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25世紀的修真者
「都別過來!」
「你冷靜一點......這麼做,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從了我,指不定你還能有一絲出路......」
一個長相清秀,看起來像個柔弱書生的男人,抓著一個滿臉驚恐的小女孩,手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小短刀。
情緒很激動,但拿刀的手卻微微有些顫抖,額角青筋暴起,整個人已經貼在洗手間的牆邊。
「只要你聽我的,這件事很快就會結束......」
......
從寧城飛往洛川市的飛機上,不知是不是地方太過偏遠又是旅遊淡季的原因,整架飛機上的乘客,竟然只有十二個人。
只是,除了時初和一對氣質非凡卻格外低調的母女以外,另外的九人,座位竟然很是集中。
坐在最中間的那個人,明顯是被押送的刑犯,或者是什麼重要任務。
眼看飛機就要準備降落了,那個人突然鬧著要去洗手間,恰好碰上小女孩也準備上洗手間。
或許是情急之下,他竟選擇當場劫持那小女孩。
一時間......整個機艙內的人都被驚動了。
「惜惜~」
原本淡定的女人,在看到小女孩被劫持后,瘋了一樣地要撲上去,卻被時初一把攔住。
於是乎,就發展成了時初和那劫持的男人對峙的場面。
原本看著這個男人的八個人,看著訓練有素的樣子,讓時初一眼就看出了他們一定是華國軍方的人。
眼前走投無路,竟然傻到在飛機上劫持人質的男人,雖然看著柔弱,但一雙眼睛里偶爾一閃而過的藍光,卻是十分特別。
時初微微挑眉,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是罕見的附帶冰系天賦的修真者,在這修士極少的25世紀,還附帶屬性的,也難怪軍方想研究他了!
當然了,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這閑事,她還真是不太想管。
飛機上的劫持案而已,憑藉那幾個軍方的人,解決這件事,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想要當著眾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帶走這個人,只能智取了......
在軍方的人還沒出手之前,先下手為強!
「柳乾!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如果執意要劫持那個人質,你將會面對的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明白!」
軍方看起來像隊長一樣的黑衣男人,看著緊張到頭冒冷汗的柳乾,語氣中滿是威脅的意味。
「與其被你們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我還不如拼一次!大不了就是一死!」
柳乾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更激動了,短刀劃破了小女孩的皮膚,刺痛和恐懼,讓小女孩慘叫一聲,兩眼一翻直接昏死過去。
只是柳乾並不在意這些,依舊不願意放開,甚至還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怎麼?現在這樣強硬的態度,是怕我將你們背地裡做出的勾當說出來嗎?」
「你......」
「我勸你們,最好是不要再刺激他,那女孩子的安危,可不是能隨意忽視的~」
那隊長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時初抬手阻止了,隨手將那情緒激動的女人敲暈,丟給他,淡然說道。
「照顧好這個女人,人質交給我......」
「呃~」
那男人拎著被敲暈的女人,看著面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不像是尋常人的年輕女孩,強大的氣場和淡然的處事方式,都讓他無話可說,下意識地就相信了時初。
竟是真的就這樣讓她放手去做,不再插手。
......
「怎麼樣?我的條件,雖然很簡單,但對於現在的你來說,無異於是雪中送炭~」
時初斜靠在座椅邊上,看向柳乾的眼神,很是輕鬆淡然,莫名地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一雙杏眸中,一閃而過的七彩流光,讓柳乾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也是......」
口中呢喃著,竟是下意識地就相信了時初。
放下了手上拎著的小女孩,就連手中的小短刀都隨著柳乾的鬆手,掉落在地。
「人質既然是我救回的,也算是給你們省去了不少麻煩,作為交換,這個東西給你,那個叫柳乾的,我帶走......」
夏黎將一個小瓷瓶丟給那個隊長,見他抬手接住,唇角勾起,帶著柳乾轉身離開了經濟艙,直接去了商務艙,等待飛機降落。
「老大......這是什麼玩意兒?咱們就這麼把人給換了?那可是......」
身邊一個下屬,皺著眉頭,打量著隊長手上的小瓷瓶。
這是一個潔白無瑕的小瓷瓶,隨著隊長將瓶塞打開,一股清涼的葯香飄出來,讓圍繞著它的八人都在一瞬間身心舒暢。
「這是......」聚靈丹?
那隊長原本一臉淡然的神色,卻在這個時候變得震驚不已,慌忙將那瓶塞蓋上。
「這東西,對於現在的軍部,比柳乾更有價值!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有什麼後果,我擔著就是!」
一眾下屬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卻也不敢多問,只能安靜地等著。
一直到飛機降落,那隊長還想要正式和時初認識一下,卻是四處找不到人了,只能遺憾帶著下屬離開,匆匆回去彙報結果了。
等到幾人離開,原本躲在角落的時初和柳乾才緩步走出來......
「你......為什麼要救我?」
緊跟著時初的腳步,柳乾不斷地問著從飛機上就一直在問的問題。
只是得不到時初的回答,最後還被嫌棄地趕到一邊去了。
「既然已經沒事了,那就各走各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沒必要太過在意,ok?」
在轉角沒人的地方,時初直接動用瞬步功法,將柳乾甩開。
也是在這一刻,柳乾確信......這個特別的女人,一定和他一樣,是一個25世紀,佔據世界極少一部分的修真者......
而此時的機場接機口,一個穿著時家管家服侍的中年男人,手上捧著一束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花束,不耐煩地站在顯眼的地方等候著。
要不是時家老太爺出關,沒見到當年捧在手心裡的嫡長孫女,一通發火,他也不至於要來這裡接那個身份甚至都比不上他這個管家的時家嫡長女......時初......
只是沒想到,一個在鄉下住了十六年的臭丫頭,竟然還要他等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