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栽贓嫁禍

第249章 栽贓嫁禍

第249章栽贓嫁禍

空曠無人的街道上,皎潔的月光打在張景淵的身上,使其成為當之無愧的焦點,宛若舞台的主角一般,備受矚目。

而餘下的,不過是陰暗角落中的蠅營狗苟而已,頂多也就算是食腐的鬣狗,禿鷹罷了。

但此時此刻,看著被追逐的男子沖著他疾奔而來,尤其是眼中還綻放著炙熱的光芒,那是屬於生的希望,張景淵忽然覺得這主角其實不做也罷。

畢竟主角這種東西,向來代表著麻煩二字。

不過說真的,他恐怕要讓這男子失望了。

沒辦法,誰讓他早已過了那個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當爛好人的年齡了,所以說他是不會救這名男子的。

再者,是非曲直,他都不了解,萬一這男子就是個小偷呢?

念頭一轉,張景淵腳尖點地,身形往後一躍,就準備避開這個是非之地,從另一條巷子繼續前往客棧。

可誰知道,他身形剛剛一動,那男子的方向也隨之而動,依舊堅定的朝著他疾奔而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發的接近了。

見狀,張景淵眉頭微皺,直接加快腳步,將與這男子的距離,再次拉開,這男子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他覺得自己已經將他的想法,表示的十分清楚,淋漓盡致了。

雖然此時此刻,他並不想暴露自己金丹期的修為,但也不是一個築基修士能夠追上的,不過短短三息,張景淵的身影便幾乎從男子的眼中消失。

看到這一幕,男子的眼中瞬間透出一股絕望,畢竟他跑了這麼一路,張景淵是他第一個見到的活人,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棵救命稻草,如果就這麼任由張景淵走了,那他這次肯定是要死翹翹了。

狠狠一咬牙,他奮力驅動體內靈力,靈力如掀天巨浪一般,翻滾咆哮,他更是感覺全身經脈都不由傳來一陣陣猛然的撕裂感。

他這樣過分驅動靈力,則意味著他未來至少需要修養兩年的時間,才能真正的恢復如初,但即便如此,依舊是對他自身潛力的一種透支,但為了保命,他已經無法顧忌這些支根末節了。

使用如此大代價的秘法,所獲得的增益自然是巨大的,只見其轟的一聲,速度猛然爆發,向張景淵這裡急速衝來,一道肉眼可見的音障瞬間籠罩其全身,遠遠看去,就如同天空中突然劃過的一道閃電。

不過片息的時間,他居然就追上了張景淵,眼見兩人不過丈許的距離,男子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徑直拋向了張景淵,口中並不住的說道:「東西,你先拿著,你我分頭跑,老地方集合。」

聞言,張景淵猛然扭頭,並沒有下意識的接住東西,而是任由其滾落在地上,發出道道清脆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中,格外的刺耳。

聽聲音,似乎是個裝有什麼東西的木盒。

張景淵看向這男子,眼中寒光炸起,宛若一道驚天厲芒般,狠狠的刺向了男子。

他本來以為,這男子向他靠近,不過是想要向他求助而已,但萬萬沒想到,這男子居然是打著栽贓嫁禍,禍水東引的主意,這就未免有些過分了。

感受到張景淵眼中的寒意,男子頓時如墜冰窟,渾身上下都彷彿被冰凍了一般,背後汗毛乍起,渾身上下止不住的冒出一陣冷汗,他忽然間有種大難臨頭的絕望!

很顯然,他這次替死鬼是找錯人了,甚至鬧不好還會碰到鐵板,碰的頭破血流!

這種感覺,他只在一百年前,他剛剛踏上修行之路,才鍊氣三層時,不小心遇到了一隻鍊氣大圓滿妖獸有過,他從未感到死亡居然距離他這麼近。

然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張景淵居然一下都沒碰這東西,這一下他計劃的效果,不說全無吧,但也基本上消失的七七八八了。

念頭一轉,男子繼續大聲說道:「這寶貝價值五千靈石,到時候你我二一添作五,通往金丹的資糧就算是有了。」

話音剛落,急奔當中,男子一道靈力直接打在了那木盒上面,木盒破損,一道濃郁的靈氣瞬間泄露而出,充斥著整個小巷。

雖然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但事已至此,覆水難收,他除了繼續,還能怎麼辦?

所以說,他此時此刻,就是在賭眼前這位路人的貪心,賭其會忍不住會碰這東西,一旦其忍不住,接觸了這件東西,那就算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一旦他身後的追兵,分出一部分去追逐張景淵,他就有八成的把握,逃出生天。

說著這男子,身形一頓,居然朝著另一邊,急速跑去,該說該做的,他已經都說完做完了,至於眼前這位路人上不上當,那就跟他沒關係了,盡人事聽天命。

聽男子這麼一說,張景淵不由冷笑了一聲,且不說他能通過神識,感應到這木盒裡面不過是一件玄階法寶的殘器,頂多也就能值個二三十靈石而已,絕然不會像對方所說的那樣,價值五千靈石。

就算他不知道這木盒中究竟是什麼東西,但問題是,他心中既然已經認定這男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壓根就是個壞人,他怎麼可能如此愚蠢的聽信這男子的話,再隨意撿起木盒。

而此時此刻,男子身後的追兵,似乎也催動了什麼秘術,居然也趕了過來。

為首的那名大漢,瞥了張景淵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木盒,大手一揮道:「將人和東西,控制住,等洗清了嫌疑,確定此人不是跟那小賊一夥后,再放人。」

說完這話,大漢身後的兩名築基中期修士,頓時分了出來,如餓虎撲羊一般,朝著張景淵衝去,眼中還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小子,我勸伱老老實實配合,免得吃什麼不必要的苦頭。」

飛至半空中,其中一位修士從懷中,掏出了一件宛若繩索般的法寶,朝著張景淵當頭罩去。

剛才那小賊的話,他們也聽見了,自然知道眼前這路人,大概率只是被那小賊栽贓嫁禍了。

但問題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眼前這路人真是那小賊的同夥,使的是瞞天過海的計謀,結果他們卻將這人給放跑了,一旦師叔責怪下來,那他們豈不是要白白吃掛落。

至於說,眼前這人究竟願不願意配合,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了,要怪的話,只能怪其運氣不好吧。

感受著繩索上一道道禁錮陣法靈力波動,張景淵不由眉頭一皺,以他的見識怎麼可能看不出,一旦被這繩索給捆上,只要是金丹期以下,全身的靈力就會被徹底禁錮,而且除此之外,這禁錮陣法中,還暗藏著一些用於傷害被禁錮者的陣紋。

看來這追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張景淵對眼前這夥人的感觀瞬間急速下降。

他本以為,他之前的做法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完全可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應該不會有人不長眼的,再來找他的麻煩。

他就不相信這幫人沒聽見,那男子對他所說的話,看不見這木盒他壓根連碰都沒有碰過一下。

但明知道他與此事無關,還打算寧殺錯,不放過,那就有些未免太過分了吧?

他們的利益是利益,他的利益就不是利益了?

念頭一動,九曲冰川劍直接出現在他的手中,張景淵隨手一揮,即將衝到自己面前,已經陣法靈光閃耀的繩索法寶,瞬間被凍成一道冰棍,徑直落了下來,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道金鐵交鳴之聲。

「老大,點子扎手!過來幫忙!」

見狀,使用繩索法寶的修士,面色大驚,忍不住高聲喊道。

正急追而去的大漢,眉頭緊皺,眼中一道厲芒閃過,狠狠的瞥了張景淵一眼,說道:「道友,我勸你配合一下,不要惹到不該惹的麻煩,等你洗清嫌疑之後,我自會放你走,免得大家誤會就不好了。」

說著,他又點了一下身後的兩名修士,其身形一頓,也朝著張景淵撲了過去,徹底兵分兩路。

見這幫人,顯然是打算將他徹底留下來,張景淵不由眼睛微微一眯,淡淡的說道:「什麼叫做洗清嫌疑?是不是我要任由你們捉拿,並且配合你們的審訊和搜身,甚至鬧不好,還要讓你們搜魂,這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張景淵的聲音中已經隱隱約約帶著一絲慍怒之意。

他能理解這幫人,為了追回自己的損失之物,必然是要有一個萬全之策的,但問題是,他不接受這樣的對待!

聽張景淵如此一說,大漢愣了一下,然後深深的看了張景淵一眼,顯然是默認了張景淵所說之言。

畢竟如非這樣,他怎麼能確定,張景淵的確跟那小賊沒有半點關係。

至於說,什麼委屈不委屈張景淵,這倒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烈火宗辦事,張景淵難道不應該配合嗎?

大不了,他以後送其十顆八顆靈石,作為補償就是了。

「我覺得你會為你的想法,付出代價的。」

張景淵話音剛落,整個人忽然間便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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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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