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知道你不會安什麼好心!
最終,寧王只收下一塊金子,並糾正了小貓咪的發音,是「爹爹」,不是「爹地」。
蘇喵兒認真記下,偶爾喊錯,也連忙改正。
永寧王宮一派父女祥和的景象。
徐妃卻氣得第一次砸碎了一隻青花瓷杯。
「晉王!軟骨頭!竟然不但沒有從那小野種身上割下來一塊肉不說,反而還倒貼了黃金萬兩?
「還讓他那兩個豬一樣的兒子女兒,認小野種當老大?
「真不愧是皇室第一的窩囊廢!難怪連內閣都擠不進去!廢物!實在是太廢物了!」
她惱火不已,胸口不住地起伏。
耐心直線下降。
「娘娘息怒!這也不能全怪晉王啊,誰讓他對上的是寧王和大皇子?他也只有吃虧的份啊!」
宮人在一旁竭力勸說,「娘娘且再忍忍!聽說惠太后那邊,已經想對永寧王宮出手了!
「長公主將昭帝害成如今的慘樣,惠太后絕不會放過小野種的!
「到時候可就精彩了!娘娘只管看戲便是!」
徐妃心中的怒火,在宮人的勸說中,一點點平息下來。
她深吸了口氣:「你說得不錯,本宮一定要忍耐!
「不行!還是好氣!
「這小野種怎麼這麼難殺?氣死我了!」
徐妃這裡又連著摔碎了兩隻名貴花瓶,才終於真正平息了怒火。
永寧王宮這邊。
寧王命人趕走一波又一波惠太后那裡派來探視的人,最後心滿意足地抱著小貓咪,躺上了床。
軟軟乎乎的小貓咪,洗得乾乾淨淨,身上香噴噴的。
小腦瓜一沾上枕頭,就立即忘掉一天的煩惱,一秒入睡。
寧王看著她恬靜的睡眼,漸漸地也染上困意,很快跟著睡著。
但承乾宮這裡,就是一團糟亂了。
大皇子景紹神情狂躁地坐在院子里,侍衛分立兩側,正中央是一堆燃燒的烈火。
他大馬金刀地坐著,一手握著大刀。
而在他面前,跪著幾個瑟瑟發抖的宮人。
「說,是誰指使你們,在孤的晚膳里下毒的?」景紹一手揉著太陽穴,緩解隱隱作痛的頭。
「殿下饒命呀殿下!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個模樣鮮妍姿色動人的年輕宮女大著膽子,忽然猛衝到景紹懷裡,楚楚可憐的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服,卻是借著寬袍大袖的遮掩,將景紹腰間佩戴的玉墜偷偷調換。
剛一得手。
景紹抬腳就踹中她的腹部,將她一腳踹飛,同時抽出長刀,起身就要過去砍殺一片。
這時候,另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落地。
之前悄悄跟隨在蘇喵兒身邊的暗衛,一臉竊喜地將一樣東西雙手呈給景紹:「殿下!您要的東西,屬下拿到了!」
「拿到了?!」
景紹臉上也是一喜。
他連忙接過來。
一隻長長的,綉著漂亮小花的布製品,呈現在眼前。
湊到鼻子一聞。
似乎有一股酸酸澀澀,難以言說的……臭味?
「這是何物?孤不是說了,要你把喵兒的衣服偷偷拿過來一件,你拿的這是什麼?」
景紹懷疑地瞥向暗衛。
「殿下,這是小公主今日穿過的襪子!還沒洗!屬下趁著宮女打瞌睡,好不容易才偷到手的呢!」
暗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景紹的臉色,「要是,要是殿下嫌臭的話,那屬下再去試試偷件別的衣服,只是別的衣服都洗了……」
「誰說孤嫌小貓咪的襪子臭了?這是香的!甜的!你懂不懂哇!再說了,洗乾淨的,哪還有那股味道!」
景紹一聽這話,沉著臉將暗衛劈頭蓋臉地一頓罵,而後一手拎著刀,一手如視珍寶地拿著襪子,提步就要離開。
「殿下,那這些人,您不處置了嗎?」一旁的老太監喊住他。
「處置?孤怕他們的血,弄髒小貓咪的襪子!」景紹傲然道。
「那他們?」
「拉出去,你知道怎麼做!」
丟下這句話,景紹就再也不管,昂首進入了寢殿。
於是。
在寧王抱著軟軟乎乎的小貓咪當抱枕,舒舒服服地睡覺時。
景紹也抱著蘇喵兒臭臭的小襪子,嗅著上頭殘餘的奶香味,壓制自己體內沸騰的狂躁殺意。
就在這麼一種慘烈對比之下,他也少有的、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次日,天一亮。
寧王神清氣爽地睡醒,給蘇喵兒掖好被子,又捏了捏她睡熟中的小臉,便去上早朝了。
承乾宮裡的景紹,也在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醒來。
他穿戴整齊,腰間佩戴著從不離身的玉佩,隨後將蘇喵兒那隻臭臭的小襪子往懷裡一塞,也一臉心滿意足地去上早朝。
待日頭曬到屁股上。
蘇喵兒終於也睡眼惺忪地醒來。
她坐在床上,打著哈欠,兩隻小手抓著光潔白皙的小腳丫,一臉迷茫又乖巧地等著宮女姐姐來給她穿衣洗漱。
沒多久,就被打扮成了一隻粉嫩的小貓咪。
「爹爹呢?」蘇喵兒坐在飯桌前,歪頭看向陳公公。
「王爺今日公務繁忙,怕是要到晚膳時候才能回來了,他早早交代了,要小公主好好吃飯,等他回來。」
陳公公說著,給蘇喵兒添了滿滿一碗飯。
蘇喵兒捧起小碗。
專心吃了兩口以後,她又歪頭問道:「那,喵兒吃完飯後,可以出去玩嘛?」
陳公公慈祥地笑著,搖了搖頭:「不可,王爺交代了,這兩日外面很多壞人埋伏,他不在的時候,公主決不可以走出王宮大門一步。」
蘇喵兒點點頭,又扒了兩口飯。
她嘴角沾著三顆米粒,抬起頭,小臉憂心忡忡:「這麼多壞人,那爹爹晚上回來豈不是很危險?」
不行!
她得叫上兩個小弟,為爹爹懲奸除惡,護衛他回家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