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挖水井
歐陽若沒有再往下挖,而是從系統里買了一些褐色石條出來,她準備先將井的四周井壁用這種石條砌起來。
這種褐色的石條,和戈壁灘的石頭是一個質地,即使外人見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只會以為是她從戈壁灘運過來的石頭。
用石條砌好的水井,裡面的水很好的避免了與泥沙混在一起,水質要好上不少。
當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落下地平線,歐陽若挖通了水源,井水以非常快的速度涌了出來,她趕緊將鏟子扔上地面,手腳撐住井壁手忙腳亂的爬了出來。
感受到外面流通的空氣,歐陽若吁了口氣,低頭再看向井底,已經有水在涌動。
「終於成了!」
石條不算太貴,整個井砌好花了她一百五十系統幣,如今賬戶上只剩下二十一系統幣,看來還是要做點值錢的東西賣給系統,要不然賬戶的錢不多,總感覺手頭太拮据。
「宿主達成一星庇護所,地圖範圍擴展到五十公里。」
坐在井邊休息的歐陽若聽到久違的機械聲,精神一振,打開實時地圖,顯示可搜索範圍在五十公里內。
「系統,幫我搜索流放隊伍現在到哪了?」
幾天沒有關注流放隊伍,不知道他們如今還剩下幾人?
「搜索中......」
「並未搜索到目標。」
這個結果讓歐陽若大感意外,沒有搜索到目標,「什麼意思?是全軍覆沒還是說他們已經離開了搜索範圍區?」
系統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而此時讓歐陽若大感意外的流放隊伍已經到了流放目的地。
他們一路走來,中途倒下不少人,路途中也有不少人堅持到了隊伍找到水源。
有了水,即使食物缺乏,他們可以在水源地挖草根剝樹皮,好不容易到達了流放之地---居延澤,不少人都病倒了。
病例的人中就不乏靳家人。
今日他們中午才到達甲渠塞,從要塞軍營登記后,再前往落腳的軍屯,已經天黑。
「這也太欺負人了,怎麼將整個軍屯裡最破的草棚分給了我們家?」
靳家人望著眼前這搖搖欲墜的草棚,差點沒有崩潰。
病倒的蘇氏聽了女兒的話,從昏昏沉沉醒來,她看見眼前的草棚,怒極攻心,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直攙扶著她的靳瓊,猝不及防重量壓身,一時沒有穩住,身體往旁邊倒去,情急之下扶了一下破敗的木籬笆,結果可想而知。
破敗的木籬笆經不住兩個成年人的重量,直接折斷了,靳瓊和蘇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邊突如其來的動靜,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靳忱正望著黑幕中的草棚苦大仇深,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瞧,那叫個氣啊。
「老八,讓你攙扶娘,你是怎麼攙扶的?」
膝蓋被石子硌到了,疼得靳瓊呲牙裂嘴,這會兒他最需要的是有人來扶他們一下,而自己這個七姐卻不但不過來扶,還怨怪他,心裡憋了一路的火氣,嗖的一下,全冒了出來。
「你嫌我扶不好,大小姐要不你來?」
靳忱被懟得乾瞪眼,讓她扶怎麼可能,她一個十指不染陽春水的大將軍府大小姐,自己一路走來都要了老命,怎麼還有力氣去扶一個成年人?
靳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見她磨磨蹭蹭,心裡火燒得更旺,「你在那磨蹭什麼?便秘嗎?還不趕緊過來將娘扶起來!」
靳忱見隔壁二房都注意了這邊,嘟著嘴跺了跺腳,走上前將蘇氏扶起靠在一旁。
這時,她才注意蘇氏雙眼緊閉,心裡慌了一批,「娘這是怎麼了?」
說著,她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
揉著膝蓋坐起來的靳瓊看她的動作,沒好氣地拍下她的手。
「啪!」
「娘,只是暈了,曉得吧,別大驚小怪的!」
「暈了?」靳忱注意到蘇氏微微起伏的胸口,嚇得高高懸著的心落了下來,「剛還好好的,怎麼就暈了?」
「......」
只是姐弟倆注意到蘇氏瘦得脫了相的臉頰,一時兩人相顧無言,這一路走來太不容易了,命沒有丟在荒漠已是萬幸。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過了良久,感受到溫度降低,靳忱抬起頭問靳瓊。
靳瓊望著破敗的草棚,眼裡全是無奈,他嘆了口氣道:「先將裡面簡單收拾一下,將娘安頓進去再說,在外面躺久了,感染了風寒就麻煩了。」
靳忱點了點頭,「那你去收拾,我在這裡抱著娘,免得她著涼。」
靳瓊聽了她這話,驚訝地指了指自己,「你讓我去收拾,你長這麼大見過哪個男人會收拾屋子的?」
「你不會,難道我就會,你要知道,以前在家裡,我可什麼活都沒有干過!」
靳忱生怕靳瓊強勢要她去收拾草棚,忙不迭地將蘇氏攬在懷裡。
「你......」
靳瓊氣得指著她,一時拿她無可奈何,不知道是血脈壓制還是他顧及著親情。
靳家隔壁是分配給二房的草屋。
二房的人趴在木籬笆目睹整個過程,他們是聽到靳瓊倒地時的驚呼,才注意到大房這邊的。
靳琨回頭看向他爹,「爹,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不待靳甲回話,二房夫人便拍了一下兒子的背,沒好氣地道:「幫啥幫,你信不信只要你過去,大房那邊一定會讓你將他們的草棚全都收拾乾淨,才會放你回來。」
靳琨摸了下鼻子,小聲反駁:「我這不是看著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幫則幫嘛,再說,我們看到伯母暈倒不去關心一下,倒顯得我們太無情了些。」
李氏瞥了眼隔壁,生氣地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推搡著一家人趕緊進屋。
等進了屋,看小兒子還捂著手臂,沒好氣地道:「有你這麼說自家人的?我們怎麼就無情了,要說無情,他們大房才是最無情的。」
說著說著,蘇氏氣不過,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對,不應該說無情,應該說他們狠毒才對,他們大房那母子三人才是最狠毒的。」
靳甲聽著自家媳婦越說越離譜,咳嗽幾聲:「咳咳,你這話從何說起?她畢竟是大嫂,你以後說話注意下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