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降維打擊
第225章降維打擊
「你們看,這柳無眉,不就馬上可以找出來了嘛。」
張景淵指著堂下,面無血色,一臉慘白,瑟瑟發抖的雲鼎星衙門文書,朝著姚以興等人笑眯眯的說道。
看著這文書,再看了一眼張景淵,姚以興等人心中雖然不願,但還是不得不朝著張景淵鞠了一躬,表示個服字。
畢竟從他們降臨雲鼎星算起來,到張景淵揪出這名柳無眉的同夥,攏共也就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這速度,這效率,他們要說心裏面不服,那絕對是假的。
只是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以及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所以心裏面總有些別彆扭扭的感覺罷了。
說白了,就是羨慕嫉妒恨一直在心裏面作祟。
然而更準確的來說,他們其實是在無能狂怒,自己跟自己的無能生氣。
畢竟這柳無眉,戲耍了他們至少三四次,他們在這柳無眉的身上,前前後後幾乎浪費了三個月的時間,結果卻一直一無所獲。
而張景淵卻不到兩個時辰,就找到了關鍵線索,鎖定了柳無眉。
可以說,張景淵越出色,就越顯得他們沒用,無能,是群廢物。
其實張景淵所想的法子,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他們的膽子沒有張景淵這麼大,更無法做得如此乾淨利索而已。
在看過所有關於柳無眉的卷宗之後,張景淵的第一直覺便是,一定有內鬼在持續的向柳無眉通風報信。
要不然的話,柳無眉不可能,一直如此清晰的知道白不悔他們的行蹤,導致白不悔每次都會撲空。
而且這個人必然還要跟白不悔他們聯繫的比較緊密,要不然,不可能時刻知曉白不悔的動向。
所以在第一瞬間,張景淵就把目光鎖定到了姚以興等人身上。
雖然這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但誰讓姚以興等人的嫌疑最大呢,畢竟他們本身就是此次事件的參與者,他們要是想向外面通風報信,豈不再簡單不過了。
再說了,首先把姚以興這些自己人的嫌疑給洗清,這才好辦事嗎。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也是這麼個道理。
而張景淵所使用的方法,其實也特別簡單,就是直接了當的問,這些人是不是跟柳無眉有關係,然後再通過一種弱化版的搜魂術,來感應這些人在回答問題時,靈魂的波動,以此來判定這人是否說的是假話。
張景淵將其稱之為,修真界版的測謊儀,簡稱測謊術。
這手段是張景淵前世,元嬰期研製出來的小東西,雖然沒什麼難度,但架不住好用。
首先,張景淵的測謊術,並不像搜魂術那麼的霸道,會傷及到受術者的神魂,輕則神魂受傷,重則嘛,就直接變白痴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搜魂術好用,但卻用不了的原因,畢竟沒有一個正道修士,可以隨意朝著一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其有可能是兇手的正道修士,去使用搜魂術。
這要是,如果但凡有所懷疑,就扔一個搜魂術下去,那整個修真界恐怕都要徹底亂掉了,壞人或許被全部揭露出來了,這好人估摸也死的差不多了。
但張景淵的測謊術就不同了,其只是觀察靈魂的狀態,然後判斷其有沒有說謊或者有其他的嫌疑,對靈魂並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也就可以隨便放手,大規模使用了。
換句話說,這觀察靈魂波動,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張景淵半個紀元對人心,人性的琢磨和經驗,能讓他很輕易,從靈魂表象的一點點波動,就八.九不離十的判斷出,真相究竟是如何。
就如同一位經驗老道的醫生,肚子疼只是一種病人的表象癥狀,其要通過這個表象癥狀,去精準的判斷出病人得的是什麼病,而不是僅僅感知到病人是肚子疼就罷了。
當然了,這要是醫生的水平不太高,就必然要藉助各種儀器,才能知曉病人真正的病情,而有時候,這儀器免不了會對人體產生一些傷害。
很不錯,姚以興他們並沒有任何問題,於是張景淵就將整個搜查範圍,給擴大到了雲鼎星衙門。
畢竟從第一次追捕柳無眉開始,雲鼎星衙門就一直跟他們緊密配合,如果說除了他們自己人以外,最有可能出問題的,也就是雲鼎星衙門了。
只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柳無眉的事情,本來就是雲鼎星衙門通報給裁決司,然後裁決司才派人過來追捕的。
這要是雲鼎星衙門有問題,他們直接不通報給裁決司不就得了。
他們要是不說,裁決司才不會注意到這種小事。
當張景淵向雲鼎星星主,提及自己要詢問雲鼎星衙門所有的人,雲鼎星星主,朱茂亭自然是不同意,還是白不悔出面,這才算是強壓下去的。
畢竟誰讓白不悔是金丹修士,更是整個雲海星系炙手可熱的大天才,就算是一般元嬰修士都要賣白不悔一個面子,更何況朱茂亭這小小的一星之主了。
然後剩下的事情就變得無比簡單了,張景淵很快便鎖定了目標,便是這個文書。
審了兩下,這文書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說了出來,這柳無眉是他的師兄,而他之所以每次都能向柳無眉傳遞信息,無非就是每次白不悔跟朱茂亭談論此事的時候,他作為文書,是要將兩人的談論內容給記錄下來的。
至於說,為什麼之前一直沒有懷疑到他的頭上,完全是因為他的身份,此人的修為雖然只有鍊氣大圓滿,但卻是雲鼎星,一個二流宗門落日谷的嫡傳弟子。
任誰都想不到,落日谷這樣正道宗門的嫡傳弟子,居然會跟柳無眉有聯繫,完全是屬於燈下黑了。
當然了,更沒有想到,柳無眉居然是其師兄,這豈不就意味著,柳無眉也是落日谷的嫡傳弟子了。
而且根據之前對柳無眉的了解,柳無眉的修為應該是在築基後期到築基大圓滿左右。
這樣的修為,對於落日谷這樣的二流宗門,應該已經算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甚至是某一脈的大師兄,未來脈主,都說不定。
「我是五年前,無意撞見了胡師兄的好事,他強迫我也上了那名女子的身子,後來還讓我拋屍滅跡,我這真是被逼無奈,才上了他的賊船,不得不一直向他通風報信……」
聽著文書,絮絮叨叨的坦白著,所有的一切,張景淵打了個哈欠,然後將所有的事情,都再次交給了白不悔,就自己上法舟,準備繼續修鍊。
這種丁大點,沒有任何難度,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不能再稀鬆平常的案子,他真的是一點想要繼續為其費心的打算都沒有。
說白的,讓他去查這種東西,壓根就是在降維打擊。
甚至他懷疑,姚以興他們之所以,到現在都搞不定,全然是因為跟白不悔在一起太久,被白不悔給帶成了莽撞人,全程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用腦子幹活了。
要不然,就算是沒有他這測謊術的手段,憑藉著裁決司的能力,不應該連這點事都搞不定。
說真的,如果裁決司的每個小隊,副司長,都如同白不悔這樣,那裁決司真的直接可以撤銷了。
再者,看白不悔這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將其捉(出)拿(口)歸(惡)案(氣)的模樣,張景淵也就沒辦法再繼續了。
回到法舟,感受著周圍空落落的狀況,張景淵的心中卻有種莫名的輕鬆。
說真的,跟這種活動相比,他還是更喜歡修行。
畢竟跟絕大部分,眼前滿是迷霧的修士們相比,他的前路是知曉的,是輝煌的。
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只要他勤練不綴,他的成就只會比前世更加輝煌燦爛。
嗯,沒錯,對於他人來說,可望而不可及,簡直可以稱之為終極追求的道君,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起點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富二代,看著要比普通人努力多的緣故。
因為他們很清楚,自己只要去做了,就會獲得相應的回報,並且這樣的回報,相比較於普通人,是翻了十倍,甚至百倍的。
在回報是確定的情況下,自然也就願意去努力了。
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普通人,不願意太過努力的原因,因為其就算是努力了,也不定能獲得相應的回報,反而更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辛苦一場,還不如躺平算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不悔等人就帶著柳無眉歸案了,張景淵看了一下,這柳無眉長得眉清目秀的,而且修為也不錯,別說放在雲鼎星,就算是放在雲海星系,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天才,真不知道,其為什麼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畢竟其就算是不使用這種極端的手段,也能獲得不少女子的青睞。
現在可好,還要連累宗門,真是何苦呢。
這件案子結束之後,張景淵又跟著白不悔,東奔西跑了兩個月,替其處理了不少的積案,這才算是徹底完成任務,再次回到了雲華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