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大伙兒都別睡了!
「先來點兒小噩夢,讓所有子女後代都因為壽衣死掉吧。」
「再加點兒料,讓你們夢見自己死後見到祖宗,因為壽衣的事兒被祖宗划除族譜。」
「最後再讓壽衣纏上你們的下輩子,繼續重蹈覆轍!」
吳良嘴裡一邊嘟囔著自己構建的夢境,一邊看著所有被壽衣鬼附身的老人在夢裡驚恐萬分。
他還在尋思繼續往夢裡加點兒猛料,感覺家破人亡還是有些輕了。
最終的走向反正就是引導解決方案是脫掉壽衣然後燒掉。
結果還沒等吳良繼續加料,已經有一大半的老人活生生給嚇醒了,而且身上的壽衣氣息開始迅速減弱,想來是已經給脫掉了。
畢竟在現在正在厲鬼真實存在於世間的情況下,其實很多本就迷信的老人,更加相信因果輪迴和來生一事兒了。
吳良精心編織的夢境,恰巧正中他們的軟肋!
「呼呼!呼!」
吳良正在美滋滋地繼續編織夢境時,出去抓人進夢境的夢魘回來,見此一幕忍不住為那些夢裡的人感到可悲,甚至還吐槽了自己主人兩句。
「什麼叫『你可真是個魔鬼』,你TM是夢魘啊!你才是鬼啊!怎麼還罵起我來了?」
雖然被自己小弟吐槽得略微有些無奈,但手底下編織的夢境卻絲毫沒有停止,甚至於還在變本加厲的往其中加入更多的心理暗示元素。
吳良從夢魘身上得到的能力是——
【深層夢境:沉溺於夢魘噩夢中的人,醒來後會被夢中發生的事種下牢牢的心理暗示】
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能力!
如果吳良潛入某人的夢中,且為他編織了一個不停自殺的夢。
那麼在醒來后,那人潛意識裡將會充滿自殺傾向!
改變一個人的潛意識,這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以至於這個能力在正常情況下他壓根不會拿出來使用。
「既然壽衣鬼能引起惡念,那我就在夢裡用更恐怖的方式擊碎他們的惡念!」吳良此時笑得跟個反派似的。
自從拿到夢魘能力的那天起,他從未有過一次這般酣暢淋漓使用能力的機會。
以至於這一整夜,他都沉迷於製作噩夢的快感當中。
藏匿於鬼鑒當中的其他厲鬼不禁瑟瑟發抖,真的害怕這傢伙一時興起,把他們從書里抓出來全部塞在噩夢裡不停地經歷痛苦。
不得不說,吳良這一番操作下來效果甚好。
承陽市內所有壽衣鬼的附身體都被燃燒殆盡,只剩下了一套本體在某個荒郊野外的墳包內一臉懵逼。
甚至於在自己附身體徹底消失在一瞬間,它恍惚間聽到了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回蕩在夢中說道:「逮到你了……嘿嘿嘿明兒就去刨了你的墳……」
什麼玩意兒!?
為什麼自己會被另一隻厲鬼盯上?
…………
擔驚受怕的其實不僅僅只有那隻剩本體的壽衣鬼,還有大半夜被舉報電話吵醒的官方覺醒者。
「什麼?又來一例?又是家中老人突然驚醒后脫下身上全部衣服給燒掉了?」接線員已經有些麻木了。
這已經是今晚上接到的第十八個彙報靈異現象的人了。
這麼多人家中都出現了如此高強度重合的某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很顯然不可能是巧合了。
他們也連夜派遣了調查人員趕往那些家庭當中搜尋厲鬼的痕迹。
但很可惜,沒有任何發現。
這不禁讓官方覺醒者更加頭疼了。
說不是靈異事件吧,這種巧合也太詭異了,哪兒有正常人會大半夜起來燒衣服的啊,而且還是十八個人一起燒!
說是靈異事件吧,現在天都快亮了,一個被害者都沒有出現!
所有老人都只是說做了個噩夢,但一問就記不清楚夢的內容了。
反正就覺得身上穿的這件衣服相當晦氣,不燒掉的話會讓他們斷子絕孫被開除族譜。
「你知不知,有好些個老人已經是他們家中年齡輩分最大的存在了,誰TM能把他們開除族譜啊!」
一整夜都在因為這事兒不停跑外勤的牧師,此刻在趕往下一個燒衣服的家庭時滿臉絕望地跟身旁坐著的玫瑰吐槽。
大半夜讓人起來加班就算了。
這都跑好幾個小時外勤,調訪十來家住戶了,結果啥厲鬼的氣息也沒發現!
彷彿今晚上只是有個躲藏在暗處的厲鬼跟他們開了個玩笑似的。
「最好別讓老娘抓著是誰幹的這事兒!就算是厲鬼我也得給你挫骨揚灰!」車上的玫瑰咬牙切齒地說著。
「好了,別埋怨了,調查完最後一家后你們聯繫總部的技術人員,把所有人的信息歸類,找找他們之間的共同點分析一下,說不定能有所發現。」
賀戰的聲音從對講機內傳來,但緊接著他也打了個哈欠,惹得車內的兩人不禁一笑。
看來不止自己困得不行,就連被譽為工作狂的隊長也頂不住啊。
但沒辦法啊!
現在有一個未知的威脅存在,他們肯定都睡不著覺只能加班了。
這一鬧,大伙兒都別睡了!
…………
咱們的始作俑者——吳良同志。
眼看天快亮了,所有被附身的人都搞定並且還通過夢境氣息找到壽衣鬼本體位置后,這才意猶未盡地將意識回歸身體。
渾然不知此時的外界已經因為他這一鬧亂成了啥樣。
他只知道忙碌了一整晚的自己,這會兒好睏。
連忙取下面具后,看了一眼時間調上八點半的鬧鐘后直接倒頭睡去。
今天早上的晨跑暫時取消了,折騰了一晚上也沒精力再去跑步了,多睡會兒吧。
可惜的是,事不與願為。
剛睡到七點半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就將他吵醒了。
客廳立馬響起姨媽帶著起床氣,怒氣沖沖地踩著拖鞋去開門,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東西!大清早的來擾人清夢!」
結果一開門,她傻眼了。
連忙語氣和善又小心翼翼地說著:「啊喲,這不是雷哥和王哥嗎?怎麼有空來咱家坐坐?」
眼見對方只是抬起頭往家裡看了看,絲毫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姨媽也沒有生氣。
雖然自己家陳旺也成為覺醒者了,但畢竟已經被收了兩年保護費了,對於雷張明的恐懼她都快刻在骨子裡了。
「王哥,咱家的錢不是昨天才給嗎?今兒這是……」
她有些拿不準這兩人的想法。
可接下來開口的竟然是雷張明,而且從對方口中聽到了一個在她意識里從未想象過的稱呼——
「咱想問一下吳小哥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