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把她送給下人
山石水泥被沖刷著不斷的往下滾,窗戶下面傳來轟隆的流水聲音,楚天妤站在搖搖欲墜的房子里只覺得身子寒冷刺骨,雙目赤紅的時候,她死死的握著拳頭,就……這樣死去?
不!
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完成,還有很多的人沒有殺,母親都還沒有和離,還沒有恢復自由之身,她不能讓母親到死都不瞑目!
而且。
楚之懷如今走投無路,他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二姨娘和楚惜月那裡對他毫無幫助,他一定會把主意打到母親的身上,逼著母親出面幫他疏通官道。
母親既然一心要和離,那必定不會再與他有牽扯,怕就怕他喪心病狂,拿母親的性命威逼程府幫忙,到那時候,事情會越來越嚴重。
雨勢排山倒海,一路蔓延到了京城,砸進了楚府。
一切如楚天妤所料,楚之懷在確定楚惜月和二姨娘的路子走不通之後,就想到了另一個辦法。
他想好了。
楚惜月生得跟狐狸精一樣美,身段又好,那些達官貴人平時往逍遙樓里不也一樣叫人陪,不如讓他的這個寶貝女兒去與那些官員苟且,只要他們能幫助自己恢復官職,睡幾次都不是問題,反正被佟尚書拿捏過,多弄幾次又何妨!
就算到時候進鄴王府為側妃,只要她們不說,他不說,這件事情便神不知、鬼不覺!
再不濟。
第一次侍寢的時候,滅了新房的燭火,逼著楚天妤去替代楚惜月不就行了。
他興沖沖地去了清悠小築,這件事情剛說出來楚惜月就尖叫著不同意,二姨娘也反對,楚之懷頓時大怒,抽著劍就要殺人,嚇得楚惜月雙腿發軟哭著喊救命,二姨娘也是嚇得不行,情急之下,替他出了一個主意。
讓他去求楚夫人,只要楚夫人出馬,這件事情就馬到功成。
楚之懷何嘗不想去找楚夫人,可是她將院子圍得死死的,他根本沒辦法靠近。
「老爺,妾知道怎麼敲開姐姐的門。」
二姨娘眼裡閃過一絲陰毒,上前挽著楚之懷的胳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著什麼,楚之懷聽著眉眼一動,隨後甩開二姨娘出了清悠小築。
大雨傾盆,院子里的樹木時不時的傳來被劈斷的聲音,本不該做任何事情,可楚之懷根本無法再等,他已經被同僚們那嘲諷的眼神看得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正好這般暴雨,不用擔心有人來,也不用擔心有人聽得到府里的慘叫。
隨後。
他立即把自己的人全都召集起來,包括府里的下人,每個人都拿著兵器,然後在大雨中浩浩蕩蕩的朝著含霜院沖了過去。
半月和滿月、李嬤原本在廂房裡陪著楚夫人,聽著外面的雨聲,楚夫人萬分擔心楚天妤和楚南楓,都已經幾天沒有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出門在外有沒有淋著雨,有沒有吃飽穿暖。
剛想吩咐半月,讓她去告訴護衛們全都躲著雨些,不要把自己淋病,就聽到外面楚之懷冒著雨的怒喝。
「開門!」
半月和滿月急忙起來出去,卻看到楚之懷帶著一大堆的人擠在門口,手裡的兵器寒光閃爍,兩個丫頭頓時心頭大驚,急忙吩咐護衛們把院門守死了,楚之懷看著阻攔自己的護衛,氣得咬牙切齒,他雙眸陰戾看著裡面,冷聲怒道。
「夫人,為夫有話要與你說,你讓他們讓開。」
雨勢太大,其實楚之懷的話聽不真切,楚夫人蹙眉捂著心口咳嗽了起來,李嬤端著小半杯熱水過來侍候她喝了一點點,隨後眼神凌厲,語氣輕柔與楚夫人說話。
「您安心歇著,老身出去與他說道。」
楚夫人輕輕搖頭,伸手握住李嬤的手。
「那是個畜生,你與他說沒有用的。」
說著楚夫人轉頭與門口說道。
「半月、滿月,讓他們守著門口別讓他們進來就可以了,別的不理。」
她看了一眼窗口,雨啪啪的打在窗戶上,這幾日楚西風倒是過來了幾次,可也不外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吵著要錢而已,她對這個兒子是徹底的無感了。
「天妤和南楓有說什麼時候才回來嗎?」
「倒是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不過應該差不多了,好在少爺和小姐在一塊的,應該是安全的。」
楚夫人聽著點了點頭,隨後外面便傳來砰的一聲,半月蹙眉,便看到楚之懷和護院打了起來,她囑咐滿月進去侍候夫人,隨後打著傘在護衛的掩護下擠出院門朝著白鷺院奔去,她得趕緊通知明艷,讓明艷去一趟程府,小姐和少爺不在,得讓表少爺過來幫忙。
楚老爺這一次來勢洶洶,帶了幾十個人,她看著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嗤!
長劍刺進護衛的胸膛時,半月剛好轉頭看到這一幕,隨後便對上了楚之懷那陰戾的目光。
「抓住她。」
半月臉色一白轉身就跑,但楚之懷帶來的人都是男子,而且身強體壯,不一會就把半月抓住,半月尖叫著掙扎,楚之懷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到半月的臉上,看著她腫起來的臉蛋和嘴角溢出來的鮮血,楚之懷朝著院子里喝道。
「程紫鳶,我是你的夫君,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今天你不相見可以,我便殺光你院里的人,到那時,我看你怎麼躲……」
暴雨傾盆一般地下著,傘根本攔不住,楚之懷和一眾人被淋得滿身濕漉,心情更是煩躁不堪,護衛們見死了一個,頓時神情冷戾,紛紛將刀拔出對準了楚之懷一行人。
半月被死死地扣著跪在地上,淋得跟落湯雞一樣,衣服沾滿了雨水緊緊地貼著身子,卻在不經意露出曼妙的身姿,楚之懷看著眼神炙熱,隨後冷笑地一把捏著半月的肩膀。
「程紫鳶,這個丫鬟的命你要還是不要?不然我可把她賞給下人,就在你的院門口,將她活活弄死,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主子有多冷血,有多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