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托尼·斯塔克
雖然因為齊木楠雄的念力，急救車沒有撞到人。
但是裡面運送的心臟病人一下子受到了驚嚇，心肌梗塞發作，眼看就不行了。
「求求你們，有誰能幫幫我丈夫？」
病人的隨行家屬在一旁哭的像個淚人。
「不行！他必須要在三分鐘內送到醫院的急救室去！」
隨行的醫生展開了一系列搶救，最終還是滿臉無奈，以急救車上的儀器救不了這個人。
瀋河從人群中擠到病人身邊，在系統裡面的背包快速搜索，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
為什麼都是些武器和生活用具啊！
而且齊神還不在身邊！
「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瀋河只能這樣詢問身邊的醫生。
「現在只有上帝才能幫助他。」醫生搖了搖頭。
「是嘛，那麼上帝來了。」
突然間，一個略帶些輕佻的聲音傳來。
天空傳來引擎噴氣的聲音，一個騷包的紅金鎧甲飛了下來。
「是鋼鐵俠！」
「鋼鐵俠來了！」
周圍的人忽然歡呼起來，這可是最近半年來全球的風雲人物。
「好吧，粉絲們，先讓開，賈維斯，掃描病人情況。」
「心肌梗塞，心臟已經停止跳動，腦供血不足，先生，他只有一分鐘的時間，您救不了他。」
「......試試心臟起搏器。」托尼蹲下來，兩個機械手掌按在病人的胸口上，「二百四十伏。」
嘭。
清脆聲音。
「沒有反應，先生。」
「三百六十伏！注射裝甲里的多巴胺！」
托尼直接打開頭盔，露出一張人人皆知的小鬍子大叔臉。
周圍的歡呼聲忽然漸漸沉默了。
看著鋼鐵俠不斷的按壓病人胸口，卻沒有半點反應。
「不——」
病人的妻子無力的癱軟在地，這種有了希望后又絕望是最殘酷的。
「先生，病人腦部已經受損。」
「繼續！三百六十伏！」
托尼咬著牙齒，手掌依舊在不停用電壓起搏心臟。
「先生，您成功施救的概率為百分之零。」
「夠了，已經夠了，鋼鐵俠。」病人的妻子忽然一把抓住鋼鐵俠的鎧甲手臂，哭的撕心裂肺，「你不是上帝，你救不了他。」
「我......我很抱歉。」
托尼的眼神有些茫然。
他的確不是上帝，救不了面前這個人，他甚至救不了他自己。
「繼續，不要停下來。」
瀋河忽然一把抓住他的另外一隻鎧甲手臂，「不管有沒有希望，最少要堅持到最後一刻。」
只要能夠拖延到齊木楠雄回來，哪怕是最後一秒，也有希望。
「......繼續，賈維斯！」托尼深吸一口氣，雙手繼續按壓。
「先生，腦受損超過百分之三十，已經可以判定腦死亡。」
「不要管！繼續！」
托尼的額頭上冒出青筋。
他是托尼·斯塔克！是鋼鐵俠！怎麼能夠向這該死的命運屈服！
「先生，病人已經......」
「時空回溯！」
粉紅色頭髮的齊木楠雄突兀的出現。
奇迹發生了，原本已經臉色發青，眼瞳潰散，甚至醫學上算個死人的男子，在短短一瞬間內，臉色重新變的紅潤，靜寂的胸膛重新起伏。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先生，心臟恢復跳動，腦受損全部修復。」
「呼——」
瀋河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齊神總算是在最後一刻趕到了。
「太好了！」
「太棒了！鋼鐵俠！」
「鋼鐵俠！鋼鐵俠！鋼鐵俠！」
周圍歡呼的人們不斷呼喊著鋼鐵俠的名字。
「這是怎麼回事？賈維斯？」托尼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他在剛剛那一刻是真的放棄了，只是本著堅持到最後一刻的意志力在堅持而已。
「有百分之九十七的概率，是因為剛剛突然出現在您身邊的粉發綠衣男子。」
托尼四處搜尋，很快發現趁著人群歡呼打算偷偷離開的瀋河以及齊木楠雄。
「嘿嘿，請等一下。」
腳下噴射器啟動，托尼飛起來越過人群，停在瀋河與齊木楠雄的面前。
齊木楠雄的手上還拎著被繩索捆起來的九頭蛇殺手。
「有什麼事嗎？大英雄鋼鐵俠。」瀋河有些無奈的望著四周看過來的人們。
「剛剛，呃，我是說，有沒有時間去喝一杯奶茶，我請客。」托尼也注意到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
「好吧，去那裡的天台。」
瀋河仰頭看了看，指了指一座高樓的頂上。
既然遇到了新手村村長之一，那聊聊也沒什麼，剛剛事情也讓他對這個騷包的億萬富翁有些不錯的印象。
他或許狂妄自大，或許目中無人，但的確配得上英雄兩個字。
齊木早就不想留在這裡了，帶著瀋河身形一瞬，直接消失。
「哇哦，賈維斯，你有發現些什麼？」托尼驚嘆出聲。
「沒有任何發現，先生，他們就好像直接消失了一樣。」
紅色的鋼鐵身軀朝著上方飛去，卻先跑到一個奶茶店裡端了些甜點，然後再瀟洒的降落在天台。
「我不怎麼喜歡他。」齊木楠雄依舊是面無表情。
「很正常，他是個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才能展現出去炫耀的騷包。」
瀋河聳聳肩，齊木楠雄不喜歡受到關注，而托尼的身上最不缺少的就是關注。
「嘿，你們要不要來點，老實說，我剛從聽證會回來，是有點餓了。」托尼把甜點盒擺在身邊，自己拿了一個塞進嘴裡，「剛剛你們是怎麼救活那個人的，超能力？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我從來沒聽說過腦受損的人還能那樣迅速的恢復。」
「我們救不了你，托尼。」瀋河的表情很認真。
托尼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然後嘴角牽扯了兩下，乾笑兩聲。
「我可是托尼·斯塔克！是鋼鐵俠，怎麼會需要別人來救。」
「你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齊木的聲音忽然傳進托尼的腦海，「如果你繼續使用胸口上的能量源，最多只有幾個月可活。」
「哦，天啊。」托尼捂著自己的腦袋，「這是什麼，心靈感應？我討厭有人進入我的腦袋，尤其是男人。」
「哈哈，習慣了就好。」
瀋河順著托尼尷尬的轉移話題方式說下去。
他當然能夠告訴托尼，拯救他自己的方法在哪裡，但是瀋河並不打算這樣做。
因為這是屬於鋼鐵俠的歷練。
迷惘過，瘋狂過，解脫過，這個有著億萬財產的中年大叔才會真正成為守護地球的英雄，鋼鐵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