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人命,不過兒戲
蘇婉的心跳猛然一頓,張了張嘴,努力隱忍著,這才控制住自己想要伸出去摸兩把看看真假的小手。
紫色錦繡長袍的少年緩緩勾起唇角,伸手一點點扣住獃滯的蘇婉的小下巴,雙眸璀璨無華。
「寧笙,你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沒瞧見剛才那麼兇狠的烏鴉,都被這小丫頭給趕走了么!」
被稱作寧笙的少年嘻嘻一笑:「爺說的是,是寧笙眼拙了。不過寧笙倒是還想知道,這麼個髒兮兮從死人堆里爬出開的小丫頭,哪裡來的膽子和口氣,敢說那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話?」
紫色錦繡長袍少年懶懶一笑,那一笑就像是天上恍然墜落的湖水,華麗優雅,帶著幾分神秘莫測。
「爺也很好奇,乖寶,你好不好奇?」說著,紫色錦袍少年低頭調侃地問懷中白花花的那一團。
蘇婉分明察覺到,這紫色錦袍少年看著是在笑,那雙惑人的桃花眼中,沒有絲毫笑意。
可是,也沒有厭惡鄙夷和恥笑。
倒像是一汪深潭,看不到底。又像是一個黑洞,一眼望進去,再也找不到方向,尋不到出路。
蘇婉還在發愣,那白花花的一團忽然就沖著她撲了過來。
「汪汪汪……」
好不囂張跋扈的叫聲,蘇婉一個不慎,又因為年紀小,有傷在身,直接被那白花花的一團撲倒在地。
雙手一陣亂揮,卯足了力氣去打撲在她臉上的那一坨。
而那白花花的一坨尤其惡毒,而且似乎知道什麼地方對女人最重要,那厚實的爪子,專門向蘇婉那髒兮兮還帶著血跡的臉上招呼。
臉上一陣刺痛,蘇婉卻沒有慘叫出聲。狠狠咬住小嘴,哪怕臉上這會兒又冒出了血絲,卻倔強地狠狠地揮趕著那白花花的一坨。
寧笙笑眯眯地問:「爺,人命關天啊,再讓寶爺這麼咬下去,這小丫頭怕是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紫色錦袍少年雙手抱臂,笑得慵懶深邃,聲音是懶洋洋的:「人命關天?呵呵,寧笙,難道你沒有看到,爺的乖寶這會兒打的正開心么?」
寧笙嘴角抽了抽,心裡想的是,爺再這麼玩下去,那小丫頭可就真的沒命了。
那位紫色錦袍少年掃了他一眼,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勾唇紅艷艷的唇,似笑非笑:「那不如,你去替換那個小丫頭?」
寧笙連忙向旁邊跨出一步,笑得格外討好:「呵呵,爺,寧笙覺得,還是那丫頭命比較大,指不定能降伏了寶爺呢。」
那邊正在奮戰努力沖著蘇婉臉頰直抓的九寶聽著寧笙這話,百忙之中抽空向他望了一眼,嗷嗚一聲,越發賣力了。
降伏寶爺,這世上除了主子,還沒有那個有能耐,能夠降伏它寶爺!
眼前厚實的爪子一蹬,蘇婉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眼看著那白森森的銳利犬牙向她小臉撲來,蘇婉早已經沒了力氣。
知道躲不過,想著今日葬身狗腹,不由暗恨。可是她真的已經儘力了,醒來竟然遇到這樣把人命看的比畜生還輕的少年,是她時運不濟。
忽然身子一輕,喉中呼吸一緊,一聲驚呼,蘇婉整個人直接被人擰在了半空中。
紫色錦袍少年望著蘇婉,看著她精疲力盡的小臉,嘴角勾出玩味的笑容:「連爺的乖寶的一隻爪子都打不過,還想著替這些人立座衣冠冢,真是大言不慚!」
一旁的寧笙聽著,看了那幾乎被折騰到只剩了一口氣的小丫頭一眼,暗暗腓腹,爺,九寶可不是凡物啊,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獸,是極北神宮的聖物。
就連他,見著九寶都得好好哄著呢,何況這本就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的小丫頭。
聽著紫色錦袍少年的話,已經奄奄一息的蘇婉忽然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著他。
紫色錦袍少年被蘇婉那狠狠的眼神盯得一愣,然後不知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輕快爽朗,又帶著幾分慵懶惑人,慵懶的眉宇間,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氏,立在那裡,看著被他擰在手中,像是螞蟻一般弱小的蘇婉。
「倒是個有骨氣的小丫頭!爺喜歡!」紫色錦袍少年斜睨了抱著他大腿的九寶一眼:「機會只有一次,剛才你沒能將這小丫頭的眼睛給爺挖下來玩,這會兒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蘇婉聽著紫色錦袍少年的話,炎熱的夏天,後背心卻升起一陣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