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成為傳說

第262章成為傳說

那是一顆黑紅色的繭。

在昏暗的世界里，就彷彿是即將冷卻又尚有餘溫的岩漿凝固而成。

海爾波皺起了眉，他的眼角在跳動，心裡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但是隨即，他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那麼的可笑。

「我的力量是無人能敵的，怎麼可能有人比我更強大？」他冷笑著。

那是死神賦予他的魔力，是死神給予他的權能！

不管塞勒斯變得有多強大，老魔杖都會帶給他無與倫比的提升！

說實話，要是格林德沃和塞勒斯兩個人依舊分散開來，他或許還有點擔憂。因為老魔杖的魔力只對一個人有效果，他的魔力只能凌駕於兩個人之中最強的那一個之上。

出於對自己的信心，也為了得到更強的力量，海爾波沒有阻止塞勒斯和格林德沃，而是選擇等待。

「就讓我看看，破繭而出的到底是蝴蝶，還是醜陋的蛾子。」

這一刻，這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

那急流的雲層以及閃電彷彿都失去了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日和夜——但是對於海爾波而言，這是一場漫長的等待。

「啪！」

他將魔力凝聚在雙目之中，兩隻灰色的眼睛也發出了光芒。

此前，塞勒斯具有的力量還不足以將它的力量發揮到極致，但是現在不同了。

他千年的渴望就在眼前，那個黑色的繭簡直就像是終於成熟的果實一般誘人。

格林德沃彷彿又老了一百歲，他的一隻眼睛渾濁，另一隻眼睛乾脆已經不知所蹤了——怎麼會是不知所蹤呢？！海爾波很明顯知道那隻魔眼去了哪裡！

被壓縮的風力如同絞肉機一般擊穿了那枚黑紅色的繭，剎那之間，無數的風刃就將那顆繭轟成了碎片！

比他數千年的壽命還要漫長。

只見塞勒斯褪下了那件銀色的閃閃發亮的袍子，袍子下，他雙目血紅，就連頭髮都變成了暗紅色，渾身散發出不祥的魔力。

海爾波不知道的是，現在才是塞勒斯最無法分心的時候，也是海爾波殺死塞勒斯最好的機會。

他提起手臂，可以將一座城市夷為平地的颶風在他的手掌之間凝固成一桿槍。

那顆繭被擊穿之後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餘留下來。

他非常的謹慎，比伏地魔有過之而不及。

不過，也有點不同。

只有繼續向死神獻上塞勒斯和格林德沃兩個人的靈魂，那他才能獲得真正的不朽。獲得連時間也無法侵蝕他的力量！

確實是他們。

這一招的威力確實巨大，但是以塞勒斯和格林德沃的實力還不至於無法反抗。至少不可能被轟炸得連渣子都不剩。

塞勒斯看起來非常的冷漠，他將那件隱身斗篷翻了個邊，變成了一件貼身的袍子穿在身上。這件斗篷的魔力可不僅限於隱藏自己，更重要的是，它具有保護的力量。

當年為了得到強大的力量，他可不僅僅局限於尋找死亡聖器，還有各種其他的神話傳說也沒有放過。麻瓜的神話，很有可能就是巫師們曾經經歷的歷史。

當然，魔眼的威力比不上神話中那麼強大，它的發明者並不是真正的神明。但此時此刻，也能為塞勒斯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於是他決定放棄等待了。

兩條黑龍徹底交融，還有數不盡的攝魂怪的陰暗魔力，即使是他的靈魂也難以承受。他必須要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才能防止那股力量的失控。

他的膽小和貪生怕死反而讓他失去了勝利的機會。

他看向塞勒斯的雙眼，果然，在血色之中，還有銀色的神秘的光輝在閃爍！

那是格林德沃的魔眼！

但是和穆迪那種義眼不一樣，這魔眼不是後天打造的，而是通過魔法銘文，讓原本普通的雙目獲得具有強大法力的方式。

他面無表情，此刻塞勒斯所有的情緒都用來抵抗身體中那股魔力。

現在，塞勒斯抱著格林德沃緩緩的墜落。他的雙腳停在海面上，他什麼也沒有做，腳下就升起了一座貫穿大海的螺旋狀高塔。

「那是，隱身衣？」海爾波詫異了一下。

他有點等不及了。

當海爾波將它舉起的時候，就連空間都在扭曲！

就在那個爆炸的中心之處，有一片空間是扭曲的，或者說，那裡存在著一個重疊的影子。就在海爾波懷疑那是不是就是塞勒斯和格林德沃的時候，那個影子卻主動露出了真容。

「難道他們就這樣被轟成碎片了？」他感覺難以相信。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了不對。

真要說的話，非常類似於魔法試驗。

海爾波定睛看去，又皺起了眉。

抱著這樣的想法，格林德沃獲得了這隻魔眼——在神話中，它屬於獻祭了自己的奧丁。

格林德沃幾乎已經耗盡了魔力和生命，唯有最後的一絲氣息在苟延殘喘。

他毫不猶豫的將它投擲出去——

如同疾行的列車撞碎了一顆柔軟的西紅柿一樣炸開！

但是他顯然錯過了。

格林德沃發跡於北歐，這隻魔眼並不是他與生俱來的魔力，而是他後天所得。

但是塞勒斯刺客的注意力一點也不在海爾波的身上。他懷裡抱著已經只剩下一點點的格林德沃，像是抱著一具乾枯了千年的木乃伊。

塞勒斯抬眼看向海爾波，一次攻擊之後，海爾波就沒有繼續別的動作了，他只是在觀望，顯然是生怕塞勒斯得到了超出他預料的魔法力量。

那高塔巍峨且威嚴，彷彿聖潔之地！

他帶著格林德沃停留在高塔上，將格林德沃平放在上面。

他真的沒有想到格林德沃居然將他所有的魔力都交給了塞勒斯。不只是從伏地魔那裡得到的莫甘娜的遺產，還有他一百年的魔法力量！

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虛弱。

甚至接近死亡！

當然，塞勒斯可不會讓他就這樣死掉。

在菲茲傑拉德和哈利談話的時候，金妮就通過日記本將所有的關於海爾波的情報傳遞了塞勒斯。

格林德沃是三個不朽的靈魂之一，在已經失去了鄧布利多的前提下，絕不能再失去他的靈魂。於是塞勒斯割開手掌，讓生命之泉的魔力澆灌這具乾枯的軀體。

他醒了。

儘管虛弱，但是格林德沃活了下來。

「咳咳……」

他眯起沒有神採的雙眼，看見的影子也是模糊不清的。他只能依稀分辨出眼前這個人是塞勒斯。

「所以，我不能去見阿不思了？」他遺憾的說。

「現在還不是時候呢。」塞勒斯輕聲說，「另外，還有一個壞消息，」

格林德沃發出一個音節，示意塞勒斯繼續說下去。

「你耗盡了所有的魔力，恐怕以後只能變成一個啞炮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格林德沃毫不在意的說。他現在非常的疲憊，身體的衰老是魔法石也難以抵抗的，他讓自己躺下。

塞勒斯將隱身斗篷又拿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

彷彿在哄一個老人入眠。

格林德沃確實睡了一覺。

塞勒斯站起身，飛向天空，再一次來到和海爾波視線平行的地方。

海爾波給他的壓力依舊很大，老魔杖就像沒有限制一樣無限拔高海爾波的魔力。塞勒斯剛感覺自己的力量已經無人能敵的時候，海爾波彷彿又到了與他難分上下的程度。

「我真想不到斗篷居然還有那種力量，可以化解我的攻擊。」海爾波說，接著，他搖著頭，看向塞勒斯的目光也像是在看一個蠢貨，「不過你不應該把它給格林德沃！」

「失去了斗篷，你還有什麼可以和我抗衡的？！」

他是真的在憤怒。

因為塞勒斯的舉動顯然對他來說是一種輕視。

難道這個蠢貨以為沒有死亡聖器，也能比自己更強大嗎？

那未免也太過於傲慢了！

力量的提升沒有任何的意義，塞勒斯越強大，那麼他也會越強大。

唯有死亡聖器，可以抗衡死亡聖器。

但是對於塞勒斯而言，保護格林德沃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海爾波是很強大，但是死神才是最後的敵人。

更何況，現在的他也未必需要隱身衣來保護。

塞勒斯看著海爾波，他現在的每一根血管中都流淌中著巨大的魔力。

他感覺自己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改變這個世界。

他抽出蛇木魔杖，這根古老的魔杖如今已經充滿了傷痕。它飽經風霜，在這一場戰鬥中承受的傷害比過往的千年還要多的多。

但是塞勒斯輕輕在它上面拂過之後，蛇木魔杖又變得嶄新了。

甚至於它變得更強大了。

塞勒斯的魔力改變了蛇木的性質，這根魔杖開始蛻變了，它真的像蛇一樣褪下了一層皮。

如果說，只有老魔杖才能抗衡老魔杖，那麼只需要再多出一根老魔杖不就好了？

古代魔法的力量可以暫時的打造出虛假的老魔杖，而對於塞勒斯而言，他此刻的魔力已經遠遠超過了菲茲傑拉德，他不需要尋找傳說。

他只需要成為傳說！

此刻，塞勒斯高舉蛇木魔杖，這世間所有的力量都傾盡於此，纏繞在它的身體上！

海爾波意識到不妙了。

他確信自己在見證一個傳說的誕生。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凡人怎麼可能比擬神明？

「神明，你？」塞勒斯發出一聲嗤笑，「你不過是一個可悲的東西。一個靈魂骯髒懦弱的廢物。就連死神都厭棄你的靈魂。」

「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海爾波憤怒無比。

因為塞勒斯確實說到了他的痛處。

他的靈魂就連死神都厭棄，就像是一灘淤泥，帶著腐臭的屍體發酵了數千年一樣令人作嘔。不可否認，海爾波現在確實有著強大的力量，但是他的靈魂卑鄙至極，連鄧布利多的一根毛也比不上。

現在，就連力量，他未必能比得上塞勒斯了！

塞勒斯微微抬起手臂，海面上，無數座螺旋的高塔從深淵之中立起，剎那之間，天地就變換了一副模樣。

林立的高塔之林巍然壯觀，他如同神明佇立其上——

下一刻，塞勒斯翻轉手臂，天地置換！

一瞬之間，海爾波便在塞勒斯的魔力之下朝著天空墜去，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老魔杖讓他抵禦住了塞勒斯的攻擊，與此同時，他的反擊也接踵而至！

那是一道極為強大的咒語，海爾波出手的那一瞬間，天地變色，就連時間彷彿都凍結！

咒語飛射之處，沿途的空間都在坍塌！

「轟！！！」

塞勒斯沒有閃避。

但是魔咒也沒能命中他。

實際上，那個可怕的咒語在觸碰到塞勒斯之前，就被一面無形的屏障擋住了。

他彷彿站在一塊巨大的鏡子背後，鏡子擋下了咒語，又分裂成了無數塊，如同萬花筒一樣從各個角度反射出世界的美麗。

他雖然將隱身衣留給了格林德沃，但是隱身衣上的銘文他卻記了下來。

在這無與倫比的魔法力量之下，他直接復刻了隱身衣的魔力。

當然，這也少不了格林德沃的魔眼的幫助。

這雙眼睛在塞勒斯這裡同樣展現出了遠遠超過以前的威力，這世間萬物在他的眼中彷彿不再之呈現出表象，而是以本質的樣子構建而成。

而世界的本質，就是魔力和物質！

哪怕是沒有魔法力量的東西，也同樣擁有魔法的痕迹。

可以說，在現在這個狀態下的塞勒斯已經站在了魔法世界的頂端，只要海爾波施展的還是魔法，那他就不可能贏！

只要他的存在還是物質的，那他就不可能贏！

塞勒斯雙目發出銀色的光芒，下一刻，可怕的魔力就在他的周圍銘刻出文字，古老的盧恩文字具象成了神奇動物的樣子，代表了伊法魔尼和和霍格沃茨的動物們如雷一般朝著海爾波撕咬過去！

那些曾經銘刻在神奇動物身體中的古代魔法，如今的塞勒斯直接就能復刻。

並且這些能力經過塞勒斯的施展，威力也比原本強了太多了！

現在，象徵著斯萊特林的毒蛇和長角水蛇一同束縛住了海爾波的軀體，雷鳥和拉文克勞的渡鴉啄瞎了海爾波的雙眼，豹貓與獅子用利爪撕開他的胸膛。

最後，地精拉開弓箭射穿了海爾波的心臟，赫奇帕奇的獾咬斷了他的喉嚨！

海爾波悲慘的墜入了無盡的海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