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問話
章節名:第九章問話
侯爺雙手抱拳說道:「有勞太醫了,還是再等一等吧,等涵哥的情況穩定之後再說。」太醫自然不會幹涉侯爺的決定,說了句『不敢』便退出了房間。
侯爺看著小小的壽哥,不由嘆了一口氣,「壽哥你要堅強,就算有神醫在世,若是你自己不堅強,也是沒有用的。」而已經睡過去的壽哥,像是在回答侯爺的說話似的,輕輕的發出一聲哼。
侯爺聽到之後,先是一愣,再就是哈哈一笑,「臭小子。」
第三天在老侯爺、老夫人、侯爺都在場的情況下,無為大師說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洪福,已經過了難關,只要細心照料,過幾天就會醒來。」
所有人聽了不由大喜,老侯爺說道:「好,好,賞,闔府都賞。另外在城門口,施粥三天。」
老夫人更是喜極而泣,吩咐道:「快,快去給兒媳說一聲。」吳嬤嬤也含著眼淚到:「這是大喜事,老夫人怎麼哭上了?老奴要親自去一趟夫人那兒,好得兩份賞錢。」
老夫人呵呵的笑著說,「你個不知羞的,竟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若不讓你去,你豈不是要在心裡怨我,去吧!」
吳嬤嬤是老夫人陪嫁來的奴婢,一直跟著老夫人,和別人自然不能比,惶恐的說道:「給老奴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怨老夫人您吶。老奴還是快去吧,否則老夫人還指不定怎麼埋汰奴才呢!」
吳嬤嬤親自去,是代表老夫人去的,若是派個小丫鬟去,夫人必定會以為是在哄騙她,繼而鬧著來看一看。可是吳嬤嬤就不同了,她說的話,就等於老夫人說的話,夫人自然會信,就算鬧著來看一看也能被吳嬤嬤擋回去。
藍慧雖然沒有出現婦人之症,可是本來她就是難產,坐月子中又不聽勸阻去看涵哥,身子早就虧損的很嚴重了,若是再折騰一下,恐怕真的要烙下病根了。
而侯爺也是很激動,他一撩衣擺跪在了無為大師面前,「多謝大師活命之恩。」
無為大師上前攙起侯爺,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不責老衲姍姍來遲,已是全了老衲的面子。」
侯爺一弓身說道:「大師,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施主客氣,但說無妨。」
「在下的四子,因為早產患有嚴重的痛心病,敢問大師是否有良方醫治?」侯爺回道。
無為大師說道:「可否讓老衲看一看小施主?」侯爺聽言一喜,立刻讓人將壽哥抱了過來。經過無為大師的一番診斷,斟酌著開了一個葯浴方子,言明每天泡半個時辰,三個月之後去法華寺找他,他會再根據壽哥的病情,調整藥方。
又過去兩天,無為大師要求獨自為涵哥念一遍金剛經,之後就會離開。
無為大師念完金剛經之後,對著屋子的某個方向說了一聲,「阿彌陀佛,女施主,老衲有禮了。」半個小時之後,無為大師離開了侯府。
又過了一天,涵哥還是沒有醒來,然而在過了子夜,近丑時的時候,阮懷涵皺著眉毛,慢慢睜開了眼睛,屋子中的光亮並不是很強,阮懷涵就這樣盯著一個方向看。
錢貴正坐在床的腳踏上打盹兒,他的頭越點越低,身子也向前傾,最後整個人向前趴去。錢貴突然睜開了眼睛,止住身子,他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向床上的阮懷涵看去,這一看不由睜大了眼睛,又使勁揉了揉眼睛。
錢貴輕輕的叫了一聲,「爺?」看著阮懷涵將目光移向了他,錢貴突然大喊了一聲,「來人啊!爺醒了。」
頓時阮府的主子,除了藍慧都驚動了,惜晨院又成為了眾人集聚的地方,老夫人激動的握著阮懷涵的手,問道:「涵哥,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遠清快去請太醫。」
侯爺回道:「母親,不要激動,太醫已經來過了,涵哥只要好生將養著,慢慢地就會恢復。」看著涵哥醒來,侯爺一直提著的心總算也放下了,臉上的線條不由也柔和了許多。
老夫人卻不理侯爺的回話,還是不停地說道:「我的心肝兒啊!你這是要祖母的命啊!我的心肝兒啊,心肝兒啊!」
阮懷涵看著老夫人張了張嘴,別人只能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卻根本沒有發出聲音。昏迷了這麼多天,幾乎是水米未進,再加上失了那麼多的血,阮懷涵真的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阮懷涵看了一眼他醒來就一直盯著的那個地方,又看了眾人一眼,還使勁握了握祖母的手,然而他的行為,沒有被別人理解,都以為他在說自己沒事了呢。
老侯爺見老夫人一直抓著涵哥的手,不停地說著,不由阻止道:「好了夫人,涵哥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你這樣是打擾他休息。」
侯爺也道:「是啊,母親,讓涵哥休息吧!您明天再來看他也是一樣的,況且您的身子這幾天也不爽利,不能這麼熬著。」
老夫人卻不聽勸的道:「我要在這兒守著哥兒,今晚就在床榻上將就一晚。」聽著老夫人這樣說,阮懷涵頓時睜大了眼睛,使出所有的力氣握緊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以為涵哥不同意她在榻上將就一晚,才握緊自己的手,不由說道:「不用擔心祖母,現在才剛入秋,在床榻上睡正合適。」說完就吩咐吳嬤嬤去收拾一下床榻,阮懷涵的視線緊隨著吳嬤嬤移動過去,最後又移到了房中角落處的座椅上。
老侯爺和侯爺見老夫人主意已定,只好隨了她的願,看涵哥的狀態還算可以,又坐了一會兒兩人就離開了。
當房間之內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老夫人說道:「哥兒,快睡吧,你現在要多休息,放心祖母在這兒守著你。」
阮懷涵身子本來就很弱,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他強撐著了,阮懷涵閉眼想休息一下,再和老夫人說話,卻不想一閉眼就睡過去了。
兩天之後,阮懷涵能開口說話了,但是聲音很是有氣無力,整個人還是很虛弱。半個月之後,阮懷涵有力氣坐起來了,胸前的傷口也開始結痂了。當天晚上,錢貴想留下來值夜,卻被阮懷涵趕到外間去了。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阮懷涵突然說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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