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掩耳盜鈴 (補)

第196章 掩耳盜鈴 (補)

第196章掩耳盜鈴(補)

在張景淵的洞府之中。

白不悔和張景淵兩人在桌子的兩旁對坐,身前兩杯飄蕩著渺渺青煙的香茗,散發著誘人的茶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隨著杯中的香茗逐漸見底,張景淵將茶杯放在桌上,起身直接回到了修鍊室中,絲毫沒有要跟白不悔打聲招呼的意思,更沒有在意白不悔還坐在這裡,手捧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輕輕吸溜著。

而白不悔也沒有在意,張景淵的突然抽身離開。

畢竟從她進到張景淵的洞府之中開始算起,他們兩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就是這樣單純靜靜的坐著,似乎在他們的世界里只有眼前的這杯茶,而沒有對方,自然就更不需要交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倆的相處模式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說真的,白不悔有時候仔細思量起來,也奇怪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單純就是為了喝茶,她在自己的洞府中喝茶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來張景淵的洞府?

大多時候,她在這裡坐上半天的時間,兩人也難得聊上一句話,畢竟她打小就不是什麼喜歡分享的人,雖然在外人看來,她作為裁決司的副司長,應該過得是如何波瀾壯闊,刀光劍影的日子。

但是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其實就跟平常人家的吃飯穿衣,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沒什麼區別,更沒什麼能夠當做談資的地方。

至於張景淵就更加無趣,沒什麼好說了。

畢竟要是指望一個七年間,都幾乎沒怎麼出過自己洞府的人,能滔滔不絕,妙趣橫生的講述自己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生活,似乎也不是什麼太現實的事情。

但奇怪的是,她就願意沒事來張景淵這裡坐坐,哪怕什麼都不幹,哪怕張景淵還在閉關修鍊,她自己一個人在張景淵的洞府中自斟自飲,她都甘之若飴,覺得無比自在。

似乎是,只要她知道張景淵在這裡就行了,其他並不重要。

然而更詭異的是,白不悔這反常的舉動,張景淵居然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還給了白不悔進入自己洞府的許可權,省得白不悔每次來,還要打斷他的修鍊。

東烏西兔,日落東升,隨著洞府大門口的禁制被觸碰,張景淵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窗外,這才算是意識到,已經又過了一天。

打開禁制,只見趙世文等人魚貫而入,將偌大的洞府塞的滿滿當當。

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茶几,白不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或許是剛才,又或許是昨晚,不過這並不重要。

然而讓張景淵有些驚喜的是,阮白芷和安鵬舉居然也來了。

六目相對,雖然時隔七年,但依然能看到對方眼中,別樣的情緒。

「見過兩位道友,好久不見,甚是挂念。」

看著兩人,張景淵嘴角微翹,頷首說道。

畢竟也算是生死之交,安鵬舉就不說了,就連阮白芷也是他心目中,貨真價實的自己人,吃過他特製丹藥的存在。

而且如果他跟安慶先那一戰,輸的人是他,恐怕大概率阮白芷也是要下來陪他。

這樣生死性命休戚與共的存在,張景淵怎麼能沒有點特殊的情感在。

「好久不見,甚是挂念……」

說到這,阮白芷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里,冒出了大量的淚水,她趕緊吸溜一下鼻子,然後故作怨懟的說道:「我還以為張同學早已將我給忘了。」

但她眼眶中,那一抹閃爍著光芒的淚珠,哽咽的話語,已然將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暴露無疑。

安鵬舉則毫不掩飾的給張景淵重重一個擁抱,笑道:「景淵大哥,我以你為榮,你要是早點將你的實力展現出來,我也好跟我們道院的師兄弟們,吹噓一下,我是伱的朋友。」

「但現在也不晚。」

張景淵一邊笑著,一邊錘了安鵬舉肩膀一下。

說真的,這七年時間真的改變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他明顯能感覺到安鵬舉跟七年前相比,開朗活潑了許多。

當然了變化最多的,還是安鵬舉的身形,這魁梧雄壯的模樣,跟之前翩翩佳公子的形象,著實相差太遠了。

他能看得出來,安鵬舉這樣的變化,固然有天御道院功法的原因,更多還是因為安鵬舉自身想要跟之前的自己,做個徹底的切割。

至於阮白芷就沒什麼好說了,跟之前最大的變化,就是更加漂亮和自信了。

如果說那時候的阮白芷是含苞待放,飽受風吹雨打的花骨朵,現在的阮白芷已然有些凌霜蓋雪,傲世獨立的意味了。

畢竟要知道,德濟堂一直在阮白芷的經營下,這七年間,她著實不知道見識了多少的魑魅魍魎,牛頭馬面,早就歷練出來了。

烏泱泱大一片,將近二十來個人的擠在張景淵的洞府之中,眾人也不覺得擁擠,甚至就連阮白芷和安鵬舉對趙世文等人也沒有任何生疏感。

聽他們這談天說地的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也是認識多年的至交好友。

不過他們所談論的,還是昨天張景淵那一劍的驚天風采,看其這幅興高采烈的激動模樣,這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著昨天戰勝鍾之俊的人是他們,而不是張景淵。

說真的,雖然覺得自己經過前世半個紀元磨礪,早就變得榮辱不驚,但是聽到自己朋友在自己面前,大肆吹噓自己,張景淵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聊至興起,趙世文不但搬出了他們放在張景淵這裡的好酒,甚至還去外面,打了兩隻兔子,以及一頭豬和一條蛇,徑直在張景淵的洞府外面,烤了起來。

這天柱峰作為整個龍驤道院靈氣最為充裕的地方,再加上人煙稀少,只有一些老師居住在此,自然有不少野獸在此繁衍。

這些野獸雖然談不上,開啟靈智,變為妖獸,但肉質卻遠勝外面許多,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為生物鏈不完整,沒有天敵的緣故,有很多野獸都是傻乎乎的,見了人也不知道躲。

但想來也正常,畢竟在這天柱峰上,除了趙世文這些人以外,道院的其他弟子,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將天柱峰的兔子,抓起來烤。

第二天一早,張景淵從修鍊室中出來,發現趙世文他們,包括阮白芷和安鵬舉都已經走的乾乾淨淨。

昨日還喧鬧非凡的洞府,此時此刻,只有白不悔一人坐在桌子旁邊,輕輕的喝著茶。

見狀,張景淵不由神情一恍惚,如果不是看到桌子上面還有兩個錢袋子,他真的以為時光倒流,昨日的事情都沒有發生,現在應該是前天呢。

「你什麼時候來的?」

張景淵一邊將錢袋子拿起來,一邊問道。

想了想,白不悔徑直說道:「你那些朋友離開之後吧。」

雖然對這個答案並不覺得意外,但一想到,白不悔在另一頭,自己的洞府中,翹首以盼的等待趙世文等人離開,自己好溜進來喝茶的模樣,張景淵就忍不住嘴角上翹。

畢竟這個景象怎麼想,都覺得好笑。

「你為什麼怕跟趙世文他們撞面,不直接過來?」張景淵好奇的問道。

猶豫了一下,白不悔不太確定的說道:「我聽人家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所以我就等人看不見,再過來。」

聽完這話,張景淵愣了半天,這才算是搞清楚,白不悔這話裡面的邏輯究竟是什麼。

合著,照白不悔的意思,只要別人不看見,她就不算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不是妥妥的掩耳盜鈴!

但他不得不承認,白不悔這邏輯的確能自洽,甚至還有幾分的道理,畢竟看不見,那不就是不存在嗎?

就這麼寥寥幾句話,張景淵就算是跟白不悔,將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陪著喝了杯茶,張景淵便照例自行回到了修鍊室。

不過他這次並沒有立刻開始修鍊,而是將兩個錢袋子裡面的靈石都給倒了出來。

看著眼前這兩座靈石小山,張景淵的神情有些怪異,有時候錢來的太多,太容易也是一種煩惱。

畢竟要是習慣賺快錢了,就總會想著賺快錢,走捷徑,殊不知有時候,最大的捷徑,便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

毫無疑問,小的這堆靈石,大概有三四百塊,應該是阮白芷送過來的,應該算是這七年,德濟堂的盈利分紅。

從這些靈石來看,德濟堂這七年的發展,還是很不錯。

而大的這堆,差不多能有一千兩三百靈石,應該是趙世文送過來的。

昨天趙世文提了一嘴,開賭局的靈石要分給他一部分,他推辭了,畢竟在他看來,他也沒付出什麼,但沒想到趙世文還是送了過來。

並且更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居然這麼多。

真不知道該說是利之一字動人,還是說盼著他輸的人太多,張景淵心中不由感嘆道。

但大概率,應該是前者居多。

將這些靈石全部收起來,張景淵再次沉下心來,努力修鍊。

畢竟明年就要開始進入靈寶湖,雖然應該沒有什麼意外,但實力高點准沒錯。

這一章補昨天的,我高估自己了,以為能寫出來三章,但是在正常時間,果然還是兩章的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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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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