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歐哥哥呢？

表演在十點鐘開始，他們等到快九點，李阿姨說：「歐先生會不會直接去學校了？如果他今天過來，肯定沒時間再來這邊了。」

郝院長點頭：「說得對！我們也出發吧，別遲到了，這可是笑笑第一次表演。」

他們到學校時，其他學生的家長早就到了，黑壓壓地擠了一片，十分熱鬧。

顧則笑換好了表演穿的裙子，化好了妝。妝畫得有些濃，又是劣質的化妝品，她感覺臉上的粉在一撮一撮往下掉。這個天氣，不一會兒就出了一層汗，僵在臉上十分不舒服。而臉上的腮紅，畫得就像猴屁股！

她覺得自己丑死了！一會兒歐哥哥看見，肯定會失望的！她躲在一群同學後面，很想偷偷地擦掉，又害怕老師罵。正在糾結，就看到院長他們來了。

她不管臉有多醜了，急忙跑過去：「歐哥哥——」咦，歐哥哥呢？沒看到人，難道在後面？她先跟院長他們打招呼，眼睛卻忍不住往後面瞟。

院長見她這樣，知道歐子輿還沒來，估計也不會來了。他不忍心告訴她，就沒有提。

很快，輪到她表演了，她終於忍不住問：「歐哥哥呢？」

「他……他路上有事，說馬上就到，現在應該到校門口了，你先去表演吧。你放心，他在下面看著你呢。」

「真的嗎？」顧則笑不太相信，又滿懷希望。她狠狠地點了一下頭，「那我上台了！」

小孩子的表演，除了唱歌就是跳舞。但在舞蹈小學，跳的種類比普通小學多一點，而且看起來很專業，並不是蹦蹦跳跳就完了。

顧則笑上台時不停地往下面看，旁邊的同學說：「你看什麼？專心點，出錯了很丟臉的。」

顧則笑急忙收回眼，認真跳起來，中途不敢、也無暇去看台下的情況。直到跳完了，她才抬起頭氣喘吁吁地看下去，一眼就看到了院長他們所在的位置，卻沒有看到歐子輿。

她失望不已，飛快地往後台跑，扔下跳舞用的花環去找大家。

「歐哥哥呢？」她難過地問。

李阿姨拿手帕給她擦汗，心疼地說：「他沒來，可能有事情耽擱了。他肯定很忙，不是故意不來的。」

「哦。」顧則笑低下頭，想懂事一點，但還是忍不住掉眼淚，「可是他說過他會來的……嗚嗚……」

他騙她。

接下來會放三天假，吃過午飯，顧則笑情緒低落地跟大家回了福利院。進門后，她跟院長說：「我想給歐哥哥打電話。」

「去吧。」院長慈愛地說。

顧則笑點點頭，跑進辦公室拿起電話。她已經能背下歐子輿的手機號碼，直接撥了號，卻聽到提示音：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她以為自己記錯了，回房間找出那封寫著電話號碼的信，照著打回去，仍然是：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顧則笑放下話筒，覺得有點冷。怎麼會這樣？歐哥哥是不是討厭她了，所以把電話關機？

她轉身離開，坐在院子的花壇上，正對福利院的大門，想看到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