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道院之爭
第187章道院之爭
時光芿苒,白駒過隙,七年的時間匆匆而過。
七年的時間,即便對時間最為不敏感,千百年不過彈指一揮間的修士們來說,也足以展現時間恆河的威力,將一些東西,從人們的腦海中,抹殺,掩藏,甚至泯滅。
對於張景淵這位,在七年前比武大會鬧出無數風波,震驚,雖然沒有出現在比武大會一天,但卻當之無愧,可以稱之為那一年比武大會的主角。
也已然逐漸從大部分龍驤道院弟子們的腦海中,所淡忘掉。
甚至最近五年,那些龍驤道院的新晉弟子,連張景淵的名字都沒有聽過。
正所謂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一代新人換舊人,張景淵這麼一個幾乎沒有出現在眾人視界中,只是空有幾分名頭的傢伙,自然是屬於最容易被遺忘的。
甚至從第二年開始,就已經有人在質疑張景淵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傢伙,就連趙世文他們的吹噓,也只是在給張景淵造勢貼金而已。
如果張景淵真能如趙世文他們所說的那般了不得,為什麼不出來參加比武大會呢?
至於趙世文他們所辯解之詞,張景淵虛懷若谷,質真若渝,不在意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更是不屑一顧。
大家都是修士,誰不知道誰?
誰的腦袋裡不是想著激流勇進,出人頭地,獲得更多的資源,去爭得那一線渺渺生機,晉陞築基,甚至成就金丹元嬰,憑什麼你張景淵就是個例外?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張景淵空有其名,虛有其表,真正的本事絕然沒有吹噓的那麼大。
而即便趙世文等人再怎麼為張景淵辯駁,也往往會被對方一句『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給懟的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雖然趙世文他們也曾求到張景淵頭上,希望張景淵能出手為自己自證。
但很顯然,被張景淵拒絕了。
對於他這種活了半個紀元,前世已經站在整個修真界金字塔頂尖的道君來說,區區鍊氣期的爭執,誣衊,詆毀,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為什麼就要因為別人的詆毀,來打斷自己的修鍊計劃。
巨人會因為螻蟻的羞辱,而改變自己嗎?
顯然是不會的。
見張景淵這般態度,時間久了,再聽到這樣的質疑聲,趙世文他們也只能權當沒聽見算了。
再者,他相信,總有一天,等張景淵願意出手的時候,其會展現出如太陽一般,耀眼的光芒。
連趙世文這樣,龍驤道院最大的『張吹』都不再言語,龍驤道院的眾弟子們,自然也就逐漸忘記了還有張景淵這麼一號人物。
「如果張師兄願意出手,那就好了。」
看著眼前,被山海道院弟子,一劍斬翻在擂台上,不得不拱手認輸的龍驤道院鍊氣大圓滿修士,趙世文不由嘆了一口氣,對著袁子凡無奈的說道。
「趙師兄,這幾日,我聽你說這話,都已經聽得耳朵繭子都出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張師兄……」
袁子凡說到這,忽然有些也有些說不下去了,蓋因他內心深處,也是無比渴望張景淵能夠出手的吧。
沒辦法,這些山海道院的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至於為什麼說龍驤道院中,會出現山海道院的弟子,那就是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眾所周知,明年就是龍驤道院,五十年一次的靈寶湖,開啟之日,這山海道院的人,正是為了這進入靈寶湖的名額而來。
按道理,這靈寶湖是由龍驤道院,歷代弟子亡故時,捐獻給龍驤道院的各種法寶所組成,跟山海道院又有什麼關係。
再者說了,山海道院作為雲海星系,跟龍驤道院齊名的另一大道院,自然也有類似於靈寶湖之類的寶冢存在,其名為寶塋山。
甚至包括其他道院,都會有類似的寶冢存在,只是規模大小,以及法寶的數量和品階會有所不同而已。
也不知道是幾千年之前,龍驤道院和山海道院的院長,立下一個約定,在龍驤道院靈寶湖或者山海道院寶塋山開啟前的一年,舉行一次道院山門挑戰。
屆時,整個雲海星系,所有的道院弟子,都能來參加這個山門挑戰。
然而獎品則就是靈寶湖或者寶塋山的進入名額。
但這個靈寶湖的進入名額,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其他道院的弟子,必須要能打贏龍驤道院,有資格進入靈寶湖的弟子才行。
而在龍驤道院,只有鍊氣大圓滿前五十名弟子,才能獲得進入靈寶湖的資格。
這顯然是極其苛刻,甚至可以說是艱難的標準。
要知道,能在龍驤道院的鍊氣大圓滿中,混到前五十名,如果放在一些二三流的道院,絕然是首席大師兄一般的存在。
也就是說,對於絕大部分的道院來說,他們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家首席大師兄是否能挑戰成功。
如果連首席大師兄都失敗了,那就別想了,整個道院都要直接打醬油,當個看客算了。
至於看什麼,自然是看山海道院,能戰勝多少龍驤道院前五十名的鍊氣大圓滿,拿到多少的名額。
畢竟整個雲海星系,也就是山海道院的弟子,能憑藉著自身的實力,從龍驤道院手中,硬生生的搶走名額。
一般來說,山海道院弟子獲得的名額,在二十個到二十五個以內,那基本上就算是平局。
代表著這五十年內,龍驤道院和山海道院弟子的實力大都大差不差,因為龍驤道院去山海道院,能拿到的名額,基本上也跟這個數差不多。
畢竟有些主場因素,還是要算進去的。
可如果山海道院獲得的名額一旦超過二十五個,甚至達到三十個以上,那就意味著,山海道院將強過龍驤道院。
那麼在未來這三十年間,到山海道院寶塋山開啟之日前,龍驤道院的弟子,見了山海道院的弟子,都會有種矮了一頭的感覺,連說話都不敢那麼大聲。
而假如說,連兩邊首席大師兄之爭,都輸掉的話,就完蛋了,將徹底抬不起頭了。
但無奈的是,這一次龍驤道院的首席大師兄,大概率是不如山海道院首席大師兄的。
這要是再在名額上,輸給山海道院,那這個後果,已然是龍驤道院眾弟子們,無法承受之痛。
沒辦法,山海道院首席大師兄,杜凌峰,在四十年前,就已經是山海道院眾弟子中的最強者,距離築基期只有一線之隔,甚至據說,這位山海道院的首席大師兄,有過搏殺築基修士的戰例。
而龍驤道院的首席大師兄,任培光,是五年前剛剛接任的,實力名望自然都遠不如杜凌峰。
甚至說個不好聽的,杜凌峰成為山海道院首席大師兄的時候,任培光還在鍊氣七層,這怎麼比?
見聽到自己吐槽的趙世文,面露慍色,袁子凡趕緊轉移話題說道:「要我說,就怨杜凌峰,如果不是他資質太差,久久不能晉陞到築基期,哪會有這種尷尬的事情發生。」
龍驤道院和山海道院,這種兩邊開啟寶冢之前,相互挑戰山門的活動,已經進行了大概四五千年之久,這名額被奪走的多點少點,雖然丟人吧,但其實還好。
畢竟這麼長的時間,弟子們的實力,也會因為天資、機緣、甚至在各自道院潛修的時間長短而發生變化,畢竟有高峰就會有低谷。
不管哪個道院,都無法保證能一直保持領先。
所以不管哪個道院,其實都有過大輸特輸,一下子被對方拿走三四十個名額的例子,這要是臉皮厚點,基本上算是還好。
但是作為守擂一方的首席大師兄,輸掉的就不多了,畢竟在這種天時地利與人和俱在的情況下,作為守擂一方的最強戰力,輸掉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
「的確如此,畢竟要知道,這位杜凌峰杜師兄,可是面對過白不悔的存在,而現在白不悔可都要晉陞金丹了,而他還沒有晉陞築基,所以說這次山海道院即便是勝了,恐怕也不會好意思去宣傳的。」
聽袁子凡這麼一說,趙世文頓時眼睛一亮,彷彿終於找到了,找補的借口了。
但聽他這說話的語氣,也知道他此時,已經默認龍驤道院是要輸了。
「對了,就是此理,二十年前,白不悔帶隊去山海道院的時候,這杜凌峰就是山海道院首席大師兄,結果被白不悔兩槍給打趴下了,堪稱歷年來輸的最快的山海道院首席大師兄,他這次就算是贏了,又有什麼好自豪了。」
「我現在手中還有,二十年前,白不悔擊敗杜凌峰的影像,等比武那天,我就放出來,給大家看,狠狠的殺一殺山海道院的威風,讓他們再這麼囂張。」
趙世文這話宛若捅了馬蜂窩一般,其他蒙蔭首席,也趕緊跟著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反正,主旨只有一個,那就是怨杜凌峰太弱,遲遲沒有晉陞築基,所以即便是贏了,那也是勝之不武。
「勝了就是勝了,如果伱們龍驤道院的人,都是這麼個想法,那就趁早關門算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清冷的聲音,驟然從不遠處飄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