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只是未到傷心處
杜厚志低聲對凌易說道:「這是我老婆,焦紅梅!」
說完之後,他又對焦紅梅說道:「這是我剛才遇到的凌兄弟,他說懂些風水相術,能夠幫我們看看小軍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夠醒過來!」
聽到了杜厚志的話之後,焦紅梅的眼中浮現出警惕的神色,她連忙走到杜厚志的身邊,然後一把將他拉到旁邊,湊到他耳邊低聲問道:「現在這樣的騙子很多,你可別上當了,他說幫我們小軍看下多少錢?我看他這麼年輕,根本就不像是有真本事的人啊!」
凌易將焦紅梅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卻是毫不在意的輕笑起來,焦紅梅對他有戒備之心這也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不過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就不怕被人誤會。
「沒事,老婆,人家根本沒提錢的事情,要不先讓他看看,如果真等要錢的時候,咱們不信他的不就完了!」杜厚志看了眼凌易,也小聲的對著焦紅梅說了句,到了這個時候別說凌易是不是真有本事,就算是個江湖騙子,他們也得先信他再說。
焦紅梅看了眼凌易,又看了看自己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只能夠無奈的點了點頭,看看凌易究竟能不能夠看出點什麼來。
「凌兄弟,讓你見笑了,我媳婦她這段時間情緒有點不好,剛才那些話我知道你肯定聽見了,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杜厚志對凌易賠了個笑臉,不管凌易有沒有真本事,最起碼人家剛才勸自己的那些話都是真心實意的不是?
凌易輕輕點頭道:「沒問題,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剛才走進房間里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孩子,眉心處赫然隱藏著一抹淡淡的黑色印記,那幾乎是連肉眼都可以看見的黑色霧氣,哪怕凌易不將元氣凝聚在自己的雙眼中,都能夠看出,這印記是極為凝聚的陰煞之氣,比起穆楠身上的,要濃厚得多。
「凌兄弟,你有沒看出什麼?」杜厚志看見凌易注視著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眼中浮現出凝重的神色,還皺起了眉頭,不由得緊張起來。
「杜大哥,你們家裡最近是不是買了回比較特殊的東西?」凌易嘆了口氣,如此凝重的陰煞之氣,居然沒有沾染到杜厚志和焦紅梅的身上,可見那東西平常應該和病床這小孩比較密切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聽到了凌易的話之後,杜厚志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然後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焦紅梅,發現她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這才低聲道:「凌兄弟,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上個月我去泰國出差,買了個小禮物送給小軍,難道就是那東西在作怪?」
「具體是不是,我也不敢肯定,不過從目前來看,孩子一直都沒醒的緣故,是陰煞入體,想要將陰煞驅逐並不難,但如果不能夠將這股陰煞的源頭找到,恐怕後面還會有反覆!」凌易沉吟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至於杜厚志他們夫妻倆信不信,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不過凌易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接連遇上兩起這樣的事情,如果杜厚志相信自己的話,那就出手幫他一次好了。
杜厚志和焦紅梅對視了一眼,然後他猶豫著對凌易問道:「幫我們家小軍取出那什麼陰煞,要多少錢?」
「錢?」凌易詫異的看了眼杜厚志,想起他們之前的對話,然後笑著說道:「既然大家有緣相識,就不用提錢了!」
他也不缺這點錢,只當是做好事得了,所以壓根沒想過找杜厚志要報酬這個問題。
「太感謝你了,凌兄弟,你驅除那個陰煞之氣,還需要什麼不?」杜厚志沒想到凌易壓根都沒提錢的事情,頓時對他又多信了幾分。
「不用,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最好去外面等會,我將這孩子體內的陰煞之氣驅除之後,要不了多長時間,他應該就能夠醒過來!」凌易笑著點頭,畢竟他要做的事情有點驚世駭俗,而且和杜厚志也並不是很熟,那些特殊的法門,還是不要在他們的面前展現出來好了。
「行,那就麻煩凌兄弟你了!」杜厚志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就對凌易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是太懂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和媳婦不能夠留在旁邊看。
等到杜厚志和焦紅梅走出了病房之後,凌易將圍繞著病床的簾幕拉好,遮擋住房門透明玻璃那裡可能穿過來的視線,然後將背上的雙肩包放到了椅子上,接著他走到了床頭,站在了病床上那個叫做小軍的男孩身邊。
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手指上閃耀出一點金光,然後手指輕輕的在虛空中劃過,帶出了一道金色的符文。
等到符文穩定下來之後,凌易手掌輕輕往下虛按,然後符文化成一抹金色流光,沒入到了小軍的額頭。
只看見盤踞在小軍額頭的那股黑色煞氣猛烈的顫抖起來,遇到這金色的符文之後就如同冰雪般飛速的消融,等到那金色的符文完全消失時,黑色的霧氣已經變淡了許多。
凌易眉頭微微皺起,他也沒想到盤踞在小軍身體裡面的煞氣竟然這麼濃,就連穆楠身體里的煞氣他也只是用一道解煞符就徹底消除,但這小軍身體里的煞氣,恐怕他還得再劃出兩道解煞符才行。
接連又是兩道解煞符印入到小軍的身體里,終於將那團凝聚在他眉心裡的黑色霧氣給徹底的化解,凌易又將元氣凝聚在雙眼中,仔細的在小軍的身上探尋了一番,發現再沒有陰煞之氣隱藏之後,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他將遮擋視線的簾幕拉開,然後對著站在門外,正透過鑲嵌在房門的玻璃上往房間里張望的杜厚志和焦紅梅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兩個人進來。
「凌兄弟,我家小軍他怎麼樣了?」杜厚志和焦紅梅慌忙推開門走進了病房裡,然後不等凌易開口,他就焦急的搓著手,朝著凌易發問。
「應該沒問題了,或許等會就會醒過來,不過你們家裡很可能有問題,如果不把根源找到的話,就算他在醫院裡康復了,回家之後,也很可能會再出事的!」凌易笑著點頭,對杜厚志說了一句。
「如果真是那個東西搞的鬼,我今天就回去把它扔掉!」杜厚志聽到凌易的話之後,臉上先是浮現出喜悅的神色,然後咬著牙,沉聲說了一句,看來對那件從泰國帶回來送給兒子的禮物已經是深惡痛絕。
凌易笑著說道:「扔掉也未必有用,因為陰煞之氣可能會殘留在房間里,今天我實在沒空了,等改天有時間,再過去幫你看看吧!」
說完之後,他就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報給了杜厚志,然後拎起背包轉身離開。
等到凌易走出了房間之後,焦紅梅這才驚訝的對杜厚志說道:「他就這麼走了?」
「那他還要怎麼樣?」杜厚志詫異的看了眼自己老婆,難道說凌易還要繼續留在這裡不成?
「可是,他真的沒有問我們要錢呢!」焦紅梅指著病房的門,詫異的對著杜厚志喊了起來。
「難道,你還希望他收錢?」杜厚志愣了下,不明白自家媳婦怎麼會這麼說。
焦紅梅低聲道:「可是他不收錢,總讓我感覺不像是真能夠讓我們家小軍醒過來的樣子!」
聽到了焦紅梅的話之後,杜厚志卻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之前還擔心人家要錢會是騙子,現在人家不要錢了,你又擔心人家沒真本事,女人就是這麼喜歡多想。
就在杜厚志準備好好和焦紅梅說說這個事情的時候,突然他們兩個人身後的病床那邊,傳出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好像是衣服在摩擦著被子。
兩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這才齊齊的轉過身去,緊接著就看見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杜軍,竟然已經微微睜開了雙眼,放在被子外面的手,也在輕輕的移動,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似的。
「兒子醒了?」杜厚志和焦紅梅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臉上浮現出狂喜的神色,緊接著他們兩個人這才撲到了窗邊,關切的對著杜軍詢問起來,又將床邊的呼叫鈴按下,喊醫生過來檢查情況,一時間倒是忘記了凌易表現出的神奇之處,如果不是有凌易在的話,杜軍想清醒放過來,可沒這麼容易。
凌易出了醫院之後就徑直開車回到了家屬小區里,拎著背包就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然後將背包里的那些玉佩拿了出來,放在床上。
然後他盤膝坐在床上,先是調息了一番,將體內的元氣補足,緊接著這才拿起一塊玉佩,將元氣凝聚起來,輸入到玉佩之中,準備在玉佩裡面用元氣篆刻出風水法陣,讓這玉佩化成一件簡單的風水法器,用來化解江城理工主教學樓裡面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