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禍不單行
章節名:第二章禍不單行
老侯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誰告訴她的?」兒媳才八個月的身孕,要是現在生,不是早產嗎!
來人正是侯夫人翡翠院的二等丫鬟珍珠,珍珠說道:「王姨娘和夫人說話,夫人就動了胎氣。」珍珠模稜兩可的說道,沒有說王姨娘對夫人說了什麼,才使得夫人動了胎氣,但是明眼人一想就知道她說的肯定和涵少爺有關。
珍珠之所以說的這麼模糊,也是因為還有這些太醫在這,侯府內宅的事要是傳出去,治家不嚴的名聲也會傳被出去。
老侯爺對周院首抱拳,「涵哥這邊就拜託院首了,有勞!」
周院首同樣回禮,「請老侯爺放心。」
老侯爺又看了阮懷涵一眼,然後轉身大步離開,出門就向翡翠院走去,他問珍珠,「侯爺知道了?」
珍珠跟著老侯爺的腳步說道:「喜鵲去書房找過侯爺,只不過書房被侍衛把守著,不得靠近,侯爺還不知道。」
「你再去一次,將事情告訴侯爺。」珍珠點頭應是,腳步飛快向前院書房走去。
此時的侯爺正在聽著各處傳回來的消息,然而卻沒有一個是他想要聽到的,無為大師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各處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就在這時,書房外侍衛回話:「爺,夫人要生了。」
定北侯和老侯爺的反應一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回事?」侯爺也同樣認為,涵兒出事這件事有人告訴了夫人,侯爺一邊向外走一邊問。
來到翡翠院,侯爺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院中的王姨娘,他二話不說吩咐道:「來人,將王姨娘拉下去杖責五十。」
王姨娘抬起那擺著柔弱和可憐表情的臉,因為吃驚表情倒顯得有些扭曲。對一個生活在內院的女人來說,五十大板足以要了她的命,難道侯爺連問也不問就要殺了她嗎?
王姨娘『嘭嘭』的沖著侯爺磕頭,「老爺饒命啊,賤妾不知道夫人還不知道三少爺的事,本來想過來安慰夫人,卻沒想到夫人根本不知道,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動了胎氣。老爺,賤妾不是故意的。」王姨娘簡潔快速的說完事情的經過。
侯爺卻聽也不聽王姨娘的辯解,「拉下去。」夫人正懷有身孕,瞞著夫人這是必然的事,而王姨娘卻說來安慰夫人,明顯就是懷有異心。
王姨娘拚命磕頭,「老爺看在瑩姐的面上,饒了賤妾無心之過吧!」
侯爺虎目一睜,「看在瑩姐的面上?正因為看在瑩姐的面上才讓你張張記性,瑩姐有你這樣的生母,也是她的恥辱。你哪來的膽子,敢謀害侯府的主母和子嗣?」侯爺又喝到:「說。」
王姨娘被侯爺這樣厲聲質問,像嚇傻了一樣,忘記了求饒。侯爺在她們面前從來都是溫文爾雅,沒有對她們發過脾氣的,以至於讓她忘記了,侯爺也是從戰場上下來,殺過無數人的將軍。
距離翡翠院不遠的西跨院,此時一個丫鬟正匆匆的向屋內走去,進屋之後對著屋內的丫鬟吩咐道:「綠枝和綠葉,去小廚房將姨娘昨惦記的翡翠羹做來吧!姨娘就喜歡你們做的。」綠枝和綠葉哧哧一笑,點頭下去做翡翠羹。
一直低著頭做小衣裳的姨娘抬了抬頭,見是她的丫鬟紅珠,復又低頭接著做。紅珠走到董姨娘面前,低聲說道:「姨娘,翡翠院那位早產了,王姨娘被老爺責罰了五十大板。」
董姨娘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正好我做的小衣裳派上了用場,只是不知道這小衣夫人可喜歡。」董姨娘手中的確實是一件將要做好的嬰兒的小衣裳,上等的綢緞,即細膩又柔軟,很適合做小兒的衣服。
兩人再沒有交談,直到董姨娘將手中的衣服做好,放在一邊起身對著紅珠說道:「我們去趙姨娘那邊,問問她什麼時候去夫人那。」
翡翠院
產房內一盆盆的熱水遞進去,換出來的卻是一盆盆的血水。侯爺看著婆子將王姨娘處置了之後,來到產房外,對從裡面走出來的丫鬟問道:「裡面情況怎麼樣?」
那丫鬟正是侯夫人身邊的一等大丫鬟碧玉,聽到侯爺問話,蹲身回道:「回老爺的話,穩婆說,夫人很有可能會難產。」碧玉回完話,也不管呆愣的侯爺,端著熱水又進了產房。
而侯爺聽到碧玉的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連老侯爺站在他身邊了,也不知道怎樣反應。老侯爺勸道:「凡是要往好的方面想才是。」呆愣的侯爺這才有了反應,反而卻透露著濃濃的悲傷。
侯爺抱拳行禮,「父親。」此時的侯爺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又想到中箭昏迷的涵哥,說道:「剛剛傳回來的消息,並沒有發現無為大師的蹤跡。」說到這兒,侯爺的手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老侯爺見此不由懷疑,若是兒媳要是再出事,這對兒子無疑是致命的打擊,甚至會讓他一蹶不振。就在這時,產房中傳來一聲驚呼,「夫人血崩了。」
聽到一聲驚呼就讓侯爺渾身一顫,而聽到後面的話時,侯爺的臉色瞬間煞白,僵直的站在那兒,直到產房中出來一個穩婆跪在他面前,他才回神。然而聽到穩婆的話,就感覺全身的血全都涌到了腦中,他的大腦『嗡嗡』的響個不停。
穩婆跪在老侯爺和侯爺面前,說的是:「侯夫人出現大出血,請問兩位大人最後時刻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穩婆戰戰兢兢的問出來,見兩位大人都是呆愣狀態,又道:「夫人現在大出血,若是現在決定保住夫人的話,對夫人以後的身體影響不大,若是再晚些夫人可能都會纏綿病榻。若是報孩子的話……」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是已經不言而喻。
聽到這些話,要不是侯爺身邊的親隨扶著,侯爺現在恐怕就坐到地上了。另一邊老侯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像魔怔了一樣,嘴裡一直喃喃著,「作孽啊!作孽啊!這是老天爺對我們阮家的懲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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