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來人
章節名:第十九章來人
到了老夫人壽辰那天,阮懷涵早早起來,一身絳紫色的華服,頭上是一條藍色的儒生巾,腳下是青色的皮靴,蘭草和蘭花為阮懷涵穿戴整齊之後,差點直了眼睛。阮懷涵本身長得俊美,這樣一打扮,更是奪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阮懷涵先到書房轉了一圈,看著紫嫣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去看擺在她面前的書,眼中並沒有閃過驚艷的目光。阮懷涵不知為何有一絲的狼狽,對著紫嫣說著不要去前院,要是想看熱鬧,就在二門裡面。
紫嫣看著書,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昨天已經說過了,我記性很好,你知道的。」紫嫣沒有抬頭,自是沒有看到阮懷涵的尷尬,以及落荒而逃的表情。
待阮懷涵離開之後,紫嫣撇撇嘴,自言自語道:「穿的那麼花枝招展給誰看啊!」
阮懷涵紅著臉出了書房,錢貴還以為他身體不適,問道:「爺,您感覺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看看?」阮懷涵冷冷的看了錢貴一眼,哼,連小廝都來取笑他。
阮懷涵先去福壽堂給老夫人和老侯爺請安,老夫人看著他的衣著,不由取消道:「穿的這麼招眼,是不是想在眾夫人面前出出風頭?」涵哥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再過兩年就要尋親了,現在正好是表現的時候。
被老夫人說的,阮懷涵臉又紅了起來,鬼使神差去書房轉了一圈,現在他感覺穿身上的衣服很難受。老夫人見他如此,笑道:「看來祖母是猜對了。」
阮懷涵故作鎮定的道:「孫兒是招待小親王孫世子才這樣穿的,怕失了禮數。」看著老夫人依舊笑眯眯的表情,阮懷涵知道他是解釋不清了。
正好丫鬟進來稟報藍郡王一家到了,阮懷涵忙道:「孫兒去招待藍表兄。」說完也不待老夫人應答,便出了福壽堂去了前院。
阮懷涵到了前院便進了侯爺的書房,果然見藍郡王和藍世子都在,他先給侯爺見禮,又向藍郡王和藍世子見禮,說道:「舅父一直不來看外甥,別人還以為兩家不和呢!」
藍郡王笑罵:「臭小子,我要是來了,那就是添亂。」當初老夫人病了,侯爺夫人藍慧難產,唯一的兩個健康的人是侯爺和老侯爺,要是別人來還得招待著,不是添亂是什麼?
阮懷涵又道:「所以才是別人那樣說啊!」
「別貧了,帶著你表兄出去吧!我和你舅父有事要談。」侯爺也微笑的說道。
等到阮懷涵和藍世子出來以後,阮懷涵說道:「表兄一會兒要與周公子切磋?可否也捎帶上小弟?」
藍世子奇道:「表弟不會打拳,怎麼捎上你?」
阮懷涵回道:「表兄不是參加了武舉,不妨邀請周公子一起參加武舉,而表弟則邀請孫世子和蕭公子參加文舉。」
藍世子靈光一閃,說道:「表弟是想讓孫世子去要文舉名額?」
阮懷涵似笑非笑的說道:「表兄覺得可行嗎?」
藍世子回道:「一看到你這樣笑,就知道你又要算計人。」
阮懷涵好笑的說道:「有嗎?」
兩人來到外院客廳,藍世子幫著阮懷涵一起招待客人,而阮懷涵邀請的好友中,首先來的是蕭梓鳴,阮懷涵和他見完禮說道:「蕭兄,好久不見。」蕭梓鳴比藍世子早一個月出生,隨他的父親一副北方漢子的魁梧,卻是一個極其嚴謹的人。
蕭梓鳴說道:「小侯爺,客氣了。」京城有個習俗便是生病之後『怕生』,一般生病之後,除了至親之外,外人是不能見的,怕加重病情。
「蕭兄,裡面請。」阮懷涵親自在前面引路,帶著蕭梓鳴和藍世子去松露院。
藍世子說道:「一會兒我要和周同儲比拳腳,你可以做裁判。」讓蕭梓鳴做裁判,是因為他是出了名的公道,嚴謹之人,在參加宮宴的時候,連聖上也誇過他。
蕭梓鳴謙虛道:「不敢,不敢,梓鳴何德何能擔得起這裁判。」
藍世子擺手道:「梓鳴就別客氣了,再客氣可就沒意思了。」
藍世子是什麼性子,蕭梓鳴自然知道,從來喜歡直來直去的人,所以蕭梓鳴說道:「那梓鳴便卻之不恭了。」兩人你來我往的聊得正投機,有小廝上前來報,周公子和孫世子一起來了。
藍世子說道:「表弟去接人吧!我帶著梓鳴過去。」要不是阮懷涵的大哥和二哥都去了,也不會只有阮懷涵一個人忙,還有侯爺的二弟和庶出三弟都在外面當官,沒有調令是不能擅離職守的,只是不知阮懷涵的堂兄弟能不能回來給老夫人過壽。
阮懷涵說道:「那就麻煩表兄了。」說完便回身向前院走去。
阮懷涵到前院的時候,便看到孫世子和周同儲,還有國公府的夏侯皓三人在向侯爺見禮,阮懷涵緊趕兩步來到三人面前,向三人見禮,說道:「三位能來,是懷涵的榮幸。」又對侯爺說道:「父親,我帶孫世子、周公子和夏侯公子去松露院喝茶。」
侯爺點頭說道:「去吧!一會兒你堂兄弟也要到了,讓他們直接去松露院便是,你陪著孫世子等人即可。」
阮懷涵應是,便帶著孫世子等人去松露院,阮懷涵對周同儲說道:「藍表兄可是摩拳擦掌的等著周兄呢。」
周同儲微笑道:「我本想不來的,怕丟人丟到侯府來,可是孫世子實在牽挂阮小弟的病情,在下只好放下那不值錢的尊嚴,陪著孫世子來這一趟了。」
阮懷涵對著孫世子抱拳道:「多謝孫世子挂念。」要說阮懷涵長相隨了他的母親,那麼孫世子的長相可以說是和孫王妃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穿上女裝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男子,就因為長相的問題,孫世子很少笑從來都是板著臉。
孫世子向阮懷涵抱拳,表示回答了。
阮懷涵又對夏侯皓說道:「夏侯兄不是去了封地了嗎?」國公府的封地在無錫,夏侯皓不是才走幾天嗎?
夏侯皓回道:「在路上碰到流匪作亂,交了幾次手,帶去的人大多都受傷了,所以便返回來了。」
周同儲也關切的道:「夏侯公子可有受傷?」
夏侯皓搖頭道:「我沒有受傷,倒是偶遇的一個俠客為了救我傷的很嚴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不知那俠客是誰?」阮懷涵問道。
「百里小生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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