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這該死的溫柔
第218章這該死的溫柔
凡人家庭……
四靈根……
張景淵滿是無語的看著,一臉理所應當的趙世文。
按照趙世文這說法,豈不是只有前面定語加的足夠多,那不管誰都可以是,舉世無雙,古往今來第一人。
也真是服氣。
「行了,我知道你們的好意,但咱們說好,從此以後,這種稱呼就不要有了,這麼多的定語加在前面,然後再吹噓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話。」
張景淵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種臉上貼金,說真的,大可不必。
趙世文訕訕的笑了兩聲,這才一臉誠懇的說道:「師兄,我這不是怕有人雞蛋裡面挑骨頭,故意說您的不是,這才只能這麼說,但實際上,在我心目中,您必然會成為咱龍驤道院,真真正正古往今來第一人。」
說到後面,趙世文說的也就越發的慷慨激昂,口吐芬芳起來,袁子凡等人也趕忙幫腔,說這就是他們的真實想法。
看著這一張張真誠的臉,張景淵忽然間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說真的,他自覺並沒有對趙世文他們有什麼太過於深刻的恩德,畢竟對於趙世文這幫人,他們是靠家世過活的,而不是境界和實力。
而且他那些所謂的指導,如此細算起來,已然是十三年前的事情。
可就這麼點恩惠,指點,趙世文他們便十三年如一日,鞍前馬後,畢恭畢敬的待他。
並且趙世文他們覺得他是龍驤道院古往今來第一人,是此時此刻,是四個月前,他晉陞築基才有的嗎?
其實早在十三年前,他們就是這麼個想法。
換句話說,只是他現在的這些小有成就,支撐著趙世文他們,終於可以當著眾人的面喊出了這句話,而非之前,他飽受爭議之時,只能在心中念叨一兩句而已。
「成,我知道諸位師弟們對我的情誼了,走,進洞府中,趁著今天這個好日子,我們一醉方休。」
想著想著,張景淵的臉上驟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招呼著大家進洞府。
畢竟說到底,這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並且趙世文他們不過是提前將大實話說了出來而已。
因為大概率,這一世,他的確就是龍驤道院,古往今來第一人。
而前世吧,好賴還有個白不悔,能跟他並駕齊驅,可這一世,如果他還不能儘快追趕上白不悔,甚至將其落得遠遠的,那真是對不起他前世活的那半個紀元。
見張景淵並沒有因此真的生氣,趙世文等人頓時喜出望外,一擁而入。
今天能見到張景淵,張景淵還沒有責怪他們觸動門口禁制,對於他們來說,已然是喜上加喜,雙喜臨門的好事了。
然而不遠處,白不悔的洞府中,一道清冷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張景淵等人的肆意狂歡。
看了許久,白不悔的嘴角,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現在其實也想見張景淵,更有事情要跟張景淵說,但她知道,此時此刻,是張景淵和他那幫師弟們的世界。
第二天上午。
張景淵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靈力在體內運行一周天,這才算是將這濃濃的醉意,給驅趕的七七八八。
昨天晚上,既然已經說好了一醉方休,那自然就沒用靈力作弊,所以現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喝到什麼時候醉的,甚至連自己是怎麼躺在床上的,都一無所知。
沒辦法,昨天晚上敬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都是車輪戰。
不過這都挺好的,不是嗎?
尤其是在得知,就連趙世文他們都要下定決心,努力修鍊之後。
走出卧室,正準備順著樓梯走下去時,張景淵忽然聽到了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你醒了?桌子上有白粥,還有些牛肉,小菜,薑湯,你吃點吧。」
張景淵低頭一看,只見白不悔依舊捧著一杯茶,靜靜的坐著,跟往日沒有半點區別。
似乎唯一的區別,便是桌子上多了些,她剛才所說的食物。
「這是伱做的?」張景淵詫異的問道。
「你覺得可能嗎?這些都是我從食堂打過來的。」
白不悔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張景淵,一副張景淵在說笑的模樣。
「好像是不太可能,能從食堂為我打飯,已經是感激萬分了。」
張景淵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準備吃飯。
他就說嗎,白不悔這個戰鬥女狂人,在前世,活了半個紀元,都只會煮開水和烤肉這麼兩項,不知道能算得上廚藝的東西,怎麼可能做出這麼幾樣家常菜。
「不過,你要是想吃我做的菜,我可以學。」
白不悔此話一出,張景淵頓時愣住了,拿起來的筷子,遲遲半天無法動彈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景淵這才勉強扭過頭,看著面色平靜如常,彷彿剛才所說之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一副理所應當,渾然無事模樣的白不悔,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見鬼的變化,該死的溫柔……
這一頓飯,張景淵著實吃的是索然無味,甚至都有些魂不守舍。
並不是說這飯菜不好吃,只是張景淵的心,此時並沒有在這飯菜之上,更無法品嘗出這飯菜應具有的美味。
白不悔察覺出了張景淵的狀態有些奇怪,但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猶豫了一下,她也就沒有細問,只是簡單的說了說,她現在手中有個案子,需要張景淵幫助。
「當然了,你如果有事情要做,或者還需要閉關的話,那也無所謂,我這事並不急,實在做不成的話,我找田師叔幫忙就是了。」
白不悔渾不在意的說道,聽她這語氣,顯然她平日里沒少找田師叔幫忙。
聞言,張景淵的表情驟然變得有些怪異,人家別的下屬,都是要為上司分憂,為上司赴湯蹈火,可到了白不悔這裡,上司就成為了專門為她擦屁股的。
這位田師叔的裁決司司長,未免做得有些太過於憋屈了吧。
「有卷宗嗎?」
張景淵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問道。
他這次出關,還真有些事情要做,比如說去看一眼安鵬舉和阮白芷,以及馮翔雲他們。
畢竟怎麼說,大家也是結伴一起來的雲海星,尤其是后兩者,還跟他一起辦的有德濟堂,而上次見面,阮白芷還跟他了德濟堂這些年的分紅。
他現在已經是築基修士,並且境界穩固,甚至連吞海衍天決都已經練成了,這要是再不去看看他們,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且要知道,馮翔雲這些年之所以勤勤懇懇的,任勞任怨的為他打工幹活,不就是指望著他能早日為其報仇雪恨。
所以他這次去見馮翔雲,就是為了讓馮翔雲知道,他的實力有著怎樣的進步,也算是變相支付一部分報酬吧。
要是馮翔雲這廝因為遲遲看不到希望,給他來個撂挑子走人,就笑了。
當然,最可怕的還是馮翔雲,腦袋一熱,自己去找他那位師弟報仇了,那就算是徹底完了。
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將死人救活的本事。
另外,如果他還想回雲華星一趟,看看趙明陽和趙媽媽他們,也算是衣錦還鄉了。
但他估計,自己這些願望達成的可能性,並不太高,因為以他對白不悔的了解,如果不是什麼過於棘手的事情,白不悔是不可能還沒有帶他去裁決司報道,就希望他提前走馬上任,出工出力的。
隨著白不悔將卷宗拿出來,果不其然,跟張景淵想的差不多,雲鼎星出了一名採花大盜,在雲鼎星中連續作案了好幾次,禍害了不少姑娘,並且手段極其殘忍。
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罷了,這案子只會由雲鼎星來處理,而不是裁決司。
畢竟連這種屁大點的案子,都必須由裁決司處理的話,那裁決司再擴張十倍的人手,恐怕都不夠用。
而且要是都由裁決司處理的話,那留著各居住星的衙門,包括城池的衙門幹嘛,就為了讓他們能有一份乾飯吃嗎?
雲鼎星衙門自然無比重視這個案子,專門派了星尉帶著衙門裡面,四五個築基期好手,至於鍊氣期打雜衙役,更是無計其數,大規模的搜查這名採花大盜。
可誰成想,包括星尉這名築基大圓滿修士以內,呼啦啦將近二十來個修士,居然都死在了這名採花大盜的手中,並且死狀跟那些姑娘一樣凄慘。
一時間,整個雲鼎星衙門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
畢竟星尉已然是一居住星,實力最強者,更別說還有這麼多築基期,鍊氣期的其他修士相助。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既然連星尉和這麼多築基修士都能死在這採花大盜的手中,意味著雲鼎星其他地方,也不安全,甚至連雲鼎星的首府,雲鼎城能不能撐過這位採花大盜的襲擊,都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按道理,也不應該驚動白不悔,隨便派個裁決司的小隊過去,也就處理了。
可氣人的是,即便裁決司派了一個小隊過去,這採花大盜仍然在瘋狂作案,壓根不將裁決司的這個小隊給放在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