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女大不由爹

第247章 女大不由爹

第247章女大不由爹

看白不悔居然如此有信心,張景淵猶豫了一下,便將護身符收下了。

畢竟曲惟光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而且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老小子現在才七百多歲,這樣的年齡在元嬰期的話,固然是已經到了需要考慮後事的時候,但對於壽歲高達兩千年的化神修士來說,就實屬比較年輕的存在。

甚至曲惟光前世如果不是因為明秀燕之死,沖入到魔修當中自殺,其成為煉虛修士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如果其日後還能遇到一些不錯的機遇,成為大乘修士,或者道君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那樣的話,曲惟光也不至於淪落到,只在雲海星系的星系志上留下了淺淺一筆如此可憐,並且這一筆還是因為他和白不悔成為道君,才留下的。

至於為什麼,張景淵會說曲惟光是自殺的?

畢竟不說什麼徐徐圖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凡有一丟丟的腦子,內心不徹底絕望,就不會跟曲惟光一般,直接衝到魔族的地盤中。

所以看似殺掉曲惟光的是魔族,但實際上是他自己。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被那位田師叔害死的,從明秀燕死的那一刻,曲惟光便已經死了。

想到這,張景淵不由輕輕一嘆,但旋即便將此事不放在心上了,畢竟這一世,有他在,曲惟光和明秀燕兩口子,大概率是不會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

再者說了,這本身就是修真界的無奈,或者現實之處。

修行本就是一道充滿坎坷的荊棘之路,別說那些尋常的天才,就算是天靈根,也不可能人人都成為道君的,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中道崩阻,提前夭折。

而且如果所有的修士都能一帆風順,萬事順遂,那修真界豈不是要徹底完蛋了。

沒辦法,修真界中的資源總歸是有限的,這要是多了那麼多的高階修士,這些修士豈不是要將整個修真界,給搜刮的天高三尺。

就如同遠古神話中,將這個星團掠奪一空后,再前往其他星團繼續掠奪,彷如蝗蟲一般的邪魔們了。

其是比魔族還要噁心,恐怖十倍的存在。

在張景淵的各種胡思亂想中,他踏上了前往雲海城的飛舟。

他要先到雲海城之後,將白不悔送給他的法舟,徹底改頭換面,然後孤身一人,離開雲海星系,前往繁淵星海之中,獵殺那些金丹妖獸。

在他的記憶中,就在最近這幾年,繁淵星海中應該是存在一場,對他大有裨益的機緣。

「也不知道,張景淵此行前往繁淵星海,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白不悔幽幽一嘆,心中煩躁莫名的說道。

本來打算,張景淵走了之後,她便努力潛心修鍊,但誰知道,她的心不知怎麼了,始終安定不下來。

甚至她都以為是,自己太長時間不在自己洞府修鍊導致的,剛才還專門去張景淵的洞府一趟。

雖然映入眼帘的,都是那些她平日里無比熟悉的東西,而且往常,她一坐在桌子前面,內心深處便會有種說不出來的寧靜,舒適感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沉默了許久,她才算明白過來,她以前,之所以喜歡在張景淵的洞府裡面待著,並不是因為張景淵的洞府有多麼的好,舒適,而是張景淵的洞府中,有張景淵的存在。

現在張景淵不在洞府中了,那麼自然一切都徹底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原本熟悉的東西,也瞬間變得陌生起來。

就在白不悔腦中胡思亂想著的時候,一道金劍玉簡忽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是曲惟光相招。

念頭一動,白不悔的身形瞬間遁出洞府,在下一瞬,便出現在了天柱峰底。

作為金丹修士,她已經逐漸可以觸摸修真界本源的一些法則,短暫的利用這些法則,做一些之前壓根做不到的事情,就比如現在這般虛空穿梭。

只是以金丹期的修為,距離真正在虛空中任意穿梭,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她現在也就能做到,一個念頭出現在天柱峰任何的地方。

跟煉虛修士,可以任意一個念頭,出現在星球上任何一個地方,真是相差甚遠,不可以道里計。

整理一下,因為虛空穿梭而有些亂糟糟的頭髮,白不悔直接走進了曲惟光的書房中,只見曲惟光正在捧著一本書在看。

白不悔這邊還沒有說話,曲惟光便神情有些怪異的上下打量了白不悔幾眼,然後這才幽幽的說道:「你居然還真在洞府中,我還以為你偷偷跟張景淵走了。」

本以為,自己師傅找自己是有什麼正事,可聽曲惟光這麼一說,白不悔頓時忍不住臉色一紅,然後便不依的說道:

「師傅怎麼會這樣認為,而且徒兒就算是跟張景淵離開,也不是什麼大事吧,徒兒都已經這麼大了,師傅總不能連徒兒去哪都管著吧……」

「另外,您怎麼會以為我走了呢?」

說著,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白不悔面色微微一變,詫異的說道。

她現在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曲惟光是怎麼知道張景淵居然離開龍驤道院的?

又是怎麼導致,曲惟光會誤以為她也跟著張景淵離開了龍驤道院?

「你跟張景淵走,我當然不會管,可要是伱跟張景淵,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偷偷走了,你覺得我不應該管嗎?」

看白不悔此時,這幅難得的精明,曲惟光有些無奈的說道。

白不悔從小到大,他覺得其最大的毛病,就在於不太愛動腦子。

雖然對於做師傅的而言,徒弟性格憨直一些,不但不是壞事,反倒是好事,但是對於一個要在爾你我詐修真界,生存的修士而言,就有些美中不足了,甚至算是個缺憾。

有時候,他也只能安慰自己,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有點毛病也就有點毛病了。

再者說了,誰讓白不悔天資太過於出色,從小到大,其只需要努力修鍊,便能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東西,那時間久了,自然也就變得不太喜歡動腦子了。

沒辦法,對於其他弟子來說,還需要絞盡心思來討他這個師傅的歡心,可對於白不悔,其什麼都不用做,就是老老實實修鍊,他就能將其視作掌上明珠,心肝寶貝,不許其他弟子,碰白不悔一根頭髮。

但現在也不知道是近墨者黑,還是近朱者赤,他能明顯感覺到,白不悔跟張景淵在一起時間久了,居然比以前有腦子了。

反正這要是擱在以前的話,他話裡面是什麼意思,白不悔是一點都聽不出來,更不會發現其中有什麼問題。

按道理,白不悔聰明了一些,他是應該高興的,但此時此刻,他著實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惆悵感。

「師傅,看您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連跟您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跟張景淵離開道院的。」

明顯看出來曲惟光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對,知道此時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時候,白不悔頓時笑顏燦爛的說道。

不過從其圓溜溜直轉的大眼珠子,還是能看到白不悔此時的心中,其實一直是在盤算點東西的。

「行了,也不用偷偷想了,我在送給你的法舟和護身符上,都刻下了屬於我自己的一點點烙印,可以說一旦法舟受損,或者護身符被使用,即便遠隔一個星系,我都能感受到。」

「現在我感受到法舟和護身符都同時離開了龍驤道院,所以才會以為你跟張景淵偷偷走了。」

看白不悔這幅模樣,曲惟光有些無可奈何的說道。

作為化神修士,他已經可以將自己的元嬰分割出來一點點,附著在各種器具法寶上面,從此與其形成緊密的聯繫。

但是這種聯繫,還並不能讓他可以隔空來獲得這些器具法寶的所有權,只是能讓他感知到,這些附有他一部分元嬰的器具法寶在什麼位置,當前是個什麼狀態,是否被使用過而已。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張景淵剛一駕駛他給予的法舟,離開龍驤道院,他就能立刻知道的原因。

而這次,他之所以明知道法舟和護身符同時離開了龍驤道院,但並沒有主動探查的原因,則是因為心累了。

上次被扎一次心也就算了,哪有上杆子再扎一次的。

另外,他之所以知道,白不悔此時還在龍驤道院,則是因為白不悔身上,帶有他元嬰烙印的法寶器具,並不僅僅只有護身符和法舟那麼兩件而已。

所以兩相照應,他便知道自己這個傻徒弟,將他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護身符,也送給張景淵這個白眼狼,混小子了。

想到這,曲惟光著實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他給白不悔的那些好意,愛護,都快要差不多,讓白不悔都送給張景淵。

「多謝師傅的關愛之情,師傅的大恩大德,徒兒永世難忘。」

聽曲惟光這麼一說,白不悔瞬間明白其中關節,不由眼眶一紅,朝著曲惟光重重施了一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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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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