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瘟疫投毒

「陛下，您是懷疑這是瘟疫背後有陰謀？」

當羅成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間明白寧凡很有可能是懷疑了。

但是他對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病魔也能夠人為的操控不成？

羅成搖了搖頭，還是覺得這個問題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所以就沒有問出口，他覺得病魔是老天降下來的，神罰不可能是人為操控的，就算是那些高鼻樑的英吉利人，他們也不可能操控瘟疫。

「宋大人，你說陛下是不是最近有些太累了？」

傍晚的時候，羅成特地找到了宋成舟。

有些話跟寧凡不好說，羅城只能找到宋成舟去商討這些問題。

宋成舟現如今心裡就只剩下慶幸了，慶幸寧凡當初做出關閉整個沙洲城的決定，這個決定拯救了整個江南數百萬的老百姓，如果當初寧凡哪怕有那麼一絲心慈手軟的話，恐怕現如今瘟疫已經在江南七省無法控制了。

一想到那種人間煉獄的可怕景象，宋成舟就感覺不寒而慄，汗毛倒豎。

「陛下每日辛苦操勞，當然很累了，沒事的話最近就不要去打擾陛下了，讓他好好休息幾天，沙洲的事情輿論鬧得很大，想來陛下現在也是心力交瘁。」

宋成舟嘆息著說道。

沙洲的問題怎麼分析，都是一個死局，無論沙洲是不是要封城，最終帶來的輿論效果都會對寧凡不利。

好在現如今這瘟疫的烈度足夠驚人，已經使得原本的民怨，徹底轉變成了對寧凡的敬仰。

正是因為寧凡的反應及時，這才保住了江南七省絕大多數人的生命。

「宋閣老，我說的可不是這件事情，我是說陛下一直懷疑那瘟疫是由英吉利人投毒造成的，這怎麼可能呢？那瘟疫明明是上天降下來的懲罰，英吉利人怎麼可能會控制瘟疫呢？」

羅成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聽到羅成這麼說，宋成舟愣了一下，很快臉上就帶著憤怒的神色：「羅大人，你跟了陛下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見過陛下的決斷出現過錯誤，你記住，只要是陛下說的全部都是對的。」

宋成舟背負著雙手，訓斥著一臉震驚的羅成。

羅成雖然手握禁軍位高權重，而且還是錦衣衛的統領，更是寧凡身邊的紅人，但是在宋成舟這位老臣面前，他仍然就如同小學生一般被教育，甚至連頂嘴的勇氣都沒有。

「宋大人，我只是擔心陛下太累了，精神出了問題，我真沒有惡意，更不會隨意去揣測陛下。」

羅成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說的那番話，已經觸及到大逆不道四個字了，現如今他的內心也充滿了後悔和害怕。

「羅成，你一步一步跟在陛下身邊成長起來，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了，你是一個人才，也是將來會被陛下重用的人，我勸你一句，任何事情，在沒有調查沒有思考之前，千萬不要亂說，管住你的嘴巴。」

宋成舟說完之後就轉身拂袖而去，留在原地的羅城目瞪口呆，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隨便質疑寧凡的一句話，竟然引來了老臣宋成舟如此憤怒。

但是仔細想想之後，羅成又覺得自己做的實在是有些過分了，畢竟寧凡在這幫臣子的心目中幾乎是一個完人，是一個完美無瑕的人，他的任何決定都是不可能出錯的。

看了看手腕上的腕錶，時間已經快要到中午了，羅成就趕緊吩咐，讓準備好的食物送到寧凡的房間里。

雖然沙洲的瘟疫已經結束了，但是其他地方的瘟疫卻隨時可能起來，寧凡心目中正在掙扎，他在掙扎要不要下一個決定，那就是關閉口岸。

要知道關閉通商口岸對於現如今的大康來說，損失還是很大的，雖然現如今大康的船隊不能出海，不能對外貿易，但是外國商人卻可以自由進出大康，但是這樣的貿易條件之下，這些外國的商人從大康購買貨物還是送來貨物都需要嚮應己的人交納重稅。

雖然開了海禁，但是大康的海洋貿易等於說是閹割的，利潤有一些，但是十分的微薄，但就算是這樣，寧凡也不捨得捨棄這對外貿易。

以大康現如今的財力，這三瓜兩棗的寧凡自然看不上，他之所以不想關閉對外貿易，最大的原因還是不想失去這些客戶，因為在寧凡的心目中，大康很快就能奪回海洋的制霸權了，到時候正是需要這些貿易夥伴為大康消耗過剩的產能。

但是現如今因凡面臨一個嚴峻的問題，就是如果不關閉海禁的話，那麼西方的那些人就會源源不斷地湧入大康。

這些人身上如果攜帶了病原體就很難被察覺，甚至會攜帶著感染者的身體組織進入大康，隱秘地投毒，這樣就防不勝防了。

按起葫蘆起來瓢，寧凡不可能無休無止地封城困城，將一個城池的老百姓活活的困住等死，這樣做不但有傷天和，而且消耗寧凡作為帝王的聲譽。

這次沙洲的事情已經對寧凡造成了很大打擊了，他這幾天做夢就能夠夢到那沙洲城內滿城的百姓日夜號哭的情形，猶如人間地獄的一幕幕不斷地閃現在寧凡的眼前。

好幾天晚上，寧凡只要一睡著，眼前就會出現種種恐怖的畫面，使得寧凡最近備受折磨，他實在是不想再對抗這種瘟疫了，因為對抗瘟疫實在是很難讓人抉擇，要保住絕大多數人的生命，就要捨棄一部分人的生命。

但是人生來就是平等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寧凡因為沙洲的事情，內心產生了深深的自責，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

在這個時代根本無法研究出抗生素的情況之下，寧凡對於鼠疫那是絕對的束手無策。

而現如今英吉利人已經掌握了這鼠疫的精準投毒技術，寧凡實在是頭疼。

「陛下，臣聽說您已經兩天沒有進食飯菜了，這樣下去怎麼得了，您是真龍天子，整個大康的黎民百姓都要仰仗著陛下的，如果陛下的身體垮了，那麼這些老百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