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真的要訂婚?
春風吹吹鼓動窗帘,暖暖的燈光瀉滿整個房間。
床頭的女孩身上披著一層薄光,整個人都似乎閃閃發亮。
她拎著禮服,仔細瞅了幾眼,小嘴噘起來:「這衣服怎麼象小孩子穿的?」
這樣說可能有些打擊人,很漂亮的小禮服,雪紡和蕾絲的經典公主裙設計,不顯山不露水,天寵有好幾件類似的禮服,所以根本不用試,她都能想象到穿在身上那種效果。
但是阮天縱卻覺得女孩這樣打扮又可愛又漂亮,更重要的一點,他才不想讓她穿那些所謂女人味的衣服,上回那個露背禮服,美則美矣,當時他坐在女孩旁邊,眼光時不時就往上面溜,甚至在她舉手抬額間,隱隱看到女孩身前美好的弧圓,他是忍了多久才沒找個東西把她裹進去啊,他當時就決定了,這是屬於他的福利,不能被旁人窺探了去。
「很好看嘛。」他走到床邊,仰臉瞧著她:「要不我幫你換上看看?」
「不要!」天寵嫌棄地將禮服甩到一邊,堅定地說:「我要重新買一件。」
上回那件白色露背的禮服就是她自己選的,眼界比男人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吧?可惜的是沒一會就被男人全毀了,這次她要吸取教訓,挑件經看又經扯的。
咦?為什麼要經扯呢?
她眨眨眼,嘴唇下意識牽了牽,覺得自己有點邪惡了。
因為女孩是站在床上,本來比她高出一頭的男人無形中矮了一截,她很享受這種身高的優勢,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挑釁地伸出手,搭上男人的肩膀。
男人唇角微彎,任她勾著,趁她沒留神的時候,好整以暇地伸出手掌,一把扯開她的浴袍帶。
她裡面本來就是真空,這一下春光大瀉,該大的大,該小的小,少女溫玉般的身體,坦陳在男人面前。
「討厭!」天寵環住男人的胳膊一縮,準備往後躲閃。
男人卻從衣底探進手去,扣住她的腰身,這高度太完美了,他只需輕輕探身就可以品嘗自己想要的。
天寵哼哼唧唧地喘息起來,紅著臉在男人肩上擰了兩把。
「你還沒夠啊?」
今晚已經幾次了?這男人胃口也太大了吧。
「我這是幫你試衣服嘛。」
「哪有這樣試衣服的?」在男人灼熱的氣息下,天寵身上象是著了火,白皙的皮膚透出淡淡的粉,看上去更加誘人。
「不要了,今晚不要了。」
她推了男人一把,想往後退,不過腰被扣住,根本沒法動彈,這時她才後悔自己不該用這個姿式,這等於是完全把自己的弱點都暴露在敵人面前嘛。
「那就做明晚的。」
低沉的氣息吹拂在天寵腹間,她微微一震,男人手掌環住她,臉俯下去。
「唔……哪有這樣算的……」她腿一軟,雙手按住男人亂動的腦袋,幾乎要跌到。
「我可是跟你學的。」男人抬起臉,黝黑的眸子浮上幾分戲謔,原本就完美如同神袛的俊顏,帶了三分妖治,看得天寵呼吸都慢了半拍。
「以前是誰吃不到糖耍賴,說先把明天的那份吃了?」
天寵一滯,難怪說距離產生美,有個知根知底的男人真是不美好。
「可是你最後也沒讓我吃啊!」她不滿地哼哼,行吧,你想秋後算帳,咱們就好好算算。
阮天縱邪邪一笑,雙手一帶,將她柔軟的身子扯到嘴邊,火熱的舌尖盤踞上去。
「所以我現在補償你。」
天寵一聲嚶嚀,手掌無力地推著男人,身子綳得緊緊的,難以言喻的感覺,使她微微顫抖起來。
這是補償嗎?
是補償他自己好不好。
她整個人都象糖一樣被他吃得乾乾淨淨,連點渣都不剩。
壞死了。
良久,房間里才響起女孩悠悠的聲音,又軟又媚,聽得她自己都害羞了:「討厭,明天不許再碰我!」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極其慵懶的聲音,說不出的魘足。
「喂!你說話不算話!」女聲變聲發怒的貓,淡淡的光影下,女孩一個翻身,壓到男人身上。
男人黝黑的眸子染上一絲笑:「我說什麼了?」
唔,這樣子真享受,他順勢扶住女孩滑不留手的腰肢,盛滿寵溺的黑眸濃得化不開。
「你說這是明晚的。」天寵根本沒意識到這樣子有多曖昧,還在男人精實的胸膛上拍了一下。
男人笑:「行,明晚少做一次。」
天寵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被他算計了,忍不住又在男人身上擰了一把:「流氓,壞人。」
男人微笑著,任在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只是輕輕環住她的腰肢柔聲說:「我們明天跟爺爺說,選日子訂婚好不好?」
訂婚?
天寵怔住了。
還去跟爺爺說?
男人好笑地欣賞她驚呆的表情,伸手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怎麼,高興得傻了?」
胸脯一疼,天寵氣惱地瞪起眼:「大哥……」
男人黑眸在燈光下跳躍了幾下。
「還叫大哥?乖,換個稱呼聽聽?」
天寵沒理他,擰著眉心問:「你都跟爺爺說了?」
「嗯?」
「爺爺他知道我們的事了?」
「嗯。」這回是肯定的。
天寵臉色變幻了幾下,其實,她隱隱猜到了,只是不敢問。
「爺爺他什麼意見?」
男人眼光柔柔凝在她臉上:「你說呢?」
他都開口提訂婚的事了,爺爺的意見還用說么?阮宅。
聽到李娉婷淡淡讀出的新聞,阮老爺子嘆了口氣。
「婷婷,看樣子我真是老了,小一輩都有自己的主見,他們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幫我收拾收拾,等這邊的事辦完就回去吧。」
李娉婷點點頭。
「那我和王老師聯繫一下,回京后立刻安排您入院,做個詳細檢查。」
「慢著。」阮平軒攔住她,眼一橫:「你這丫頭,心心念念地把我往送醫院送,你就不能讓我消停幾天?」
「阮爺爺,您這病再不能耽擱了,您也想早點康復,等著喝三少和七小姐的喜酒吧?」
喜酒?
阮平軒有些恍惚,就算理智上接受了這件事,可感情上怎麼也不能把這兩人湊到一堆呀。
一個孫子,一個孫女。
唉,真是作孽啊。
不過他也承認,沒人能比自家的孫子更優秀,他也看到了這小子的決心,由他來照顧寵兒,也許是最好的。
他應該能放心吧?
「那丫頭還年輕呢,誰知道將來怎樣。」他喃喃自語,象是希望這事成不了,又象是擔心什麼。
「所以說您更要保重自己啊,阮家還需要您主持大局呢。」李娉婷循循善誘。
「哼,這群小兔崽子們,一個個都翅膀硬了,他們巴不得我不在才好呢,落個耳根清靜。」
「怎麼會呢,剛才大少二少都打來電話問您的情況呢,他們都說您偏心,見到七小姐就捨不得走了,都想讓您早點回去。」
其實那兩傢伙也是聽到了風聲,想從李娉婷嘴裡套話呢,天寵這件事當然傳開了,遠在京城的他們都看到新聞了,覺得很奇怪。
他們可以理解阮天寵變成蘇寵兒,但想不通她的身世怎麼也變了。
如果不是有事走不開,這兩傢伙沒準就飛過來看熱鬧了。
阮平軒也想到這一層,如果這兩孫子真要一意孤行,還有不少事需要他出面解決呢。
「真的該回去了,過幾天寵兒不是有個什麼首映嗎?等看完那個就走吧……」
與此同時。
某夜總會的包廂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里夾雜著男男女女毫不掩飾的縱情聲,萬一鳴看完新聞,狠狠啐了一聲,將手機甩到一旁的沙發上。
他恨恨吐出幾句國罵,抓起面前的酒杯往嘴裡猛灌了一大口,還算英俊的臉上此刻是滿滿的陰鷙。
「萬少,生什麼氣啊?」隨著一個又嗲又軟的聲音,一雙白嫩的胳膊纏繞到他身上。
「滾!尼瑪的一群賤貨!」萬一鳴心裡煩得很,這股怒氣也順帶地遷到身旁的女人身上,一甩手,毫不憐惜地將那具柔軟的身子推到一邊。
某女並不氣餒,她的職業就是陪客人開心嘛,這點挫折算什麼,一挺身又蹭過來,用身體摩擦著他,一副挑逗的樣子,用鼻音哼道:「萬少,是不是嬌嬌沒服侍好,惹你生氣了?你笑一笑嘛,你不開心,嬌嬌也會難過的。」
「真tm的**!」
萬一鳴粗魯的在她的柔軟上捏了一把,嬌嬌反而很高興般,唧唧歪歪哼出來,身子更象軟得沒有骨頭般,纏在萬一鳴身上。
萬一鳴忽然發起惱來,一把扯開她本來就沒多少布料的衣服,哧啦一聲布帛破碎的聲音,聽到萬一鳴耳朵里特別刺激。
「萬少……」某嬌顫抖著聲音說,一雙濃墨重彩的眼睛無比嬌媚地勾著對方,聲音嗲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你把人家衣服都弄壞啦……」
萬一鳴掏出好幾張票子摔到她臉上:「夠你買十套八套的吧?」
「夠了,謝謝萬少。」嬌嬌喜滋滋地將錢撿起來。
萬一鳴更煩了,用上一使勁,將她的衣裙徹底報廢了,將她翻過身來壓到沙發上,懶得去看她那張做作的嘴臉,扯開皮帶,野蠻地在她身上凌虐著。
嬌嬌哼了一聲,疼得皺起眉,不過不敢吱聲,配合地取悅他,臉上裝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房間一片糜糜之音,只是被吵鬧的音樂聲掩蓋住了。
好容易包房安靜下來,萬一鳴揮手打發這群女人出去,他抽出一支煙,煩燥地吸了幾口,一起混的幾個紈絝子弟圍擾過來。
「一鳴,怎麼了?今天心情很不好啊。」
「是不是那個女人沒伺候好你,要不我再去替你找幾個?」
萬一鳴就是上回被阮天縱在臉上刻了字的那個二世祖,他特意去韓國做了幾次美容,才勉強把臉上的印子除掉,這件事在圈內傳開后,被引為笑談,他本來一回來就準備找阮家兄妹報仇的,不過他的市長老爹特意嚀囑他不許輕舉妄動,他正是一肚子氣沒法發泄,又被他看到阮天寵的新聞,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栽到她手上,那股子邪火怎麼都壓不下來。
「不搞死這個女人,我tmd把名字倒過來寫!」他拔了幾口煙絲,惡狠狠地說。
「是那個姓蘇的女人?」另一個人稱豪少的二世祖同仇敵愾地問,上回他也被狠狠打了一頓,兩根肋骨都斷了,這麼多天才養好,對這件事也是耿耿於懷,阮天寵這段時間很紅,還和任勛宇一起拍戲,他們都認出來了。
「不是她是誰?」萬一鳴將只抽了幾口的煙蒂在茶几上狠狠一擰,轉頭望著他說:「這口惡氣不出,老子還怎麼在道上混?」
「可是她背後有阮家罩著。」另一個想起阮天縱的狠決,有些猶豫地說,他老爸不過是個辦公室主任,平時跟這群人出來混,頂多充當小跟班的角色。
萬一鳴輕蔑地瞅了眼他:「耗子,瞧你那點出息,老子是怎麼認識你這種孬種的,沒膽子就給老子死開!阮家怎麼了?一個女人而已,老子會怕她?」
阮三少動不了,先拿這個女人開刀總可以吧?新聞里也說了,蘇寵兒是外籍華人,獨自來國內發展,這樣一個力單勢薄的女人萬一鳴都沒法對付,他真該跟這女人姓。
在外人眼裡的耗子,會尊稱一聲浩少,可在這一堆二世祖中,他是最沒有發言權的,聞聲立刻諂媚地說:「鳴哥,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這女人最會討男人歡心了,聽說她和不少人都有一腿,鄭瀚和任勛宇還為了她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呢……」
「這種騷女人,老子有的是辦法治她!」聞言萬一鳴陰狠地一笑:「老子倒真想試試,tmd這賤人到底有多騷!」
其餘幾個紛紛露出猥瑣的笑意。
「萬哥,試試這種吧,新貨,剛到的。」見他又想點煙,其中一個從懷裡掏出一個扁平的銀質小盒子,抽出一支遞過去,替他點著火,然後又給包房的其他人一人傳了一支。
烏煙瘴氣中,萬一鳴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隱在霧氣后的臉龐瞧不清神色,聲音說不出的陰冷。
「過幾天,那賤人在a市有個首映式,不知她的滋味,有沒有這枝煙爽呢……」
------題外話------
哎,編啊,純潔的肉渣渣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