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回來了
「放開我!」木寧奮力掙扎。
她在酒吧正跟小哥哥喝的盡興呢,結果去上廁所的路上,突然闖進幾個來路不明的男人把她活捉了。
木寧對抓她的人拳打腳踢,「敢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
「不知道沒關係,你總該知道顧知胤吧?京都那個顧知胤!」
「……」
「快放開我,不然我告訴顧知胤,讓你失去做男人的資格!」
「……」
顧知胤在京圈可是神一般的存在,掌控商、政兩界,隻手遮天,他的名字家喻戶曉,沒人不畏懼。
然而木寧叫囂了一路,卻沒人理她,根本沒有被她嚇到。
男人拎著木寧快速出了酒吧,來到一輛黑色轎車前。
「顧爺,人帶到了。」
什麼?顧爺??
她沒聽錯吧,北城可只有一個叫「顧爺」的。
她冒起腦袋瞅了瞅。
只見車裡黑咕隆咚的,一隻手搭在窗台上,腕骨凸出,指節嶙峋修長,掐著半支香煙,在淡白的月光下徐徐燃燒。
「咕咚……」木寧咽了咽口水。
這麼清冷又性感的手,一定是個高貴冷艷的帥哥!
「帶上來。」清冷的嗓音響起。
「哎、哎?你們想幹什麼?」
木寧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強行塞進車裡,接著「嘭」得一聲,門也摔上了。
她罵罵咧咧得揉了揉胳臂,餘光瞟見身旁坐著的人。
男人的臉埋在陰影里,木寧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落在光線下的一雙長腿,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木寧想要看清他的真容,還沒靠近,一股寒氣朝她撲面而來。
嚯,何方妖孽氣場這麼強大,簡直跟顧知胤有的一拼。
木寧的戰鬥心瞬間被勾了起來。
在北城她還沒怕過誰,她倒要看看他是什麼牛馬!
她大膽得湊過去瞅了瞅男人,這一瞅,嚇得她半條魂兒都快沒了,直接彈起背貼門上。
「媽呀!!!鬼、鬼……」
他怎麼長了一張跟顧知胤一模一樣的臉!
木寧嚇得扭頭就掰門把手。
車門打開,她急忙要下車,一隻手突然抓住她的后衣領,倏地把她往回一拽。
「哎!」木寧往後跌去,撞上一堵胸膛。
「嗤」得一聲輕笑,男人的臉從陰影里移了出來,那張堪稱完美絕艷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猶如刀削。
他低下頭,湊在木寧耳邊,低啞的嗓音帶著淺薄的笑意,「還是這麼怕我?」
真的是他!
他不是應該在法國嗎?!
熱氣吹得木寧渾身酥麻,她被嚇結巴了,「顧顧顧……顧知胤,你怎麼回來了?」
京城幾乎沒人知道,多年前顧知胤收留了一個小女孩兒。
七歲那年,顧知胤把她從貧民窟接到顧家來給顧老爺子輸血,後來她被人害得家破人亡,顧知胤見她可憐,便默許她在顧家住下,她在顧家一待就是十二年。
顧知胤雖然說是收她做貼身傭人,把她丟給管家,但從來沒讓她做過臟活累活,還親自教她讀書寫字。
因此她對顧知胤敬如長輩,而顧知胤就如同一片天,籠罩著她。
但她卻覺得顧知胤這人很不正常,對她管教嚴厲不說,還給她立下很多變態的規矩,不准她逃課、抽煙、喝酒、泡吧……
可現在她全乾了!趁他出國的這段時間,她簡直放飛自我!
為什麼沒人通知她,顧知胤今晚回來?
他一身風塵僕僕,一看就是剛下飛機就來抓她的。
該死,現在該怎麼辦?
「我再不回來,京城的天都快被你掀翻了。」
男人一把拎起她,輕巧得抱在了腿上,骨節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
大濃妝遮蓋了她原本清純的臉蛋,因為喝了酒臉頰紅撲撲的,耳朵上掛著兩個大銀圈,指甲像女鬼一樣又紅又長,但裙子很短,露出大片雪白的背肌,一身酒氣。
顧知胤黑色的眼眸里冰封著怒火,笑了,「看寧寧這身行頭,是打算在酒吧醉生夢死?」
他的嗓音因為克制而顯得沙啞,性感又寒冷,大手滑落在她大腿裸露的皮膚上,手指挑開她的裙邊,「知道後果嗎?」
木寧打了個哆嗦,「不是,顧叔叔您聽我解釋……」
木寧開始長篇大論的甩鍋,解釋著解釋著,她裝模作樣得哽咽了起來,「對不起……顧叔叔,我錯了,我不該去酒吧喝酒還玩的這麼晚,但我真的只去喝了酒……」
顧知胤耐心聽著,但他的手卻扯開領帶迅速纏上她的手腕,漫不經心的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誰叫你喝的酒?走之前我是怎麼叮囑你的?寧寧現在翅膀硬了,敢不聽我的話了,恩?」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木寧就突然炸了。
「你好意思說嗎?走的時候一聲不響,一走就是大半年,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現在你突然冒出來,憑什麼管我啊?!」
木寧憋了很久的情緒爆發,在他懷裡像只發怒的小野獸,氣鼓鼓的捏著拳頭。
顧知胤不瘟不火地看著她炸毛,淡淡道:「寧寧這麼大的怨氣?那這次回來,我就不走了。」
什麼?不走了?!
那她自由快活的好日子豈不是要到頭了?
不行!
「顧叔叔,其實我剛才就是發發牢騷,我的想法也沒那麼重要啦,還是您的工作要緊。」
顧知胤沉吟了一下,突然說:「我聽宋恆說,你今晚摟著一個男人在舞池裡跳舞,寧寧是談戀愛了?」
木寧一頓,心虛地搖頭:「顧叔叔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單身十九年,宋恆肯定看錯了,那絕逼不是我!」
「呵。」
顧知胤唇邊嘲諷的笑明顯是不相信。
「寧寧不怕我殺了那個小畜生?」
木寧一慫,「您、您想幹什麼?」
顧知胤詭異得勾了勾唇,打開車門,抱著她下車。
木寧緊張地抓緊他的衣領,「顧知胤,你要帶我去哪……」
酒吧里熱浪翻滾,突然湧進一群保鏢,將整個大廳圍堵得水泄不通。
音樂聲戛然而止,眾人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緩緩走出來。
男人身高腿長,在人群中幾乎鶴立雞群,一身深色大衣,裡面穿著同色系西裝,單手抱著一個穿著黑裙子的女孩兒。
女孩兒坐在他臂彎里,像只嬌小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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