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我頂得住
剛走進辦公室,王永軒就接到上級發來的文件,與此同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接完電話,看完文件,王永軒臉上多了抹困惑。電話和文件的內容都十分簡單:全力杜絕相關企業偷稅漏稅行為,尤其是近年新興崛起各類會館,其中以嵐圖會館為首的運動類會館。王永軒不是傻子,特意交代運動會館肯定是針對如今省城風頭正盛的嵐圖會館。要知道,剛才電話里上級領導專門指名道姓的點了嵐圖會館,雖然沒有多說,但是意思不言而喻。啪嗒——點了根煙,王永軒面色凝重的抽起來。一根煙抽完,王永軒叫來秘書,將相關文件交給秘書,說道:「立即組織會議,對市內各類會館進行稅務調查。」為避免秘書會錯意,王永軒補充道:「你給大家都打聲招呼,嵐圖會館是我朋友開的,走個流程就算了。」雖然他知道嵐圖會館稅務沒有任何問題,但真想卡嵐圖會館脖子,那就能找出一百個理由。「好。」秘書重重點頭,說道:「我現在就通知大家開會。」「嗯。」王永軒擺擺手,看到秘書離開后,他拿起桌上的電話。將電話撥通給余年,王永軒笑著說道:「余總,這幾天在忙什麼呢?」電話另一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余年聽著電話里傳來的熟悉聲音,笑道:「最近確實有點忙,攬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工程,到處應酬。有段時間沒有拜訪您,您多多擔待。」「哈哈哈……」王永軒聞言爽朗一笑,說道:「沒事沒事,都是朋友,以後機會多,咱們來日方長。」「那倒是。」余年笑道:「咱們肯定來日方長。」「對了,給你說件事情。」王永軒臉上多了幾分嚴肅,說道:「最近你沒有得罪人吧?」「得罪人?」余年愣了下,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還是笑容不減的說道:「沒有呀,我平日里老老實實,又是一個學生,能得罪誰。」「沒有得罪人那就好。」王永軒想了想,說道:「我剛接到上級通知,讓我們對各類會館進行調查,其中以你的嵐圖會館為首,你多注意,回頭我會派人走個流程。」「原來是這樣,沒事,謝謝您的提醒,我們會館肯定沒有問題,該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當然,您對我的幫助,我都會記在心裡。」余年笑著說道:「麻煩您了。」「嗯,那就這樣。」王永軒笑道:「放心,我心裡有數。」掛斷電話,王永軒的目光落向窗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決定,先隨便敷衍下上級。這一邊,別墅內掛斷電話的余年臉色凝重起來。從王永軒的話中,他不難判斷出,戴合已經開始動手。下手的第一目標就是嵐圖會館。果然,就在這時,余年的電話再次響起。余年剛將電話接起來,電話里就響起了池宗的聲音,「小年,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單是這句話,余年就知道這次要下手的不單單是王永軒的工商,還有池宗的招商辦。「乾爹,最近是遇到點問題。」面對池宗的開門見山,余年坦誠道:「的確得罪不該得罪的人,但您別擔心,我能解決。」「我就知道,你肯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否則今天不會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找你們嵐圖會館麻煩。」池宗說道:「他們讓我從政策方面掐你脖子。」「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余年說道:「您看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擔心我。」「你這話說的,你喊我一聲乾爹,我這當乾爹的能不幫你?」池宗不高興的說道:「這樣吧,我先敷衍下,若是再追究,我幫你周旋。」「既然這樣,那謝謝乾爹。」余年感激道:「我欠您一個人情。」「好了好了,別說這種客氣話,就這樣。」池宗說道:「你照顧好自己。」說完,掛斷電話。池宗的電話剛掛斷,一道電話又打了進來。這次打電話來的是趙得柱。「趙老哥,您打來電話,一定是我給您添麻煩了。」余年坦誠道:「我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實在抱歉,我也不想給您添麻煩。」這番話說的,直接說到趙得柱心坎,尤其「趙老哥」這聲喊得,本來稍微有那麼點怨氣的趙得柱瞬間也沒了火氣。「年哥,你說什麼呢,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責怪你,但的確是遇到點事情。」趙得柱滿臉堆笑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剛才接到電話,上面要求我對你採取立案調查。」「原來是這樣。」余年說道:「既然你接到通知,那就按照正常流程走吧,我沒事,頂得住,肯定不會怪你,我也知道你的難處。」「年哥,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嘛,我趙得柱在你的幫助下才有今天,難道現在要我忘恩負義?」趙得柱拍著胸脯說道:「你放心,這事兒我來頂。」「趙老哥,一碼歸一碼,您別開玩笑。」余年笑道:「您能有進來,全靠您自己,跟我半點關係沒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被關照的那個人一直都是我。」「誒,你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趙得柱苦笑一聲,說道:「這樣吧,我對你進行立案調查,只走流程,你本人也不用親自來我這裡,過段時間,我再給他們一個交代,就說你沒問題就行啦。」為了避免余年誤會,趙得柱刻意結束道:「對你立案調查,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防止異地勢力插手這件事情,一旦異地勢力插手,他們要帶走你,我就沒辦法了。你看怎麼樣?」「行,我一切都聽趙老哥的。」余年感激道:「那就這麼辦,有勞了。」「那好,先就這樣,你忙你的。」趙得柱笑道:「我去開會。」「好。」余年點點頭,掛斷點頭,臉色越發凝重。看了眼因為折騰一夜累的在床上熟睡的古冰秋,余年走出卧室。來到陽台,余年拿起手機,猶豫要不要將電話打給徐康盛老爺子,請求徐家幫助。可很快余年又打消掉這個念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浪費掉這個人情,像徐家這種龐然大物,不是用來天天讓他求的。也許,這輩子只能求一次。既然只求一次,那必須用到關鍵時刻。現在,還不到那個時候。想到戴合,余年再想到剛才的三個電話,搖搖頭,苦笑道:「你以為你能一次性打倒我,殊不知我也有我自己的人脈關係,你終會明白,打倒我也要使使勁,不是動動嘴皮子就行。」目光落向外面的湖區,余年簡單的思考後將電話打給牧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