚書府的公子差一點把公主都給玷污了,鬧出來死的是秦家一大家子。一想想看到秦源那小子的那玩意,公主殿下噁心的正無處發泄呢!
「沐太醫醫術高明,就算是昏死的也能給他弄醒了,不會耽擱審問。」公主殿下無所謂的揮揮手,「薛植!去尚書府把秦公子帶來。」
秦尚書汗水直冒,「公主殿下,下官是涉事的人的家父,要不要稟明皇上,緩一緩再審,以免落人閑話。」
「秦大人兩袖清風,明正清廉,本宮信得過,父皇也一定信得過!況且還有本宮做副審,秦大人有沒有袒護本宮一定還你一個清白。」慕容翾立即將秦尚書的後路堵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