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你邀請我?
「陸寧是死了,但是也活了。」姜寧淡淡說著,「顧總不是知道我和陸總的關係,陸總把我救回來,給我了我新生,至於原因,你要去問問陸總是為什麼,這張臉,自然也是陸總給我的。」
姜寧說的無辜,一攤手,就這麼看著顧言深。
「別的事情,顧總都查到了,就應該不用我說了。」姜寧結束了這個話題。
畢竟胡編亂造的事情,多說多錯。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姜寧能不說就不說。
而姜寧賭,顧言深就算真的去問陸霆驍,陸霆驍也什麼都不會說。
反倒是顧言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低斂下的眉眼不知道再想什麼。
而後顧言深淡淡開口:「算你有道理。」
姜寧噢了聲,而後聳聳肩:「要不要一起回去?」
「你邀請我?」顧言深挑眉。
「那顧總想多了,我不過就是禮貌,總不能直接轉身就走了。」姜寧笑的虛偽。
而後姜寧想也不想的轉身就朝著休息室外走去,但是姜寧才轉身,顧言深就直接攔腰把姜寧抱起來。
姜寧驚呼一聲,生怕自己掉下去,當即就抓住了顧言深的手,嗔怒的看著這人。
顧言深沒說話,眼眸深邃,這樣的眼神看著姜寧有些緊張。
她是成年人,知道顧言深要做什麼,但是姜寧更懼怕的是顧言深現在的眼神,好似要把自己看穿。
這下,姜寧都不免思考,自己能隱瞞到什麼時候。
好像一切事情是順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她畢竟就沒打算隱瞞一輩子。
但是這樣的情況,又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控制範圍,讓她猝不及防。
而在姜寧的胡思亂想里,顧言深已經把姜寧放到了床榻上,撲面而來的吻徹底的奪走了姜寧的所有注意力。
姜寧微微喘氣,但也就是透口氣,很快再一次的落入顧言深的控制里。
最終的最終,姜寧可以感覺的到顧言深的異樣情緒。
而只要姜寧走神,顧言深就會發了狠的懲罰。
姜寧在這樣的強勢里,漸漸落入下風。
一直到姜寧精疲力盡,顧言深才放過姜寧。
顧言深的手撐在床鋪邊緣,就這麼看著懷中的小女人,眼底的眸光更沉了幾分。
他想知道,姜寧能否認到什麼時候。
「我帶你去洗澡。」許久顧言深才開口。
姜寧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覺得顧言深越來越瘋了,完全控制不住。
這種情緒,壓著姜寧,那種焦躁不安的情緒也跟著逐漸的明顯。
她說不上來,而上一次,姜寧面對這種情緒,已經是多年前了。
那時候,姜寧看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醫生,才逐漸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在密集吃了3年的藥物后,姜寧才逐漸穩定下來。
這些藥物對於神經的損傷很大,所以不是萬不得已,姜寧不會碰。
戒斷的時候,確確實實存在依賴,但是姜寧熬過來了。
但這次,回到豐城,姜寧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可這種逐漸失控的情緒。
讓姜寧焦躁的情緒又跟著回來。
面對周蔓蔓的恨意,面對顧言深的複雜,和面對顧心暖的愧疚。
在尋常人面前,或許都是小事,但是在姜寧這裡堆積起來,就險些把姜寧給逼瘋了。
所以姜寧在回到豐城的第二個月,就開始吃藥了。
用吃藥的方式,才會鎮定的在顧言深的身邊,而不會讓自己的情緒爆發。
當年的戒斷有多難,現在重新開始,就有多容易。
甚至是一發不可收拾。
姜寧的手緊緊的抓著床單,不聲不響。
顧言深把姜寧抱起來,他注意到姜寧的異樣,但是卻沒多想。
姜寧軟在顧言深的身上,一直到顧言深把姜寧收拾好重新放到床上。
「睡吧,我陪你。」顧言深低聲哄著。
姜寧沒說話,她貼著這人的胸口倒是很快睡著了。
顧言深是哄著姜寧睡著后,這才悄然無聲的起床,離開房間。
但在顧言深沒離開多久,姜寧幾乎是一個激靈就徹底的清醒了。
屋內安安靜靜,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而所有的光線都是暗淡的,只有一盞小夜燈。
這種情況下,姜寧猛然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似這段時間,只要顧言深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她立刻就會失眠。
就算前一秒她累的精疲力盡,但是並不足以支撐到最後。
像極了最初她每一天都會在夢魘里驚醒,而後就再也無法入睡,甚至折磨到疲憊不堪,她的眼睛閉上了,大腦的思維也異常的活躍。
這樣下去,姜寧覺得,首先逼瘋的人是自己。
她深呼吸后,快速起身走入更衣室,從自己的隨身包里取出藥盒,吞了葯。
這是自己用之前的病例,隱瞞了所有人在豐城找醫生開的藥物。
這一盒葯,她以為自己可以堅持到這件事結束,在姜寧看來,這件事也快結束了。
她不想再等了。
可現在,這才多久的時間,藥盒已經空了。
這是一個好兆頭,姜寧很清楚。
很快,姜寧把要藥盒收起來,在藥效起來后,姜寧這才沉沉睡著。
主卧室內,安靜了下來。
……
彼時——
顧言深回到書房,給紀臣峴打了一個電話。
紀臣峴是習慣了顧言深深更半夜找自己:「別告訴我,又出了什麼差池。」
「六年前,她出事後,我們查過陸霆驍嗎?」顧言深問的直接。
紀臣峴是被問的莫名其妙:「查陸霆驍幹什麼?這件事和陸霆驍有什麼關係?」
顧言深不答反問:「還有,暖暖回到我身邊的時候,和我交易的人深入調查過嗎?」
「查過,你忘記了,我們找不到蛛絲馬跡,這個人藏的很好,而這個人背後肯定有人,藏的更深。」紀臣峴說的飛快。
他們最初都以為這個人會用這個孩子威脅顧言深。
但也就只是自從顧言深手裡要走了代理權,讓顧言深損失,而後就再沒出現在顧言深的面前。
好似把顧心暖給了顧言深,就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所以這件事,其實說來也是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