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變態老頭
一個月前,東興大廈的清潔工在草坪發現一具裸體女屍。
女屍死時全身赤果,身上沒有明顯傷痕,血液檢測到大量紅酒和違禁藥,因此警方斷定她是飲酒後吸食違禁品造成幻覺,失足墜樓。
明星有錢了就玩違禁品是公開的遊戲規則,這件案子很快就了結了,也被人們淡忘。
「她死了一個月了?」時霧一怔,仔細的看著小月亮的魂體,「她的屍體沒火化嗎?」
「火了,是她爸媽和一些粉絲親自送去的殯儀館,火葬,事後還搞了追悼會和緬懷音樂會……」
「那不對,她的屍體還在,而且,」時霧的手指穿過小月亮的腦殼,似乎是虛空的抓住了什麼:「她的鬼體就和屍體在一起,這一絲魂識是他們入魂返屍時操作失誤,漏跑出來的一魂,所以看上去才傻愣愣的……」
「……什麼?」盛渡聽的目瞪口呆:「什麼鬼體屍體的?還,入魂返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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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天生變態。
就喜歡一些不尋常的刺激。
比如說,女屍。
但是單純的女屍很容易腐爛,可要是利用特殊的手法將屍體煉化,就可以永葆屍體的水嫩了。
幽暗渾濁的房間。
一個戴著豬頭面具,穿著皮叉衣的男人用鉤子從冷凍櫃里勾出一具屍體。
正是小月亮。
小月亮的屍體被扔到推車上,被豬頭男人推進一間豪華的餐廳。
餐廳里站著不少女僕,她們穿著統一的女僕裝和黑絲,一個個容貌清秀,身材火辣,但是雙眼麻木空洞,猶如一群行屍走肉。
她們將小月亮的屍體放到餐桌正中,擺上鮮花酒水,各種甜品佳肴,擺出了一副女體盛宴。
不多會,一個穿著真絲睡袍,滿頭白髮的老男人在黑絲女僕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坐在了餐桌前。
但是拿起刀叉之後,他皺著眉,用叉子在小月亮身上戳了戳。
小月亮的身體嬌軟有彈性,肌膚細膩,像是熟睡的少女。
可他還是一臉嫌棄:「還是那個?」
「是小月亮。」伺候的管家連忙恭敬的鞠躬。
「怎麼還是她?換一個!」老男人厭煩的扔下刀叉,嘟囔著起身離開:「都一個月了,還是這一個,膩了,換人。」
「金老,如今這小姑娘不好找,而且處理起來……」
「老徐,你家孫女今年也15了吧?」
金老的話讓管家老徐渾身冒汗,打了個冷顫,連忙道:「金老放心,我馬上去辦!」
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從心慌中緩過神,叫來豬頭人。
「把屍體處理了吧。」
豬頭人扛起小月亮來到工作間,熟練的將屍體扔進焚化爐,點火。
隨著火勢將屍體吞噬,小月亮的魂魄徹底解脫。
她用力晃了晃頭,宿醉般睜開眼睛。
面前,兩個長得很好看的少男少女正盯著她的心口,眼神怪異,滲人。
她嚇到尖叫,捂著心口驚恐後退:「你們幹什麼?你們是誰?我要報警了!」
盛渡完全是那種見鬼的表情:「她,她還要報警?」
報誰家的警?
地府鬼差嗎?
「你醒了?」時霧恍然:「他們燒了你的屍體!」
小月亮之前的魂識是不完整的。
換句話說,她做鬼都是個糊塗鬼。
如今驟然清醒,肯定是屍體沒了,只剩下魂體了。
小月亮的魂識還沒徹底醒轉,聽到時霧的話嚇的不行。
「什麼?什麼屍體?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我怎麼了?我是誰,啊,我的頭好疼……」
她越說越瘋狂,慘白的臉上突然爆出無數道黑色紋絡。
盛渡嚇的連忙躲到時霧身後。
見時霧看自己,立即找補著解釋:「我,我是男的,怕靠她太近了,她害怕。」
小月亮忘記了自己是誰,更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盛渡將她墜亡的相關網頁搜出來,讓她自己看。
而他叫了炸雞奶茶,和時霧一邊吃一邊等她恢復魂識。
「我記得,我當時是上了一輛豪車,車牌號是臨l000a……」
在車上,一個自稱老徐的人給了她一杯紅酒,她喝下以後就昏過去了。
再醒來,是一個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在脫她衣服……
但新聞里只提到她喝紅酒和吃違禁品的事,並沒提什麼老男人。
「不,不對,這不對,」小月亮急哭了:「我不是自己跳下去的,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是,是那個老頭,他說,他就喜歡年輕女孩的屍體……」
小月亮今年大一,新媒體專業,和同學們自創了一個賬號就叫小月亮,漸漸有了名氣。
出事那幾天,她接到爸爸電話,說是哥哥結婚,家裡要買房子,找她要錢。
她沒錢,同學就給她介紹了個商業私活,說是一個非常有錢的大佬約飯局,一杯酒十萬。
後來爸爸又打電話來催錢,她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接了。
「後來,我看他脫我衣服,就跑到陽台上,警告他們說,如果他們不放我走,我就跳下去,誰知道那個老頭竟然說……讓我跳,還說我死了比活著值錢。」
小月亮的眼神突然變得驚恐起來,魂體都變得透明。
「我當時害怕,不敢跳,因為太高了,但是他看我不跳,竟然讓人將我給推下去了……」
她當時魂體離開身體之後,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屍體。
但隨後,她就被一股力量控制,失去了所有意識。
「我知道了,他們從一開始要的就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屍體,」時霧喝了口奶茶,又咬了口炸雞,吃的有滋有味:「所以才能在你一死,就能將你的魂魄打回屍體,這樣你就屍身不腐,任由他們為所欲為了。」
「太變態了?誰,誰要屍體做什麼?」盛渡手裡的炸雞都不香了。
「變不變態的,要屍體做什麼,只有當事人知道,我怎麼知道?」
人啊!
是最邪惡的生靈!
他們骨子裡的惡沒有盡頭,只有看不到!
「姐,那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嚇我?」盛渡想起之前的事:「她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我發誓,我就坐在電腦前打遊戲,什麼都沒做,她突然就出現了……」
「或許,不是突然!」時霧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推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