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疼么,這就是激怒本王的下場!」

帝祀與眀棠離的很近,卸了她一隻手臂,鳳眸中全是暴虐的殺意。

眀棠的脖子被帝祀鎖著,一條胳膊在半空中晃蕩著,除了剛才那一下劇烈的疼痛外,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她渾身出了冷汗,後背被抵在牆上,重重的碾壓著傷口,白色的牆面上全是血紅。

「你便是動手又如何,帝祀,你真可憐,可憐的只能在這裡動手打我,以堵住我的嘴,有能耐你就弄死我,只要我不死,日後一定報今日的仇。」

眀棠大口喘著氣,烏黑的發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腫脹的臉上一雙眼睛清明堅毅,除此之外,裡面還有濃濃的求生意識。

這種意識很熟悉,熟悉到午夜夢回,帝祀每每想起這種眼神都會驚醒。

他的手一抖,下一刻咔嚓一聲,又將眀棠的另一條手臂給卸了。

他怎麼會在這一刻覺得眀棠的眼神很像明畫小時候呢,眀棠也配?

「你也配威脅本王!」帝祀伸手,在眀棠的傷口上重重一戳,眀棠眼底有厭惡出現,她紅唇微:「呸!」

血水噴在帝祀臉上,濺了帝祀身上的錦袍。

「你找死!」

帝祀怒及,眼中的殺意充滿眼瞳。

「戰王不敢殺我,因為你想活著,如果你殺了我,永遠也別指望我的師傅——葯老,解你身上的蠱毒!甚至神秘谷所有的師兄都會為我報仇,不信,你就試試!」

眀棠閉上了眼睛,滿臉倔強,唯獨不見害怕。

「王爺,不可。」

夏風沖了進來,看著地上已經暈死過去的錦繡,趕忙去攔。

「滾開。」

帝祀的眼睛都紅了。

自從被封為戰王,他還沒被人如此要挾過,眀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敢他提條件。

「王爺息怒,可眀棠確實看出了您身上的蠱毒,萬一她真與葯老有關係,怕是會得罪神秘谷的人,還有,汴京人早有傳聞,說明丞相的原配夫人曾有恩於葯老,因此葯老特贈了一本醫書留給沈氏。」

夏風飛快的說著,生怕他慢一步眀棠的脖子就被扭斷了。

眀棠閉著眼,渾身一陣冷一陣熱,大概她又發熱了。

「賤人!」

帝祀紅著眼將眀棠摔在地上,眀棠想也不想,立馬回嘴:「不敵你賤!」

你最賤了,你全家都賤,簡直跟明畫大白蓮絕配。

「呵,本王不殺你,有時候死了比活著更容易,本王有無數種辦法折磨你,夏風,將她綁了吊在王府後院的房樑上,什麼時候她肯交出青玉笛,什麼時候放她下來!」

帝祀一揮衣袖,走的飛快,不願意在卧房內多停留一秒。

「戰王妃,您何故故意激怒王爺。」

帝祀走後,夏風鬆了一口氣。

他板著一張臉,複雜的看了一眼錦繡,不敢相信眀棠這樣自私的人會為了一個丫鬟得罪王爺。

「我要錦繡活著,她死了我也不活。」

眀棠躺在地上,嘴角勾起。

她保住了錦繡的命,她的人只有她能動,現在她沒實力只能先苟著,有朝一日,她肯定要報仇。

「這丫鬟是受了王妃的牽連,王妃若是乖乖聽話,她自然不會有事。」

夏風聲音機械,擺擺手:「來人,將她帶下去。」

「是。」

門口的侍衛趕忙進來,拖著錦繡就走,夏風低頭,看著半死不活的眀棠,道:

「王妃既然惹怒王爺,後果便要擔著,將王妃吊在後院望京閣樓的房樑上,什麼時候王妃願意交出青玉笛,什麼時候就放她下來。」

「是!」

侍衛將錦繡抬走,聽著夏風一口一個王妃,雖然心中鄙視,但到底不敢動粗。

他們找了一個擔架,將眀棠弄上去,抬著去瞭望京閣。

半盞茶后,戰王府,望京閣。

上午日頭正濃,六月的天氣一到白日就熱的人流汗。

空氣中凝聚著一股燥熱,耳邊夏蟬的鳴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喊的人心中煩躁。

望京閣樓下,時不時的有丫鬟跟小廝指著被高高吊起的眀棠交頭接耳。

「早上剛被打了板子,這才多久,就被吊在閣樓上了,真慘!」

一個丫鬟裝模作樣的說著,另一個小廝接過話,臉上也有嘲諷:「慘什麼慘,人家現在可是戰王妃,王爺的正妃,可沒那麼好當的。」

「自作孽不可活,王爺除了明二小姐,不喜任何女人靠近,眀棠一個草包肖想王爺,落到這幅田地,是她活該。」

一道道不堪的言語傳進耳朵中,眀棠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不知是不是侍衛故意的,她兩個脫臼的手臂垂了下來,晃晃悠悠的,若是在晚上,不知道有多嚇人。

眀棠小臉埋在亂髮下,下面那些人的話她絲毫不在意,她只默默地計算著時間,要不了多久帝祀身上的毒就會發作。

到時候她要夏風等人跪著,奧不,她要看著帝祀親自將她放下來。

烈日炎炎,馬上就要到正午了,丫鬟小廝都不出門,一個時辰很快過去了,眀棠被吊在房樑上,她垂著頭,別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不遠處,夏風跟夏雨駐足,夏雨眼神古怪,伸手懟了懟夏風的手臂:

「那個草包還是個硬骨頭呢,這麼長時間了都不求饒,不知怎麼,我總覺得眀棠奸詐的很,她好像在等什麼。」

「等什麼,一會就知道了。」

夏風話少,夏雨見狀撇撇嘴也不再開口。

他只是感慨著眀棠真能忍啊,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再這麼吊下去,一會指不定要變成一具乾屍了。

「呼。」

一陣風吹了過來,眀棠的身子在半空晃悠了兩下。

風掀起她的發,隱約間夏雨看見眀棠居然在笑。

眀棠確實在笑,別看現在太陽大,但她有空間在,喝著靈泉水,還能吹著涼風,她為何不笑。

帝祀以為這樣就能虐死她么,那可不能夠,光喝靈泉水,她可以三天不吃飯。

但帝祀身上的毒可撐不了三日。

「一......」

「二......」

忽的,眀棠從亂髮下抬起頭,紅唇動了動,夏雨瞪大了眼睛,剛想走近聽聽眀棠在嘀咕什麼。

可下一刻,夏雷就黑著一張臉匆忙走了過去。

「夏冰雹?你是來請我下去救你們王爺的么?抱歉哦,我不下去,我覺得這上面很舒服,還能打鞦韆呢,快活的很。」

夏雷站在下面,眀棠嘴角動了動,眼睛沒睜開,臉上卻全是諷刺。

夏雷攥緊了手,夏雨不忿的走過來,剛想說眀棠是不是白日做夢,夏雷卻揮手制止了他,眉眼沉沉:

「王爺的毒,提前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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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棠帝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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