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話──比起戰鬥還不如互相理解

第十六話──比起戰鬥還不如互相理解

這場戰鬥沒有所謂的**，沒有所謂的激烈，沒有所謂的搞笑，有的只有嚴肅而已……

說真的，打女孩子真不符合我的性格。

哎呀？沒想到你居然承認把我們當成女孩子了啊。這還真是對我們的稱讚呢。

是嗎？可能吧……

站在女孩們的面前，夜神也沒多說些什麽的，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戰鬥的痕迹可以說是充滿整個場地。燒焦、坑洞、裂痕、凸起像錐子一般的物體等等。

雖然整個場地上滿目瘡痍，但是夜神和女孩們身上都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然而事情的經過要從一開始說起……

幾小時前……

……

那麽我要來了哦！

夜神大聲地說道，女孩們各個都站好準備接受各種攻擊。

然而夜神的腳瞬間蓄力一踩，他的身形立刻化為一到黑影直接從原地消失，然後赫然出現在女孩們的面前。

十公尺……這種算是對決的基本距離，在擁有能夠高速移動的生物身上時，這種距離根本沒有任何緩衝作用。

由此可見，夜神是拿出真本事打算攻擊女孩們。

快速的舉起拳頭，夜神的左拳夾帶著巨大的風壓與氣流，宛如一發高速旋轉的空氣子彈般地朝著前頭的菈雅的頭打去。

這一拳，如果說不去躲的話，就算是神奇寶貝的本身身體能力，被這一拳擊中，菈雅也一定會立刻被暴頭歸西。

為什麽不躲？

……

但是這一拳卻赫然停在菈雅的額前，然而那一拳的風壓也稍稍的把菈雅的額頭打出了一片紅。然而菈雅也好像預知到一般地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著夜神的臉說道。

因為我知道，哥哥你不會把這麽沉重的拳頭打向我們的。就像上一次在森林之中的戰鬥一樣。你始終還是在為我們擔心吧？

……

就好像知道菈雅會這麽說似的，夜神並沒有其他的反應，只是把拳頭收了起來，姿勢站正。

確實我無法對你們下狠手，不管是什麽時候，你們都是我的家人。真正的家人，是不管怎麽仇恨或怨恨，終究還是會原諒對方包容對方。因為這層關係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拋棄的。

一邊講著道理，夜神抬頭望向天空中那一片虛擬的藍天。

哥哥……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安全著想才這樣決定的，但是我們還是家人吧？我們還是可以一起戰鬥的吧？

夜君……一起戰鬥吧。從以前，我們都是一起度過的吧？

主人，雖然我們沒有一起度過多長時間，但是我們還是你的神奇寶貝吧？

神奇寶貝嗎？……

聽到翡櫻這樣一說，夜神宛如自嘲一般地盤腿坐在地上。

神奇寶貝是什麽？你們有想過嗎？

不就是很神奇地像寶貝一般地收進球里收藏的意思嗎？

那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

夜神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地說道。

神奇寶貝是生物，是個擁有生命的物體。但是這生物卻也同時算是人類的玩具。

……

為什麽夜神會這麽說？女孩們不知道，可能是夜神想要傳達什麽重要的訊息。

從前有一種生物叫做獨角仙，然而人類的小孩有時會抓獨角仙來互斗。從前有一個場地叫做斗競場，人類會把那些一無是處的人抓來讓他們互斗。

抓獨角仙的小孩們，在看著獨角仙互相拚命戰鬥的時候會特別興奮。抓人的人們，在看著場中的人互相拚命戰鬥的時候會特別興奮。

從這兩點來看，人類可以說是非常想要去看其他生命互相爭奪的模樣。從這點兩來看，人類可以說是殘忍。只要自己沒受到傷害，其他生命怎麽樣，都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

然而這一點，在現今的神奇寶貝的戰鬥上來看，應該是沒有這種情況。但是卻不能否認，這個情況沒有發生在人類與神奇寶貝之間……

無法理解，究竟夜神要傳達什麽意思。

難道是要說人類的不好嗎？

是要說自己身為人類不好嗎？

但是在這世界上卻還是充滿著人類與神奇寶貝之間的共存友愛，有的人當作親人，有的人當作同伴，有的人當作朋友。

在這個世界上，人類與神奇寶貝是共存的。有時候可能會發生一點小摩擦，但是卻還是有辦法去互相諒解。

所以這種情況，對於這世界上的生物來說，大家可以說是互相依賴。

然而也因為這樣，原本應該被當作殘忍的神奇寶貝對戰，也變成了有規矩有安全的比賽了。

就算有了比賽這種形式，殘忍這種形式也還是在各地方展開。邪惡勢力、領土劃分、爭奪生存……

夜君……

看著夜神好像越說越自責，雪莉亞想要出聲勸他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是夜神話中的意義，這又不能不去理解。

究竟夜神理解了些什麽，夜神看到了些什麽，夜神想到了些什麽。

這些說不定將會構築出神奇寶貝與人類之間全新的橋樑。

然而要構築橋樑的前提，就是要說出要讓他人也知道那種感受。

但是我對你們並沒有任何殘忍的意思，我把你們看的比我自己還要來的重要。之前一直做為訓練家在戰鬥中只能看著你們受傷，雖然只是比賽形式，但是這也讓我難以忍受。但是一想到在這場戰鬥中你們所學會的事情，都將可以成為你們往後自己活下去的能力時，我又不得不狠下心來繼續觀看……

如果是以前那種比賽形式的戰鬥，我想我還會繼續讓你們戰鬥，讓你們跟我一起戰鬥。但是這次……

說到這，夜神低下了頭。

這次已經沒有那種安全了，我也無法去完全保證你們的安全，也無法讓你們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這次……算我拜託你們了，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

看清了，女孩們看清楚了。

現在在眼前的少年並不是虛擬體，而是貨真價實的本人。

因為是本人，所以才能看到這些東西。因為是本人，所以才能說出這些話。

如果我們回去了，要是沒接到你的消息，然而是接到你死去的消息。你想被留下的我們的心情會怎麽樣嗎？

……

反問，菈雅開口問著夜神。這一問，讓夜神無法回答。

……確實，那樣一定會感到難過。無力絕望的心情一定會壓垮你們……

那你還……

但是！時間總會沖刷那種心情，經過時間的沖刷，你們一定能克服那種心情。

那只是虛幻的……時間確實可以這樣，但是有的時候，這種心情並不能被沖刷掉啊！

……

再一次的反駁讓夜神無法回答，因為直至至今，夜神也確實有一件事情難以去遺忘。

時間……到現在都還沒幫他把這件事情給沖刷掉。持續了十幾年的惡夢，就這樣一直留在自己的心中……

那麽，這樣好了……

夜神像是妥協一般，不再多說。

你們去接受修練。

修練？

夜神點了點頭。

你們應該從我那莫名自稱博麗的巫女那聽過了吧？關於修練的事情。修練的內容，雖然我平常有都給你們在做，但是實際情況卻完全不同。要說的話，我的算是整的天堂，那邊就是一段天堂一段地獄這樣。

……

你是要我們接受那個修練嗎？

菈雅再次問道。夜神點了點頭。

憑你們現在的實力，要往上晉陞的基礎已經打好了。現在就只缺最重要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什麽？

這就要看你們自己的答案了。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唯一一樣的就是都是尋找真我。

真我？？？

真正的自己是什麽樣子的？每個人說不定都會這樣想到，自己異於他人的出眾，自己異常的變態，自己有所謂的隱藏屬性。總之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找出來的答案也各個不一樣。

那哥哥你尋找到自己的答案是什麽了嗎？

當然，我的答案是……我是百分之百的蘿莉控！

……

就好像非常確定似的，夜神回答菈雅的問題。

然而可能是因為是太過意料中的回答，女孩們有點反應不過來。

總之，我們來約定一件事情。

約定？翡櫻問道。

如果你們能夠在影業和雨霧那兩人找到入口之前完成修練的話，我就同意讓你們跟我一起戰鬥。但是相反的，如果你們沒有在期限內完成的話，你們就必須想辦法活下去。

……

突如其來的約定讓女孩們都有點無法說出任何話。

完成了這項約定，女孩們如願地跟夜神一同戰鬥。

沒有完成這項約定……女孩們就必須回真新鎮等待夜神的消息。

選擇，又是選擇……然而這一次，卻是依照女孩們的行為來決定該走的路。

如果我們說不要的話呢？

答應雖然可以，但是……這一次誰知道期限的正確時間呢？

搞不好是幾個月之後，搞不好是明天。

因為無法確定，所以難以去答應這種模糊的約定。

那麽……就來實現當時在森林裡的約定吧。

站了起來，夜神認真的看著女孩們，夜神的眼神又開始緩緩的失去任何的神色，看來是要進入無情的狀態了。

距離當時說的期限，也就只到明天了。你們必須在明天為止打倒我。

就算你這麽說……我們也不可能打倒你的……

那就代表著你們的實力不夠。

雖然是這樣……但是……但是我們！我們根本就不忍心對你出手！就跟你不忍心對我們出手而用這種逃避的方式來面對我們是一樣的！

……

再次的大聲，夜神沉默了下來，無神的雙眼也慢慢地恢復了過來。

……有時候，無法踏過親人的屍體，是無法前進的……

就算那樣……也無法去做啊！我們不是家人嗎？不是一家人嗎？哥哥你不是說過家人就要互相幫助嗎？這樣互相殘殺，應該不是幫助吧！？

……

連連聽到菈雅的反駁，夜神無法說些什麽，因為教她們這些觀念的正是自己。

然而到這裡，應該只能妥協了……但是！

在這裡妥協的話，女孩們的性命就真的不保，這是夜神最不想看見的。

能夠與那傢伙戰鬥的人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擁有的靈刀。這是夜神跟雷克斯在用電話討論時說到的一段訊息。

然而要和那傢伙戰鬥的能力，基本上是必須掌握生命能量的運用才行。

既然如此，我們就這樣吧。

稍微思考了下，夜神轉過頭看向旁邊空無一人的地方。

雷克斯！你應該一直看著的吧？告訴我們找到入口的日期吧！

你知不知道，這樣窺探未來，會對我有什麽引響嗎？

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喊道，然而那地方忽然出現一道門，門快速的推開，雷克斯不以為然的走了進來。

我知道，這樣做會減少你的興趣。預先知道一件事情，對你來說這就會失去對這世界的一些有意思的趣事。

記的很清楚嘛，你這個殺人犯。

說著雷克斯的能力所附帶的副作用，雷克斯卻有點不爽地諷刺夜神。

但是這一次……這一次為了她們的安全！我願意付出！

付出？你知道我的能力基本上是非等價交換吧？幫助你這樣窺視未來，我會有什麽好處？

非等價交換……

等價交換主要就是同等價值的東西換取另一個同等價值的另一個東西。

然而在這等價交換中，前面加一個非字，那麽意義就會有所不同……

非等價交換……

不同等價值的東西可以換取完全不同等價值的另一個東西。

假如我要換取一個生命，那可能只需要一根稻草。假如我要換取錢財，那麽我可能要付出生命。

生命比稻草重要，因為稻草隨處可見毫無價值，這就是非等價交換。

生命比錢財重要，因為生命只有一個，但是要獲得錢財就必須付出生命，這也是非等價交換。

然而這一切要付出的東西的重要性，一切都要看付出的東西受不受對方的重視。

那麽究竟什麽樣的東西才可以讓雷克斯獲得重視呢？

你應該沒忘記吧？我對任何事物的態度，永遠只有分有趣和無趣而已。那麽你究竟要付出什麽對我有趣的事物呢？

我……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

突如其來的，又好像早就料想到，女孩們瞪大著眼睛看著夜神。

付出生命是什麽意思，不管是誰都知道，那就是自己失去自己的生命。

哥（主）（夜）──────

雖然我想這麽說，但是你對他人的生命根本就毫無興趣吧？

當女孩們要出聲阻止的時候，夜神卻又向自嘲一般地說著。

那當然，就算我得到他人的生命，讓我自己延長壽命，也沒辦法讓我感到有趣。人就是要經過生、老、病、死，在短暫的時間內，人類用自己的身體去體驗各式各樣的事情，才能感到無比的有趣。讓自己延長壽命獨活，這種事情只會讓有趣減少罷了。

就好像理所當然似的，雷克斯說道。

那麽你究竟要付出什麽給我？

羅真……

羅真？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雷克斯充滿疑問。

人偶師羅真，你知道嗎？

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可是用自己的生命能量分給自己創造的人偶，使之擁有能力的少女人偶又稱薔薇少女誕生的人偶師啊。他怎麽了嗎？

你應該對他充滿興趣吧？

那當然，他究竟為什麽要創造薔薇少女，又以什麽心情去創造，接著又以什麽心情離她們而去。我非常想要從他口中親口告訴我這些事情，畢竟他告訴給薔薇少女們的規則實在太過粗操，人偶變成人類什麽的，這以生物論來看，根本就不可能。

稍微聽了一下雷克斯那有點像抱怨的說詞，這也可以說是雷克斯對羅真的一點興趣。

那麽，那個羅真怎麽了嗎？

這個世界……也有一個叫做羅真的人。

……

聽到這個訊息，雷克斯用手托著下巴開始思考著。

這應該是巧合吧？

我想應該不是，因為當時我經過玩偶店的時候，有看到羅真他把自己做出來的薔薇人偶給放在架子上。

如果是巧合的話，就不應該會製作出薔薇人偶嗎？這還真有趣……搞不好是所謂的平行世界還是投胎穿越又或者這是他過去的時間呢？有趣，這還真有趣……

一邊說著有趣兩次的雷克斯，開始了各式各樣的思考，看來他對這個訊息充滿興趣。

那好！看待你這有趣的訊息上，我就破例幫你們偷窺下未來吧。是要知道天冠山那個入口的搜索日期吧？

說著，雷克斯雙手攤開，雙臂展開，就像接受一切似的聖人一般，閉上了眼睛。（請參考假面騎士w中，菲利浦的檢索模樣）

哥哥，他是……？

這是他每次連上星球圖書館時的模樣而已，當時他還一時興起告訴某個資料人這樣檢索會非常容易接收資料呢。

夜神摸了摸菈雅的頭，稍微安慰了下菈雅那有點擔心的神色。

然而雷克斯的檢索非常的快，僅僅只是幾分鐘，雷克斯就睜開眼對著夜神和女孩們說道。

三個月，三個月後那個入口將會被找到，至於實際的位子，你們應該也不想那麽早知道吧？

三個月嗎？還真短……

聽到這答案，夜神感嘆了下時間的流逝速度。

那麽三個月內，你們行嗎？

轉頭一問，菈雅卻早已帶頭說道。

三個月！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