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站住,你要幹什麼。」
夏雨心中擔憂,腳下的步子也不自覺的往卧房門口靠近。
夏雷伸手一揮,夏雨的身子猛的倒退兩步。
見守門的侍衛盯著自己,夏雨抿緊了唇。
讓他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擔心王爺被眀棠佔便宜,這話怎麼出的了嘴。
戰王帝祀被一個女人那樣那樣了,說出去多丟臉,有損王爺的威名。
「你們讓開,我親自守在卧房門口,你們去院子處把守,但凡有任何靠近這裡的人,就地處置了。」
夏雷眼中冷淡,已經站到了卧房門口。
原本守門的侍衛見狀趕忙將位置讓開,動作利索的去院子門口守著了。
但夏雷這個舉動也讓侍衛們更篤定了眀棠跟帝祀之間有些什麼。
「唔,眀棠你敢!」
還沒走到院子門口呢,卧房內帝祀似痛苦、似愉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那聲音不小,夏雨的臉拉了下來,眼中全是怒意。
就知道那個花痴垂涎他們王爺的美色,指不定打著治病的名頭趁機揩油。
「閉嘴,喊什麼喊,再喊我不客氣了。」
卧房裡,眀棠手上的麻醉藥又推進了帝祀的體內。
但是她沒料到帝祀這個人的意志力這麼強,一管強悍麻醉藥注射到體內都沒幹倒帝祀這個傢伙。
眀棠無奈,只好將更強的麻醉藥拿了出來,還加大了計量。
當然了,注射麻醉藥的過程中眀棠也沒忘記報復帝祀。
就連針管眀棠都拿的大型號的。
又粗又尖銳的針頭扎在帝祀的臀部,帝祀是又羞又惱。
全身上下那麼多地方,眀棠專門挑那種私密的部位,不是在報復他就見鬼了。
等他好了,一定要掐死眀棠!
帝祀眼皮子反困,除了羞愧,他還有股不安,因為他不受控制的感覺到了困意。
身為將士,昏厥可是大忌!
「嘖,皮夠厚的哈,累死姑奶奶我了。」
帝祀徹底暈了過去,眀棠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
「手感還怪好的。」
眀棠說著,又拍了兩下,看著帝祀睡的沉,眼底帶著痛快。
「啪啪啪。」
一口氣接連在帝祀臀部拍了兩下,拍的門外的夏雷都不淡定了,在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似乎在提醒眀棠別太過分了。
「真是小氣,拍兩下怎麼了,都是臀部,怎麼就帝祀這王八蛋的金貴啊。」
眀棠一屁股坐在地上,扶了扶額。
她大概是低血糖了,這具身體實在是弱,看樣子以後她要經常鍛煉身體了。
若不是一直喝著靈泉水,她早就撐不住了,這都拜帝祀所賜。
將靈泉水取出又喝了幾口,眀棠這才覺得沒那麼暈了。
她站起身,抹了一下嘴,站在床邊打量帝祀。
帝祀皮膚下的蟲子不斷在蠕動,將他的麵皮都撐紅了。
眀棠眯眼,雙臂環繞在胸口。
「啪」的一聲!
她的小手猛的拍在了帝祀的臉上。
這聲音比剛才還大,緊接著,啪啪啪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門外的夏雨臉都氣紅了,夏雷抿唇,壓低聲音:「王妃,您莫要太過分了。」
他知道以眀棠的性子肯定要報復一下,但王爺性命危及關頭,眀棠最好是有分寸一些。
「喊什麼喊,老娘是在給他拍蟲子呢,再廢話你來。」
眀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扭頭看著帝祀已經被拍紅了的臉,眼睛彎成了月牙。
「她她她,她就是故意的。」
夏雨不敢大聲,只哆嗦著指著卧房。
要是蠱蟲能拍死,還用的到眀棠來啊。
「滾遠點。」
卧房裡傳來一陣暴吼聲,中氣十足的讓院子門口的侍衛都一哆嗦。
好傢夥,眀棠草包真是強,受了那麼多折磨了,這精力還這麼旺盛,反倒是王爺沒啥動靜。
「閉嘴。」
夏雷低低開口,整個秋水院靜悄悄的,眀棠聽見沒人再繼續說話,將手探在帝祀鼻翼下。
見帝祀呼吸順暢,她冷冷的收回手,意念一動,手釧在她手腕上微微發光。
「帝祀,醒醒。」眀棠推搡了一下。
「醒醒。」
見帝祀沒有反應,眀棠又推了一下,可帝祀仍然沒什麼動作,這一下眀棠確定帝祀已經睡的很沉了。
下一刻,眀棠跟帝祀的身影齊齊的消失在了卧房內。
「唰」的一下。
明亮的手術燈在頭頂刺來。
帝祀迷迷糊糊,只覺得周圍十分冰冷。
「滴滴滴。」
耳邊有儀器的聲音朦朧間傳來。
「檢測到病人急需換血,血型乃是rh陰性d型血,血庫中沒有這種血型,不過檢測到有一個移動血庫,可取血。」
機械的女音冷冰冰的,毫無人的溫度,帝祀只隱約聽到血型這樣的字眼,下一秒,他的臉就被扇到了一側,徹底將他扇暈了過去。
「嘖,真是皮厚啊,兩管麻醉藥都沒讓你徹底暈過去。」
眀棠活動了一下手腕,呲著一口小白牙,見帝祀臉上有一個明晃晃的小手印,她聳聳肩。
治病沒那麼容易,帝祀會理解的對吧。
不過移動的血庫。
眀棠嘴角一抽,這不就說的她么。
熊貓血啊,還是d型的,帝祀竟也是這麼珍貴的血型。
不過讓她給帝祀獻血,她可不願意。
「調取o型血袋,拿出中型手術刀、手術剪、手術鑷、血管鉗、組織鉗。」
眀棠找了身白大褂穿上,又拿出消毒設備在手術台上消了消毒,戴上口罩頭套以及手套。
「嘩啦嘩啦。」
推車不斷的轉著,眀棠拿出小型的手術燈,翻起帝祀的眼皮子照了照。
沒有看到帝祀眼中有蠱蟲時,她鬆了一口氣,從手術推車上拿起中等型號的手術刀,掀開帝祀的袖子,鋒利的刀尖切開了帝祀的皮肉。
猩紅的血順著帝祀的胳膊流下,眀棠冷著臉盯著那血,隨後用實驗皿將血存放。
及亮的手術燈下,只見實驗皿中猩紅的血下,有兩個肉蟲在不斷翻滾。
那肉蟲沒一會便將血給吸光了,而肉蟲的身子一瞬間變大,隨後停直了蠕動。
「嗜血蠱?」
眀棠盯著血蟲,口罩下的紅唇微動,清冷的聲音在手術室內響起。
帝祀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竟然讓對方將只有古書中記載的嗜血蠱都用了出來。
嗜血蠱,一如其名,是一種以血液為存的蠱蟲。
中了蠱的人全身的血液就像是為蠱蟲準備的一樣。
一旦到了指定的時間,蠱蟲就會蘇醒,開始吸食人身上的血液。
這就跟現代的血液癌差不多,但過程比血液癌可要慘多了。
因為人體內的血液循環周期半個月就要循環一次,也就是帝祀身上的血一到循環的時候,蠱蟲便會將他的血吸食。
人身上的血長期被吸食,面色會發白,身體枯萎,器官衰竭。
帝祀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全靠他深厚的內功。
若她猜的沒錯,以前帝祀到了病發期會泡在寒潭水中,讓體內血液流動的速度減緩,縮短蠱蟲吸食血液的周期。
在這設備落後的古代,能想到這個辦法,也算是個高人了。
「刺啦。」
眀棠點了個火,將實驗皿中的肉蟲子點燃了。
滋啦滋啦的聲音刺耳,血蟲發出一股刺耳的聲音,而躺在手術台上的帝祀渾身抖動,麵皮下又有東西在不斷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