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存之道
「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在我的辦公室里騎自行車的人。」確認訪客的工作是由佩帕完成的，托尼有點被約翰的登場姿態驚到了。
「我猜也是。」約翰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把自行車停在電梯口。
然後就站在自行車旁邊不動了，沒有與不遠處的黑寡婦和美國隊長打招呼——這不是他願意的會面，也不是屬於他的會面，沒必要腆著臉去和超級英雄們打交道。
「……」貓貓探頭。
佩帕眉開眼笑地迎上前打招呼：「嘿~小可愛，還記得我嗎？」
「我不得不提醒一點，這是一隻可怕的噬元獸。」托尼在旁邊幽幽道，「而且它的性格也很爛，一點都不可愛。」
佩帕白了未婚夫一眼，嗔道：「拜託，托尼，那起事件該過去了。」
托尼理直氣壯地回應：「早就已經過去了，我只是在陳述客觀事實。」
「……」米遜沒有理會兩人，從貓籃跳出來，東聞聞西聞聞地往旁邊走去。
托尼忍不住道：「嘿，你要去哪？我們還有事要跟你談呢！」
「米遜在檢查房間內有沒有藏著危險的物品以及老鼠。」約翰不需要與米遜進行確認，便能為其行動解釋，「之後它還要用爪子摳開一切未上鎖的抽屜和柜子，如果裡面有機密文件和重要的私人物品，請提前保管好。」
托尼愕然道：「它這是有被害妄想症？它能理解到這層樓里最危險的生物是誰嗎？」
「咳咳，斯塔克。」美國隊長乾咳兩聲進行提醒，米遜是能聽得懂人類的語言的。
托尼鬱悶地作舉手投降狀：「我的錯，我不該這麼說它的。」
約翰安慰道：「沒關係，在貓看來，地球人患有種族性精神病，它們會原諒你的。」
「這可真是有力的安慰……」托尼瞪大眼睛道，「慢著，你說『它們』？」
「至少這是我所住的社區的貓的共識。」約翰想了想，又補充道，「狗則是把人類當成殘廢，力氣又小跑得又慢，需要它們用繩子拉著走才能出遠門。」
托尼沉默片刻，回頭對佩帕道：「你確定婚後要養一隻狗？機械狗可以嗎？」
「……」佩帕白了托尼一眼。
「好吧，希望不需要由我來擔當被狗用繩子拉著走的那位殘疾人。」雖然一直沒有結婚，但他們可謂老夫老妻了，一個眼神就能把想法傳達過去，「看樣子今天的會談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開始……在此之前，請先把『我所投資的項目的試驗機』借我一用。」
「……」約翰輕嘆一口氣，把掛在脖子上的翻譯耳機交給佩帕。
托尼不喜歡從其他男人手中接過東西。
「開心點，相關產品的一半收益會打到你的賬戶上，你馬上就是億萬富豪了。」托尼從佩帕手中接過翻譯耳機，往自己的工作設備走去，「即便你本人已經喪失工作乃至賺錢的動力，只想著像個70歲老人一般度過餘生，也可以把這筆錢花在回饋這副耳機的真正發明者身上。」
「……確實。」回想起異次元那段日子，約翰有幾分想要報答小M、小黑和剛博士的念頭，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轉到辦公室櫥窗內擺放的舊型號鋼鐵戰衣。
托尼沒有忽視這點細節，道：「顯而易見，那是非賣品。」
「當然。」約翰只是覺得鋼鐵戰衣能讓機械貓們戰力提升，卻也知曉這會引發一連串問題。
托尼指了指旁邊放滿名酒的酒櫃，道：「看上去你不需要擔心酒駕問題，想喝什麼自行去拿，你是貴賓，沒必要像個保安似的傻站著。」
約翰回頭看了眼還在小心翼翼地探索辦公室的米遜，苦笑道：「今天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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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多言，翻譯耳機的技術要點在於軟體而非硬體，但這可不是複製粘貼如此簡單的事情。畢竟垮了次元，各方面技術有著根本性的不同，想要獲得翻譯程序得先破解包括編程語言在內的技術，而想要破解編程語言則得需要底層邏輯是相通的。
換言之，一旦機械貓世界的某些常識在漫威世界屬於難以想象的觀點，即便托尼所開發的人工智慧可以代為處理龐大的計算工作，也不一定能完成破譯工作。
——當然，以上只是可能性分析，實際上托尼成功破解了翻譯耳機的技術。
「老天，你總算是檢查完了。」托尼等人如今戴著的是骨傳導式耳機，原版的頭戴式耳機已經回到約翰脖子上。
米遜跳上沙發扶手，蹲伏下來：「細心謹慎，是動物生存的必備技能，你們地球人實在是太懈怠了。」
托尼笑道：「有沒有可能，我們有更先進高效的方式排除身邊的危險？」
「例如用鐵皮把自己包裹著？」米遜嘲笑道。
托尼嘴角抽搐了一下，歪著腦袋道：「你這小東西，挺會聊天的啊。」
米遜自豪道：「那是，我來了地球后都當了將近兩年的社區治安管理員了，聊天的能力培養出來了。」
流浪時期的米遜，遠沒有如今這麼友善和健談，畢竟荒野之中主要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
黑寡婦和美國隊長投去好奇的目光：「社區治安管理員？」
「一份揍鄰居的貓狗的工作。」托尼翻翻白眼，但很快就擺正態度，試圖套取情報，「話說，米遜你是在兩年前偶然來到地球的嗎？」
米遜沒那麼多心眼，隨口回答：「不是啊，是伽娜塔帶我過來的。」
「伽娜塔？」前職業刺客先生把伽娜塔當作自己人，一直沒有將其情報道出。
米遜鄙夷道：「一條總是餓肚子的蠕蟲。」
「？？？」眾人不由自主地看向約翰。
約翰想了想，還是回答：「一個長相可愛的女孩，至少表面看上去如此。」
「……懂了。」黑寡婦點點頭，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機給尼克弗瑞報告關鍵情報。
美國隊長見托尼遲遲不進入正題，只能接過話題：「米遜，今天我們約你前來紐約會談，主要是為了邀請你加入復仇者聯盟……呃，你知道『復仇者聯盟』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我可是天天都有看電視的。」雖然主要看的是動畫片、野生動物紀錄片和連續劇，「你們是一群打架很厲害的地球人！每次上電視都把建築物打得稀巴爛！我加入你們以後，也能一起大肆破壞嗎？」
「呃，這個……」美國隊長這才意識到，想要跟一隻貓正常交流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你有所誤會了，復仇者聯盟是一個保護地球人的組織。」
米遜想了想，問道：「就跟社區治安管理員一樣，先把刺頭給揍服氣，才能管理好社區？」
「大、大概？」美國隊長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把自己心中的答案準確傳達出去。
「那算了。」米遜興趣缺缺地趴下，隨口給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答案，「你們地球人死不死的，關我啥事？遇到連伽娜塔都打不過的敵人，我們就帶上約翰一起逃去異次元就行了。」
這可是米遜一直以來地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