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是黑風?真是他?怎麼可能?(萬更)
賀晚被李其雷得不輕,差點就破功跳起來罵人,李其趕緊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腳,順帶丟了一個眼神,賀晚聽見腳步聲會意,細著嗓子嗔罵:「討厭!我不是小笨蛋,是你的小白!」
「咳咳!」艾瑪,李其胃裡的雞湯雞腿直翻騰,女漢子變小蘿莉衝擊太大,特么瘮人!
那邊郝彬在他們經常坐的那張桌子旁坐下,就距離李其這一桌不遠。耗子幾個看見李其跟一個小姑娘湊一堆形態及其親密,幾個大老爺們也忍不住跑過來八卦。
耗子過來手搭在李其肩上,樂呵呵的直瞅賀晚:「其少,你私自帶人進基地可是違反條令了喲,怎麼也不給教官們介紹一下?」
「呵呵!」李其只顧笑,優哉游哉喝雞湯!
飛鷹抱著手道:「傻小子,艷福不淺呀,害咱們這些老光棍都嫉妒了!」
賀晚見李其沒有介紹的意思,大方的起身面對大家,爽朗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賀晚,跟李其從小一起長大,請你們多多關照呀,別太折騰他,他很棒的!」
「喲!」耗子摟了摟李其的肩:「好小子,這姑娘不錯呀,有眼光,不過部隊有規定,你們低調,啊低調!」接著向賀晚介紹了身邊幾隻,才戀戀不捨滾去吃飯。
賀晚坐下來一腳就踢了過去:「混蛋,居然給姐裝死,抽死你丫的!」
李其探頭低聲道:「我幹嘛要解釋,就是要他們誤會!」
「作死吧你!」
那邊啞巴看見李其和賀晚咬耳朵,蛋蛋的憂桑:「年輕真好!」
耗子目光落在某處,搖頭笑笑:「我估計我媳婦兒在二十年前就被人流掉了,這輩子沒指望啦!」
飛鷹也感嘆:「是呀,咱們關在這裡都他媽成和尚了,看見沒,人小兩口多甜蜜,老子恨得咬牙切齒,你們說李其那小子怎麼就那麼好命呢?真是人比人能氣死人,那小子出身好,長得好,身手好,前段日子格鬥訓練,三隻菜鳥打不過他一個,現在倒好,小小年紀連找的女朋友都跟朵花兒似的,嫉妒,我要嫉妒!」
神功一邊吃飯一邊糾正:「人沒說是女朋友,是青梅竹馬,這兩者之間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沒文化就不要亂說!」
耗子一拍大腿:「青梅竹馬?賀晚?我靠,不會是……」
「旅長千金?」幾人異口同聲!
耗子拍板:「差不了,能跟李其那樣的家庭扯上關係又一起長大的,還姓賀,不是旅長千金是誰?」
飛鷹見郝彬一直悶頭吃飯也不參與,疑惑道:「嘿,頭兒,你不是見過旅長千金嗎,是不是那位?」
郝彬淡淡的掃了飛鷹一眼,繼續吃飯!
菜鳥們稍微收拾了一下后跑步進了食堂,崔文軒進來就看見一個粉色的背影異常熟悉,跟李其有說有笑,於是抬步走了過去。
崔文軒還在跟李其生氣,很乾脆的就選擇無視,伸手揉了揉賀晚的頭頂,語氣很驚喜:「晚晚,你怎麼來了?」
賀晚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心花怒放,小臉不由自主就紅了,撲閃著大眼睛:「軒子哥,我,我來給其少送雞湯!」
崔文軒已經快大半年沒見到賀晚了,他們三人從小就沒規矩過,賀晚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在李其和崔文軒眼裡始終都是那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穿著小翠花裙子屁顛屁顛跟在他們屁股後面瞎瘋的黃毛丫頭。
乍然見到賀晚,崔文軒也有點忘形,抬手捏了捏賀晚的小臉蛋,取笑:「小丫頭長成大姑娘了,我差點沒認出來,越來越漂亮了!」
李其起身抬手拍開崔文軒的魔爪,凌然正氣:「幹什麼呢?注意影響!」轉頭問賀晚:「晚晚要跟我們一起吃飯嗎?」
賀晚還沒來得及回答,崔文軒身後就湧上來一幫子菜鳥,把三人團團圍住。
在這雄性荷爾蒙泛濫的軍營突然出現這麼一隻漂亮的小白兔,所有菜鳥眼珠子都直冒綠光,用凶神惡煞來形容都不為過!
吳志勇趴在李其肩膀上對著賀晚直流口水:「我滴個姥姥,其少,這個漂亮的小妞是誰?你女朋友嗎?」
有菜鳥開始起鬨:「肯定是呀,軒子碰都不能碰,看把他緊張的!」
李其用筷子敲了一下保溫桶,等菜鳥們安靜下來才道:「別瞎說,這是我妹妹,人家剛成年,瞧你們一個一個惡狼似的,別嚇著人家!」
賀晚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叫賀晚,是跟這兩個傢伙一起長大的,你們別誤會!」賀晚說完臉明顯紅了,其實她是在崔文軒面前不好意思,但是看在菜鳥們眼裡意思就徹底變了!
「哦!」崔小天這一聲拉得很長,對著李其擠眉弄眼:「我們才不會誤會呢,我們就是這麼認為的!」
「你小子艷福不淺,咱們兄弟各種羨慕嫉妒恨!」
「其少不夠意思,我上次都把我對象的照片給你看了,你居然都不告訴我們你藏著一個小天仙,沒勁!」
「對,晚上決不放過他,不修理不成!」
賀晚埋著頭,一副小女生乖巧柔順的模樣,其實早就想跳起來掀桌子罵人,好不容易看見崔文軒,結果話都不能說,盡聽這群兵哥哥瞎起鬨!
李其看戲演的也差不多了,揮手趕人:「都說是妹妹了,不信拉倒,快滾去吃飯,下午沒訓練是不是?」
「哦,吃飯啰!」菜鳥們終於一鬨而散,剩下李其他們的小團隊。
崔文軒幫賀晚拿了碗筷,八個人圍著桌子開吃。
李其喝了雞湯啃了雞腿這會兒也不餓,一雙眼睛不著痕迹的偷窺那邊的郝彬。
那人只顧悶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李其從他那張萬年不變的黑臉上實在看不出什麼,只覺無力!
部隊里的大鍋飯不像家裡面的講究,土豆燒牛肉,紅燒肉,大盤雞,都是味道厚重油膩抗餓的葷菜,崔文軒見賀晚只顧扒米飯,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夾菜,就揮筷子一樣夾了一些,把賀晚的飯碗都裝滿了,還煞有介事的教訓道:「多吃些肉,你看你瘦的跟只風箏似的,女孩子還是圓圓潤潤的可愛!」
賀晚瞪著碗里肥膩膩的紅燒肉,小臉紅撲撲的,心跳的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樣。
李其一看賀晚那沒用的樣子就暗自搖頭,不就是給你夾了菜嗎?有必要激動成這幅樣子嗎?小時候還一個被窩滾過,現在矯情個鳥勁。
李其在心裡吐槽賀晚,忘了自己其實比賀晚還要矯情!
賀晚這下子犯難了,吃吧,尼瑪,一碗大肉,她保證會吐,不吃吧,這可是軒子給咱夾得,自從他兩年前去當兵,三人之間就再沒像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過,跟賀晚當然就更沒接觸過。自己心心念念了兩年的人就在身邊,還給自己布菜,能不吃么?
李其瞅著賀晚皺著的小眉頭直樂,見崔文軒居然還在給賀晚夾牛肉,趕緊抓起一把搶過來放在自己碗里,然後又把賀晚的碗端過來把裡面的紅燒肉和牛肉全部夾乾淨,橫了崔文軒一眼:「女孩子哪裡能吃這麼多?你把人當豬呢?晚晚又不愛吃肉,給她夾點青菜豆腐!」
崔文軒表情複雜的看了李其一眼,李其橫眉:「愣著幹什麼?叫你夾你就夾!」
於是崔文軒又給賀晚夾了青菜豆腐,李其把碗端給賀晚,擠眼:「小,晚晚,咱們多吃青菜豆腐,對皮膚好,吃,全部吃完!」
賀晚抿嘴一笑:「好咧!」這下終於可以把崔文軒夾的菜全部吃光了,賀晚朝李其投去感激一笑,李其挑眉,小意思,誰不知道你小丫頭片子心裡想什麼啊?
只是,想到崔文軒對自己的心思,李其止不住一陣陣心虛,他可以想像當賀晚知道后,那丫頭絕對會拿菜刀把他跟崔文軒都剁了!
吳志勇見李其跟賀晚在飯桌上眉來眼去的,感覺今天的肉都不香了,憤恨的用眼刀猛戳李其:「其少,你能不能有點節操,在黃金單身漢們面前跟小女朋友玩眉目傳情什麼的就不怕被雷劈?」
李其正想瞎掰,只聽耗子突然道:「黑風,你吃飽了?」
李其忙轉頭看去,那邊郝彬已經起身,頎長的身影幾下子就消失在門口。
李其也覺得食堂的飯菜忒沒味了,簡直就不是人吃的,寡淡滴!
飯後李其和崔文軒一起送賀晚離開,剛出食堂,李其突然抱著肚子,尷尬道:「那啥,吃多了,軒子,你去送晚晚,我不行了!」
賀晚偷偷向李其比了個ok的手勢,李其抱著肚子就往廁所沖,轉彎處沒注意,差點撞進一個人懷裡,抬頭,郝彬正一臉冷漠的看著他!
「那個,我著急上廁所……」李其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郝彬已經越過他大步走遠,留給他一個堅毅冷傲的背影!
李其不著急了,靠在牆上裝深沉!
等他鬱悶完畢,菜鳥們又開始集結準備出發,李其左手揣在褲兜里,胳膊動的時候有點疼。想想他炒蛋的感情,特么就想跟著他們一起去訓練,狠狠的流一通汗,訓練完倒頭就睡,什麼煩惱都沒有,哪像現在跟個文藝青年似的對著天空長吁短嘆!
看著耗子幾個趕牲口似的把菜鳥們趕出去,李其百無聊奈的準備回宿舍睡覺,剛到訓練場上,就看見郝彬陪著一人正準備去指揮部。
那頎長的身姿,那柔韌的小腰,那騷包的一身白,那銀盪的笑臉,靠,不是兔子精是誰?
李其不能淡定了,再多的蛋他媽也定不了!
其實池莫謙根本就沒笑,反而一臉的尷尬,跟之前談笑風生儒雅大氣的池總截然不同。
「郝彬,上次實在抱歉,我失態了!」
郝彬無所謂的笑了一下:「無妨,我聽崗亭的同志說你來過好幾次?找我有什麼事嗎,哦,我前段時間出去訓練了,昨天剛回來!」
「沒什麼事,就是為上次的事感到羞愧,在你面前出醜了,希望我沒有做出什麼事給你造成困擾!」
「都過去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池莫謙見郝彬不願提及那天的事也識趣的閉嘴,兩人很快又熟絡起來,聊到開心處郝彬更是放聲大笑。
「聊什麼呢二位,笑得這麼開心,說來給我聽聽,讓我這隻小菜鳥也跟著樂樂唄?」李其雙手插在褲兜里,穿著t恤,左臂上纏著繃帶,明明是個傷患,特么的就是**到爆,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的存在似的,一出口就讓郝彬和池莫謙的笑聲戛然而止。
李其那個鬱悶啊,心道你對著一隻騷兔子就能笑得見牙不見眼,為毛就是不能給本少賞個笑臉?為毛?
郝彬眉頭明顯的擰成了川字,只是這兩人此刻誰都不買他的帳,李其不願離開,池莫謙也成心不讓李其離開。
郝彬還沒說話,池莫謙先招呼上了:「這位同志我們已經見過三次了,池某還沒請教貴姓!」
李其聳了一下肩:「不貴,我叫李其,大家給面子都叫我其少!」1gst1。
呃,其少,你不裝逼會死么?
池莫謙被噎,僅僅臉色變了一下,恰到好處的讓郝彬看見了他的尷尬,也恰到好處的告訴郝彬他完全不在意,仍舊笑得如沐春風:「那我就叫你其少吧,怎麼,你受傷了嗎,上次你穿著外套沒注意到,傷的重不重?」
李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池莫謙今兒吃錯藥了?沒看出來本少很煩他么?
李其是一個不善於偽裝表情的貨,有什麼事全掛在那張俊臉上。他煩池莫謙,不管是眼神、表情,還是語氣,那就明明白白表達著一個意思,本少煩你,有多遠滾多遠!
池莫謙在別人眼裡可能是尤物,在李其眼裡那就是妖精,還是看一眼就倒胃口的那種,於是他嘴裡的諷刺和不耐煩就更加的直接,道:「別介,我跟你不熟,其少不是你該叫的,還是叫李其吧!」
「這……」池莫謙沒想到李其一點面子也不給,頓時有點下不來台!18700627
「這什麼呀,啊,對了,池總,上次那隻大王八呢?我看他跟你站一塊挺配的,不過終究比不上肖伯恩,我比較看好肖伯恩哦!」
李其弔兒郎當,見池莫謙一張俊臉彷彿開了染坊,心裡那個樂呀!不過這貨樂極生悲,只見郝彬滿臉鐵青,怒喝:「李其,滾回宿舍休息去!」
「我要不要休息你管得著嗎?你是我教官沒錯,但是現在我在養傷,暫時不用勞煩教官大人操心!」
「是嗎?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只要是在這颼風特訓基地,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就算是真龍,你也得給我趴著扮泥鰍!」郝彬冷眼看著李其,一字一句道:「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別逼我!」
「你……」
池莫謙見兩人杠上了,趕緊拉架:「別動氣別動氣,李其是跟我開玩笑呢,上次我跟一朋友去喝咖啡,見李其帶著他小女朋友飆車,那女孩子可能是新手,不小心撞了我朋友的車,三人吵了幾句,小事一樁,都過去了!」
我卧槽,李其傻眼,這妖精是搞房地產的而不是演電影的?尼瑪,這扭曲事實的本領比甄嬛裡面的娘娘們還高,他媽這貨是公的不?
郝彬聽了池莫謙的話臉色果然更難看了,眼底的輕蔑就跟針似的直往李其的瞳孔里扎,扎得他瞳孔猛縮,心悶氣短。
郝彬的嘴唇動了動,李其直覺他說出的話絕對比毒藥還毒,但是他卻只能生生承受,只聽郝彬道:「飆車?太子爺,你果然夠狂,可惜我這裡廟小,你還是滾回你的世界去吧,省得在這裡……」
「你他媽相信他?」
「我信,為什麼不信?」
「我,我他媽那麼……」
李其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撲上去撕開郝彬的胸膛,池莫謙適時插話:「郝彬,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好好溝通,別傷了和氣!」
郝彬立刻道:「我正好要去城裡辦事,我送你!」
池莫謙看了眼李其,點頭:「好吧,我不喜歡開車,今天是打車過來的,有你送最好不過,你知道計程車裡面的味道真是讓人受不了!」
郝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反正順路!」
李其傻眼,眼看著兩人又相攜離開,郝彬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彷彿他是一團空氣!
直到郝彬和池莫謙的身影看不見,李其也沒能找回他的思維,腦子一片空白,渾身冰涼!
其少現在不是淡淡的憂傷,是無比的憂傷!他特么覺得他的人生就是一張餐桌,上面擺滿了餐具和杯具,只要是他想要的,無論他折騰的上天入地還是翻天覆地,反正爸爸不在,媽媽走了,老爺子忙,相當明星搞不成,想要郝彬得不到,啊,太虐了,想起這些全是淚啊!
李其如同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哦,不對,形象不符,應該是大狼犬,耷拉著腦袋在訓練場坐了一下午,一動不動,都快變成望夫石了也不見郝彬回來!
他們幹嘛去了,推杯換盞?
開房滾床單?
操!
菜鳥們訓練回來了,吃完飯了,又繼續訓練了,洗澡了,睡覺了,靠,那混蛋廝混了一天是不是捨不得回來?還是被兔子精吸幹了精元已經掛了?
李其躺在琚寶同的床上烙大餅,還沒關燈,菜鳥們鬧哄哄的沒一刻消停,李其煩躁的想揍人。
崔文軒躺在床上看書,因為賀晚的出現他又自動把他跟李其的不愉快翻了過去,沒辦法,這個人再也不會像小時候為了哄自己開心像個無賴似的跟前跟後耍寶,所以,他退步!
有可能退著退著就會習慣吧,就會死心吧,他這樣想!
崔文軒正準備跟李其談一下,卻見李其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翻身下床,吸上拖鞋就沖了出去,動作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
呵,崔文軒自嘲一下,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那個人的煩惱已經與他無關!
郝彬仍舊沒有回來,李其直接開門進去,也不開燈,熟門熟路摸到郝彬的床上睡下,在這裡,嗅著屬於郝彬的味道,李其終於不覺得煩悶,心臟奇迹般平靜下來!
郝彬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帶著一身疲憊,剛推開門,他就敏銳的感覺到他的屋裡有人,沉聲低喝:「誰?」
說話的同時他開了燈,李其躺在他的床上眯著眼睛與他對視,郝彬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混亂,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對於李其出現在這裡似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訴他,不應該是這樣!
到底該哪樣?郝彬不知道,他似乎已經走投無路!
「回來了?」李其從來就不把自己當外人,質問的話問的相當順口。
「你怎麼在這?」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沒意思!」李其從床上坐起身,緊緊的盯著郝彬:「去哪了?」
郝彬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幾口才道:「你管不著,出去,我要休息!」
李其砰一聲倒回床上:「出去比滾出去好聽多了,說說看,你今天去哪了?一整天都跟那隻兔子精在一起嗎?」
郝彬把水杯放下,轉身面對李其,眉頭再一次不自覺的皺起來,語氣中透著疲憊和無力:「這跟你你有關係嗎?再說一句,出去,我累了,要休息!」
「我也再問一次,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我還是要問,你喜歡他那樣的?」
郝彬拳頭不自覺捏緊:「憑什麼你就斷定我會喜歡男人?」
「因為你對我的觸碰有感覺,因為你在我嘴裡也能射出來,因為我知道,你並不討厭男人的觸碰,所以,你喜歡他!是不是?」李其一口氣說完,只覺心臟上面架著一把鈍刀子,在那裡使勁割啊割,像個等待槍決的囚徒,那種等死的滋味真他媽難受!
李其緊緊盯著郝彬,男人一直緊繃的臉部出現一絲裂縫,他似乎在苦苦掙扎什麼,李其清楚的看見他的太陽穴在突突直掉,顯得非常辛苦。
李其想,他應該放棄了,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為他心動過,他實在不願意見他這幅樣子!
他可以冷酷到底,可以一直挺直背脊堅忍不拔,可以高高在上無視菜鳥,可以把他李其當成一個屁,但是他不可以崩潰,李其不允許自己把那樣一個冷傲剛強的男人逼得面目可憎彷彿被困的野獸!
只是,沒得到肯定會不甘心,李其下床,自嘲笑道:「你相信嗎,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愛上的人,我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為一個男人著迷,呵呵,是不是很倒霉?」
李其挪到門口,拖鞋拍打地面的聲音顯得異常的蕭條落寞,他勉強笑了一下:「教官,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我已經仔細想過了,你說的對,這裡是部隊,我也該像個人那樣去活了!」
媽蛋,說的自己好可憐,李其眼眶發酸,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想哭的衝動了,混蛋慣了,這些年只有他把別人氣得想哭,這種眼眶酸脹的感覺還是第一次,陌生的可怕!
「我去睡覺了,爭取早點恢復,教官,你可別公報私仇故意給本少使絆子,本少告訴你,這特種兵本少當定了,晚安!」
「站住!」
李其頓住,疑惑的轉頭,眼前一花,一個人影撲了上來,李其只感覺肩背一痛,整個人被按在了門上,接著,雙唇被擒!
這是黑風?
李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是黑風?真是他?怎麼可能?
黑手一手撐在門上,一手扣住李其的頭,這個吻急迫而慌亂,還帶著明顯的怒氣!
李其也怒了,一把推開郝彬,本想破口大罵,我他媽都說了要放棄了你這又是在鬧哪樣?本少苦哈哈的跟前跟後賣萌求寵的時候你把老子當成地上一坨屎,現在老子決定把你當成那天邊的雲彩了你又撲上來,你敢說你他媽對老子沒感覺?
可是,心臟在亂跳個毛?
「你,你……」李其指著郝彬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心中卻突然豁亮了。
操了,優柔寡斷是其少的風格嗎?當然不是!那還等什麼?
李其胳膊一彎,勾住郝彬的脖子就把滾燙的嘴唇貼了上去:「老子改主意了,是你勾引的,你看著辦!」說完,也不等郝彬反應,飛快的堵住男人的唇,生怕他又說出拒絕的話來!
李其的身心是愉悅的,不,愉悅這麼薄弱的辭彙豈能形容出他此時激狂的心情?
在他說出那番話以後這個男人居然還吻他,這說明什麼?白痴也能猜到啊,尼瑪,李其激動的直發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壓抑住他磅礴的興奮,他想狂笑,想振臂歡呼,想,狠狠地與這個男人溫存!
兩人身高相當,四片嘴唇緊密相依,戀戀不捨的廝磨間水聲不斷,伴隨著急促低沉的喘息。
晚來她的晚。郝彬睜著眼睛,目光深邃如井,一寸一寸落在李其的臉上。這個人甚至還稱不上男人,最多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橫行霸道的愣頭青。他的舉止幼稚可笑,思維單線粗糙,性格還不是一般的狂妄囂張,他身上的一切明明都是郝彬所鄙夷的,痛恨的,但是就是這麼一個人,他闖進了郝彬的世界。那裡原本平靜無波,原本荒蕪頹敗,可就是這個人,他來了,就那麼不管不顧的闖進來,帶著屬於他滿身的缺點,像個強盜一樣在那裡生根發芽,趕不走嚇不跑,郝彬承認他無能為力,不是對李其,而是他自己。
他囂張也好,單線粗糙也好,狂妄霸道也好,郝彬統統看不見,他看見的只是李其那顆仍舊善良至純的心,儘管被厚厚的塵土掩蓋了,但郝彬就是看見了,因為,那是他迫切嚮往的!
傻小子現在有點興奮過了頭,只顧沉浸在突然而至的喜悅和與郝彬的唇齒相依里,沒有看見從郝彬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來的濃郁的情感光波,彷彿一道曙光,頃刻間擊退了黑夜迎來了黎明!
兩人都只穿著t恤,隔著薄薄的布料,他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從對方身體上傳來的體溫,是那樣灼人心扉卻又深深陶醉。
李其左臂不能動,單手勾著郝彬的脖子,不知何時,郝彬雙手捧著李其的頭,這個吻就更加的熱烈瘋狂。
兩人一邊接吻一邊向屋內移動,途中不知道碰倒了什麼東西,乒乒乓乓,兩人也渾然不知,吻得忘乎所以情不自禁。
「黑風,黑風!」
李其如痴如醉,感覺像在做夢。他分明已經決定放棄了,分明已經整理好心情準備好好當兵了,可是此刻,兩人居然突然吻到了一塊。
李其不是同志,但是吻著郝彬他會興奮,會心跳加速,會氣血翻湧。
郝彬也不是同志,但是他此刻很滿足,很欣慰,心裡很坦然,他覺得他醒悟的不早也不晚,一切都剛剛好!
兩人終於把戰場從門口挪到了床邊,一切都水到渠成,乾乾脆脆!
李其一把把郝彬推倒在床,兩人都氣息不穩,李其更尷尬,他穿著睡覺穿的短褲,下面已經高高隆起,小李其無比興奮!
看著郝彬明顯動情的臉,李其只覺自己被耍了,這貨哪是什麼狗屁直男,看他那猴急的樣子指不定早就在暗中yy自己了,說不定就在打自己桔花的注意,腹黑的混蛋,害本少痛苦這麼久,真是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
李其探身用食指挑起郝彬的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男的派頭,只是這婦男換成郝彬這種高大威猛,還留著一頭硬硬的頭髮茬子,這畫面怎麼想怎麼不和諧。李其才不管那麼多,哼道:「教官,你藏的深啊,沒看出來你也是個演戲高手,失敬失敬!」
郝彬一手揮掉李其礙眼的手指,語氣明顯還沒恢復:「又想滾蛋了是吧?」
「不,今晚本少就睡著了,教官,準備侍寢!」
郝彬一把抓過李其,翻身壓在身下,急促的吻又火辣辣的上演,李其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等著被吃干抹凈的不是教官大人嗎?
不行,本少地位不保,抗議,不想當攻的男同是弱受,咱其少的氣場在那擺著呢,必須是上面的,不然以後見了小白還怎麼吹牛是不?(淺哥:天地良心,你丫的氣場算個毛,教官才是總攻!其少:你丫偏心,我就偏壓給你看!)
李其還在做思想鬥爭,迷亂間一隻大手快速的鑽進了他的t恤內,帶著薄繭的手掌和指腹在李其光滑緊緻的腰間撫摸揉捏。
我靠!
「唔唔!」李其變成了獨臂大俠楊過,無奈遇上了無恥之徒趙志敬,尼瑪清白不保!
李其細微的哼哼郝彬權當做申銀,有的人一旦選擇不再隱忍,那爆發力絕對是相當震撼的,郝彬就是這種人。
逃過了,躲過了,也狠狠地拒絕過了,既然做不到,那就乾脆順其自然,順應身心,順應情感歸宿,雖然前路漫漫……到時再說吧!
郝彬的吻細緻入微,帶著一絲愧疚。唇瓣含著李其的唇時,他的心臟止不住的心悸,這種感覺太激烈,就像那次聽見李其喊著他的名字涉驚時帶來的慌亂,更像李其不管不顧親吻他時帶給他的震動,還有那次在湖邊,自己失控吻了李其事後卻又違心羞辱,他的心臟也像現在這樣狂跳著,這一切都是李其帶來的,他是那樣生機勃勃健康向上,讓人嫉妒,更讓人炫目。
郝彬的唇是滾燙的,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灼人的,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見他是多麼不能自己。
房間里的溫度在兩人濃重的喘息聲中開始發燙,郝彬已經撬開李其的牙關,兩條火熱的舌頭相互糾纏抵死纏綿,那吸食的嘖嘖聲直聽得人臉紅心跳。
李其被郝彬親得渾身發軟,腦子裡只剩一團漿糊,什麼攻受上下也被他拋到了天邊,完好的右臂緊緊勾住男人的脖子死也不鬆開。
郝彬的大手終於離開了李其的腰際,厚實的手掌小心避開李其身上的傷痕,輕輕撫上那敏感的朱果,細細揉捏。
「啊,我操!」胸口傳來的酥麻彷彿一道電流快速鑽進腦控滲透進血液,瞬間躥向四肢百骸,李其被那巨大的刺激激得張口就操了一聲。
郝彬失笑,這小子就連申銀都是與眾不同。
李其睜開迷濛的雙眼,愣了好幾秒才確定自己被郝彬壓在下面的事實,兩人蘇醒的寶貝正隔著褲子親切會晤。
「教官,打個商量!」
郝彬眼眸劃過一絲不解,不說話等著李其的下文。
「你看我這是傷患,咱要做的話你是不是得讓著我一點?」
郝彬終於懂了,似笑非笑的扯唇:「憑什麼?你別忘了我是教官!」
「你不懂呀,聽說這上面的可是個技術活,高難度,辦砸了影響咱的情趣不是?」
「你就懂?」
「當然!」李其洋洋得意道:「我可是死乞白賴跟著小白蹭了兩天網,把她下載的那些gv都看了個遍,好歹學過,就等著這一天呢,沒想到這麼快,本少簡直太有先見之明了!」
郝彬眼珠子轉了一圈,不動聲色道:「小白?誰?」
「就是賀晚那丫頭唄!」
「你們關係很好?」
「那是肯定的啊,我從九歲以後,每天有一頓飯是在她家吃的,還有一頓就是在軒子家吃的,你說我們關係能不好嗎?」
「哦?崔文軒也有份?」郝彬側身撐在李其上面,目光灼灼。
李其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後知後覺發現一時得意又說了不該說的話,忙陪著笑臉道:「我們就是兄弟姐妹的關係,真的!」
郝彬直指重點,毫不廢話:「崔文軒可不那麼認為!」
「我知道,但是他已經跟我說了,我跟他以後還是兄弟!」
「他說你就信!」
「我不信,但是我逼我自己相信!」李其納悶:「你就不問我小白的事?」
郝彬伸手把李其的t恤推到胸口,手指在還未完全結痂的胸膛上輕輕的划著十字:「人家看上的不是你,我問她幹嘛?」
「我靠,你怎麼看出來的,他們都被騙了!」李其說的他們只耗子幾個,菜鳥不算!
郝彬抿唇:「直覺!」
「我去,我,哎,你他媽能不撩撥老子嗎?」李其一把抓住郝彬的手指:「少給本少轉移話題,我要在上面!」
「真的?」
「比真金還真,你讓不讓我上?」
郝彬猛地起身,翻身下床!
李其一下子就傻了:「我靠,不是吧你,把桔花給本少操一下能少你塊肉嗎?本少本來就不打算跟你好了,是你丫的要纏上來,現在又……哎,你幹嘛?」
郝彬一言不發,抬手脫了t恤,露出了精壯的上身,鼓鼓囊囊的胸肌,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刀削似的腰身,還有肌肉凸起的手臂,哇靠,李其只覺頭腦一陣陣發懵,鼻腔里熱乎乎的,尼瑪,太刺激了!
「你到底要幹嘛?我跟你說,我,我不要在下面,我,我……」李其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郝彬已經解開了皮帶,脫了長褲,接著是平角內庫……
要死了,這混蛋是故意的吧?
故意脫光光勾引人,然後想讓本少心甘情願讓他上是不是?
操,不得不說,這混蛋的身材真他媽性感,在燈光下看比上次在浴室里看見的還要具有視覺衝擊力,特別是胯間的某物,要死了,簡直性感到爆!
「我,我,你,就算你這樣我也絕對不,不屈服,我,本少必須是上面的,我給你說,你來這套沒用,本少絕對經得住考驗…。。我去,你這肌肉是怎麼練出來的,老子各種羨慕嫉妒恨,來,給本少摸一把試試手感,我靠!」
郝彬突然莫名一笑,閃電般出手,只聽「嘶啦」一聲,李其身上的t恤從中間變成了兩半。
「操,老子的衣服,你要幹什麼?喂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做下面的哦,你敢用強的我就叫了,不要以為本少現在一直手搞不過你我給你說,我那是稀罕你不想跟你動手你要搞清楚,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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