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0章 番外:北冥夙12
烈日高照,強烈的陽光照射得人睜不開眼。
「將軍,時間到了。」一旁的行刑官額角滲出汗珠,他焦急地提醒著,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午時已到,龍將軍卻遲遲沒有下令,這是要鬧哪樣啊?
「再等等……」龍嘯天握緊了拳,眼中滿是焦急。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的城門,盼著城門打開的那一瞬。
然而,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城門卻始終沒有動靜。
眼看著午時已經過了,龍嘯天卻還沒下令,行刑官不禁也有些急了。
這要是沒按照皇上的旨意來執行,那可是抗旨不尊,要滿門抄斬的啊,這龍將軍是瘋了嗎?
就在行刑官皺緊眉,著急地準備越俎代庖時,龍嘯天終於動了。
只見他皺緊了眉,一臉緊張且憤怒地命令道:「行刑!」
行刑官聽了,如獲大赦般鬆了口氣。
很快,一排來自太子府的侍妾們就這麼被押了上來。
她們衣衫不整,跪倒在地,顯得格外狼狽與無助。
劊子手拖著閃爍著寒光的大刀緩緩地走向她們,在行刑官的命令下,緩緩揚起了大刀。
龍嘯天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別開了臉,不忍去看,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面對北冥夙!
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刑場上沉重的寂靜。
塵土飛揚中,一隊身著鎧甲的騎士如同天降神兵,迅速包圍了刑場。
領頭的北冥拓跋英姿颯爽,他迅速地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向龍嘯天,手中緊握著一柄鑲嵌著寶石的長劍,劍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龍嘯天!你放肆!這些姑娘乃太子府的侍妾,你有什麼證據說她們通敵叛國?」北冥拓跋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他的眼神銳利如刀,直視著龍嘯天。
說太子府的侍妾們通敵叛國,簡直可笑!
誰不知道北冥國將來便是太子殿下北冥夙的,他壓根不需要動手,北冥國唾手可得,他有什麼理由去通敵叛國?
反倒是「新皇」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帝,才需要真正的通敵叛國吧!
龍嘯天聽了,剛要解釋,就聽北冥拓跋說:「這根本就是欲加之罪!本將軍這就進宮面見皇上!」
說著,北冥拓跋命手下將士們看著法場,不讓劊子手有機會動手。
與此同時,北冥拓跋與龍嘯天就這麼進了宮。
「新皇」怎麼也沒有想到,北冥拓跋這麼快就得了消息。
他明明已經封鎖了消息,而且在皇城留的全是自己的心腹,北冥拓跋是怎麼知道消息的?還在第一時間內趕了過來?
「新皇」眉頭緊鎖,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然而,此刻的北冥拓跋與龍嘯天已經來到了皇宮求見,即便是他,也不得不先見二人!
剛步入大殿,兩人還沒來得及下跪行禮,就聽「新皇」威嚴而有力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大殿中炸響:「龍嘯天、北冥拓跋,你們可知罪?」
「新皇」氣勢十足,威嚴且震懾!
北冥拓跋聽了,脖子一梗,昂首挺胸地回答道:「啟稟皇上,微臣不知!」
他何罪之有?
倒是刑場上的那些侍妾們,她們可都是太子殿下的侍妾,如今太子殿下去了神界未歸,皇上卻急著殺了她們,這是有什麼把柄落到人家手裡了嗎?
「新皇」聞言,目光危險的眯了起來。
見大殿內一下子靜了下來,龍嘯天連忙拱手,打圓場解釋道:「拓跋將軍,這事可是人證物證俱在的,您……」
話還沒說完,就被北冥拓跋給打斷了:「可笑!誰不知道太子殿下乃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整個北冥國都是他的,他還需要叛國?」
「倒是你,口口聲聲說叛國,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栽贓陷害的?」
北冥拓跋這話看似是在質問龍嘯天,實則卻是明指「新皇」。
「新皇」聽了,本就在怒氣上的他,此刻是越發的怒了。
「北冥拓跋!你放肆!」「新皇」怒不可抑的瞪著北冥拓跋,試圖用氣勢和威嚴將其壓制。
然而,面對「新皇」的怒火,北冥拓跋卻是絲毫不懼。
他一臉淡定地看著「新皇」,目光直視,毫不退縮:「皇上,微臣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麼就放肆了?微臣對皇上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鑒!」
看著北冥拓跋如此囂張的態度,「新皇」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其碎屍萬段。
「新皇」眯了眯眼,語氣嘲諷地說:「太子皇兄自然不會叛國,可你怎麼知道太子皇兄的侍妾們不會叛國?」
「她們不過是一些低賤的侍妾,很有可能因為皇兄去了神界,從而動了歪心思。」
「拓跋將軍這麼肯定,莫不是與她們有所聯繫?」
他很好奇,到底是誰給北冥拓跋通風報信?
若不是有人故意通風報信,北冥拓跋絕不會這麼快就趕過來。
面對「新皇」的質問與栽贓,北冥拓跋毫不畏懼,反而挺直了腰桿,義正言辭地回答道:「皇上此言差矣!」
「臣雖不才,但深知忠君愛國之道。」
「那些侍妾雖出身卑微,但她們既是太子殿下的人,便也是我北冥皇室的一份子。」
「既是我北冥皇室的一份子,就絕不可能通敵叛國,還請皇上查明真相,還她們一個清白與公道,不要讓她們含冤而死。」
「新皇」聽了北冥拓跋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拓跋將軍放心!朕自會秉公處理此事,若她們真的無辜,朕自然不會為難她們;但若她們真的犯了錯,朕也絕不會姑息養奸!」
北冥拓跋聽了,恭敬地行了一禮,大聲跪拜道:「皇上英明!」
「新皇」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北冥拓跋與龍嘯天退下。
北冥拓跋與龍嘯天默默的對視了一眼,他們目的是拖延時間,如今「新皇」已經答應重新徹查,自然也沒有繼續留著的必要。
很快,兩人恭敬地行了一禮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