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竇大仙
沒等我開口說話。
劉凱旋那張臉就跟吃了屎一般的難看,指著我身後說道:「超...超子...那個...那壽衣老太太在扒拉車玻璃呢,這鬼也太凶了吧。光天化日的還能出來。你咋得罪她了啊,她就這麼追著你。」
我苦著臉說:「我上哪知道去。」
也不敢扭頭。因為能夠清晰的聽見身後有著刺啦,刺啦指甲划拉車玻璃的聲音。
我真的要嚇尿了。
劉凱旋見我不扭頭,對著我說道:「你要不轉頭看看她吧,這個壽衣老太太好像有事找你。要不,你倆好好談談,別傷及我這個無辜。」
「去你妹的,要談你去談。我和她沒啥好談的...」
我話音未落。
划玻璃的聲音停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敲玻璃的聲音,隨之是那個結巴小道士的聲音。
「二...二...二位...你...你...你...」
結巴小道士說半天也沒有一句完整的話。
劉凱旋沒等他說完,對著我說道:「超子,小道士似乎認識這個壽衣老太太。」
我見劉凱旋這麼說,才敢扭過頭。
壽衣老太太雖然面色鐵青的直勾勾看著我,倒也不扒拉車窗了。
眼鏡結巴小道士在壽衣老太太身旁,還在繼續費力說著:「你...你們...不...不...不是...找...找...找...」
看著眼鏡結巴小道士憋的臉通紅,也沒把一句話說完。
劉凱旋等不及的說道:「小師父,我們是來找你奶奶,也就是竇大仙。」
見劉凱旋這麼說,眼鏡結巴小道士連連點頭,鬆了一大口氣,指著身旁的壽衣老太太說道:「她...她...就是...」
我倆愣著看了壽衣老太太三秒。
這會才注意到了,原本在門口長條凳上等候的人。
全部起身,恭敬的站在了壽衣老太太的身後。
很顯然,他們都看的到壽衣老太太。
我頓時恍然!
這個壽衣老太太就是竇大仙!
她是人!
我倆回過神后,連忙下車。
「老太太,您是人啊。」
壽衣老太太聲音比昨晚還沙啞了幾分:「你這個臭小子,把老太婆我當成鬼了?」
我臉色愈發難看的說道:「老太太,你這個裝扮,我這才誤會了...」
壽衣老太太詭譎一笑:「是有人跟你說,我是鬼吧。」
我頓時想起了,漂亮女人跟著我說的話。
就是她暗示我,這個老太太是鬼的。
「老太太,你咋知道?」
壽衣老太太笑而不語。
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打火機說道:「小子,還你打火機。」
我見狀連忙接過了打火機問道:「老太太難不成,你兩次追我,都是為了還我打火機?」
壽衣老太太點頭聲音異常沙啞,感覺隨時會失聲一般。
「不然呢?不予不取,凡事皆有因果。我平白無故拿你的打火機,不還你,就要承擔因果。」
見我拿回了打火機。
壽衣老太太不搭理我,扭頭就走。
身後那些人,一臉堆笑的奉承著壽衣老太太做自我介紹。
壽衣老太太都不帶正眼瞧他們。
「今日我有約了,你們都回去吧。」
那些人見狀,雖有些失望,但還是一句廢話都沒有的乖乖走了。
陳凱旋聽著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道:「超子,咋樣!我還有點面子吧,軍哥說了就是好使。待會就讓竇大仙...」
陳凱旋牛都沒吹完,身旁傳來了壽衣老太太沙啞的聲音。
「你們兩個也請回吧。」
陳凱旋面色一僵,賠著笑道:「竇大仙,我們是萬軍的朋友。他說提他名字...」
壽衣老太太打斷道:「你們既然是萬軍介紹來的,也應該知道我的規矩!請回吧。」
我見狀上前道:「竇大仙,我怕是撞鬼了。我們能遇到幾次,就是緣分!您看,你說的因果。昨天我借你一個打火機,就是因!老天註定讓我遇到你,就是希望你要救我啊。」
壽衣老太太目光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又朝著車上看了一眼,對著我說道:「你真的以為我昨天是在問你借打火機嗎?」
我面露一絲不解。
壽衣老太太猛地走到了的身旁,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車子後備箱的位置,用著沙啞且怪異的聲音說道:「昨天我已經救了你一命了。我也嘗試過阻止你,不過,天意難違。你是舊債未消,又添新仇啊!老太婆救不了你了。」
我下意識扭頭朝著壽衣老太太看的位置看了一眼,明明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竇大仙,你在看什麼啊?」
壽衣老太太擺手,不願意和我多說。
劉凱旋追上去,還想求情!
壽衣老太太突然瞪大了眼睛,一臉怒容,呵斥道:「本仙不給死人看事,滾!」
我倆被這一聲暴喝,嚇得不敢動彈。
聲音雖然是從她身體發出的,但卻是一個洪亮的男人聲!
見我倆嚇傻在原地。
壽衣老太太又恢復了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們已經惹怒仙家了。快走吧。」
說著壽衣老太太和眼睛結巴小道士走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留下我和陳凱旋兩個人面面相覷。
陳凱旋嘟囔了一聲道:「我算是知道那老太太聲音為啥這麼啞了,原來是被仙家上身給喊啞了。」
我被陳凱旋清奇的關注點給弄無語了,問道:「仙家?」
陳凱旋解釋道:「竇大仙是個出馬弟子,供奉了一個常仙。而剛才呵斥我們應該就是竇大仙供奉的那個常仙。
我聽完連忙問:「那個大仙說不給死人看事,是咋回事啊!」
陳凱旋面色極其難看的道:「大概是說咱倆在那大仙眼裡已經是死人了。」
我見陳凱旋這麼說,不由一哆嗦。
然後說:「我特么還沒嘗過女人滋味呢」
陳凱旋就對著我說道:「要不,我帶你去開開葷?」
我滿臉無語道:「我是這個意思嗎?要不,你在給軍哥打個電話。咱們總不能等死吧。」
陳凱旋點頭,剛準備去打電話。
就看到迎面又來了一輛賓士。
從賓士車上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司機,另外從後座下來了一個中年女人。
女人面色憔悴,身穿著一身白色孝服。
手裡捧著一張黑白的遺照。
看到了這個遺照,我整個人好像又一次被雷給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