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無家可歸的小孩(2)

邁克微有歉意的雙手一攤，「這位可愛的小妹妹，應該謝謝你為我普及了一番有關於威士忌的知識，但是相比較於廉價的啤酒來說，威士忌絕對不會是我的選擇。」

選擇啤酒而非威士忌，邁克的真實原因當然並非因為吝嗇，而是因為小時候曾經有一次，將老爸傑森的大半瓶威士忌偷偷喝光，如墜雲霧的酒醉，吐得幾近虛脫，從此之後對於威士忌有了心理陰影，哪怕只喝上小小的一杯，就要醉夢一場人事不省。

眼前這位一頭火紅捲髮推銷威士忌的少女，藍色的眼影、鮮艷的口紅、滲白的臉龐，濃妝幾乎遮蔽了本來面目，不過聲音卻很柔和甜美，居然讓邁克想起了家裡小妹妹克瑞絲的嗲聲嗲氣。

「作為一名NBA的職業球員，邁克你這麼>:子，我可不會感謝你為買單的我省錢。」弗雷德*瓊斯先生對於邁克表現出來的小家子氣，頗有些自得之意，報以嘎嘎笑聲，「紅頭髮小妞，其實從你的身上，我可是找不到哪怕一點可愛的蹤影，無論多麼昂貴的威士忌，在我眼裡都算不上奢侈昂貴，可以盡情牛飲，當然需要你充分展現銷售技巧說服我的夥伴。」

「我只是利用課餘時間打工而已，所以必須承認沒有高超的銷售技巧。」紅髮少女彷彿很洒脫的聳聳肩，彷彿絲毫沒有感覺鬱悶，已經移動步伐似要離去，卻是忽然嬉笑一聲。「其實上個禮拜在酒吧中，某位橄欖球明星豪飲威士忌之後，宣稱籃球選手們的酒量連少女都不如，如果早知道你們二位是籃球選手的話，我也不會向你們推銷威士忌浪費時間。」

邁克記得古老東方地經典名著《三國演義》中，經常會使用簡單卻很有效力的激將法，顯然瓊斯先生的思維卻很簡單，很輕易的就被激怒。「簡直就是信口開河。是哪個打橄欖球的小丑，為了維護籃球運動的榮譽，我必須要把他揪出來，非常憤怒的狠狠教訓一頓！」

「信口開河嗎？這位來自於NBA聯盟的先.勤工儉學地少女，用威士忌拼一拼酒量？」紅髮少女地眼神立刻變得咄咄逼人，高高舉起手中的一瓶威士忌。「我很想知道，籃球選手與橄欖球選手誰更加誠實？」

這場斗酒瓊斯沒有任何退縮的理由，當然無論勝負，紅髮少女都可以完成推銷威士忌的計劃，邁克在球場上自詡有極高地籃球智商，在球場之外也以聰明人自居，所以很自然的悄悄在桌面下豎起大拇指暗自讚美。

半個小時之後，為了維護籃球選手酒量榮譽的瓊斯先生，已經滑倒於地面醉夢不醒，而紅髮少女雖然身體搖晃地厲害。不停打著酒嗝，卻毫無疑問成為了這場並未引人注目的酒戰勝利者，「我。我又贏了，誰也別想戰勝玫蘭妮......」

作為《飄》的忠實讀者。那位集善良與堅強於一身的玫蘭妮小姐早已銘刻邁克心中，紅髮少女的酒量巾幗不讓鬚眉，自然讓他深為嘉許，「我深感有趣的告知玫荔小姐，眼前被你灌醉的這位先生名叫阿希禮。」

這句玩笑並沒有讓紅髮少女輕鬆一笑，橫眉冷目道：「這位先生，我對於籃球並非一無所知，醉鬼分明就是自鳴得意於灌藍很帥的瓊斯；何況如果我置身於《飄》的世界，可絕對不會喜歡那位無能懦弱的阿希禮。」

「其實你地外形更象那位斯佳麗小姐，我是來自於尼克斯隊的邁克西沃爾。」邁克發現自己好象莫名的想認識這位紅髮少女，「既然弗雷德已經堅決要求買單，我作為小弟級人物，自然惟有順從他這樣大哥級別人物地意願。」

隨即邁克迅速掏出已經醉夢的瓊斯先生錢包，慷慨解囊支付酒帳與小費，終於讓紅髮少女玫蘭妮臉色浮現幾許喜悅之意，不過剎那之間她就用手死死捂口，已經腳步踉蹌著奔向洗手間而去。

玟蘭妮嘔吐地很厲害，自從在這個酒吧開始推銷威士忌以來，十七歲的自己從滴酒不沾，如今敢於和任何人拼酒......鏡中那個濃妝艷沫的少女雖然陌生甚至噁心，但眼波依然清澈閃亮，用纖指拚命揪抓著紅色捲髮，「就算生活再殘酷，但是終有一天，玫蘭妮不再隨波逐流，命運由自己操縱！」

剛剛步出洗手間的玫蘭妮就被一對黑人男女堵截，二十歲左右的那位一頭辮髮的黑人女性，眼神兇惡的跳腳叫囂，「就是她，就是她，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可惡的白人紅髮小妞！」

這兩天以來，玟蘭妮對於因為威士忌銷售競爭落敗的對手，消聲覓跡還曾經有些許的悵然，實在是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會召喚一位渾身布滿紋身的黑胖子前來，顯然是要依靠暴力打擊自己。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玫蘭妮絲毫沒有感覺到恐懼，反倒挺起胸膛，眼神中儘是輕蔑意味，「來吧！」身高臂長的她表情咬牙切齒，作出一幅出拳迎戰的姿勢，為了網球夢想，超大運動量的體能訓練讓她早已變得虎背熊腰，絕對不會任人宰割。

黑胖子有些詫異於眼前這個紅色捲髮的少女居然毫無退縮之意，暴跳如雷道：「賤女人，敢在我罩的地盤上囂張，對女人也絕對不留任何情面！」已經揮舞拳頭擊打向了玫蘭妮的面部。

砰然一聲，拳頭相撞，一道居高臨下的高大白人身影擋在了玫蘭妮的身前，「住手，雖然這裡並非我的管區，我也正在休假期間，但是為維護法紀，絕對不能允許黑幫分子猖狂！」警察應該對於黑幫分子比較有威懾作用，當然邁克絕對沒有言之鑿鑿的冒充警察，只是希望能讓黑胖子產生錯覺而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