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3章 1994 李海雲!我們是同門!
再一次醒轉過來,我被裹在厚厚的熊皮中,那不死戰魔就在大口大口的喝著新鮮的馴鹿血。
見我醒轉,不死戰魔拎著馴鹿過來強行逼我喝鹿血。
「誰派你來的?」
回應不死戰魔的,是我艱難豎起的中指。
回應我的,是不死戰魔拎小雞般的拎著我到冰河上,一拳打碎冰蓋,毫不客氣就將我甩進冰河。
不過秒秒鐘,我的斬龍天罰又一次降臨。兩魂五魄再次飛出。
我又一次死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轉,不死戰魔又給我餵了鹿血,重複同樣的話:「誰派你來的?」
不過十秒后,我又被丟進刺骨的冰河。
後續三天,我都會遭受不死戰魔同樣的折磨。
有時候一天五次,又時候一天十次。
我就在生和死之間反覆的來回遊走,生了又死,死了又生。
到了第四天,不死戰魔從我嘴裡問不出任何話,直接將我扔在冰原上。
他就在坐在旁邊,眼睜睜看著我遭受斬龍天罰全然無動於衷。
等到斬龍天罰結束后,不死戰魔就會給我抓來馴鹿和駝鹿放血給我喝。
完了,不死戰魔不再逼問我,而是又將我扔在冰原上,坐等我斬龍天罰發作,冷漠旁觀,像是在欣賞,又像是在等著我自己招供。
不死戰魔殺我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但他卻偏偏沒有這麼做。
每一次斬龍天罰對我的折磨落在不死戰魔的眼睛里,他的臉上都不見任何錶情。
古井不波,冷漠絕情!
在他的眼裡,我連最卑微的螻蟻都不如。
像我這樣的螻蟻,他這一生不知道殺了多少。
漫長的極夜過去了大半,我都記不清我被不死戰魔折磨了多少天。
面對不死戰魔的惡意折磨虐待,我根本無力反抗。
但我從未向他求過饒,沒有和他多說一句話。
我。
只想殺了他。
當北極圈極夜的極光不再耀眼,寒風中吹來春的氣息,耳畔隱約可聽見冰河水潺潺流淌的聲音,我這條殘魂殘命,終於又有了一戰的本錢。
這天,我被不死戰魔從雪中抓出衝進密林,一口氣狂奔八十公里天啟山脈最深處。
抵達此間之後,不死戰魔破天荒沒再虐待我。
他將我扔在背風處,轉身在偌大的冰原上搜尋起來。
也就在此期間,我才發現,這個不死戰魔竟然是一個地師級的堪輿大能。
不死戰魔似乎在尋找著一件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不死戰魔應該也在尋找塔鋒的巽風鏡。
天啟山是阿拉斯加的主龍脈。
這條龍脈發源於永久動土的西伯利亞冰原,通過白令海峽貫入新大陸。
而西伯利亞冰原的源頭又來自神州北干龍。
天啟山主龍脈在很多年前就結了龍窩,就隱藏在我的腳下。
不死戰魔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天啟主龍脈龍窩。
但奇怪的是,不死戰魔卻沒了後續的動作。
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要的東西,不死戰魔相當鬱悶,就在周圍翻來覆去掘地三尺搜尋。
依舊找不到那件東西,不死戰魔氣急敗壞,徑自咬破自己手指書寫符咒,當場就斬了天啟山主龍脈龍穴。
斬龍引發天啟山雪崩,天量積雪如星河倒灌涌下,不死戰魔卻全然無懼,獨戰暴雪巍然不倒。
等到雪崩過後,不死戰魔才將我從龍穴中拽出。
隨後,不死戰魔又扛著我翻過天啟山抵達北冰洋邊緣。
沿途,不死戰魔都會準確無誤找出藏匿在阿拉斯加冰原下的各處大小龍穴。
這一天,阿拉斯加下起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整整九米高的雪堆將冰屋淹沒。
也就在這天晚上,不死戰魔入定之後再沒蘇醒。
趁此機會,我踉踉蹌蹌爬出冰屋,借著暴風雪的掩蓋遁入冰原松林。
在松林中躲避了好幾天,確認不死戰魔走後,我慢慢摸出廢棄的狗熊洞穴,朝著遠方行進。
挖開某處地方,在深坑中起出鐵箱子。
突然間。
我的身後就傳來一個噬血狂魔的極寒聲音:「地師!有意思!」
我毛骨悚然神魂炸裂,下定決心和不死戰魔殊死一搏。
但這都是我不切實際的卑微幻想。
在導彈都轟不死的不死戰魔面前,就算我處在最巔峰的時期也是奢望。
秒秒鐘,我就被不死戰魔扒光扔進冰天雪地,讓斬龍天罰折磨我死去活來,在冰原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下一秒,不死戰魔輕描淡寫撕開合金箱。
暮地間,不死戰魔口中冒出沉悶的驚咦:「九州鼎!」
正在遭受斬龍天罰的我乍聽九州鼎,頓時驚得神魂盡喪。
猛地下,一股巨力吸來。
彈指間我就到了不死戰魔手中:「你是誰?給老子……」
和不死戰魔對視的那一霎,我只看見這個人的眼睛里泛起的滔天血海,還有在學海中哀坳慘叫的萬千厲鬼怨魂。
突地下,不死戰魔眼瞳收緊!
跟著。
一團核爆的光芒炸開!
剎那間,整個阿拉斯加極夜變成白晝!
「邪兵令!」
「這怎麼可能?」
「你姓張?」
「還是姓金?」
滾滾天雷爆音震得我七竅淌血,遭受斬龍天罰無情摧殘的我哪兒還有氣力回應不死戰魔?
我只是直直盯著他,死死盯著他。
第一次,殺人如麻的噬血狂屠的修羅眼海中透出一縷震怖和動容。
「在下火奴奴島李海雲。家師張蓉薇。」
「我們應該算同門。」
聽到不死戰魔自報家門,再親眼目睹不死戰魔的血被巽風鏡吸收乾淨,我總算知道不死戰魔的真名。
李海雲!
這個人的名字太響亮!
廣基的情報說,李海雲此人地位遠超於廣家家主。
michael的口供更是對此人推崇備至。
「我不是你同門。」
「這是我在長白山夜仙子修行洞府里撿的。」
我取下邪兵鬼錢扔給李海云:「現在還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