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第260章 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277.第260章 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大宋笑話實在是過於有梗,無論是當事人,抑或是聽眾,聽起來都難免心潮起伏。

只不過當事人是氣急敗壞,而聽眾是會心一笑。

但笑話這個東西,也要分誰去講。如果說是臣子講笑話,那恐怕要鍘刀吃到飽了。但現在是仙師講笑話,就算當事人有意見,那也得憋著。

老趙本身是無所謂的,反正丟人的是他的弟弟和侄子。但那畢竟也是趙家人,在這麼多人面前,面子多少還是有點掛不住的。

再說,就趙光義那個驢日的信球,不打兩巴掌還跑了他了?

「你給朕跪好了!」趙匡胤氣呼呼地看著趙光義,猶自不解恨,還伸腳踹了兩下子。

這兩腳踹的很實稱,把趙光義踹得齜牙咧嘴,明顯能看出疼來了。

「告訴你,給朕看好了,看看朕是怎麼北伐的!」趙匡胤瞪著眼睛看著自己這不成器的弟弟:「當年老子怎麼教你玩刀,現在老子就教你怎麼打仗!」

「朕……朕會打仗……」趙光義還在小聲比比:「都是諸將不夠用命……」

趙匡胤聽了暴怒不已,他又是一腳:「入你……入你婆娘的,就你發那平戎萬全陣圖,也叫會打仗?」

他本來想說「入你娘」,但硬生生給忍住了,改成了婆娘。

這人,和老朱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嘴裡學來一些零碎。這話和別人說還好,但是卻萬萬不能對趙光義和趙廷美說的,即便這倆人再不成器。

而「平戎萬全陣圖」,是趙光義在位期間御制的一套作戰陣法,取名為「平戎萬全」,可見被視為得意之作,寄託全能應對邊患之意。這一陣法出台後,曾在軍隊與邊防中付諸實施。

宋代史籍,除臣子歌頌「平戎萬全陣」的幾句空話外,未見有其成效的記載,相關戰例也透露出宋太宗御賜陣法無法用以實戰的事實。

如太平興國四年十月,就在第一次北伐幽州大敗不久,遼軍發動南攻,宋遼雙方主力在滿城對陣。宋太宗預先「賜陣圖,分為八陣,俾以從事」,宋軍按圖布陣,各陣之間空隙頗大,「陣相去百步,士眾疑懼,略無鬥志」,此可視為「平戎萬全陣」之前身。

將領趙延進認為「我師星布,其勢懸絕」,主張改變陣形,「合而擊之」。主帥崔翰不敢「擅改召旨」,后在趙延進等人主動承擔責任的情況下,才將軍隊改為前後二陣,「前後相副」,集中兵力出擊,大獲全勝。滿城大捷是將帥臨陣靈活應變的結果,恰證明了宋太宗所授教條化陣法、陣圖的愚蠢和失敗。

而趙光義則是心裡一點b數都沒有,反而洋洋得意,覺得自己的陣圖就是十全十美——以至於給取名叫做「萬全」,陳弘曆都自愧不如——我都只敢稱十全,你丫上來就萬全是吧?

心裡沒點數的趙光義對於自己的傑作洋洋得意,常常御賜陣圖以支配將帥,嚴重違背了用兵的基本原則,使指揮者既不敢根據戰場形勢對御制方案做出必要的調整,更不能發揮主動作戰的積極性,惟有被動應付。

而經常領兵作戰的朋友都知道,戰場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就連靠請示打仗,你都哪道熱乎菜都別想趕上,更何況是用事先制定好的陣圖作戰呢?作為一名合格的指揮員,對上級的意圖要真正理解,真正融會貫通,真正認識自己所領受的任務在戰役、戰鬥全局中的地位和作用。

這樣,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才能打破框框,有敢於和善於在新情況中找到新辦法的創造性,才能有大勇,才能決心強、決心狠,敢於徹底勝利,有強烈的吃掉敵人的企圖和雄心。

只是趙光義太普通了,也實在是太自信了。

「朕不信,朕只是……」趙光義還沒說完,便被趙匡胤悶臉就是三拳。

「朕!朕!狗腳朕!」趙匡胤怒道:「在朕的面前,你也配稱朕?」

趙光義吃了三拳,果然老實了,窩在那裡再也不說話。

他不敢說啊,再說還得挨揍,不如閉嘴不說話。

趙匡胤擺擺手,命人將趙光義帶回貞觀朝,讓他繼續服刑。

等到雞吃完了米,狗舔完了面,火燒斷了鎖,他自然也就會刑滿釋放了。

在趙光義被帶走後,趙匡胤看著城樓下集結完畢的宋軍,宣布出兵北伐。

在百姓們看來,這可是一件稀罕事,同時也是一件提氣的事兒。

自從宋太宗趙光義兩次北伐失利,再加上當朝皇帝趙恆在澶州城打贏了還要每年賠款,宋人感覺自己在面對遼人的時候都抬不起頭來。

尤其是汴梁城,天子腳下,首善之區,本就覺得自己與國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最主要的是,汴梁城作為大宋的都城,常年有外國人在此穿梭行商。朝廷軟骨頭,他們這些百姓對於那些個外國人也是硬氣不起來,相當於脊梁骨都被抽斷了。

現在太祖皇帝親臨,帶著兵要北伐,那可真是……

我們都希望太祖皇帝歸來,就是那個黑臉膛、山羊鬍的。

甚至還有人編了首歌,說什麼「我的父母整天都在說以前的日子好,好久以前,在太祖皇帝的時代,在爺爺追求奶奶的時代。我的爺爺發誓,僅僅在五十年前,汴河水仍然很清澈,朝廷也屢戰屢勝;而奶奶認真的說,當她還是一個少女的時候,她可以直接喝汴河水而不會生病」。

這雖然是在抱怨朝廷,但實際上也能看出百姓們的心之所向。

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聲「吾皇萬歲」,緊接著,整個汴梁城的百姓都在群起高呼吾皇萬歲,連帶著趙匡胤帶來的開寶宋軍,以及汴梁城中那些個禁軍,都在跟著喊。

現在的禁軍還不像幾十年後,雖說是有點退化,有那麼些冗兵,但至少現在來看,還沒完全爛到根上。

爛了,但是沒全爛。

開寶宋軍可是正宗的天策式訓練,請的老師都是李靖和李績一樣的人物。而天策軍的訓練章程,完全是按照後世軍隊的操練之法。

軍隊之中自有嚴格的規章制度,軍紀軍風在李清的強迫症要求之下,都變得嚴格的很。

現在那開寶宋軍往地上那麼一站,都能看得出明顯與真宗朝的禁軍不同。

真宗朝的禁軍,站在那裡都要拄著長槍,或者倚靠著點什麼,鬆散到不得了;而開寶宋軍往那一站,就如一根標槍一樣,筆直地扎在那裡,毫不動搖。

「真乃熊虎之師也!」王旦捋著鬍子,笑呵呵地評價道。

他倒是看到那些宋軍完全不著甲胄了,但是本著自己也不知兵,不知道太祖朝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不能過多置喙的原則,他選擇了沉默。

但他是沉默了,自然有管不住嘴的。

原本在景德三年,被王欽若等人排擠罷相,去陝州當知州的寇準已經被趙匡胤欽點平反,回到了中樞,任樞密使、同平章事。

寇老西兒和一般的文臣不一樣,他可是知兵的。雖說「白刀子進綠刀子出,扎你苦膽;白刀子進黃刀子出,我扎你屎包」的軼事典故是編的,但寇老西兒的確在軍略方面頗有見地,在他勸趙恆親征澶州城的過程中就可見一斑。

「官家,這開寶軍,為何不著甲?」寇準在趙匡胤身邊憂慮地問道。

宋朝比較寬和,所以君臣之間在平時也沒那麼多說頭,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也用不到跪在地上先請死罪再提意見——一般這種情況,都出現在正式場合之中。

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平仲無需憂慮,開寶軍常年學習新式戰法,更兼我開寶軍剛從大唐訂購了一批唐式裝備,火力大大加強。」趙匡胤捋著鬍鬚,笑呵呵地說道:「披甲就不必了,平仲只需看著便是。」

寇準眼尖,看到了「唐寶」閃電後面拖拽的火炮,指著問道:「官家,那個是何物?」

「火炮,」趙匡胤撫須笑道:「此乃戰爭之神,朕此次帶了足足一個炮兵師,只要他們同時開火,頃刻間糜爛數十里。」

寇準的目光中明顯帶著不信,就這「小東西」?能有多大的能量,還頃刻之間糜爛數十里,你咋不上天呢?

像這種誇張的修辭手法,他寇準見得多了。就說那廬山瀑布,的確很壯觀,但也夠不上「銀河落九天」那麼誇張。如果按照文人們慣有的比例尺等比縮放……這糜爛的數十里,縮放之後也就能幹碎一間屋子?

趙匡胤也知道他不信,人吧,總是對於自己沒見識過的東西抱有懷疑,更何況這東西還超出了他的認知。

老趙脾氣好,也不以為忤,笑呵呵地拍著寇準的肩膀道:「平仲無須擔憂,等到戰事開始,給你見識見識你就明白了。」

懷著七上八下的心思,寇準稀里糊塗地坐上了老趙專用的指揮車。

說是指揮車,其實就是大號的特製房車。為了此次出征,一共帶了十輛,群臣共用九輛,而寇準深受趙匡胤的喜愛,跟著他共乘一輛。

寇準嘴上說著不敢,但腿動的比誰都快,身體比誰都誠實。

邁著步子上了車,寇準便被面前的豪華配飾深深吸引住了。

「平仲別那麼拘束,來來來,跟朕打撲克。」趙匡胤呵呵笑著,坐到了麻將桌的邊上。

是的,他的車裡有一台麻將機……

為了避免出征路上無聊,所以他才帶著的。

來到本朝的開寶宋軍,已經完全實現了運兵方面的機械化。若不是跨時空作戰,開寶朝的宋軍是可以乘坐火車前往各地作戰的。但現在畢竟是特殊時期與特殊情況,為了快速到達目的地,趙匡胤下令將全軍的卡車集中,開赴真宗朝參與作戰。

大宋現在不是很缺卡車,畢竟貞觀朝的卡車基本上都出口給了宋朝。狗大戶不缺錢,完全就是一副「買買買」的態度。每次趙匡胤一拍桌子,李世民就有點紅眼病犯了——無他,不知道為何,宋朝的礦產富集程度,是他大唐二十個位面加起來還多。

寇準哪有心思打牌,他坐在窗戶邊上,看著那萬餘輛卡車,心裡五味雜陳。

這開寶朝,已經強大到如此地步了嗎?

到了此時,他也完全放下心來。

運力都已經如此顛覆三觀,想必戰鬥力也絕對不會差。

他現在開始期待起那火炮的威力來了。

見寇準心事重重地看著外面,趙匡胤也不勸,而是叫上老李他們幾個開始打牌。

李清早就回去了,這種熱乎鬧他不想湊。

對於李世民,寇準還是很熱切的,畢竟那可是臣子們心目中最為完美無缺的老闆。寇準為人剛直,因多次犯顏直諫,逐漸被趙光義重用。淳化二年春大旱的時候,群臣都在說是天命,只有寇準以天人感應學說為依據,進諫刑罰不公,後來一查果真如此。

雖說是趙光義脾氣不錯,也對他的直諫頗有包容,但總歸是時間一久就出了厭惡之心,至道二年的時候,因為寇準性情過於剛直,趙光義感嘆「鼠雀尚且懂人意,何況人呢?」,將寇準罷相,貶到鄧州任知州。

像他這種性情剛直,眼中不揉沙子的人,最憧憬的老闆,莫過於李世民了。

老李當然也挺喜歡寇準的,他靠在椅背上,笑呵呵地勸趙匡胤將寇準帶回開寶朝,說千金易得,直臣難求,更何況寇準才幹卓越,是完美的「人鏡」。

實際上老李也有點憋著壞,心想魏徵不能光我自己有,你小子也得有自己的人鏡。

趙匡胤哼哼唧唧的,礙於情面只能應下了李世民的話。

犯顏直諫的臣子,每個皇帝的心情都是複雜的——可謂是又愛又恨。愛吧,愛的是他為人剛直,有話就說,不像某些臣子和你玩心眼子;恨吧,那是真的壓根兒痒痒,有話直說有時候也實在是過於刺耳。

正所謂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有的時候,說真話就是這樣刺耳。

正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就是這個道理。

(求月票,新的一個月開始辣!)(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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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休走,祖宗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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