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戰後與第三層符文

永恆天神的意義是什麼。

沒有一位長齒族人知道。

因為在他們聽來，那只是外族的聲音。

包括隨後逃跑的他們，將關於『阿爾』等消息告訴其餘部落的時候。

這些部落的第一反應也只是呼喚勇士，前去草原邊緣的部落，抵禦遠方襲來的異族與怪物..

..

戰鬥持續了一天。

伴隨著慘叫、鮮血，被紅色浸染的大地，被踩變形到骨肉分離的殘肢。

血腥味和微風纏綿，擴散到了這片草原。

長齒族在面對共同的異族中，是數十餘大小部落前前後後一同奔赴戰場上，共計前往了將近五千餘的勇士。

但這對於阿爾人來說，像是岸邊的潮水一波又一波的侵襲海岸，帶走細微的沙粒。

而阿爾人是海岸上的巨大岩石。

這些長齒族勇士的前往，只是讓鮮血從身體里流出來，讓本就鮮紅的草原更加的粘稠。

符文的強大，讓阿爾人輕而易舉的便擊破了這些海浪，並且分成數支百人的戰士小隊，前往了這些部落的所在，追蹤那些逃跑的勇士，殺死長齒族的族人。

一時間草原的各個部落內，隨著逃跑勇士的回來，也響起了各種絕望的呼聲與恐懼的聲音。

「快跑！首領被怪物吃掉了！」

「那些異人殺死了我們部落的第一勇士！」

「他們是『阿爾』！阿爾來了！」

臨近夜晚。

伴隨著恐懼與失真聲音。

各個部落的部分族人，當看到符文微光的臨近后，也驚慌的逃離草原，沒有選擇留下來面對這些發光怪物。

他們帶著對於阿爾人的恐懼，也將阿爾人的名字，『永恆天神』的狂熱呼喊，帶向更遠方。

而對於逃跑的小部分長齒族人。

將近一萬人數的他們在恐懼中潰散向各處，又讓留下來的更多族人也選擇逃跑。

共計三萬餘的人數。

阿爾人的兩千餘符文戰士，是真的抓不完。

索奧當知道這些事情，也只是分出了三百位符文戰士，讓他們小心的沿著各個方向尋找，一是能殺死多少算多少，二是探索一下附近還有沒有其餘的智慧種族。

但就在索奧站在草原的靠中心位置，向著趕來的戰士們發布新命令的時候。

在相距不遠的東南方向。

這裡有一個名為『泥土』的部落。

他們是長齒族的最大部落，人數足有七千人。

並且每隔一段時間，小部落都需要向他們上交一些貢品。

可如今隨著阿爾人的臨近，還有巨大的恐懼，這個曾經最大部落的族人跑走了大半。

只有留下了數百的族人，顫抖著在守在這裡。

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曾經的地位與驕傲。

但此刻，這個曾經強大的部落里也有開心的人，那就是靠在他們部落的一角，那裡有一片像是圈養牲畜的圍欄。

圍欄里是一百多名男女，還有老人與孩子。

他們也是長齒族人，只不過是小部落，只有三百多人。

因為部落間的衝突。

他們被泥土部落抓到了這裡，準備處死風乾后，當做備用與過冬的食物。

此時在星夜下，柵欄外面已經晾曬著許多血肉，角落邊堆積的腐爛頭顱，都是這個小部落內的人。

同樣在巨大的仇恨中。

對於其他的長齒族人來說，阿爾人是一群會發光的恐怖怪物。

但是對於被當成食物的這些長齒族而言，阿爾人卻變相的幫他們報仇了，讓他們死之前疏散了心中的怨恨。

於是，當符文戰士們殺到這裡。

他們對於忽然到來的『阿爾怪物』，只有濃濃的感激，還有屬於長齒族人的臣服叩禮。

這使得不少殺向這裡的符文戰士，都停在了這類似圈養牲畜的圍欄旁，帶有好奇與戒備的望著這些長齒族人。

戰士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飾的感激。

也看到了掛在圍欄外的風乾肉塊，布滿蛆蟲的頭顱、還有地面上分割到一半的新鮮屍體。

像是自己等人的到來，打斷了分割之後的晾曬。

圍欄里的兩名長齒孩子，還在一邊向著自己等人叩首，一邊又抬頭默默望著屍體哭泣。

這讓戰士們知道這些人對同族有仇，應該不算是自己的敵人？

甚至是有不少戰士覺得，要是把柵欄打開以後，這些長齒族還會幫自己去追殺他們的同族？

想歸想，戰士們沒有私自的決斷，只是讓一位族人去通知王。

所有來到這裡的戰士都在等待王，等待王給與他們最後的審判。

而隨著時間過去。

索奧來到這裡以後，也看到了戰士們所形容的一切，看到了這些被圈養的長齒族人。

本來，索奧是想著將他們全部殺死，但當想到天神曾原諒於阿爾人，為阿爾人帶來密藏。

以及這些人本身就對同族有仇。

索奧最後落下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那就是釋放這些長齒族人，把他們帶回王國，當成王國內的附屬族。

並且他們擅長於奔跑，或許可以當做王國內的斥候，以及幫阿爾人運送普通的貨物。

索奧已經為他們找好了王國內的活計。

尤其也是這次的戰爭，讓索奧知道了人口的重要性。

如果一開始就有這百餘長齒族在王國內幹活，替換出來百餘位阿爾人，再訓練成符文戰士。

那麼這一百多位戰士，還能殺死更多的敵人，征服更多的種族，讓他們都為阿爾王國效力。

索奧此刻真實品嘗到了戰爭的具體甜頭。

知道當面對一個陌生的族群時，不止是殺死他們的所有族人，其實還可以選擇性的找合適的來俘虜。

只要族群仇恨能有辦法成功抵消，那就是增添了自身王國的人口與實力。

也是帶著這個想法。

索奧開始讓戰士們在小心當中，盡量在其他部落內搜索一些被圈養的長齒族人。

並且也是通過這場長齒族的草原戰役，沙漠族的英勇表現。

索奧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為沙漠族在長者會議中提名，讓沙漠族的岩布，位列長者會議中的『後輩』位置。

給與敬重之後的『身份』。

抱著這兩個想法。

在五日後的清晨，所有戰士修整之後。

索奧就帶上這幾天新找到的二十餘長齒族人，共計一百三十人，一同踏上了回往日出之地的回途。

期間，所有戰士也只是單純的輪換看著他們，沒有拿藤蔓拴著他們的四肢。

但這些長齒族人聽不懂阿爾人的語言，在對於未知中，不知道發光怪物要帶他們去往哪裡時，卻是心懷恐懼的。

可是少部分長齒族人當看到阿爾人並沒有想殺死他們后，於是在想報恩中，隨著一位長齒族老人領頭，他們倒是開始試探性的先幫阿爾人背一些雜物。

或者是再試探性的走遠一些，幫阿爾人觀察附近哪裡有獵物，甚至是撿一些石塊，幫阿爾人狩獵一些動物。

阿爾人對此沒有拒絕，並且在他們害怕的目光中，用火種符文點燃篝火后，燒一些熟食分給他們。

也是在往後三年歸途內的相處不錯中。

等回到王國，熱烈的迎接結束。

震驚於符文之地繁華與奇異的一百餘長齒族人，也被安置到王城的邊緣，先在符文戰士的看管中運輸貨物。

可同樣驚異的也有城裡的阿爾人，他們不少人聚集在王城的邊緣，像是路過一樣，打量著長相奇怪的長齒族人。

打量完之後，阿爾人又離開這裡，三三兩兩的小聲評論著長齒族的長相。

但話語與表情中卻沒有任何嘲笑。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王國內又迎來了一個新的附屬種族，將來都是一個『家』的人。

而回到王殿內的索奧，是想著王國與沙漠族的事情，特意找上了卡溫，讓他來到了自己的石屋。

等近衛倒上兩杯溫暖的果子水離開，屋內只剩他們兩人。

索奧也沒有耽誤什麼，就向著卡溫明說道：「卡溫大師，在我離開的這些時間，波戈長者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什麼？或者做出什麼事情？」

「並沒有。」卡溫笑著道：「他們這幾年都很安靜。」

「那就好。」

索奧看到卡溫的笑容，也同樣笑著喝了一口果子水，心裡完全的放鬆。

畢竟長者們的老實，代表著初王所帶來的影響依然在，讓他們不敢隨意的安排自己家族成員。

雖然他們家族的成員也有些本事，更是虔誠的信仰神明，在一些長者們想來，是可以適當的安排一些職位。

但在索奧想來是不太好的。

因為對於王國內的平民們來說，是有點不太公平。

可現在看來，他們好像是沒有這些動作。

索奧思索著，在心情放鬆的同時，覺得自己要是提起沙漠族位列長者會議的『後輩『位置，那應該是可以的。

只是在隨後，索奧準備說起沙漠族事情的時候。

卡溫不知想到了什麼，是向著索奧問道：「王，您感覺長齒族作為外族，還是和我們有仇恨的外族。

他們能真誠的成為我們的附屬族群嗎？」

「能。」索奧下意識的點頭，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回答太簡單，不由就詳細的說了關於這些長齒族的遭遇。

被自己族人當成食物的境遇。

卡溫聽到這些，知道王不是強行押過來的以後，也是沉思般的點了點頭，覺得這樣倒是還好，但不是絕對的肯定。

因為這些長齒族，說到底是外人，是不知道他們的所思所想。

在不知道的前提下。

卡溫也只能說是換位思考，思考一邊是要吃自己與家人的同族，一邊是給與自己水與食物的外族救主，那必然是報答後者。

畢竟同族要吃自己的那一刻，卡溫就不把他們當做同族了，就像是同族把他當成食物一樣。

但更多的，還是先觀察一下吧。

同樣也是卡溫的這一個問題，關於外族的問題。

索奧想了想，就沒有說起關於沙漠族的事情，而是準備讓更多的族人知道沙漠族的勇猛與真誠后再討論。

也是先觀察長齒族。

就這樣，隨著索奧回到王國，又隨著八年時間過去。

長齒族的真誠是被索奧與卡溫看到了。

索奧看到長齒族不僅沒有反叛與仇恨，相反是感恩的融入進了自己的王國，並且也學會了簡單的交流語言。

他們經常幫助於運送貨物，有時候也幫城外的人狩獵。

但更多的是為了一些報酬與獎賞，加入了老戰士商會，開始為自己的族群取得更多的食物與所需。

老戰士商會，也成為了長齒族人數最多的地方。

索奧對此是允許與開明的，完全把他們當成了王國內的族群，完全讓他們自己做主。

除了長齒族。

索奧今年也清點了戰士人數，看到如今阿爾人的符文戰士人數是達到了三千九百二十六人。

這還沒算家族與商會內零零散散的符文私兵。

他們加在一起，也是有三百多人。

對於這些私兵，索奧也是允許的。

並且還有一件好事，就是今年將近四十歲的索奧，在冬末的時候，也提起了關於沙漠族進入長者會議的事情。

大部分長者是同意了。

不過，這裡的原因，倒不是完全歸功於他們看到了沙漠族的勇猛，而是越發穩重與威嚴的索奧王，並沒有說起他們的私兵與私事。

他們更多的是感恩，還上了王給與他們家族的一些利益。

也算是這種權益交換中。

沙漠族的岩布，進入了會議里的後輩席。

他所代表的沙漠族如今的七十位族人，還有今年又增加的兩位戰士。

共計十二位沙漠族的符文戰士，也正式成為了符文戰士團內的先鋒隊長，每人可以帶領十名符文戰士。

沙漠族一躍成為了小貴族，附屬種族內的貴族。

當然，索奧也知道甲鼠族為王國內奉獻了很多，也想讓甲鼠族的幾位長者來到會議。

甚至這個建議每次長者會議里都會提起。

可是甲鼠族卻無人想來。

索奧也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每當他去往城內，去尋找甲鼠族人，問起這件事的時候，甲鼠族就該激動與著急的在原地轉圈，又嘴裡『吱吱吱』的比劃著什麼，很難詳細的把拒絕理由形容出來。

索奧哪怕是知道一些甲鼠族的動作語言，但也看不懂這麼複雜與難明的。

畢竟甲鼠族一直以來的肢體語言，也只是他們站在街道，表示現在沒有事情，可以為阿爾人建房子。

建好以後，給他們報酬與吃的，他們會收起小爪子，學著阿爾人彎腰感謝。

如果建造途中需要石塊，他們就會跑到城內正在行駛的牛車側方，先指指石頭，再指一指需要的地方，然後做出挖掘的動作。

哪怕是平常挖掘地底，建造地下城，也是阿爾人指到那裡，他們就沉默的挖到哪裡。

這就是甲鼠族現在的語言，最多還有不時『吱吱吱』的叫聲。

阿爾人沒法詳細的知道他們需要什麼，只能力所能及的給與相同的尊重，為他們建造同樣的房屋，同樣的溫暖與火種符文。

但索奧卻不知道，甚至所有阿爾人都不知道。

甲鼠族們簡單的思想中，他們只想安安靜靜的挖掘與幹活，還有在城內家中的小院里，享受幹完活之後的溫暖陽光。

這就是他們所要的，也是他們覺得最愜意的。

或者說，在這樣危險的世界里，還有曾經屬於亞狼人的噩夢裡，他們覺得有強大的阿爾人在保護他們，他們就很滿足了。

畢竟尊貴的阿爾人唯一需要他們做的事，也只是他們所擅長的挖掘。

挖掘之後，還有食物報酬，以及大大的房子和神奇的符文。

這還有什麼可需的？

甚至，只要尊貴的阿爾人不要驅趕他們，不要把他們趕出像是家一樣的阿爾王國。

哪怕是他們幹完活以後，讓他們住在地下坑洞里，他們也很滿足了。

可是索奧與其餘長者卻不知道甲鼠族的想法，也不懂『吱吱吱』的語言，就感覺總是虧待了他們。

但除了甲鼠族以外。

在這幾年內，也有曾經派出去的戰士相繼回來，向索奧帶來了早已風乾的一袋耳朵。

這些耳朵是曾經草原戰役里，那些逃跑的長齒族人。

雖然沒有完全抓完，可也抓了一小部分。

包括這些戰士也探索到了，草原的方圓五萬里內，還有另外『四個智慧種族』。

只不過這些族群都不是很大，最多的只有幾千人，最少的才幾百人。

他們猜測逃跑的長齒族人，很可能是藏到了這些種族內，也可能是跑的更遠了。

索奧知道這些事情以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去接觸那些種族，而是等待著符文的解答。

因為隨著前幾年恢復符文被解開以後。

第三層的五枚符文內，有一個名為『語言』的雙色符文。

這枚符文，是可以讓不同語言的智慧種族們實現簡單的交流。

它所使用的是風元素與木元素的雙重繪製，風元素在空氣中形成聲音，木元素產生屬於生命的感知與共鳴。

最終形成對方種族的語言。

也能聽懂對方的語言。

雖然有些繁瑣，比不上利修爾的智慧之光，先天上的智慧共鳴。

但這枚語言符文的出現，也讓阿爾人擁有了跨越種族的交流方式。

並且索奧他們在知曉這枚符文的能力以後，第一件事情反倒不是想和遙遠的其餘種族交流，反而是想聽聽甲鼠族天天『吱吱吱』的在說些什麼。

阿爾人喜歡這些誠實與可愛的盟友，為他們王國奉獻百餘年的族群。

這些相處百年卻依舊不會說話的甲鼠族。

阿爾人想讓他們開口，詳細的說出他們自身的所需。

阿爾人會盡量的滿足他們。

而也在阿爾王國最近繼續開採元素密藏，解答語言符文，穩固發展王國的時候。

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十年。

在遙遠的五十萬裡外。

一片可以稱作『小型海域』的山川邊上。

容貌依舊是最盛時期的利修爾，正站在山川下的一塊巨石上，瞭望著這片水域。

經歷將近六十年的尋找。

利修爾總算是看到了一片大點的水域，但他也知道這最多數千里的水，絕對不是海。

甚至他也深刻知道古老巨神所出的問題，絕對不是幾十年內就可以解答出來的。

但他卻不知道一直向著日落追去的自己，在逐漸偏西中，其實已經跑錯了方向。

因為在起源森林的西北方向，稍微靠北的位置，就有一片還能稱得上是大江的水域，然後再往南一些，就可以看到一片足有萬里寬的海。

也就是曾經禾澤觀察水中巨獸的位置。

只不過如今將近千年時間過去，巨獸已經游的更遠了，這隻屬於原生物中最強大的海怪，是在向著更南的大海洋游去。

同樣在利修爾所去的偏西方向，只要一直往前，再走上三萬里，也是有一片海洋，裡面也有稍微遜色於巨獸的海怪。

包括如今百米巨獸還存在的地方，也就是起源森林和各處的大海。

陸地上還是如以往一樣，最高的也就是十米左右。

並且還在智慧種族的繁衍與發展中逐漸減少。

起碼利修爾一路走來，就見到了不少智慧種族在圍獵著它們，或被巨獸捕殺。

有時候利修爾見到以後，也會選擇幫助弱小的人類，贏來他們的尊重，也使得利修爾開心自己幫助了同為智慧種族的『人』。

利修爾哪怕是獲得了神力種子，也依舊覺得自己是人，不敢妄圖沾染任何一位神的名。

但此刻。

利修爾走下石頭，走到岸邊，望著這片水域的時候，卻沒有任何開心，只有失望這並不是巨神所形容的大海。

也是在利修爾的印象中，自己王國附近的兩裏海域，是巨神的一根手指，那麼真正的海就該是一萬根手指，甚至是更多。

利修爾瞭望幾眼，準備繼續走的時候，卻見到了岸邊有幾道隨水浪沉浮的人影。

他們身高足有四米，體型與人類相似，但是身後的尾巴骨位置卻有一條三米長的尾巴。

並且裸露的身體上還有一些淤青。

『嘩嘩..』他們看到利修爾發現自己的時候，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在有力的尾巴擺動中，完全埋沒到了水域內。

利修爾看到他們受傷以後，也沒有靠近，只是在岸邊微微欠身。

微風帶走了利修爾的聲音，海水作為承接的傳遞，將利修爾的話語帶到這些水族的耳邊，

「請原諒我的冒昧打擾。」

話落，利修爾就控制著越發熟練的風元素，身子漂浮在十米的空中，準備凌空『飛渡』過這片海。

並且也不準備和這些水族過多交流，讓他們前往日出之地。

包括利修爾這一路走來，也已經見過了五個不同的族群，但都沒有讓他們去往日出之地。

主要是他們離得太遠了，並且棲息的地方也不錯。

於是利修爾更多是和這些族群交流一下，或者幫助一些什麼，就離開了。

這也是利修爾想著，將來自己的族人，萬一遠行時接觸到他們，那麼或許會看在自己曾幫助過他們的份上，也幫助一下自己那位遠行的族人。

但這次的水族看起來是受傷了，可是身體卻很強大，應該是不需要什麼幫助。

利修爾這樣想著，正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卻聽到遠處的水中有奇怪的聲音。

瞭望向那裡。

利修爾通過敏銳的眼睛，看到了這片水域下有一隻體長足有三十多米的巨獸！

它的體積足以超過陸地上的所有巨獸。

哪怕是很高大的魚人，在它的面前依舊渺小。

並且在此刻，這隻巨獸正肆意的遊盪，厚實與光滑的體表，輕易的打散了水族的尖刺投擲。

水族的尖刺，是一種水底堅硬植物所做成的武器。

這些岸邊的水族勇士，就是在巨獸尾巴的擺動中，被打斷了尖刺后受傷，被帶動的水浪狠狠衝到了岸邊。

如今下面還有更多的水族在和巨獸戰鬥，或者說是被這隻巨獸追殺與捕食。

利修爾看到這一幕，也停在了空中。

他伸出右手，頓時平常視野內不可見的無數水元素在他手中匯聚。

在岸邊水族驚詫的目光中，利修爾的手中憑空匯聚成了一根由『海水』所組成的戰矛。

它在陽光中折射出燦爛的藍色，水流在波動中環繞。

利修爾握緊戰矛，在半空中瞭望著他們，

「我名為利修爾。

你們需要我的幫助嗎？水中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