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強大的力量
雖然愛開玩笑，但她懂得分寸。
「蕭雲諫的狀況其實不算太糟，只是之前消耗太多，需要時間恢復而已。」曲心解釋道。
「消耗太多？」姜雪不解，回想當時對戰蕭衍時，師父只動用了真氣一次，怎會消耗那麼多？
「為了讓你重生，他付出了自己一生的代價。」曲心的話如同重磅炸彈，在姜雪心中激起了波瀾。
「你說什麼？」姜雪震驚不已，這是她第一次得知自己的重生竟與師父有關！
「看來師父沒告訴你。」曲心嘆氣道：「儘管她讓我保密，但我認為你應該有權知道真相。
你的重生依靠的是五毒禁術，它能改變命運，激活你的生命，給你重生的機會。但這種力量不是免費的，必須以另一個人的命運作為交換。」
聽到這裡，姜雪完全愣住了，腦中一片空白。
曲心繼續說道：「當年得知你死訊后，蕭雲諫立即來到五毒，請求使用禁術換你重生。從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開始倒計時了。」
「倒計時……」姜雪低聲重複著，腦海里浮現出曲殤警告蕭雲諫的話：「三次機會，這是第二次，下次再用內力，你會經脈爆裂而亡。」
生命的機會是有限的，每當他干涉你的命運，他自己就離終結更近一步。
三次機會，如今只剩下最後一次了。
姜雪的身體劇烈顫抖，幾乎站立不穩。若不是緊緊倚著床欄，她恐怕已經癱倒在地。
她的目光迷離，看向躺在床上的蕭雲諫，心中涌動著愧疚、感激與敬重，還有無法言喻的焦慮，這些情緒如同狂風巨浪般衝擊著她的心靈，令她難以呼吸。
「師父……」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緩緩跪在蕭雲諫的床邊，緊握著他的手臂，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下。
聽到哭泣聲，蕭湛急忙衝進房間。
「發生了什麼？」他看到姜雪跪在地上哭泣，心痛不已，立刻蹲下身來，將她擁入懷中，同時銳利的目光投向曲心。
「別看我，這事兒跟我沒關係。」曲心攤手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怎麼了？長樂，你為什麼哭？」太后聞聲而至，見到此景，原本就不安的心情更加沉重。她以為是蕭雲諫出了問題，急得臉色蒼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長樂公主如此傷心？難道……」馮妃暗自冷笑，她覺得這是個好時機，打算藉此機會指責姜雪，以動搖太后對她的信任。
馮妃朝曲心使了個眼色，但後者並未理會。
曲心轉向蕭湛解釋道：「她只是感到對不起自己的師父罷了，用不著太過緊張。」
「這麼說，是因為長樂公主的緣故，雲諫殿下才昏迷不醒？」馮妃抓住機會，大聲說道，試圖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馮妃娘娘這話什麼意思？」拂冬皺著眉頭，目光冷冷地看向馮妃。
「主子說話時，哪輪得到你這奴才插嘴。」馮妃厲聲斥責道：「長樂公主，管好你的侍女。這裡是皇宮，不是野蠻之地，容不得她亂說亂動。」
「馮妃娘娘，拂冬只是問了句您的意見，您何必這麼嚴厲呢？」青鋒上前一步，擋在拂冬面前，為她擋住馮妃那冰冷的目光。
儘管他面帶微笑，但眼神中卻藏著寒意。表面上，青鋒是蕭湛的護衛，但實際上，他和鐵衣自小與蕭湛一同長大，地位遠非表面所見。
蕭湛視他們如兄弟，無人敢對他們不敬，哪怕是後宮嬪妃也不例外。
「青鋒護衛，你未免太偏袒這個丫頭了吧。」有了青峰的庇護，馮妃不敢再對拂冬說什麼。
但她真正的目標是姜雪。
一旦扳到姜雪，對付拂冬就輕而易舉了。
「太后，剛才這位姑娘的話您也聽見了。雲諫殿下昏迷不醒，似乎與長樂公主有關。
他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怎能放心讓一個嫌疑人在他身邊這麼久？說不定長樂公主給他下了什麼葯，阻止他醒來揭露真相。」
馮妃轉而向太后告狀，知道太后正因朝臣們對姜雪的指責而憂心忡忡。
如果能藉機推波助瀾，或許就能通過太后之手除去姜雪。
想到這裡，馮妃心中一陣得意。
姜雪此刻滿腦子都是蕭雲諫為自己做出的犧牲，感到無比愧疚，對於馮妃的誹謗置若罔聞。
看到她的失魂落魄，蕭湛心裡也很不安。他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小雪如此沮喪。
結合曲心之前說的話，他猜測此事肯定涉及了父王。
「長樂，雲諫的情況，真和你有關係嗎？」太后試探性地問道。
姜雪沉默以對。
太后的臉色沉了下來，轉向曲心追問：「你說，到底有沒有關係？」
作為母親，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孫女也不行。
「說是，也不是。」曲心直視太后的眼睛，堅定地說。
「你這回答算什麼？」馮妃怒氣沖沖地質問，「太後面前，你給我老實點。」
她之前已經和這個女人商量好了，一旦有機會，一定要把蕭雲諫昏迷的事栽贓給姜雪。
可現在這女人卻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我已經很認真地回答了。」曲心平靜地說，雙手一攤，看著馮妃，「無論你們怎麼問，我的答案都是這樣：既是，又不是。你們自己去想吧。」
「你竟敢這麼無禮。」馮妃被她的態度激怒了，揚手就要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但還沒等她的巴掌落下，曲心已經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
曲心輕輕一扭，馮妃的手腕就像脆弱的蘆葦一樣發出清脆的響聲。
曲心冷笑道：「我忍你很久了。」
她的紫眸此刻變得血紅，眼中似乎有一枚血色玉鉤在閃爍，渾身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
感受到這股強大的力量，姜雪眉頭緊鎖，急忙站起身來，試圖平息這場爭端：「曲心，冷靜一點。」
應龍之力，這種危險的力量只有極少數人能駕馭，而今天，曲心竟然展現出了這種力量，讓姜雪大吃一驚……這丫頭難道真的能夠控制它？
太后見狀，立刻喝止：「住手，這裡是皇宮，你怎能如此放肆，來人，把她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