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受挫的生意

大叔指了指夜市外圍，一個小房子，那個小房子的窗戶開著，一個夥計在那裡打瞌睡：「找那個夥計就行了。」

「多謝大叔。」蕭葉青感激地道謝，隨後向那小房子走去。

詢問一番后，蕭葉青順利租下一個每天二十文錢的小攤，正好就在大叔的旁邊。

蕭葉青扛著自己的炭走去大叔的旁邊，給大叔揮手打了一個招呼：「大叔，真是巧了，我租的小攤在你的身邊。」

「是挺巧的，好好乾，多賺錢。」大叔笑了笑，把炭火加入到爐子里，把水燒烤，一會兒煮麵。

蕭葉青也開始擺攤了，她把大麻袋的口子翻了翻，把黑炭顯露出來，吆喝：「無煙炭，無煙炭，燃燒的時候熱量高，烤肉、燒烤、當柴燒都可以……」

「無煙炭，無煙炭，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蕭葉青自信大膽地吆喝著。

別人也在吆喝，她也就不用顧及那麼多了。

「無煙炭，燃燒無煙，燃燒無煙……」

現在夜市還沒有多少人，她一通吆喝也不見有人停留，蕭葉青吆喝了幾遍，站在那裡看大叔煮麵了。

就這麼一會兒，已經有兩個人吃大叔的面了，自己要不要也賣面？

大叔見蕭葉青看著他的小攤，出聲鼓勵道：「姑娘，做生意一開始都是比較難的，不要泄氣，再等等，現在人還沒有來呢。」

蕭葉青笑了起來：「大叔，我知道了。」

就這樣等啊等，等啊等，蕭葉青終於迎來了黑夜，夜市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大叔把燈籠掛在蕭葉青這個方向，把她的小攤一併照亮了。

蕭葉青非常感激：「多謝大叔。」

「沒關係。」大叔笑了笑，繼續給客人煮麵了。

大叔的小攤逐漸忙碌起來，蕭葉青的小攤依然無人問津。

「無煙炭，無煙炭，燃燒的時候熱量高，烤肉、燒烤、當柴燒都可以……」

蕭葉青嘗試吆喝幾聲，但結果依然是沒有人關注。

生意怎麼這麼難做啊？

蕭葉青蹲在地上畫圈圈，眼睛里多了幾分茫然，難道這條路行不通？

這才剛剛開始，別急著否認自己。

蕭葉青，你可以的。

就在這時，一道罵聲傳了過來：「你在幹什麼？怎麼這麼蠢笨，把水全灑在炭上了，接下來我們的生意怎麼做？」

蕭葉青看去，一個燒烤攤，男主人不小心把水倒在了他們的炭上，把炭全打濕了，沒辦法用了。

這是一個好機會——

蕭葉青提著自己的炭走過去：「嬸兒，我是在那邊賣炭的，我看你這邊的炭濕了，所以來看看你用不用得上。」

女主人有些遲疑：「我們這是做燒烤攤的，不好炭烤出來的肉不好吃……」

蕭葉青連忙道：「我這是無煙炭，烤出來的肉絕對好吃。」

女主人驚奇但又忍不住懷疑：「無煙炭？」

蕭葉青自信地開口：「對，無煙碳，燃燒的時候沒有任何煙，你可以試試，要是有煙，我不要你錢。」

「這樣的話，那我試試吧。」女主人想著，不管什麼炭燒出來都會有煙，怎麼可能沒有煙，這不是白送給她的嗎？

蕭葉青連忙拿了幾塊炭出來，借了一下附近小攤主的秤，稱了五斤出來：「嬸兒，你拿出試試吧。」

女主人看了看炭火，這炭燒的好，一整塊，但是很輕，聞起來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把炭燒起來，放到烤架里。

女主人用扇子扇了扇，炭火燃燒的面積越來越大：「咦？還真是沒有煙。」

蕭葉青自通道：「嬸兒，我這是準備做長久生意的，絕對不敢亂說。」

女主人笑了笑：「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再看看。」

蕭葉青特別坦然：「隨便看。」

女主人把炭一塊塊點燃，在燒烤架上鋪了一層，真是一點兒煙都沒有，而且在燃燒的時候散發出一股樹原本的清香氣息，很是不錯。

「姑娘，我信你了，這炭是真的好，你再給我稱十斤。」說了之後，女主人連忙問道，「你這炭多貴？」

蕭葉青回道：「十文一斤。」

女主人放心了：「那行，稱吧。」

蕭葉青把十斤炭稱給了女主人，這一下她就賣掉了十五斤炭，入賬了一百五十文。

大叔給蕭葉青招手：「姑娘，我這裡沒有炭了，給我稱五斤。」

「好嘞。」蕭葉青趕緊提著麻袋過去，給大叔稱了五斤炭，入賬了五十文。

一下賺了兩百文錢，蕭葉青的信心大漲，又吆喝了起來：「無煙炭，無煙炭，燃燒的時候熱量高，烤肉、燒烤、當柴燒都可以……」

附近一個烤肉的小攤主喊道：「姑娘，我買五斤。」

蕭葉青馬上跑過去，把炭稱給了對方：「謝謝，一共五十文。」

對方爽快地把銅板給了她：「要是有煙，我可不會要。」

蕭葉青肯定地回答：「放心，絕對沒有煙。」隨後她返回了小攤位，繼續吆喝起來。

可惜的是，後面沒人再買炭了——還有五六斤炭，蕭葉青看了看時間，挺晚了，她離開夜市，去買了幾床棉被，回家去了。

……

陸老夫人擔心極了：「葉青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錦章，她到底去哪裡了？」

陸錦章也很擔心，但是還是寬慰道：「她去做生意了，奶奶不用擔心他。」

陸老夫人更加憂心了：「在縣城做生意嗎？」

陸錦章點頭：「對。」

陸老夫人急切道：「那你還不去接她，她一個女人家，萬一在路上遇到些什麼怎麼辦？」

「奶奶，我馬上去。」陸錦章叫上二弟陸錦軒，各拿上一個火把，往縣城而去。

在半路他們遇到了蕭葉青。

蕭葉青扛著棉被，路又不太亮，實在是難走，她走得非常慢，一步一步，像行動不便的人走路。

「嫂子。」陸錦軒試探著出聲喊道。

「你們來了？」蕭葉青驚喜看去，同時把肩上的棉被放下來，「你們來得正好，來，幫我拿一下東西。」

「嫂子，你買了什麼東西？」陸錦軒期待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