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寧歲歲被推到牆上,腰后擦掉了一塊皮,她疼的直皺眉。

又被薄湛北掐著脖子,空氣逐漸稀薄,小臉泛紫:「二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誰算計他了?

她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被他掐著脖子質問?

薄湛北沒想到,自己一向聰明,卻被看似單純的寧歲歲騙了。

討好他說想出去工作,給他煮麵,苦心孤詣討好她,就是為了讓她放鬆警惕,好聯合老太太算計他!

看上去膽小如鼠,卻貪婪得很!

遒勁有力的大手微微用力,手下的人掙扎的力道漸漸減弱,「放開,放開——」

寧歲歲現在才意識到,外人那麼忌憚薄湛北,不是沒有道理的。

強勁有力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脖頸,稍有不慎,都會被丟命!

一股恐懼從腳底升起,瞬間侵襲全身。

她知道反抗不了,索性不反抗了,死了也好,死了就能見到奶奶了,就不用被威脅,不用寄人籬下。

寧歲歲放棄了反抗,大顆大顆的眼淚從星眸中落了下來。

沒關係,這樣活著苟延殘喘也沒意思。

不如死了,還有奶奶陪著她!

滾燙的眼淚落在了薄湛北手背上,處於暴怒的男人鬆了手上的力氣,滿眼不忿:「我被你算計,娶不了自己想娶的人,你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她有什麼好哭的?

他莫名其妙娶了一個老婆,他才該生氣吧!

寧歲歲的目光里透著幾分絕望。

薄湛北像是被刺到了,鬆開手。

寧歲歲宛若一灘爛泥,倒在地上,咳嗽聲逐漸劇烈。

直到最後,她紅著眼抬頭:「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嗓音沙啞:「我沒有算計過你。」

她只想在薄家苟活,哪有膽子算計薄湛北?

薄湛北嗤笑一聲,甩出結婚證:「那你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薄湛北不得不佩服寧歲歲好手段,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動老太太,安下了這門婚事!

寧歲歲顫抖著拿過結婚證,翻開,是她和薄湛北的結婚證!

寧歲歲瞠目結舌:「我......我不是嫁給薄琅了嗎?」

薄湛北嗤笑一聲:「薄琅是植物人,你們沒有辦結婚證。」

「不可能,寧家說過,會給我們辦理結婚證——」寧歲歲難以置信,寧家答應過的,他們答應過的!

寧家說過,她會和薄琅領取結婚證。

現在為什麼變了?

薄湛北卻以為她還在演戲,半蹲下身,冰冷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巴:「是我小瞧了你,以為你是真心喜歡薄琅,卻沒想到,你胃口這麼大!」

借著嫁給薄琅的機會,居然攀上了老太太,甚至給他安了一門婚事!

寧歲歲渾身發冷,難怪薄湛北一反常態,甚至差點掐死了她!

他要娶寧雨桐,現在和她辦理了結婚證,這件事若是讓寧雨桐知道了,她不敢去想會發生什麼!

「二爺,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解釋。

「從今天起,你不用再照顧薄琅。」薄湛北壓根不想聽她的話,指腹微微用力:「改做女傭,你不是喜歡討好別人嗎,那就看看你怎麼討好整個薄家!」

寧歲歲渾身顫/栗,卻依舊堅持:「二爺,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可以做,讓我照顧薄琅——」

薄湛北看著她哀求的眼神,無動於衷。

果然是演戲高手,淚眼婆娑,哀求不斷,玩弄人心的高手!

「想照顧薄琅?可以。」

薄湛北站起身,頗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意味:「只要離了婚,我就成全你。」

他不能提離婚,但寧歲歲可以。

寧歲歲滿眼無措,薄湛北一手遮天,都沒辦法離婚,她連結婚證怎麼來的都不知道,怎麼離?

薄湛北看她不吭氣,只當她是不肯,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寧歲歲靠在牆上,腰后,脖頸傳來了火辣辣的疼。

管家走過來,神色裡帶著一股憐憫:「二爺說了,以後你住一樓,明早五點起來,準備早飯。」

剛過門的少奶奶,搖身一變成了女傭,整個薄家的傭人都在看笑話。

寧歲歲爬起來,謝過管家,扶著腰,一瘸一拐的離開。

一樓是傭人房,雖然不如薄琅的房間,但比寧家給她的房間已經好很多了。

寧歲歲強撐著洗了澡,腰后火辣辣的疼。

她照了鏡子,才看到腰后擦破了一塊皮,難怪這麼疼。

趁著四下無人,她走到客廳,翻到了醫藥箱,拿出了碘伏和棉簽。

回到傭人房,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

傷口疼,眼淚止不住的掉,到最後,乾脆崩潰了。

她前半生過得還不夠苦?

孤兒,婚前失身,替嫁卻又莫名其妙和薄湛北辦了結婚證......她什麼都不知道,卻得罪了薄湛北!

在這個家裡,得罪了他,她還有活路嗎?

一整晚,寧歲歲睡得都不安穩。

早上五點,就被叫起來,準備早餐。

她在寧家做慣了這些事情,不到半個小時,一桌早餐準備好了。

薄湛北從二樓下來,一如既往地矜貴,可經過了昨晚,寧歲歲看到他,牙齒都在打架。

又恨又怕!

薄湛北瞥了一眼早餐,抬手:「倒了,喂狗!」

寧歲歲通體冰冷。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忙碌一個早上,不肯吃,還浪費糧食!

寧歲歲攥住了餐盤,星眸里透著幾分抗拒和不滿。

「愣著做什麼,二爺讓你撤掉!」

管家立刻催促,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寧歲歲給他印象還不錯,他私心裡還是想護著寧歲歲的。

寧歲歲走到餐桌邊,將所有食物帶走。

她腰后疼,連帶著走路姿勢都有些怪異。

薄湛北聞到了一股碘伏味,猜到她應該擦拭過傷口了:「誰讓你動薄家的東西的?」

她有什麼資格,動薄家任何東西?

寧歲歲逆來順受慣了,但也不是沒脾氣的,咬住了唇瓣,直到血腥味瀰漫,才道:「二爺沒說我不能動!」

薄湛北沒想到她還有反骨,嗤笑一聲。

果然,被戳穿面具之後,不再裝可憐了!

寧歲歲對上他陰冷的眸子,也有些後悔,不該這麼和他對著干!

昨晚她就差點被掐死,薄湛北要是真想弄死她,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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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人老公被調包我成了大佬掌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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