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官的暴力學
當顏黑還在考慮熊漢接下來會怎麼處理時,突然聽見他豪爽的喊出了聲音:「好,老子就放下刀,看你們能玩什麼花樣。Www.」
這傢伙在說話的同時,他把菜刀狠狠的朝右邊甩出,在驚叫聲中菜刀掠過人群頭頂,釘在了牆上,厚實的刀身**合成的堅木牆,直沒入到只露出刀柄。
看著熊漢這一手麻利的動作,顏黑心裡有了底。他知道就憑熊漢這強悍的身手,就算不拿刀也未必會被這群教官干翻。而目前唯一讓他鬱悶的是,他前面已經站了好多的人,再不搶佔位置肯定看不到最精彩部分的表演了。於是他高聲喊著教官我來幫你,一邊費力的擠進人群當中。
琳娜以及機甲系的教官們,看著這個費力擠到熊漢身邊的黑瘦傢伙,個個露出輕蔑的冷笑,他們認為像民工這樣的,恐怕來十個都未必有用。
熊漢很意外的看著身邊的顏黑,用手捏了捏他的肩膀,把民工痛得直眥牙冽嘴。他嘿嘿的笑了笑:「你這身排骨一拳就被轟散了,老實的幫我捧東西就算幫忙了。」民工對他的話有點納悶,因為他沒看到熊漢帶了什麼大件物品,所以他奇怪為什麼要用個捧字。
熊漢當著他的面,把纏繞在手上的黑色布帶慢慢解開。
當第一根布帶遞到民工的手上,民工就明白了捧字真正的含義。與外型極不相稱的重量壓得他的手一沉,差點捧不住掉在地上。熊漢再次搭過來的布帶,直接從他手裡掉到了地上,看著民工吃力的托著一根布帶,熊漢無奈的嘆了嘆氣。
民工瞪了大雙眼,驚奇的摸著手上的黑布帶,發現布帶上竟然鑲嵌著密密麻麻的高密度合金沙。原來這個外表粗曠的教官,居然一直沿用著如此古老的練功習俗,難怪自己雙手都托不住。既然他實力這麼強悍,那更加沒理由怕這群機甲系的教官。
所以能令他這麼做唯一的原因就是:這傢伙是在演戲。而更讓民工妒忌的是,他竟然演得比自己這個專業的還要逼真。
正當機靈的民工發現了布帶的玄機時,這邊的機甲系教官已不知死活的先動手了。最先衝上的一人,雙手豎立用手臂格擋迎上熊漢的直拳,卻被硬生生的轟出幾米外,跌撞向後方把餐桌砸成了兩截。
另外三人見形勢不妙,全部圍毆了上去。其中一人被熊漢抓住手,一個過肩摔丟出幾米后,直接維持著頭朝地的姿勢,跌在椅子堆里不能動彈。
另個倒霉的傢伙,很不幸的中了撩陰腿,看著捂著襠部趴在地上的他,民工摸著下巴揣摩著他下半生還能不能人道,這招實在是太毒了,絕對的殺招。
最後被熊漢一腳踹在腹部的傢伙,用手扶著旁邊的桌子,很有造型的艱難跪倒在地。
戰鬥幾乎在眨眼間就結束了,快得甚至沒完全的看清熊漢出手。這讓民工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傢伙完全是在博取同情,以騙到更多的人證明他是自衛,讓機甲系的這群人打落門牙往肚裡咽。
最先被擊退的機甲系教官,搖晃著再次沖了上來,最後被踹的傢伙也扶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並伸手偷偷的摸向桌上的餐刀。
面對如此情況,熊漢再次雙手出擊,使出海底撈月和猴子偷桃。致命一擊掏得兩個垂死的傢伙發出讓人心驚的狼嚎,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聽得周圍人人頭皮發麻,有的甚至皺著眉連牙都眥了起來。
這一幕也看得民工直起了脖子,他費力的咽了咽口水,明白了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對待對手不能有任何的仁慈,下手絕對要狠毒,一次就要讓對手一輩子記住你。落井下石,跟打悶棍之流,才是永遠的王道。
干倒了全部的機甲系教官后,熊漢轉頭看著挑起事端的這個禍水,把手伸進褲襠里,吃力的摸了半天,象在費勁的掏著什麼東西。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驚呆了,O型的嘴和囧字臉四處可見。就連顏黑都看得激動不已,莫非,他要,在大庭廣眾下掏出哪個東西?這,這,這接下來的場面可真叫人期待啊。
眾人想象中的畫面始終還是沒有出現,熊漢在吃力的掏了半天後,猛然的扯出一根粗大的黃瓜,估計這是他剛才逃進廚房順手偷的。
手拿黃瓜的熊漢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狠狠的盯著琳娜,手還不時的胡亂比劃著。聯想著前面教官們的悲慘的下場,琳娜被嚇得花容失色,雙腳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幹完這一切后,熊漢得意的哼哼著,最後竟然把那根從自己褲襠里掏出的黃瓜,塞進嘴裡狠狠的咬了一口。
看到這裡,顏黑真正體會到教官置身教與他的理念,取得勝利不僅是打倒對方這麼簡單,而是要更為惡毒,更為徹底的摧殘和瓦解對手的精神意志。
就在民工頭腦正在消化他新學的行事方式,突然間,半截黃瓜伸到他的嘴邊:「吃幾口?」
忍著要吐出來的衝動,民工面不改色的搖了搖頭:「飽了。」
他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目光卻一直沒敢離開黃瓜,天知道熊漢會不會突然塞進他嘴裡,小心謹慎才能駛得萬年船。
熊漢無所謂的把黃瓜塞進嘴裡叼著,拾起地上的黑色布帶,對著顏黑打了個手勢。取得完勝的師生兩人不慌不忙的走出餐廳。這個時候,看呆了的觀眾才想起地上躺著的傷員,急忙打電話叫救護人員。
這次超爽的暴力實況,讓民工敬佩得五體投地。原來熊漢這個看似沉悶的傢伙,居然也這麼能搞,看來他能教自己的確實非常多。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熊漢正把黑布帶一圈圈纏回手上,禁不住好奇的問:「教官,這個除了練手勁以外,還有其他的用處嗎?」
熊漢看了看他蹲下身來,拉開了褲管示意顏黑看。沒想到他腳上居然也捆綁著此類布帶。這傢伙沖著顏黑的笑了笑:「如果說我跟你透露,這跟操作戰機變形后的機甲有關,你會相信嗎?」
這百杆子打不到邊的答案,讓顏黑直接無語了。他以前在虛擬艙造作變形機甲,也就是按按鍵,拉拉操作杠之類的,完全沒聯想到會這麼複雜。不過既然熊漢都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有他的道理。
看著顏黑一臉迷惑不解的神情,熊漢開口解釋:「機甲跟戰機不同,操作上的靈活度,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整部機甲的機動性。」
顏黑實在想不通這兩者之間存在的聯繫,只好把詢問的目光再次投向熊漢。
熊漢無奈只好再次解釋:「你可以想象下,假設你被大量的機甲追擊,而你又能抵禦住他們的攻擊,在高強度的機甲追逐戰中,你能堅持操作多久?5小時?半天?你的體能夠你消耗下去嗎?再或者,你墜機在某星球上碰巧又大難不死,你靠什麼活下來?就靠你這副瘦弱的身板?」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顏黑一時呆住了。是啊,就算半天不間斷的按著鍵盤,那也要很好的體力,想當初他玩了一天的遊戲,手都酸了,何況是操作變形機甲?
他腦子回過神后,想起上次胖子一拳就把他打到在地,便回味般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那被打的地方還在隱隱做疼。還有自己在星艦上,像只兔子那樣被絡腮鬍拎著走。。。。。。
是啊,自己的確太弱了,以前之所以沒發覺,是因為在那個城市,那幾條街道上,跟二爺混在一起,在相對強勢的庇護下,還真沒人動過他。離開了熟悉的城市,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外殼的蝦,實力是那麼的弱小。彷彿一陣大點的風都會把他吹倒在地。看來,改變自己的體質是迫在眉睫的問題了。
熊漢見他不說話,知道他在考慮自己說的話,便趁熱打鐵再次說到:「打架也是這個道理,特種訓練情況下,假設你能在3倍左右的重力艙揮出超過50公斤的衝擊力。但是正常情況下,還要考慮骨骼撞擊**,自身所能承受的痛覺感。千萬別打出一拳后,別人骨頭斷了你手也斷了,人體的承受力畢竟是有極限的,你所要掌握的就是,在自身極限和面臨崩潰的臨界點之間尋找到平衡,並且把這種狀態一直保持下去。」
看著熊漢嚴峻的眼神,顏黑態度誠懇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熊漢教給他的這些內容,絕對是平時課堂上所學不到的。
熊漢點燃了一隻煙叼在嘴裡,他知道顏黑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是欣慰的留補充了一句:「其實你現在比以前強壯多了,這得感謝我對你的體罰。」
說完后,熊漢背對著他擺擺手先走了,獨自留下還在琢磨那些話,並準備進行體能改變計劃的顏黑。
簡單的給自己設定了體能計劃后,顏黑撥通了二爺的電話。從小崔那二爺早知道了他現在的處境,當顏黑要求幫弄套微重力控制裝置時,他立刻滿口就答應了下來。在顏黑的仔細描述下,二爺大致上明白了他提的物品要求,答應東西到貨后,立刻就幫他寄過來。
幾天之後,顏黑收到了他想要的東西,4隻外型像桶狀的鐲子。這就是顏黑要的微重力控制裝置,不但可以輕鬆的套上四肢,還可設定調節增加重量,雖然外型不怎麼美觀,但顏黑還是很滿意了。想著熊漢說的那些話,他一邊鍛煉一邊期待著與變形機甲的零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